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逸飛並不知道.危險已經在悄無聲息的靠近.此刻張逸飛仍然在和凌夢聊天.
看着一臉蒼白的凌夢.張逸飛輕輕的笑道:“凌夢.外面挺冷的.咱進去行嗎.很多成功人士等着和我握手呢.”
聽到張逸飛的話後.凌夢的臉上黯然失色.慘然一笑道:“好吧.今晚就當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談.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韓欣怡已經來到京城了.你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反正她已經來了.”
說完凌夢垂下頭.匆匆越過張逸飛獨自回到大堂.
張逸飛一愣.韓欣怡來了.怎麼可能.她既然來了.爲什麼沒有聯繫自己呢.
不在猶豫.張逸飛急忙追了上去.他要去問明白.不然這會讓他的心中多一個疙瘩.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羣穿着黑衣的漢子不急不徐的從樓梯慢慢走上來.
他們神情剽悍.冷目如電.眼中的寒芒如同死神的鐮刀.醞釀着殘酷的殺機.
到達酒會大堂所在的十樓後.負責安保工作的保安.以及商界名流們留在外面等候的保鏢攔住了他們.
“這裡是慈善酒會.任何人未獲邀請不得進入.請離開.”保安有禮貌的伸出手.
爲首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回答保安的.是一串刺耳的槍聲.
嗒嗒嗒……保安睜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中.四周的保安和保鏢們一楞.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十幾名黑衣漢子掀開了大衣.十幾支微衝的槍口冒出了熾熱的火花.
嗒嗒嗒嗒……酒會大堂正門外.所有的保安和保鏢全部倒下.無一存活.
爲首的中年人咧嘴冷冷一笑.悠悠道:“我也是來參加酒會的.”
說話間.十幾名黑衣漢子分工好了似的.留下四人分別守住了消防通道.電梯出口.其餘衆人則飛快衝進了酒會大堂.爲首的中年人邁着氣定神閒的腳步.進門便仰天打了一梭子子彈.酒會裡.還在舉杯歡快交談的名流富商們頓時被這刺耳的槍聲震驚了.
樂隊優雅的音樂停下來.交談的人們也停了下來.大堂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楞楞看着突然衝進大堂的十幾名漢子.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
靜謐無聲的沉默裡.中年人咧嘴一笑.用生硬的普通話道:“各位.晚上好.很抱歉我這個不速之客打擾了你們酒會.請你們保持安靜.不要喧譁.更不要試圖報警.否則我們會採取一些讓人不太愉快的行動……”
一名模樣威嚴富貴的名流上前一步.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保安.保安呢.報警……”
話沒說完.一陣嗒嗒嗒的槍聲.名流中槍倒地.臨死前不甘心的渾身抽搐.
這陣槍聲令大堂裡所有人大亂.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死在他們眼前.從未有過的經歷讓他們打從心底裡感到了恐懼.顫慄.
殺一儆百的目的達到.中年人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我剛剛說過.不要大聲喧譁.不要試圖報警.很遺憾.這位先生兩條都犯了.現在.請所有尊貴的先生.女士們.全都到大堂的休息室集中.交出你們身上的通訊工具.還有……”
中年人面帶微笑.刀鋒般的眼神卻在呆若木雞的人羣中一一巡梭.
“還有請問.張逸飛先生是在這裡嗎.”
當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張逸飛憑藉敏銳的聽力.就已經聽到了.
槍響的同時.張逸飛便條件反射般往地上一趴.沒過多久.透過天台的玻璃推門.張逸飛看到了一羣黑衣漢子手持微衝蠻橫的衝進了酒會大堂.然後開槍殺了一名富商.接着大堂內所有賓客在黑衣漢子的槍口逼迫下.魚貫的走進了大堂東側的休息室裡.
張逸飛眼皮大跳.心中咒罵不已.
老子這走的是他媽什麼運.哪兒都能碰到殺人流血.今晚這幫殺才又他媽是哪路凶神.
天台雖是透明的玻璃門.幸好四周圍了一圈盆栽.每盆大約二三十公分高.張逸飛趴在盆栽圍成的圈子內.外面一眼看去.一時半會兒倒也發現不了他.
看着賓客們次第走進休息室.張逸飛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他能夠感覺到這些人是衝着自己來的.
至於那滿堂賓客.對不起.大家不太熟.老子犯不着爲了你們去跟這幫人玩命.
不能說張逸飛冷酷.他雖然是刀主.但是歸根結底他也是一個平凡人.爲了陌生人跟匪徒玩命就不行了.就算是雷鋒重生.除了寫曰記罵匪徒.恐怕也不會這麼慷慨熱血的跟敵人搏鬥吧.
剛準備起身逃跑.眼角的餘光卻看到邵凝蝶.凌夢和任萱玥三女垂頭驚惶走向休息室的背影.
張逸飛愣住了.
媽的.怎麼忘了這三個讓人不省心的婆娘也在.
別的賓客與他無關.這三個女人怎能與他無關.
他們可都是自己的女人.眼下可不能見死不救.否則自己還算男人嗎.
張逸飛趴在天台上.抹了一把悲憤的眼淚.
“這他媽是逼着我玩命呀.”
思忖間.黑衣漢子們已在清理現場.並且守住所有的門和窗口.
一名黑衣漢子端着微衝朝天台走來.
張逸飛心中一緊.趴在原地動也不動.玻璃推門被推開.黑衣漢子朝天台邁了一步.緊接着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張逸飛.楞了一下後.黑衣漢子警覺的端起槍指住了張逸飛.
張逸飛如同昏倒了似的.仍舊一動不動趴着.
黑衣漢子見他絲毫沒有反應.不由越發警惕.小心的端着槍慢慢走進他.
一步.兩步……直到槍口已經頂在張逸飛的背部.張逸飛仍舊毫無反應.就跟死人一般.
黑衣漢子也奇怪了.槍口稍稍離遠一些.
而在這時.冷不防一隻手忽然出現.抓住了冰冷幽黑的槍管.接着一骨碌從地上跳起來.一記掌刀閃電般劈落.正好劈到黑衣漢子的脖子.黑衣漢子連呼救都來不及發出.便只感覺喉嚨聲帶如同被掐斷了一般.不論怎樣叫喊都發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