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都有其存在的法則,參加了這個遊戲,自然要遵守遊戲的規則。“閃電”既然不肯認輸,張子文只有把遊戲進行下去。
張子文沒有再多想,衝步上前就要對“閃電”再補上一腳,閃電從張子文變冷的目光中明白了張子文的心意,就在張子文即將踢上他的腹部時,他舉手急促的喊道:“等!”
這時舉手喊話意味着認輸,張子文踢出的腿來不急收回,中途變招踢往空中。賭張子文勝出的人發出了歡呼,紛紛跑去兌換獎金。而輸錢的人則破口大罵“閃電”是孬種,竟然臨陣退縮。
剛下擂臺,劉凱就親切的拍着張子文的肩膀道:“哈哈哈,陳先生果然是身手不凡哪!敢不敢晚上再打一場哪?”說着把三千塊錢交到張子文的手裡。
張子文掂了掂手裡的鈔票,滿不在乎的道:“再打一場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劉老闆肯出多少出場費呢?”張子文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在暗罵他的歹毒。
劉凱看着張子文故意流露出的貪婪目光,顯得非常大方的道:“五千,五千怎麼樣?”
他頓了頓接着道:“老弟呀!你是新人,五千塊一場可是相當高的數了,放心只要你好好打,以後還會漲的。”
“那就謝謝啦!”張子文扔下一句話,不再理他往更衣室走去。出了健身館,張子文和田本華、肖鳳江二人用假的身份證 ,重新找了個賓館。開了個三人間住下。
剛歇了不大一會兒,劉凱就打來電話,定在晚上七點半,地點還是他的健身館,再打一場。
晚上的觀衆要比下午多不少,大概有二百人左右前來觀看。
雖然張子文下午剛勝了一場,但張子文賭勝的人卻依舊少的可憐。對手“翼龍”的賠率是1.5,而張子文的賠率則高達2.3,比下午時還高出了20個百分點。
這次張子文讓謝延峰和何森拿着下午贏來的錢分別下注。張子文知道。用不了多久,四萬二千元的賭本就會變成九萬六千六百元。
“翼龍”和“閃電”的水平差不多,但他打的卻比“閃電”謹慎。每次進攻都是小心翼翼,一擊不中就迅速轉爲防守姿勢。而張子文因不想過早的暴露真實水平,也就陪着他熱鬧的打了十多分鐘。
最後,張子文趁他體力不支,防守姿勢鬆垮,門戶大開的機會,一拳打在他的面部,使其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再次贏得拳賽。
領了出場費,和劉凱定好明天下午繼續打拳後。我們回到了賓館。因爲和何森不住在一起,張子文在電話裡和他就剛纔拳賽中的問題聊了半個多小時。
剛放下電話,田本華就興沖沖的推門走了進來。
“張子文!你要找的拳王有眉目了。”
田本華翻開一個筆記本,看着上面的記錄說道:“現在有兩個拳手最適合你的挑戰,一個是泰國的差塔。他大小比賽一共進行過143場,全部勝出,其中有73場擊斃對手;還有一個是大河的小泉三郎,他參加大小比賽168場,也是全部勝出,其中有93場擊斃對手。”
“這麼厲害?那他們和國際拳王不是差不多了嗎?”想不到這兩個人如此強悍,張子文有些頭疼。
“他倆和國際拳王還是有區別的,根據打聽到的消息,他們所戰勝的多是初級、中級和高級的拳手,而國際拳王戰勝的對手絕大多數都是高級拳手、頂級拳手,所以他們的戰績和國際拳王的戰績相比起來,含金量是不一樣的。”說到這兒,田本華合上筆記本,接着道:“咱們叫他們拳王並不確切,他們應該算是頂級拳手,具有挑戰國際拳王的資格,”
“田哥,那我今天打敗的這兩個拳手應該算什麼級別的拳手?”張子文想通過曾經的對手判斷自己目前的級別。
“從他倆勝多負少的戰績來看,他們應算是中級拳手,”田本華琢磨了一下答道。
“哦!”張子文應了一聲,呵呵笑道:“這麼說我應該算是高級拳手呀!五千塊一場可是太虧了些,看來明天的拳賽還得再找劉凱,讓他給我增加些出場費纔是。”
田本華被張子文的話逗的也是一笑,道:“現在你準備挑戰哪一個?”
