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印睜眼四望時,卻大吃一驚!
他所睡的大牀,就好像一張揉破的抹桌布,茸茸爛爛,枕頭被鋪丟得一地都是,空氣中還殘餘着一絲奇怪的味道。
怎麼會這樣?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貨回想起昨天的一切,自己在浴缸裡練功,剛突破到第五層“玉水訣”,就被倆百合攪和,幾乎要走火入魔,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之後就做了一個綺麗的夢,但夢境的內容,卻再也想不起來?
他洗漱之後步到樓下,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五點,想不到自己一覺睡了那麼長時間了,爲什麼一樓靜悄悄的,倆百合不在,連阿儀也不在?
於是杜小印走到工人房敲響了阿儀的房門。半響之後,阿儀纔打開門,見到杜小印這貨後,神色驚惶,臉龐通紅,很不對勁。
“儀姐,怎麼啦?你今天不舒服?”杜小印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麼,哦,是,是不舒服,阿銘,對不起,我今天沒有做飯菜哦。”阿儀的神色更奇怪了,乾脆低下頭,不敢望杜小印的眼睛。
“哦哦,沒事,我一人自己出去吃。阿儀,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如果真的病了,就要去看醫生。對了,有看到方瑤和碧姬嗎?”杜小印心想可能是一些女性生理問題,不太方便問,就隨口問起倆百合。
他一說起倆百合,阿儀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貼到胸間的高聳,發出呢喃的聲音:
“她倆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阿儀心情極端複雜,昨晚銀蕩極至的大戰,眼前這個銀魔無休止的索求,把三女都折磨得夠嗆。從天堂到地獄,又到天堂,再落地獄,反反覆覆。最羞人的是,銀魔杜小印技巧嫺熟,讓三人擺出一個又一個最荒銀無恥的姿勢,令人羞恥萬分。
更爲離譜的是,這銀魔的精力,銀蕩,無恥程度無以倫比。曲徑通幽,口咽金龍,後庭花綻,全身大小要害,正路邪路都被他玩了個遍。但三女在奇怪的氛圍與心態下,偏偏又有一種極剌激與受虐的奇異快感。
昨晚絕對是這一生中的夢魘,想想都會手足無措,羞愧至死。一直到了早上太陽升起,這銀魔才放過她們沉沉睡去。三女這才慢慢清醒,六目交接之下,無不又羞又憤又慚,當時真想合力殺了這頭不折不扣的大銀魔。可偏偏內心深處,又有一種不捨。最後兩百合相互扶持着離去,阿儀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勉強收拾起一些重要的東西,就離開了這個萬惡的房間。
如今眼見杜小印若無其事,好像全無記憶的樣子,阿儀的心情複雜至極,羞愧與驚懼不用說了,還有種想生啖了眼前銀魔的衝動,但又隱隱有些失望與幽怨,真是柔腸百結,筆墨難描。她慌亂地低聲說道:
“你……你……我……我休息了。”說完“嗙”地一聲用力關上房門,身子卻無力地倚在門邊,眼中晶瑩的淚水大滴大滴落下,心中說道: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一點都不記得!他怎麼可以這樣?唉……就當……就當做了一次怪夢吧。
阿儀大力關門掩起一陣急風,吹了杜小印滿臉。這貨不知究竟,不由苦笑着用手捏了捏耳垂。心中嘟嚷道:女人這種奇異生物真是古怪,是那啥來了嗎?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了,還是快溜爲妙。
不過他還是在上班之前,去敲了倆百合的房門,但毫無響應,這兩人應該是出去了,昨天把練功的自己給嚇昏了,這又是結上一個仇,哼哼,咱們到時再計較。
隨便填飽肚子後的杜小印,開車回到了露絲酒吧,途中卻接到露絲姐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說讓他好好看管倆百合,結果人家不明不白地就說要離開幾天,不知道何時回來,這個首席是如何做的。
杜小印那個鬱悶呀,倆百合驚擾了他不說,這就不明不白地離開,讓他背了一個黑鍋,這叫什麼事嘛!不過他在露絲姐面前完全沒有脾氣,只好諾諾應對。
少了兩名技藝高超的調酒師,露絲酒吧果然大受影響,不過二三線的助理調酒師與助手還算給力,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之下,勉強應付了下來。
但就在第三天的晚上,一件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在露絲酒吧發生了。大批全副武裝的特種警察來到,將露絲酒吧團團圍住,說是例行檢查。讓一位位賓客出示身份證,再用儀器全身細查。
露絲酒吧是再正當不過的清吧,雖然現在變成了主題酒吧,但一向聲名極好,從沒有什麼負面東西發生。而且露絲姐背後有高人保護,至開業以來,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騷擾,是誰那麼大膽敢捋虎鬚?
