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知道,一頓飽飯,就能買通一個血髓之境大圓滿的武者,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楚可緣、楚可婧、楚可柔好驚訝的對視,見着那乾乾淨淨的菜盤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本來就知道張子文一個人能打到六個人,身手很好,也就會能吃一些,哪裡想得到張子文竟是如此海量,生生的把足夠三姐妹吃好些天的飯菜都一頓飯吃了。
其實,是張子文的理解有問題,楚可緣說的練武二字,可不是指武者,而是流氓地痞的強身手段,像是打爛架、練氣力,跟張子文觀念裡的練武完全兩碼事,雲泥之別也。
這些小混混往死裡練,頂多就是個血肉之境,想走到筋骨之境難如登天,血髓之境更是鏡中花水中月。張子文也多虧了自己的解讀錯誤,他是知道那晚自己醉酒了,可不知酒醉之後到底搞了啥荒唐事,楚可緣說啥張子文都會下意識相信的。
楚家姐妹的身份相當特殊,可也沒到接觸武者的地步。張子文是想當然了的,在他成長的過往,呆在身旁的不是武者就是武者,不是血髓境的老怪物,就是先天的老瘋子。
錯有錯着,張子文飽餐一頓,瞧楚可緣的目光都溫柔好多,能讓自己吃飽飯的好姑娘啊,就算是真住下來也無所謂啊,心念一動,張子文再看三胞胎就大是不同。
掌門師傅啊,您老的徒弟可沒有打家劫舍,也沒在普通人面前貿貿然的幹出離譜的事來,哈哈哈,嗚嗚,終於……終於不用天天捱餓了。
吃了飽飯,張子文施施然上了樓……張子文同學從來沒有洗碗的念頭,也沒有做飯燒菜的念頭,他就是一吃貨,也就一手烤肉拿得出手。
幸好三姐妹也沒覺得張子文行徑古怪,這傢伙本來就夠古怪了的。嘰嘰喳喳的三個女生一邊聊着一邊洗碗,隨後娉娉的走上樓,就要跟張子文攤牌了的。
張子文靠在粉紅布藝沙發上,眯着眼,享受着吃得飽飽的美妙,就跟突破到血髓之境的美妙一般,淬鍊血液,進而凝鍊骨髓,那等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又死不如生的。
楚可婧、楚可緣、楚可柔拿了一疊白紙跟一支筆,來到張子文身旁,把紙筆放到粉紅布藝沙發前的玻璃矮几上。楚可婧是大姐嘛,一般都是打頭的那個:“張子文,我們姐妹要跟你說些事,你坐好了。”
張子文舒舒服服的蹭着柔軟的沙發布,擺擺手,懶得動彈,也不想跟女孩們鬥智,吃飽了飯,這傢伙脾氣都溫和了好多,懶洋洋的說:“我知道了,你們肯定商量過了的,那就說吧,我不同意的條款再討論,嗯,就這樣了。”
“哼。”楚可婧清冷的哼了聲,很不樂意呆頭鵝的懶散,掰着細嫩的手指,一句一段的說了三姐妹約定的同居條款,都是對張子文同學不利的,可張子文不在乎啊。
擺擺手,張子文閉上眼睛,懶洋洋的說:“不用唸了,我都同意了,沒意見。”
嘿,武者既是最遵守信條的,又是最不守信滴。
一諾千金,一言廢之,如此簡單。
楚可婧微微眯起眸子,盯着瞧起來就好敷衍的男生看,冷聲:“那你要是反悔了怎麼處罰?”大姐就是聰明,女生就是伶俐,乾脆跳過那形同虛設的簽名,直指核心。
“餓我一頓。”張子文非常認真的說着,真的是非常認真的,可三姐妹都覺得呆頭鵝是在晃點她們,氣呼呼的瞪張子文,那無形的殺氣,驚得張子文睜開了眼睛。
無奈的攤開手,張子文說了句:“除此之外,你們還能想到別的法子嗎?”
“嗯……罰打掃衛生。”楚可婧思來想去,思量着張子文的武力,給了個選擇。
“燒菜做飯洗碗一條龍服務。”楚可緣瞧得出來張子文對吃的興趣,想來廚藝不錯。
“罰錢,扣零花錢。”楚可柔鬼點子最多了,老爸也罰可柔的呢、,可柔最恨這個了。
張子文饒有興致的坐直身子,跟三胞胎辯論:“我打小就不會打掃衛生,也不會燒菜做飯,洗碗更加不會。扣零花錢嘛,我一個月生活費就一千,這個月的還花光了的。”張子文順理成章的瞞下了自家小金庫,順帶反駁了美人們的壞點子。
楚可柔好得意的搖搖晶瑩手指,戳着張子文的小心思:“可柔知道的哦,呆頭鵝你剛剛拿到了南大的一等獎學金,有五千塊錢呢,拿那個交罰單就好啦,一次罰款一百塊錢,能罰好多次的呢。”
“咳,我還要靠這筆錢過這個月呢,咱們各退一步,一次五十吧。”張子文態度真摯的說着,這傢伙可沒那般老實,等閒犯了事的武者,還沒張子文殺的人多呢,但一個爲惡,一個爲善。
楚家三胞胎都通過自己的手段,調查過張子文的經濟狀況,知道那張呆頭鵝名下的中國銀行卡的明細,當然小金庫那一張,根本就不是掛在張子文名下滴。
雖然三姐妹不明白,爲什麼張子文一個堂堂正正的武者,也會缺錢花,卻沒想着去弄錢,可卻是很開心能找着處罰呆頭鵝的辦法,從此也看得出張子文的一些心性。
不固執、不邪惡、不貪財,實在是個很好的男生。
談了這個,四人一時又是無言,張子文輕咳了聲,說道:“我會點醫術,能幫着看看。”
張子文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三個女生卻都聽懂了,雪嫩臉蛋羞紅,可都含羞帶怯的盯着呆頭鵝看。張子文舒展下身子,伸出右手:“男左女右,右手給我,我診下脈。”
楚可婧是頭一個,她吃了那藥的,可也擔心藥效不好,懷了小孩子可是大事。張子文食指中指搭在楚可婧細嫩的手腕上,只一會兒就說:“沒事,脈象很好。”
第二個吃螃蟹的是楚可柔,這丫頭離得近些,張子文其實不大知道自家真氣是否真能煉精化氣的,要是出了幺蛾子,哪天冒出個喊自己爸爸的小孩子,那就瞪眼了。萬幸,楚可柔的脈象也好正常,跟醫術裡說過的小婦人一般無二。
等到楚可緣,張子文手指一放上去,臉色就變了……這妮子竟還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