張子文尋思了一會兒,答道:“那個差塔來自泰國,肯定是個泰拳高手,關鍵時刻和他比腿硬很吃虧,咱們就打那個小泉三郎吧!打大河人我還是很願意下手的。”
說到這兒,張子文看着他道:“田哥!能不能幫我多收集些關於他打拳的資料?”
田本華對大河人也沒有好感,他一拍大腿,痛快的答應道:“沒問題,明天我就給家裡打電話,讓他們再多收集一些小泉三郎的資料給你。”
三天後,田本華弄來一本小泉三郎打拳的錄象帶,張子文和肖鳳江一起仔細觀看了幾遍後,在肖鳳江的講解下,張子文對空手道、對小泉三郎的特點都有了很深認識,並根據這些做了大量有針對xìng的訓練。
在訓練的同時,張子文堅持每天打兩場比賽,連着打了七天,場場都是有驚無險的勝出。張子文的出場費也由五千元迅速漲到三萬元,而我們下注贏得的獎金也累計達到一百八十多萬元。
這天晚上,張子文再一次打敗對手,興奮的站在擂臺上,向着下面的觀衆高喊:“張子文是最強大的!張子文是最強大的!”
突然,臺下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了上來,“不過是打敗一幫癟三,有什麼可裝好漢的。有本事去挑戰拳王啊?”
這聲音甚是洪亮,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喧鬧的健身館一時間鴉雀無聲。張子文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滿臉不屑的看着張子文。
張子文騰的跳下擂臺,幾步到他的面前,瞪着大眼。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喝問道:“你說誰裝好漢?”
那男子爲張子文的氣勢所震懾,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要是好漢,那就去挑戰拳王啊!”
張子文把他往高提了一下。使他的雙腳離地,兇狠的問道:“拳王?哪裡有拳王?”
“在,在大河就,就有個拳王,叫小泉三郎,你,你可以去挑戰他呀!”這男子被嚇的雙手抓住張子文的胳臂,磕巴半天總算是把話講清楚。
“好!我就去挑戰這個小大河!”張子文把手往前一推,鬆開他,這男子被張子文慫的向後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引得圍觀的人都哈哈笑起來。張子文沒有再去理他,看到劉凱也站在圍觀的人羣裡,朝着他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劉老闆,我要挑戰大河的小泉三郎。你能給我聯繫一下不?”張子文斜眼注視着他道。
劉凱沒有想到張子文會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竟然真敢挑戰小泉三郎,不由的一愣。
看着張子文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隨即呵呵笑道:“真是後生可畏呀,好!你既然有這個膽量,就給你聯繫着試試。”說着。衝張子文豎起了大拇指。
“那就拜託了。”張子文對他一抱拳,不在和他羅嗦,轉身離開。
回到賓館後,張子文撥出了一個電話。
“王哥,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你的演技真是沒說的,一點毛病也看不出來。”張子文在電話裡笑着說道。
“老弟,你裝的也很像嘛!還什麼需要哥哥效勞的,儘管開口。”電話的另一端正是剛纔出言譏諷張子文的那個男子,他是萬明奎應張子文的要求派來幫忙的。
“沒有了,哥哥解決了我的大問題,別的事我都能應付。現在不方便,等回到夕陽後我再好好感謝你。”張子文在電話裡又和他客套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按照計劃,他會乘最早的飛機儘快離開管州。
“董事長,您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辦?”在張子文打電話的同時,劉凱也握着話筒做着彙報。
“阿凱呀!你因爲什麼判斷這小子會死在小泉三郎的手裡呢?”話筒的另一邊傳來了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董事長!”劉凱陪着笑道:“這小子雖然接連取勝十多場,但他每場拳賽打的時間都比較長,而且被打敗的拳師沒有一個死亡或是致殘的,這說明這小子只是技術全面些,並沒有殺手鐗,一個沒有絕招的拳手是無法戰勝拳王的。”
話筒另一端沉寂了片刻。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看準了,那就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拳賽的事就由你負責,我會叫阿江幫你的,明天你們就以公司的名義向小泉三郎發出挑戰。”
話筒那邊的人停頓了片刻,接着道:“這是我們公司在大陸第一次辦高級拳賽,一定要藉此拳賽的機會,把附近的港商、臺商和外商都吸引過去。還有,要是有什麼麻煩,你就去找市委的黃書記,他還欠着我們在奧門的賭場一億多的賭債沒還呢,這是他的軟肋,要利用好。”
“是!是!請董事長放心,我一定會把此次拳賽辦好,另外,我想請示一下拳賽的地點是不是能在阿江的賭場裡進行,那裡的條件畢竟好些,還可以爲我們的賭場做下宣傳。”劉凱語氣極其恭順的道。
“這事你們自己決定吧!記住,要把眼光放遠些,籠絡住這些商人和政客纔是最重要的。”話筒那邊的人講完這幾句,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晚上,在龍天健身館,張子文正要去換衣服,劉凱一把拉住了張子文。
“老弟,你挑戰小泉三郎的事已經給你辦成了,小泉三郎接受了你的挑戰,定在十天後來管州和你打一場,到時候你可不要給咱們天朝人丟臉哪!”他語帶真誠的道。
這對張子文來說是個絕好的消息,只要把小泉三郎打敗。張子文的管州之行就可以結束了。這次張子文不用隱藏內心的喜悅,肆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多謝劉老闆了,”痛快的笑過後,張子文裝做關心的問道:“不過我還想問一下,挑戰小泉三郎我能有多少出場費?”
