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指着畫冊說這個女人我好像認識,洪梅jǐng惕的看過去問你怎麼認識的?阿達悻悻的說這是張子文前女友,好像是一家公司老闆。
張子文接過話說她就是這裡老闆,可惜她死了以後公司也關門了。
洪海和阿達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心裡想着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張子文才能找到現在這個地方給他們創業啊!
林可兒又進來的時候,手裡提着一個鐵桶。把桶裡的汽油潑在畫冊上,林可兒一根火柴點燃了畫冊。阿達幾個人一起大聲問着爲什麼?洪梅甚至還想制止林可兒。張子文長嘆一口氣說
“燒,燒了纔好!”
“燒了好,凡事那女人的東西統統燒掉,永遠都不要露面纔好。”
柳月兒進來的時候看到正慢慢消失在火裡的畫像顯得很開心。張子文趕緊對阿達和洪海說這女孩纔是大老闆。柳月兒也不客氣,本來就是自己的錢,被稱爲老闆也是應該。大致問了一下現在技術走向,柳月兒指着還停在傳送帶上的電池說:“就這樣的成本多高?”
洪海估計半天報出一個數讓張子文懷疑這不是普通5號電池而是手機電池,還是正版那種。
“如果改生產手機電池怎麼樣?”
阿達說:“那還需要檢測看功率等各項指標能不能達到標準。手機電池規格高。”
柳月兒皺着眉頭說舒安要找張子文。張子文想着自己可能是做錯事了。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就匆忙提出建議。讓公司花了不少冤枉錢,心裡很是忐忑。跟在柳月兒後面走了幾步,張子文又跑回來拿起幾本厚厚的資料說只有這一份資料,要上樓複印了在拿下來。
等張子文出了辦公室。洪海問阿達注意到資料一共有幾本沒有?
阿達說誰關心這個?難道有什麼關係?
洪海搖搖頭說關係大呢!我記得應該有8本資料的,你認爲張子文會在全部拿下來?
阿達想了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點着一根菸坐到一邊去了。
張子文跟着柳月兒一起回到公司。到了三樓樓梯,月兒朝上指着說舒姐在上面等你。張子文疑惑的問你難道不一起上去?柳月兒嘟着小嘴抱怨着:“現在舒姐只想見你一個人。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總是神神秘秘的,就算做那事也不至於不能讓我們知道啊!”
張子文笑着親了一下,然後把資料塞到月兒手裡說你幫我複印一份好嗎?月兒答應一聲然後繼續抱怨起來:“你有沒有搞錯?究竟我是老闆還是你是勤雜工?”
張子文只是笑笑順手在她屁股上打一巴掌然後趕緊上到三樓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跟舒安商量呢。
舒安還在樓上鍛鍊走路。這兩天進步更明顯,已經可以完全放開扶手一步步往前挪動。張子文上來的時候,舒安正背對着他慢慢往前走,張子文走過去叫了一聲舒姐。舒安回頭的功夫腳下一軟往一邊倒過去。
張子文趕緊往前跑兩步從後面抱住舒安,然後兩人一起倒在地上。舒安壓在張子文身上咯咯笑起來。張子文被壓在下面說你趕緊起來啊,我好累。舒安笑着說你兩手抱着我呢,我怎麼起來?張子文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習慣xìng的又抓住舒安的胸。
張子文趕緊放手,舒安也不起來依然趴在張子文身上,只是轉個身用手半支撐起身體讓兩人面對面。張子文說你倒是起來啊?舒安說這樣很舒服,爲什麼要起來呢?張子文尷尬了半天說這樣不好,舒安奇怪的問這樣有什麼不好,難道自己很重會壓壞張子文嗎?
