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草叢裡,楊不凡仰望不周島,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天心宗也太臭屁了,遠處仙塔高聳入雲,仙鶴環繞,鳴叫聲不絕於耳,這麼大排面,怪不得丘止水當初那麼騷包,原來這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趁着守衛不備,他幾個彎腰間,躥離樹林,不周島呈階梯狀佈局,他此時正處在最底層階梯。
遙望天心宗山門,宏偉遼闊,給人一種想要仰視的衝動。
他悄悄的靠近山門,不曾想,才走了幾步便被人發現,大門口,兩名築基圓滿的修道者,如同雕塑般,虎目怒視,怒喝道:“鬼鬼祟祟,來者何人!”
他站在半山腰,不過剛剛漏出個腦袋,沒想到就被人發現了,地鼠般懵逼的楊不凡,遙望守衛,心裡開始快速盤旋。
“刷!”
見他不說話,兩名守衛快速抽出佩刀,眼神對視,其中一位邁步走出,眼神陰狠的喝斥道:“說,誰派你來的,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見他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楊不凡心頭大怒,殺機盎然,你個小小的築基圓滿的修道者也敢藐視老子,他雙手背在身後,暗暗運氣,瞅守衛那德行。
他傲然道:“本座今日不請自來,目的是要給天心宗送一份大禮!”
“大禮”守衛詫異,不由放鬆警惕,鄙視道:“瞅你那窮酸樣,兩手空空的能有什麼大禮?”
他蔑視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不過築基圓滿的修道者竟如此囂張跋扈,天心宗在崑崙秘境的地位,可見一斑。
見他遲遲不肯離去,另一名守衛上前一步,眼神頗有不滿,沉聲道:“天心宗門前,閒人止步,閣下還是退下吧,否則修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氣!”
見他二人如此自信,楊不凡不怒反笑,昂首擴胸的朝臺階上走。
兩名守衛見他蠻橫闖山,不由怒喝:“大膽狂徒,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氣!”說完身上散發出淡藍色光暈,淡淡刀罡在刀身凝聚。
楊不凡對他二人的警告完全忽視,雙手背在身後快速續力,邊往上走邊搖頭譏笑:“區區築基圓滿的修爲,就敢如此蔑視老子,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勇氣!”
說完他頓住腳步,擡頭凝視天心宗山門,眼中殺機涌動,雙手猛的前推,兩顆凝聚氤氳真氣,發出淡紫光芒的“掌心雷”呼嘯而出。
電光裹挾着巨大能量,呼嘯着朝太虛宗山門而去,感受到那巨大的能量,兩名守衛瞳孔猛縮,雙手握住刀把,刀橫胸前,妄想憑藉淺薄修爲抗衡。
楊不凡嘴角冷笑,“掌心雷”在距刀身還有幾公分的距離時,他橫眉怒視,眼神凜然,爆喝一聲:“爆!”
“掌心雷”瞬間爆開,巨大能量直接轟碎淡藍色防禦,守衛悶哼後退,提氣運功,跨前一步,腳掌落地的同時,“轟”的一聲巨響,兩人肉身粉碎,淡淡血霧瀰漫在空中。
雷電之力餘勢不竭,在半山腰快速肆虐,幾個呼吸間,天心宗山門前就變成了一片焦土。
正在仙塔十三層閉關修煉的丘雲天忽然睜開雙眼,詫異的盯着山門放向,眼中青光流轉,身形閃動瞬間消失。
電光肆虐,天心宗山門轟然倒塌,巨大的響聲震懾四方,無數仙鶴從西面八方向這聚集。
“來者何人,竟敢在我天心宗撒野!”
一股極強的氣息,攜帶着一聲怒吼從山頂傳來。
聽得這聲音,楊不凡口乾舌燥,心跳加速,“至少是元嬰中期的強者!”感受到恐懼的危機感,他拔腿就跑,幾個縱躍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丘雲天長袍咧咧落在山門上,長髮在風中猶如狂龍呼嘯,兩條濃眉把他顯的十分兇狠,他站在高處凝視地面焦土和兩名弟子殘破的屍首,心頭憤怒,
望着楊不凡消失的放向,他長袍聳動,再次消失在山門之上。
空中仙鶴成羣追捕,地面無數強者緊隨,楊不凡額頭不由滲出細密的汗珠,此刻他已經在密林裡奔跑了近三十分鐘,可還是沒能擺脫天心宗的追捕。
反而,離他越來越近了,回頭張望,至少有三股強橫的氣息始終尾隨,“這可怎麼辦!”楊不凡憂心如焚,如果放在以前,這些人他都不放在眼裡。
但是現在,他能力受限,這些人他得放在心上,一旦他稍有不慎被人追上,那就是他死敵活的下場。
“早知道就不那麼騷包了!”
就在敵人追捕的越來越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身後那幾股氣息停止了。
“咦?”楊不凡詫異,“這些人爲什麼不追了!”
他帶着疑問向前又奔行了數十里,仙鶴在空中盤旋低鳴,震動雙翅發泄怒吼,但始終沒有再追擊一步,他慢慢的停住腳步,用心去感受。
果然,那幾股氣息都停留在離他幾裡的地方沒有再追上來,“這是爲什麼呢?”楊不凡有些懵。
難道天心宗的人這麼豪爽,追不上就不追了?“呵呵,好尷尬啊!”擺脫危機,他嬉笑着往前走,沒走五步遠,他腳下一軟,眼睛一直,“撲通”一聲掉進土裡。
丘雲天站在石碑面前,虎目怒視密林深處,“呵呵,竟然闖進了禁地!”
“大家不要再追了,我回去稟告宗主,你們幾個守在這裡,一旦發現他出來,立馬將其擊殺,不得猶豫!”他說完擡手示意空中仙鶴警戒。
在他眼角有塊並不醒目的石碑,上面密佈雜草,石碑上赫然寫着:劍仙墳冢,天心宗人止步,違着殺。十三個血紅色小字。
丘雲天眼神複雜的盯着石碑,往事浮現,嘴角不由冷哼,擡頭再看看天色,冷笑兩聲,拂袖而去。
楊不凡腳下一軟,陷入地面,還沒來得及驚吼,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落,腦袋在石壁上連續撞擊七次他才“咣噹”一聲掉落地面。
掙扎的擡起半個身子,頭暈目眩的感覺讓他不由乾嘔,迷糊的鬆動下眼皮,只見眼前黑壓壓一片,他心臟收緊,全身放鬆,再次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