劉凱故做神秘的俯在張子文耳邊,輕聲道:“爲了你的事,我特意託朋友找到奧門的恆昌公司。由恆昌公司向小泉三郎發出的挑戰,這回你的出場費是十五萬元,勝出者還能獲得一百萬港幣的獎金。”
他一副爲張子文着想的樣子,繼續道:“一百萬哪!老弟,你想過沒有。你得打多少場才能賺到一百萬呀?只要你打贏那個小大河,你就可以退休啦!”
張子文知道劉凱是認定張子文會死在小泉三郎的手裡,怕張子文中途退縮不去參加拳賽,纔會給張子文鼓勁的。而根據我們的探聽,那個恆昌公司實際上就是個以賭博業爲主要經營項目的集團,龍天健身館就是該公司在管州的代理。
假意的流露出貪婪的目光,張子文喜笑顏開的道:“真太感謝劉老闆給兄弟創造的這次機會了,等打敗小大河贏了獎金,到時候肯定忘不了你!”
“你看你說的,”劉凱用手指點着張子文。很是不滿的道:“你把大哥看成什麼人了?只要你好好打就成!贏了拳,大哥請你喝花酒。”
張子文會意的哈哈一陣大笑,接下來的幾天,張子文藉口要認真準備和小泉三郎的拳賽,每天只打一場。其他時間都用來訓。劉凱爲了顯示對張子文的器重,特意把健身館三樓的一個訓練室騰出來給張子文使用,這倒是極大的方便了張子文。
在龍天健身館的頂樓辦公室裡,劉凱正和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聊着。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劉凱正了正衣襟,坐回到老闆椅上說道:“進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凱哥好!江哥好!”他先向屋子中的二人問候道。
“螳螂現在在做什麼?”劉凱點了下頭問道。
“凱哥!螳螂現在仍舊拼命的在進行體能訓練。今天他一分鐘能踢腿154次,深蹲370公斤,比昨天訓練時略有下降,我還聽陪他訓練的那個教練一再的勸他,不讓他過於疲勞,但螳螂根本不聽,爲此兩人還鬧的有些不愉快。”年輕人向劉凱躬身報告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劉凱面露微笑的擺擺手,那年輕人退了出去。
“阿凱!你派人監視那小子訓練做什麼?”坐在沙發上的阿江很是不理解的問道,這個阿江三十歲出頭的年紀,身材幹瘦,但他眼中那的yīn鬱目光,能讓人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狠辣。
“阿江,你不知道,這小子狂妄的很,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我還真擔心明天拳賽時,出現他把小泉三郎打敗的奇蹟,要是那樣,咱們公司就損失大了。”劉凱正sè道。
“咱們公司不是做莊家嗎?怎麼會有損失?”阿江奇怪的道,忽然他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我們和別人聯合坐莊,而暗地裡我們也下注?”
劉凱不無得意的點點頭,笑道:“這次拳賽是在大陸首次舉行的高級黑市拳賽,預計會有六百多人前來觀看,小泉三郎背後的鹿野商會提出要和我們聯合坐莊。爲了多賺些錢,我向董事長建議暗地下注,這事董事長已經同意了,明天我會安排人手下重注壓小泉三郎勝出,狠狠咬鹿野商會一口,”
說到這兒,劉凱往後一靠,優閒的繼續說道:“本來爲了保證螳螂敗給小大河,我還準備給這小子來點yīn的,不過看他到現在還是這個水平,我看是用不着了。哈哈哈!”