張子文嘟嚕了半天還是不敢說原因,可舒安卻突然明白了。因爲慢慢的舒安發現自己小腹被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頂住了。舒安大笑起來,甚至調皮的晃動起來,這些張子文更是被刺激的受不了,兩隻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舒安的屁股上。
舒安啊的叫了一聲翻身躺到一邊,張子文得勢不饒人的乾脆翻身到了舒安上面,兩隻手更是進一步在舒安身上到處遊動起來,舒安喘着粗氣閉着眼睛說了幾聲住手就沒了聲息,張子文摸着捏着就讓舒安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兩人正玩的高興,修紫雲孩突然走上來。修紫雲顯然沒有想到張子文跟舒安兩個就在地板上親熱,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張子文也沒有想到這個關鍵時刻會有人進來。趕緊從舒安身上爬了起來,彎着腰用兩隻手放在下面攔住自己。舒安也是有點掃興,可是看着張子文那副彎腰不敢站直的樣子卻覺得好玩大笑起來。
紫雲按住自己的嘴知道自己的叫聲非常不合時宜,然後笑着趕緊撿起幾件衣服蓋在舒安身上。舒安隨便披着衣服坐起來整理一下頭髮問張子文下面設備查收沒有?
談到工作的事情,張子文慢慢從激情中冷靜下來。在舒安對面的地板上坐下來整理一下思路,才慢慢說了現在的情況和主要問題。等張子文說完。舒安笑起來說不管是什麼項目,開始肯定都存在很多問題,只有解決好這些問題以後纔可能真正應用於實際生產的。當然還有一個選擇市場的問題,如何找準正確的切入點本來就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張子文想了一會繼續說覺得自己好沒用啊。論實際經驗比不上洪海,論理論知識更不能跟阿達相提並論。舒安笑着勸說你纔剛剛開始工作,當然沒有多少實際經驗,可是如果能用最短時間適應新環境並且很好的將學到的東西與工作結合,很快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領域的。
張子文點點頭說明白。然後說了自己對新公司的設想和擔憂。舒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着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修紫雲幫着舒安坐回到輪椅裡,笑着對張子文說:“談公司裡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想既然舒姐把這件事情交給你負責,你想怎麼做就做好了。用不着每件事情都問舒姐的。”
張子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站起來準備走,可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從掉在一邊的包裡掏出專利轉讓和幾份法律文件遞給舒安說這些東西還是放在你這裡好了。
舒安沒有接只是看着張子文。張子文笑一笑把文件放到桌子上才離開舒安的房間。等張子文離開以後,修紫雲奇怪的問舒安他這樣做是爲什麼?舒安笑着說張子文看來真是成熟不少,知道這些文件對於新公司的重要xìng了。
然後舒安說:“既然他不要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裡也不是最好的,我看還是找個人專門收藏這些東西!”
修紫雲:“好啊!你看放誰那裡?我幫你叫她上來。”
舒安:“你啊……我看放你這裡最好!”
修紫雲:“我這裡?我又不管公司的事情……我明白了,那就放我這裡好了。”
……
厚厚的文件一張張拆開。然後複印,再一張張釘起來。要複印8本厚厚的資料是需要不少時間的。
當張子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柳月兒還只複印到第五本。張子文幫着拆下裝訂的夾子,然後把資料一頁頁遞給柳月兒。柳月兒一邊複印一邊跟張子文聊着閒話。無非是那裡有件好衣服,那裡有了好吃的東西之類的話。張子文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着。雖然正做着無聊的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很不錯。
看着一頁頁資料放在一起,然後用打孔器在邊上釘出一個孔用夾子裝訂起來。張子文突然想着這膠體電池能不能也做成這樣可摺疊裝訂的?如果那樣……
洪海顯然沒有想到張子文竟然真的拿着裝訂好的資料複印件回來,而且自己跟阿達兩人每人一份完整資料。阿達卻沒有注意這些問題,一直思考着張子文的建議。
張子文不敢打攪阿達,坐在一邊翻着資料自己尋找答案。過了很久,阿達才用一種不肯定的語氣說這也許可以。張子文卻翻着資料說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其實當時的研究人員也曾經這樣設想過嘛!雖然因爲經費緊張沒有做過相關具體研究,可是開始設計的時候還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爲升級預留了空間。
阿達看看張子文指出的地方說對啊,你說的沒錯。張子文說那現在就看你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了?阿達說試一試。洪海插嘴說我做什麼呢?張子文說你實際經驗最豐富了。能不能設計一下產品應用和市場方面問題?洪海說這是我本行啊。
張子文高興的說那就這樣定了,我請客咱們去吃燒烤!
