就在張逸飛上下打量“趙府”二字,趙虎躍一臉着急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要趙虎躍想起來自己要面對張逸飛,趙虎躍就會一臉的黑線,他實在是無法和自己的這個兒子交流,而且兒子的思維如同天馬行空,自己根本跟不上。
看到趙虎躍一臉着急的樣子,張逸飛一愣,什麼事情能夠讓趙虎躍這樣的一個國家領導人着急呢?
“前面的站住!”張逸飛大吼一聲。
旁邊的警衛直接嚇了一跳,這傢伙是誰,竟然敢這樣對趙總理這樣說話!
而趙虎躍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先是一愣,緊接着一喜。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有說聲?”趙虎躍很是激動的抓着張逸飛的肩膀說道。
趙虎躍的動作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曾幾何時趙虎躍這樣激動的看着一個年輕人。
“我什麼時候來的,幹嘛要告訴你,什麼都不讓我做,告訴你有屁用。”張逸飛撇了撇嘴。
趙虎躍一臉的黑線,從找到張逸飛開始到現在,他就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好聽的話。
趙虎躍沒有在理會張逸飛,掃視着人們各異的表情,緩緩開聲:“這是張逸飛,我趙虎躍的兒子!”
聲音低沉威嚴,不容置疑。
老宅前院內,所有人不由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但首長的家事不是他們能過問的,於是衆人紛紛有禮貌的行了一禮,恭聲道:“張少爺好。”
張逸飛呆了一下,扭頭看向齊煜婷問道:“媽,你帶錢了嗎?”
齊煜婷被張逸飛給問的滿頭霧水:“帶了怎麼?”
“借我用用!”
雖然不知道張逸飛爲什麼找自己要錢,但這是兒子第一次對自己開口,齊煜婷變把包裡面所有的現金都拿了出來。就連銀行卡也硬是塞給張逸飛。
“這個我不用!”張逸飛將銀行卡還給了齊煜婷。
在趙虎躍和齊煜婷不解的眼神中,張逸飛慢步走向旁邊的幾個警衛。
接下來張逸飛的動作讓所有人跌破了眼睛。
只見張逸飛拿着齊煜婷給的錢像所有的警衛塞去,嘴裡還說着:“第一次見面,這點小意思,哥幾個拿着買菸抽!”
趙虎躍在看到這一幕,一臉的黑線,而齊煜婷則是苦笑不得,對於兒子的思維,她實在是無法想象。
“拿着啊,怎麼不給少爺我面子!”張逸飛見幾個警衛沒有任何的動作,心裡面不僅有些生氣。
這幾個警衛小心翼翼的看向趙虎躍,仍然不敢去接張逸飛手中的錢,在部隊有着嚴格的規定,凡是軍官士兵一律不得無故接受他人的財物。
“收下吧,你們辛苦爲趙家這麼多年,這些錢是你們應得的!”齊煜婷輕輕的說道,雖然不解張逸飛爲什麼會這麼做,但只要是自己兒子做的,那麼肯定會有他的用意。
如果讓齊煜婷知道張逸飛是從電視上看到,一些富少都是這樣賞錢的,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雖然齊煜婷說話了,但是警衛仍然是不敢接住張逸飛手中的錢。
“都收下吧,算是老子請你們喝酒的!”
聽到趙虎躍的話後,幾個警衛才小心翼翼的將錢給收了起來。
“這是我請他們喝酒的,和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少借花獻佛!”張逸飛很是不滿趙虎躍的行爲,憑什麼自己出錢,讓趙虎躍得人心。
“得,你請他們喝酒,現在跟老子走,你爺爺要見你!”
張逸飛這纔算是滿意的跟在趙虎躍的身後,邁着八字步向前走去。
看着張逸飛的模樣,齊煜婷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裡面趙家的人多嗎?”
“不多!”
“那等下還要不要給紅包。”
“不用,如果你想給我也不反對。”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趙家的長輩見了我,多少應該表示一下吧?”
趙虎躍一臉的黑線。
“最起碼把我這麼多錢的壓歲錢要補回來吧?”
“如果你和凝蝶一起來的話,那麼你會發點小財,現在你只能想想了。”
“艹,早知道就先去齊家了,趙家都和你一樣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
趙虎躍不敢在和張逸飛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前面就是老爺子的地方了,如果讓老爺子知道張逸飛的想法後,肯定會被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竅。
而齊煜婷則是一臉的笑意,雖然他不懂兒子的思維,但是他卻知道,這是兒子在像趙虎躍靠近的節奏。
領着張逸飛穿過前院的園林,一直走進內堂,內堂前一片梅林,秋末冬初時節,梅花已經隱隱約約想要綻放,這給院中平白無故添加了幾分生機。
穿過內堂一直往裡,有一小小的池塘,池塘中間隔着一條水上回廊,水之中央,一座典雅別緻的水榭如同玉盤上的明珠一般鑲嵌在池塘上,走過這條迴廊,便到了池塘的另一端,一座小而青翠的山巒,山巒之陰種着一片茂密的竹林,寒風呼嘯,竹子沙沙作響。
竹林中間,一套古老別緻的雅院若隱若現,碧綠的青竹檐角與竹林交相輝映,陳舊的籬笆將一窪小小的池塘和整個小院圍起來,頗得悠然閒雅之趣。
很難想象,一位開國老將軍,爲國家統一和民族尊嚴立下汗馬功勞的老將軍,退休後竟住在這個清貧簡陋的小院裡,像個老農般靜靜度過自己所剩不多的餘生。
當然,小院不可能真的只有老爺子一個人住,事實上小院是典型的四合院構造,除了東邊的主屋,其他的廂房裡都住着警衛和醫療小組以及各種服務人員,他們二十四小時隨時候命,像忠心耿耿的獵犬,等待着老爺子任何時間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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