阿江跟着哈哈笑了幾聲後,跟着又關切的問道:“那萬一要是螳螂勝出了呢?”
“萬一他要是勝出就拉他加入公司,專門給我們打拳彌補損失,他若是不肯就。”劉凱說着做了個斬首的手勢。
“阿凱,還是你想的周到。怪不得董事長把賽拳的是交給你打理呢!”阿江笑着奉承了劉凱兩句。
和小泉三郎的拳賽定在晚上七點舉行,地點設在花都娛樂城。半年前,一個在香海剛剛註冊不久,名爲“恆發娛樂”的新公司,主動到廣冬省和深川市投資娛樂行業,而花都娛樂城和龍天健身館正是該公司設在管州市的兩處最大產業。
這“恆發娛樂”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幕後老闆是奧門恆昌公司的董事長何潤昌。由於恆昌公司專營賭博業的名頭太過響亮,何潤昌鑑於大陸的政策和法律限制,才以“恆發娛樂”的殼子跑到大陸開賭場 。
花都娛樂城表面上是經營歌廳和洗浴。實際上主要是靠半公開的大型賭場賺錢;而龍天健身館則打着健身和授武的名義,暗地裡組織地下黑市拳賽。
這兩家在開業之初經常受到同行的打壓、而jǐng查和工商等執法部門也是頻繁的光顧。雖然恆昌公司本身實力雄厚,但此時卻是典型的“強龍難壓地頭蛇”。那段時間裡恆昌公司錢沒少花、工作沒少做。可就是收效甚微。致使賭場和健身館一直都在慘淡經營。
這種狀況直到四個月前纔出現了轉機。
當時,管州新上任的市委書記黃正仁到奧門“參觀考察”,被有心人領到恆昌公司下面的一個賭場散心,結果黃正仁一場豪賭,三個小時內不但輸掉了一千多萬公款,還欠下賭場一億一千萬港幣,其一擲千金豪賭的鏡頭也被賭場秘密拍攝下來。
接着面如死灰的黃正仁被帶到了董事長辦公室,經過一番密談後,黃正仁帶着一千多萬的賭本返回了管州。黃正仁一回到管州,就立刻召開了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工作會議。嚴令宮安機關重點打擊賭博業,並強調在打擊的同時也要做好對外來投資的保護工作。
就這樣,花都娛樂城和龍天健身館在暴風雨中不但沒有受到摧殘,反而更加茁壯的成長起來,經過短短四個月的發展。屹然成爲管州賭博業的龍頭大哥,最近一個月的淨利潤就達三千多萬。
當然這些事都是張子文後來知道的,而此時的張子文正站在擂臺下,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
拳賽場地設在娛樂城的一樓大廳,擂臺是由大理石和鋼管臨時搭建的,擂臺的四周是一排排成階梯狀擺放的椅子。從這些佈置和周圍那幾十名彪悍的保安可以看出,主辦方對此次拳賽給予了相當程度的重視。
雖然距離開賽還有段時間,但觀衆卻來了不少,不少人都是挽着美女、後面跟着保鏢,那派頭一看就知道是有錢的主。
“今天的賠率是什麼狀況?”張子文悄聲的問田本華道。
“今晚他們開出三種賠率,賭你被打死的是1.3、賭你被打敗的是2.1、賭你能打勝的是14.6,”
沒有想到張子文的賠率會這麼高,如果這次張子文勝出,那麼投下去的二百萬賭注就會變成二千九百二十萬,想到這兒,張子文有些激動起來,更加盼望拳賽的開始。
田本華看了張子文一眼,猶豫了一下道:“現在下注最多的就是你被打死,其次賭你被打敗的也不少,而認爲你能勝出的則沒有幾個人。”
張子文看出了他的擔憂,一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今天也是一樣,”說着望了一眼投注臺,充滿信心的笑道“聖經有云信我者得永生!”