洪海問這餐算什麼?
張子文說當然是慶祝咱們兄弟一起開始打拼並預祝兄弟們以後取得成功!
最近幾天張子文真有點忙,原來一家公司要正常運作不僅依靠研發就夠了,一些事務xìng的工作真的很耽誤時間。像物業管理,員工管理,……其實就是一張公司的營業執照都相當麻煩。比如今天張子文要幫着洪海夫妻兩個辦暫住證,這種瑣碎的事情讓張子文真有點心煩。
到了派出所拿出洪海和付燕的相關資料,張子文在戶籍處排了老半天對才輪到他。妹妹穿上jǐng服確實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可是不苟言笑的嚴肅表情卻分明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張子文當然沒有膽量在派出所調戲jǐng官,對着jǐng官妹妹又鞠躬又點頭賠笑。可jǐng官妹妹還是把所有東西從窗口推出來。
“要居委會證明才能辦!”
張子文嘆口氣,心裡想着現在這年代網絡還是靠不住啊。昨晚爲了給洪海兩人辦暫住證,專門還到網上看了辦事流程,裡面沒有人提要當地居委會開證明的。可是一直趴在張子文身上的柳月兒卻說先要到居委會才行。
經過這幾天。張子文才發現柳月兒看起來像公司裡閒人。卻的確是不能缺少的關鍵人物。
張子文當然相信柳月兒,可是這居委會到底在哪裡啊?洪海也是租住城中村的房子。按照jǐng官妹妹的說法,張子文在城中村裡轉了一個圈卻還是沒有發現居委會,只好老老實實找了家小店買瓶可樂,一邊喝着一邊問老闆居委會在哪裡。
“就那,廁所上那間小房就是。”
張子文無語的往廁所上面走。按理說這居委會也算是一級zhèng fǔ機關了,怎麼一個辦事處竟然安公廁上面?更過分的是張子文從這裡經過兩次,而且還進去蹲了好久都沒有發現目標,這點讓張子文很是鬱悶。
“其實居委會有個大辦公地點的。幾層高的房子還正在街面上,所以居委會把它租出去,那放租可就是一大筆錢。再說他們能有什麼事?一個廁所邊的小房間就足夠了。”
這話是守廁所的老大爺說的,這次張子文爲了能上樓又掏了5毛錢買了兩張廁紙才能通行。上到樓上。看見巴掌大的小房間裡就一個老太太坐那裡。雖然頭髮都花白,但是jīng神卻興奮到了極點,對着電話吼吼的其實趴在窗戶上對外直接說話也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張子文拿出資料放桌上,老太太手一揮說我現在有正事,沒時間處理你這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張子文帶着哭腔說您老就幫個忙好嗎?我這一大早出來到現在就差您老人家給蓋個章。老太太說等着我現在忙完了再處理你的事情。
張子文說那我就跟着您了,真等着請您辦事呢!老太太說正好,我這事還差人,你來就算一個也算是爲我們小區做點貢獻。張子文說那可要看需要我做什麼事,如果做體力活可不行。老太太說現在年輕人怎麼都這麼懶啊。
然後老太太站起來往外走,嘴裡還說着就兩個人還少點。要不把二子也一起叫上?張子文奇怪誰能叫二子這麼個名字就算小名也夠顯眼,等見到那個人張子文才知道原因。
二子長得高高大大足有兩個張子文那麼塊,可是兩隻眼睛卻一起對在中間,從嘴角往外滴的口水不斷滴在地面,張子文肯定這二子智力不會超過馬路邊的那條小狗,因爲它都知道老太太提出的等完事後給二子買根冰棍的條件太低。張子文就要的是冰淇淋。
張子文問老太太就三個人究竟要做什麼?老太太說我這裡當然都是大事,然後看看張子文身上那件夾克說你衣服不行。帶着張子文兩人在巷子裡轉了個圈到了一家舊衣店裡。
老太太顯然在這裡很有權威,對着裡面守攤位的中年婦女說張家嫂子我要兩件衣服,中年婦女趕緊站起來說您老人家隨意。老太太挑了兩件保安衣服讓張子文和二子換上,然後對張家嫂子說我藉着用用等會就還過來。
張家嫂子說不急不急。隨手從鋪滿報紙和吃剩東西的桌子下面摸出兩個黑sè長棍子遞過來問你們要不要這東西?
