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皇城位於秘境中最爲繁華之地,乃是五域中最爲發達強盛的一域,土地遼闊,地貌複雜,有着諸多門派勢力。
而諸多門派中又屬三宗一盟最爲強盛,其中三宗分別是劍宗,唐宗,殺心宗,而一盟則是修道者聯盟!
劍宗和唐宗都是傳承了近千年的超一流宗派,底蘊深厚,宗門天才強者輩出,更是有元神強者坐鎮,在皇城地位不曾動搖。
而殺心宗則最爲古怪,這是一個專門培養殺手的組織,他們人數不多,卻從未有人敢於挑戰,據說殺心宗幾乎刺殺過任何勢力的弟子,但是幾百年過去了,這些勢力至今扔不敢上門討伐,這反而讓殺心宗在皇城混的順風順水。
修道者聯盟在中央皇城是最爲特殊的一個存在,他沒有門派,也沒有屬地,只是一個簡易小樓,但就是這個簡易小樓,至今無人敢輕視。
秘境中曾流傳一句古話,聯盟在,天下合,可見其彪悍程度非同一般。
當初在霜雪城所遇的元龍乃是修道者聯盟上任盟主,其實力已達元神之境,可見聯盟實力之恐怖。
昨天夜裡在與雷音的交談中,楊不凡得知,這一個月以來秘境之中到處都是妖物橫行的慘象,魔宗,鬼宗,躍躍欲試,雷音山莊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在和他的攀談中,楊不凡還知道一個秘密,就是兩百年前,秘境也曾遭受過此等浩劫,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個築基初期修道者,根本不知其中詳情。
今日一早,他和雷音告別,坐在巨靈蟻背上,一路朝中央飛行。
他要趕到修道者聯盟,他要知道兩百年前那次浩劫的始末,他要幫助秘境度過這次難關,重新恢復秩序。
極北密林與中央皇城之間,相距萬里,這一路飛行,所過之處,煙霧繚繞,皆是戰鬥過的痕跡。
而與此同時,中央皇城修道者聯盟內,元龍坐在首席之上,一臉疲憊加無奈。
“盟主,我們不能再等了,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是啊,盟主,劍宗和唐宗的兩位宗主已經趕往火山,他們打算實施聯合封印,再次鎮壓魔君!”
“哎,你們說的我都明白!”元龍拉着長音顫道:“兩百年前我們就是這樣將他鎮壓的,可結果呢,事與願違,事與願違啊!”
“這一個月以來,秘境之中的變換你們也看見了,現在城外還有大批的魔道鬼修,如今我們如果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元龍說完疲軟的靠在沙發上,一臉憂愁的望着窗外。
透過腦頂窗戶,他看見一個小黑點在眼中放大,越詫異,越放大,放屁的功夫一個巨大的頭顱映入眼中。
詫異的功夫,楊不凡已經從巨靈蟻背上躍下。
看見來人,元龍竟然一喜,回想起昨夜那段啓示,他竟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修道者聯盟!”一道爆喝響起,接着數道紫色光影升空。
楊不凡懸在虛空,看着包圍自己的衆人,不由皺下眉頭,他低身俯瞰,透過玻璃,看着一臉笑意的元龍,他嘴角輕輕抽動。
長袍咧動,金丹大道巔峰修爲的氣勢竟讓周圍幾位元嬰中期修道者有些無所適從。
“夠了,讓他進來吧!”
元龍一句話,周圍修士立馬散開,在兩名紫跑長老的帶領下,楊不凡進入大廳。
首席之上,元龍一身素樸,坐下放着一柄古樸長劍,他癱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注視着臺下。
“元長老!”楊不凡客氣躬身,見他只笑不語,他擡起身,開門見山道:“在下此次前來是希望元長老能告知秘境兩百年前的那次變故!”
聽他開門見山,元龍“呵呵”一笑,雙手拂動袖袍,示意他坐下。
楊不凡會意,禮貌坐下,見他入座,元龍繼續剛纔的話道:“昨夜我用太乙神鏡查看,焰魔君已經甦醒,他覺察到我,竟用神識對我發動攻擊!”
元龍說完搖頭苦笑兩聲,自嘲道:“沒想到兩百年過去了,這傢伙的實力竟然比以前更強橫了!”
熾焰魔君,楊不凡坐在席下,眉頭擰成一字,他腦海中快速思索這個名字,他記得當初在毒煞門時,曾聽那黃衣女子提及。
沒想到一個月來秘境中的種種變化都與那熾焰魔君有關。
“這熾焰魔君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能力!”楊不凡詫異低語,說完一臉懵懂的望着元龍。
“呵呵!”見他陷入迷茫,元龍笑笑,靠在椅子上,雙眼中閃過一抹空洞,彷彿陷入回憶,他喃喃自語道:“他曾是秘境中唯一的強者!”
“兩百多年前,中央皇城有一天才橫空出世,他二十二歲突破金丹大道,二十七歲突破元嬰之境,古往今來,他恐怕是最年輕的元神境強者。”
元龍說道此處,眼神微微眯起,聲音變得微弱冰冷。
“那一年,他因爲心愛之人,一劍斬殺三名元神境中期修道者,名動崑崙,也是那一年,他誤入歧途,墮入魔道,被秘境所追殺!”
話聽到這,楊不凡不禁撇嘴:“原來這熾焰魔君纔是秘境中帶有光環的主角!”
見他表情不屑,元龍笑而不語。
感覺自己的微表情被人察覺,楊不凡急忙收起表情,一臉嚴肅道:“對了,那他後來爲什麼沒死,而是被封印在火山中呢?”
“哈哈哈!”元龍仰頭爽朗大笑,他雙眼眯成縫隙,自嘲的盯着臺下,略帶悲傷道:“他二十七歲就已突破元神之境,放眼整個崑崙,又有何人能殺的了他,如若不是最後婉蘇出現,恐怕他也不會心甘情願被封印在那暗無天日的火山之中!”
“哦,原來是這樣啊!”
楊不凡一邊自語,一邊撇撇嘴,暗暗稱讚:“這熾焰魔君的故事也堪稱是秘境中的一段神話了,二十七歲就突破元神境界,真是不簡單啊!”
他說完眼神鄙夷的往旁邊挪動一下,心裡腹誹道:可惜了,是個爲愛癡狂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