不遠處,富商裝扮的何森與萬明奎另外派來的一個手下,已經在距離擂臺很近的位置上坐下來,見張子文望向自己,何森衝張子文點了點頭,意思是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張子文放下心,低頭仔細的纏着手上的繃帶。
“喂!”一個極其熟悉的甜美女聲突然在張子文身後響起。這好象是徐雲娜的聲音,張子文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到的正是徐雲娜那充滿憤怒的悄臉。
徐雲娜穿着一身牛仔套裙,帶着頂鴨舌帽,她得體的裝扮詮釋出野xìng與清純的最完美結合,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難以抵擋的奇異魅力。不過此時的張子文可沒有欣賞美女的閒心,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大了不少。
張子文的姑nǎinǎi呀!她怎麼在最關鍵的時刻找到這來了?張子文來不急細想。迅速掃視了周圍一眼,發現不少觀衆都在對着張子文指指點點,顯然對張子文這個“不自量力”的傻蛋很感興趣,張子文已經成爲了全場的焦點之一。
“你。”
見徐雲娜要開口說話,張子文急中生智,哈哈大笑着打斷她,大聲道:“美女!是不是對我有興趣啊!哈哈哈!給我留個電話。等我打敗大河鬼子會和你聯繫的。”說着,張子文炫耀的曲臂展示了一下強健的肌肉,衝她拋了個噁心的飛眼。
徐雲娜被張子文說的一愣。奇怪的看着張子文。
“你先去坐着,等我打完拳賽就去找你。”張子文仍舊sè迷迷的道,並對她快速而隱蔽的使了個眼sè。徐雲娜會意的點點頭。回身與迎上來的何森坐在一起。
“阿凱 !和“螳螂”說話的那個靚女表情有點奇怪呀?”監控室裡,一直盯着張子文看的阿江,側頭對身邊的劉凱說道。
“你太多心了,一個就要死的人能翻出什麼花樣來?”劉凱沒有在意,他盯着電視屏幕上徐雲娜的美妙身段,垂涎道:“不過這靚女身材倒真是有波有羅,只可惜帶着帽子看不見臉長的怎麼樣。”他對張子文狂妄淺薄的印象深入骨髓,根本就沒把張子文做爲可能的變數加以考慮。
阿江經劉凱一說,打消了疑慮,哈哈笑道:“那你還是不要看臉的好。萬一她的臉不如身材出sè,啓不是倒了你的胃口?”
“有道理!”劉凱笑着點頭贊同。
接着,轉過身對着後面的一個手下問道:“現在下注情況怎麼樣了?”
那手下打開手裡的文件夾,恭敬的彙報道:“不算我們的投注,現在共吸納下注三千八百二十四萬五千元。其中押螳螂被打死的有一千四百多萬,押螳螂被打敗的有二千萬左右,只有三百七十萬是押螳螂獲勝的。”
“哦!還有這麼多人押螳螂獲勝?”劉凱大感意外,疑惑的問道:“押螳螂獲勝的都是些什麼人?”
那手下看了眼記錄答道:“凱哥,壓螳螂獲勝的一共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押了三百萬。其餘三人分別押了三十萬、二十五萬、十萬和五萬。”
“哦!”劉凱皺了下眉,思索片刻,問道:“那個押螳螂三百萬的是什麼人?”
“就是這個人,這幾天在健身館也偶爾見過他押螳螂勝出,但每次下注都是二、三十萬。”這手下指着屏幕上的何森道。
阿江指着屏幕上的何森道:“他不就是剛纔和那靚女坐在一起的人嗎?噫!那靚女怎麼不見了?”
劉凱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緊張的問道:“我們下的注都投下去了沒有?”
“已經按您的吩咐投下去了,總額爲二千萬。”
劉凱陷入了沉默。
阿江也預感到情況不妙,提議道:“怎麼辦?要不向董事長彙報吧!”
“不!情況不一定向我們所想的那樣,也許這只是巧合而已。”劉凱拒絕了阿江的建議。
他指着屏幕上的何森,轉身對着那個手下道:“你去叫所有弟兄都認準這個人,再叫阿貴帶些人手開車在附近幾條主要道口等候,下去馬上辦吧!”