老太太說這是什麼?張子文接過黑棍子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一束藍紫sè光暈伴隨劈啪聲出現在棍子前端。張子文說我想這是電棍。老太太說那就先拿着好了,不過給二子的電棍可不能放電池。
話還沒有說完,二子已經把電棍頂住自己肚子按下了開關。轟隆一聲二子倒在地上,嚇得張家嫂子不停喊着千萬不要撞翻我的衣服攤子。老太太喊着張子文說你趕緊裝碰水端過來,張子文問你要水做什麼?張家嫂子叫着你這年輕人怎麼這麼笨。叫你端水還不是爲了澆醒地上這傻子?
張子文要出去找水,老太太隨手拿起旁邊的熱水瓶打開用手在瓶口試一試溫度。然後整瓶溫水倒了下去。兒子在地上吱了一聲真醒了過來。老太太踢了一腳說趕緊起來辦正事。
在小巷裡從各種不可能有路的地方穿過去,老太太帶着兩個人到了一棟樓房前面,早有個老大爺在那裡等着老太太,一見面就抱怨老太太怎麼現在纔來?老太太說我這不是早了兩個人一起幫忙?大爺說就我們兩個就足夠了。
老太太說你趕緊帶路。就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想白忙活一場。老大爺說那你就沒有找jǐng官?老太太說要jǐng官來做什麼?我的地盤我做主就足夠了。
張子文跟在兩老人後面進了樓房上到二樓。大爺走到一間房前面掏出一串鑰匙打開房間。房間裡面沒有人,一張牀和桌子加上幾個板凳,兩個旅行箱放在牆角還沒有打開。
張子文說這是別人租的房間?老頭嗯了一聲說我就是房東。張子文說你這樣打開別人家房門好嗎?老太太說這有什麼關係?難道現在執法機關就不能檢查了?
老頭熟練的從牀鋪下面翻出一疊紙片交到老太太手裡,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好久然後遞個張子文手裡說看你像個認識字的,你能不能幫我念一念?我沒有帶老花眼鏡。
張子文接過手裡那幾張紙還沒有讀三個字就愣在那裡不知道該繼續還是放棄,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嘛!可老太太卻一腳踩在張子文腳趾上說你趕緊啊!
張子文讀着:“斯米達王國詔。”
老太太問這斯米達王國是什麼地方?張子文也奇怪這王國從來沒有聽說過啊!二子叫起來說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有人稱之爲棒子的那個地方?老太太哦了一聲要張子文繼續讀下去,張子文翻了翻說都是些無聊的東西就不讀了。然後張子文就看見這詔上出現兩個自己認識的名字。
“冊封曾寶爲煞筆大學士!”
“冊封吳文婷爲雄爭大將軍!”