那手下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阿凱!萬一螳螂獲勝,我們偷偷扣下這人,不兌現獎金不行嗎?”阿江明白劉凱是要在何森兌現獎金後,在回去的路上動手。
“我也想這樣,但爲了這場拳賽,我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進行了大張旗鼓的宣傳,今天來的很多都是廣冬商界的頭面人物,這事一旦敗露,對我們賭場和公司的負面影響無法估量啊!”劉凱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所以我們只能在暗處下手,唉!但願是我們多慮了。”
張子文見徐雲娜跟着何森坐了回去,怕有心人注意到張子文和何森一同接打電話而產生懷疑,先給在外面的謝延峰撥了個電話,讓他轉告何森務必先把徐雲娜勸走。
何森掛斷謝延峰的電話後,不知和徐雲娜說些什麼。徐雲娜滿有深意看了張子文一眼,乖乖的站起來離開賭場。張子文等徐雲娜出去後,連忙給她打了過去。
誰知她竟然在電話中和張子文說:“你不用解釋了,我理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打完拳賽後再給我打電話。”
弄的張子文一頭霧水,但她的問題能夠暫時解決。讓張子文放心不少。
“叮!叮!叮!”鈴聲響過後,廣播裡傳來讓雙方拳手上場的指示。
張子文和小泉三郎一起走上擂臺。小泉三郎一米八一的身高,九十三公斤。剃着光頭,鼻鉤如鷹,雙目深陷。眼神yīn鬱難測,一看就知道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他那有如猛虎出柙的攝人氣勢,令張子文產生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壓迫感。張子文暗道不妙,氣勢落入下風這拳不打就已經輸掉一半。
張子文靈機一動,在廣播對張子文進行介紹時,又是踢腿、又是打拳的做了幾組動作,把自己顯的輕狂無比,臺下觀衆不明所以的一陣叫好,而張子文則敏銳的覺察到小泉三郎的嘴角掛着一絲輕蔑的笑意。
示弱於人、令對手輕看自己,是張子文這次管州之行一直貫徹執行的策略之一。剛纔張子文更是把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至。接着廣播開始介紹小泉三郎,他並沒有像張子文一樣耍噱頭,而是向臺下的觀衆們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張子文是不會讓他這麼泰然的,在廣播介紹他的同時,張子文用自己僅知的一句rì語。指着小泉三郎,大聲的喊道:“八格牙魯!八格牙魯!”中間還夾雜着rì化了的中文“死拉死拉地!”
臺下所有的觀衆都被張子文的搞怪逗的鬨笑起來。甚至有人不顧自己壓小泉三郎的勝出,起鬨的喊着“打死小大河!打死小大河!”“打倒大河帝國主義!”
小泉三郎那種本民族特有的侏儒巨人症又發病了,驕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他的臉逐漸氣的發紫,雙手緊握拳頭。腮部的肌肉因牙根的咬合而不斷的顫抖,看向張子文的目光怨毒無比。
張子文知道已經成功的令這強勁的對手失去了理智,自己的勝算又多了一層。
“鐺!”的一聲,意味着拳賽開始的鈴聲剛剛敲響,小泉三郎“啊!”的狂吼一聲向張子文撲來。
小泉三郎不愧是常勝不敗的頂級拳手,暴怒之下的進攻仍舊是功守有度,令張子文短時間內難以找到機會反擊。
他的瘋狂進攻正是張子文所期望的,張子文且戰且退,防守的無懈可擊,或擋或避,總是在險若毫釐中化解了他的凌厲攻勢。
自從把小泉三郎作爲挑戰的目標後,張子文和肖鳳江就反覆觀看他打拳的帶子,仔細研究他的戰術風格,有針對xìng的進行了強化訓練。
現在的每一個格擋動作、每一步退避都是經過琢磨、推敲和演練的,力求在最大限度的消耗小泉三郎體力的同時保存自己的實力。擂臺下,小泉三郎一方的陣營裡,他的教練家純太健正惱怒的喝罵着身邊的一個大河人。
“混蛋!這就是你觀察出來的結果嗎?”
那大河人深深的一躬身後,擡起頭道:“對不起,但這個螳螂在前幾場拳賽中的表現確實很一般,和今天的表現並不相同。”
“混蛋!從他今天防守動作的敏捷上就可以看出,他這是在故意保存實力,我們以前都被他騙了。”家純太健怒罵着,不再理會那大河人,跑到擂臺邊上竭盡全力的大喊道:“保持體力,他在使詐。”
盛怒下的小泉三郎根本聽不進去教練的勸告,他雙目冒火,大喊着:“張子文要他死!”出拳如風的繼續向張子文進攻。
“肖哥!螳螂不會有問題吧?”田本華看着臺上的張子文節節後退,不無擔憂的問道。
這樣的拳賽,一個極小的疏忽都會變成致命的錯誤,肖鳳江自然也不敢打保票,他看了眼左右,低聲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說着,他沖田本華使了個眼sè,田本華點了下頭。趁所有人都在關注拳賽的機會,轉身悄聲離開。
拳賽已經進行了三分鐘,小泉三郎連張子文的一個指頭都沒有沾到,看不到血腥場面的觀衆開始不滿了,紛紛鼓譟的呼喊“打呀!打死他!”“你總躲什麼呀!打呀!”