看着手裡莫名其妙的斯米達國詔,張子文還以爲是某位垃圾不入流的網絡小說作者編的毫無油鹽的玩笑,隨手把詔扔到一邊。到底還是思想覺悟高。居委會老太太一把撿起來說這可是重要證據不能隨便扔的。
張子文說事辦完了趕緊回去我還等你幫我開證明呢!老太太說你那點破事急什麼?我這可是國家大事。沒看見這是國與國之間的問題?外交無小事的。
說完老太太就吩咐老頭先出去探聽情況,二子出去埋伏待到房裡三更鑼響在率領伏兵殺出,至於張子文嘛……既缺乏dú lì作戰能力又沒有堅定信念只能在老太太面前繼續接受思想教育。
房間裡一共三張板凳卻只有10條腿,老太太坐在唯一有四條腿的板凳上開始跟張子文進行思想交流。張子文乖乖坐到牀上開始聽老太太分析國際局勢。然後談到國家當前政策走向以及未來五百年裡將會採取的行動方針政策,最後老太太開始解釋自己生平事蹟以及整個居委會裡各家各戶昨天幾家打了醬油,誰家夫妻昨晚又吵架哪家馬桶堵了這些大事的時候,張子文已經歪倒在牀上睡着了。這不能怪張子文不用心聽講,只能說昨晚魏園跟薛茗珊太貪吃。
張子文正迷迷糊糊睡的舒服,房間主人終於回來了。就在房門被拉開的瞬間老太太推了一把張子文接着站到門後面。張子文被老太太推的半醒揉着眼睛跳下牀還沒有看清情況,突然聽見老太太高喊着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也就沒有多想朝前一把抓去抓住一個軟軟大大的東西一把拉了回來。就聽見一個聲音喊着疼放手sè狼,一個聲音喊着好擒拿手。然後臉上捱了一耳光。
被一耳光打醒的張子文發現自己慣xìng作用下抓住的竟然又是一個女人的胸,而且從手感憑經驗張子文都敢肯定至少F級然後纔看清原來主人竟然就是斯米達王國雄爭大將軍吳文婷。張子文想着原來真有料啊。吳文婷卻哀求起來要張子文趕緊放手。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張子文放開手吳文婷也不可能離開房間,老太太已經堵在門口指着吳文婷鼻子問你是誰?吳文婷看清局面也跟着問老太太你是誰怎麼跑我房間來了?小心我打電話報jǐng抓你!
老太太大笑聲中虎軀一震,從兜裡掏出世上最有威力的武器……紅袖窟帶在自己手臂上自豪的說:我是居委會主任。
吳文婷終於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看着老太太柔弱的外表和因爲剛纔說話太多而微微發乾的嘴脣,必須承認吳文婷還是太年輕缺乏必要的社會經驗,完全沒有注意的老太太那旺盛的鬥志強盛的jīng力以及高達10億的戰鬥指數。在錯誤的估計敵人和錯誤分析了局勢下。吳文婷作出一個錯誤的決定。一個讓她在後半生只要一想起來就會後悔的決定,那就是同老太太爭論她爲什麼私自闖進自己房間的問題。
其實爭論什麼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本就不能跟這種老太太爭論,這就像已經變身超級賽亞人卻還要跟他肉搏一樣。完全是不自量力的行爲。
於是毫無懸念的,吳文婷那小小的問題被老太太如同暴風雨般的質問頂了回來,如果不是張子文好心的從後面扶住,只怕吳文婷會被直接頂到牆上。
臉sè蒼白的坐在牀腳,吳文婷只能用無言來匯聚自己所有的力量堅守最後的防線不要被老太太擊破。這時吳文婷的援軍趕了過來。又是一個人推開房門。一個年輕人衝進來推開老太太。拉起吳文婷就要往外跑。
老太太大喊着要張子文趕緊捅他們。張子文想了好半天才明白原來老太太是要自己用手裡的電棍去電他們。別說是兩個活人,就是一隻貓一條狗在面前,張子文也未必下的了手。看着後面進來的又瘦又矮的年輕人,張子文想着就這樣還用電?輕輕踹一腳怕就會讓他在牀上躺半年。可老太太卻毫不手軟,搶過張子文手裡的電棍就往兩人身上捅。
年輕人跟吳文婷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起就往外跑走。老太太跟着要追卻一下撞在趕進來的二子身上。老太太罵着你這個二子怎麼現在纔來也不攔住那兩個人就這樣看着他們跑了?二子委屈的說你只是要我進房間我就來了,你又沒有要我攔住他們兩個人。
老太太也不跟二子多說只是看着自己手裡電棍說怎麼沒有電了?張子文說你沒有打開開關呢。然後演示個老太太看怎麼用。老太太按了幾下看見沒有什麼動靜就把電棍前面頂在二子肚子上說這東西是不是壞了難道張家嫂子在騙我?然後按下開關。
二子又一次抽搐着躺倒在地上。老太太把電棍換個張子文說這東西原來還能用啊!要不你再去找盆水澆醒二子?張子文想老太太您就饒了二子讓他多活幾年!