漸入瘋狂的小泉三郎沒有絲毫減弱進攻的節奏,巨大的體能消耗使他汗如雨下,他的氣息愈加沉重。呼出的陣陣濁氣與被體熱蒸發的汗水混雜在一起,形成淡淡的霧氣籠罩在他的周圍。
雖然表面上還看不出什麼,但作爲他的對手。張子文知道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反擊的時刻到了。小泉三郎又是無比迅猛的一記右拳直擊張子文的面部,張子文在閃避的同時。嘴角故意牽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張子文的笑意落在小泉三郎的眼中,他的神sè顯出一剎那的驚詫,踢出一半的側踢也有了零點幾秒的遲疑。
這就是張子文所苦苦等待的機會,高手對決靠的就是這零點幾秒決定勝負,而張子文一直隱藏的絕招也總算是派上了用場。張子文以一記角度極爲刁鑽的側踢閃電般的後發先至,正中他踢出的大腿內側。
“咔!”腿骨斷折的聲音清晰傳來,一百八十六斤的小泉三郎被張子文踢的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撲倒在擂臺上。
他奮力用雙臂支撐起上半身,滿含怨毒的瞪視了張子文一眼,但這不屈的舉動耗盡了體內僅存的一點力量。
“咚!”的一聲。他的頭再次重重的砸在擂臺上,一動不動的昏死過去。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擂臺,原本喧鬧的賽場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張子文深知此時造勢的重要,握拳振臂高喊道:“我贏啦!大河人被我打敗了!”
“劈劈!啪啪!”臺下先是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接着,這掌聲逐漸變大,終於有若雷鳴般的響徹整個大廳。
拳賽時一直沉寂的廣播也再次響起,男播音員用他那略帶磁xìng的嗓音,激動的喊道:“奇蹟!真是奇蹟呀!剛剛出道半個月的螳螂,竟然一腳踢倒了久負盛名的大河拳王小泉三郎。天朝拳壇再度殺出一匹黑馬,奇蹟啊!”
“啪嚓!”一隻茶杯在監控室的地面上摔的粉碎,劉凱雙眼通紅,背手來回的踱着步子。
“燾,凱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一個手下在一旁怯怯的問道。
“是呀!阿凱,現在該怎麼辦?得馬上拿主意啊!”阿江也在一旁勸道。
劉凱停下腳步,沉吟片刻,道:“馬上全部兌現獎金,阿江!”他側頭對着阿江繼續說道:“一會就麻煩你去把獎金划過去。”
“好的,我這就去。”阿江答應一聲,轉身出去辦事。
劉凱盯着屏幕上被衆人追捧的張子文,頭也不回的喊道:“韓卓!”
“是!凱哥!”剛纔出語提醒他的那個手下,上前一步應道。
“你和俊彪多帶幾個人,等螳螂和這人出去以後,在半路把他們截住,全部給我抓回來。”他指着屏幕上的何森,接着道:“他必須要抓活的,而螳螂若是反抗就把他幹掉,我已經吩咐阿貴帶人在主要路口策應,有情況要及時溝通。”
劉凱打發走手下,盯着屏幕恨恨的道:“哼!跟我鬥!我讓你怎麼 吞下去的,就怎麼 給我吐出來,還得加上你們的小命做利息。”
韓卓剛走出監控室就被一直等在隔壁的阿江叫了進去。
阿江拍着韓卓的肩膀道:“怎麼做不用我說吧?”
“江哥放心,我阿卓知道誰是自己的老大!”韓卓拍着胸膛保證道。
“好!”阿江對韓卓的態度十分滿意,“一會你就負責盯着那個贏錢的人,這次的事若是成了,我就把賭場一樓交給你打理。”
“謝謝江哥,”韓卓感激無比的點頭答應。
二人沒有再多說什麼,探頭看看門外無人後,一前一後消失在走廊裡。
張子文當衆領取一百萬港幣的獎金,投注臺處更傳來了驚人的消息,今晚最大的一筆賭注三百萬,贏得了四千三百八十萬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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