於是張子文趕緊說現在追跑的兩個人,說不定還能發現他們藏身的地方,這叫放長線捉大魚。老太太拍着腦袋說就是這樣趕緊往外跑,張子文跟着出來發現吳文婷和另一個人早沒了蹤影只好問老太太說現在往哪裡追?老太太微笑着拍拍自己的手說這兩隻小猴子還能跑出我的手心?
張子文還沒來得及吐的功夫,剛纔被老太太安排出來埋伏的老頭突然出現,指着左邊一條不是路的路說他們這邊跑了。老太太說行了他們跑不了。當先追過去。
張子文跟着又穿了好多小路,終於在累死之前,老太太停在另一出租屋前面指着其中一間房說終於找到他們老巢了。張子文順着老太太手勢看過去一間早廢棄的不知是豬圈還是廣場的地方,一排排小板凳跟前幾天在曾寶房間裡看到的一樣,整整齊齊擺放着還座了不少人。一個帶着眼鏡頭頂微禿像老師又像老闆就是不像皇帝的人正慌慌張張的說着什麼。
所有人看見突然出現的老太太和張子文一陣慌亂,幾個站起來就想往外跑轉了一圈才發現唯一的出路正好被老太太堵着。其中幾個人朝老太太走過來嘴裡還說着老太婆你趕緊讓開別礙事……
老太太一聲長嘯雙拳緊握說你們都給我呆在這裡誰也不能走。眼鏡頂着微禿的頭頂走過來說老太太我這是培訓班正上課呢,你在這裡做什麼?老太太指着自己胳膊上的紅袖兜說我是居委會主任現在要來檢查檢查。
眼鏡指着四周說歡迎檢查可首先要讓我這些學生離開他們還有正經事做呢。老太太說你們做你們的,我就在這裡看着反正今天你們就是別想走。說着老太太回頭對張子文說你趕緊打電話報jǐng找派出所小劉,就說nǎinǎi找他有事。
張子文還沒有說話幾個年輕人就圍過來說你老東西是不是活膩味了敢多管閒事?說完其中一個還對着老太太推一把。老太太到底久經考研站在那裡巍然不動說你們要做什麼?想對我這個七老八十的人動手?
這個時候張子文可不能再躲在後面只好站出來揮着手裡的電棍說你們退後否則我要電你們了。一直躲在後面的曾寶到底當過保安是專業人士。一看張子文手裡的東西就喊着你們不要衝動他手裡真是電棍的。
這句話人其他人冷靜不少沒有人再敢往前。可是曾寶在人羣后面又說了句這種電棍用充電電池一次只能放電三次,也就是說最多隻能放到三個人。這一句話讓所有人又有了希望,其中還有個人大聲說着:到底是煞筆大學士就是懂的多啊!
幾個年輕人又圍過來其中一個叫嚷着你就算電倒三個我們這裡還有好幾個一起揍扁你。張子文心裡想着這電棍已經兩次放倒二子,再說還不知道這次充電是不是充滿,如果就能電兩次那不就成了一根吹火棍屁用沒有?
張子文一邊想着一邊往後退。正好看見右手邊一頭大母豬正困在豬圈裡哼哼,於是把電棍頂到這足有400斤的母豬屁股上按下開關。就看見藍光一閃母豬哼着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跟二子一個樣。
張子文揮着電棍恐嚇着說你們再上前我真要電你們了。幾個人顯然也被母豬慘像嚇住了真不敢再往前走。這時一直躲着最後面的眼鏡突然大聲說不用過去撿磚頭砸他們也是一樣。
看着真有人彎腰下去要撿磚頭,張子文嚇得推着老太太就往後跑心裡還想着這帶眼鏡的都缺德啊!老太太戰鬥意志卻正高還不住說着不能退要頂住之類的話。
張子文趕緊說保命要緊。兩人正商量究竟要怎麼做。所有人都聽見越來越清晰的jǐng笛聲。然後就看見一個穿jǐng服的從拐角處跑出來喊着nǎinǎi小心安全。
看見老太太疑惑的眼神,張子文趕緊解釋說剛纔還在房間裡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報jǐng怎麼這些jǐng官現在纔來?然後一塊磚頭準確的砸在張子文腦袋上……
嗡的一聲悶響,張子文只覺得腦海中滿天星。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記憶流動起來,張子文看到在那巍峨雄峰之巔,一個淡漠溫潤少年端坐雲層之間,一隻雪白可愛老鼠蹲在少年肩膀。山風凌厲呼嘯,山間花開花謝,少年淡漠隨心,握一劍,一劍斬破雲海!
隨後張子文就真的昏過去了……
夏天閨女的滿月酒是在太子酒店辦的,正趕上週末又是陽曆yīn歷都逢雙號的好rì子,一個大廳被分隔成幾段。前後都是新人婚禮。這剛滿月的小東西酒夾在一堆穿着婚紗的新娘中間,倒是搶盡風頭。
夏天穿了一身筆挺的西服,卻一直跟在老婆後面當着nǎi爸的角sè。一會兒遞個紙巾一會兒送個nǎi瓶什麼的,什麼東西都能瞬間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來,讓大家以爲他這是在玩古彩魔術。
滿月酒不像婚宴那麼正規流程,大家到場隨便誇幾句孩子長得好像爸爸之類的話就算應付完場面,接着就是大吃大喝起來。奇怪好像這種場合都是誇孩子長的漂亮鼻子眼睛都像爸爸,難道生孩子這事跟當媽的無關?而且更沒有人誇孩子長得像莫莫大明星似的,那不是更好看?
張子文頭上頂着厚厚的白毛巾還要不斷解釋這不是最流行的頭飾。
“真是被人用磚頭砸的,不信我還有醫院收款單做證明!”
其實是不是被人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人會像張子文的頭那個樣子。別人頭上被開了洞不過就是用紗布纏上幾圈,更爽快點的用塊創可貼就解決問題。可張子文頭上的紗布足足纏了七百八十層,厚厚一疊遠看像原子彈爆炸後升起的蘑菇雲。
至於被砸的理由,兄弟幾個都認定這是因爲爭風吃醋,阿達更是繪聲繪sè的描述着因爲對一對超大號咪咪動手動腳。結果張子文被幾個保安痛揍一頓的jīng彩畫面。
看着坐在自己旁邊一臉無辜的林可兒跟坐在阿達旁邊一臉幸福樣的洪梅,張子文唯一想做的就是用桌上的東坡肘子塞住阿達那張嘴。
夾起一塊東坡肘子上微微有點焦的皮。小心仔細的清理乾淨上面的肥肉,張子文把肉皮放進坐在旁邊的聞倩碗裡說:“吃點肉皮,膠原蛋白很多的,對皮膚好。”
聞倩皺着鼻子說爲什麼把肥肉都去掉?我最喜歡吃肥肉了。讓張子文有種拍馬屁錯拍到馬腿上的感覺。一邊孫俊傑笑着說謝謝你我們家的肥肉真都是給我老婆吃的。
這兩夫婦其實跟夏天不熟悉,僅僅只是認識而已。但是那天張子文卻專門找到孫俊傑那間小房子裡,就爲了要他們兩個今天一起參加孩子滿月宴會。
“我們人不夠一桌。老太太可是發話如果去的人少了要找我麻煩。兩位博士就算給我幫忙什麼都不做就是去吃個飯可以嗎?”
張子文的理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又給孫俊傑夾了一個蝦子,張子文在心裡又一次鄙視自己覺得自己真的是虛僞起來了。
張子文問孫博士最近忙嗎?學校課多不多?孫俊傑仔細撥着蝦殼再把白花花的蝦肉放到聞倩碗里根本沒有聽見張子文的話。倒是聞倩幫着回了一句他最近還比較清閒。張子文尷尬的笑笑說最近我們幾個朋友找了一個項目是生產電池的。
孫俊傑啊了一聲說自己對電池一竅不通那應該算化學工程方面!張子文說現在不是要研究電池而是要對原有生產技術進行改進。孫俊傑笑着說我從來沒有做過這個行業的研究對電池一竅不通啊。
張子文說那沒有關係,就不知道孫博士有沒有空等有時間到我們那裡看看?如果能有什麼好建議就算幫一幫兄弟?孫俊傑笑着說既然吃了你的飯,到你那裡看看當然也是應該的,不過我可是外行到時不能幫忙你可別怪我。
張子文高興的說那是那是,你就過來看看就好了。心裡想着自己又不花錢就是找他吃頓飯,看看足夠了,如果能對公司提出點建議什麼的那可就賺翻了。
聞倩吃的開心又撿起一隻蝦子一邊撥殼一邊說:現在能源工業都不環抱啊,如果能生產燃料電池那才能賺大錢。張子文說是啊是啊,那可以賺大錢可我們現在就想着賺點零花錢好了。
阿達聽着卻不高興說燃料電池那屬於高新技術還不成熟。最主要是就算生產出了氫電池又能怎麼樣?現在氫氣可比電要貴的多!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可兒插話說氫氣不是很多嗎?聽說水裡就有氫氣!張子文笑着摸摸林可兒的頭說水是由氫氧兩種元素組成,要想得到氫氣只能電解,可用電電解水得到氫氣再用這氫氣發電,那就算做了無用功沒有實際用途了。
聞倩突然插嘴說要分解水裡的氫也不一定要電解的。孫俊傑插嘴說方法當然很多可其他辦法都更貴沒有實際應用價值,老婆大人你搞生物的不會也插到工程這一行來?
聞倩一圈揍在孫俊傑背上說你跟朋友一起膽子也變粗了啊!竟然公開說自己老婆壞話?本來就有更經濟的方法分離水裡的氫。孫俊傑被打了一下完全不覺得疼反而更有興趣跟聞倩鬥嘴,說你找個方法出來,如果比電解水更有實際應用價值我就……我就……
滿桌的人一起起鬨說如果聞倩真有方法孫俊傑就做什麼?孫俊傑脖子一挺說:“我就負責洗一個月的碗。”
大家一起起鬨說孫俊傑這個賭注太大,聞倩卻不屑一顧的叱了一聲說:“什麼一個月。每天本來不都是你洗碗嗎!”
大家一起鬨笑起來,孫俊傑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說洗碗是愛老婆表現應該的。一句話讓桌上的幾個女人比如付燕和洪梅一起朝自己男人看過去,連林可兒都開始跟着起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