連正在忙乎的露絲姐也聞迅趕來,通過關係,瞭解到這是省公安廳七處糾毒支隊的,由支隊政委帶隊,其他關係根本用不了。帶隊的政委倒是對露絲很客氣,連說是另有秘密任務在身,不好意思了。
露絲姐心中暗怒,但面對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一小時的細緻檢查之後,警察撤離,受到驚嚇的賓客們,當然也紛紛離開,一會之後露絲酒吧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工作人員,和爲數不多的十幾名忠實粉絲。
心中驚疑不定的露絲姐,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啦?連忙展開調查,就在她到處找關係時,禍事接二連三地發生。
稅務局在第二天下午過來突擊查帳。在華夏國,一個企業如果不偷稅漏稅,根本無法生存。所以稅務帳目,其實是真正的“做”帳,只要認真去查,不可能沒有漏洞,還好,露絲姐與稅局的關係特別鐵,這件事被硬生生的壓了下來,但也將她嚇出一身冷汗。
晚上正營業時,竟然有一處角落無緣無故燒起火來,引發一場混亂,還好火勢很小,安保人員素質不錯,露絲酒吧的的走火通路也給力,纔不至於引發更大的恐慌,但第二天警方與消防支隊的人就來了,要求露絲酒吧停業整頓。
其實這只是一次小小的短路事故,而且很大嫌疑是有人故意而爲。但消防方面一點面子都不給,消防五支隊的領導苦笑着對露絲姐說,這是省消防總局下達的命令,還請她多多包涵,並暗示她是不是被大人物盯上了。
露絲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麼大張旗鼓敢動她的人,肯定有極爲龐大的背景。自己身後不是沒有力量,但真的要運轉起來,只怕是一場大災難,還是先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再說。
杜小印隱隱感覺到,露絲酒吧所發生的禍事,與他有莫明的關係。心中又內疚又憤怒,知道現在不能隱瞞了,就找到露絲姐,把幾天前酒會裡發生的事,還有之後遇襲的事,源源本本告訴了露絲姐。
露絲在那場酒會開始沒有多久就離去,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只是隱約聽到了葉家的浪蕩公子,煞費苦心想泡蘇家千金,結果碰了一鼻子灰。這只是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的逸事,並沒有太多在意。
當然,這也是她要管的事太多,沒有接地氣,並不知道“血族公爵調酒泡玉女”,已經成爲酒吧裡的一段演義廣爲流傳。
聽到杜小印這麼一說,她明白了七八分,敢情她這個老闆,是無緣無故,成爲爭風吃醋的受害者了。
露絲姐獨身一人管理這麼大的家當,又經營了多年,事業與財富無比驚人。窺測她的人或勢力不是沒有,但都因爲她的背景,最多隻是暗地裡使使小拌子,哪敢明目張明地施加壓力。
只有像葉家這種勢力恐怖得讓人驚懼的龐然大物,纔會這樣肆無忌憚,咄咄逼人。她不由長嘆一聲道:
“印弟弟,你這次是招惹上,萬萬不能招惹的大老虎了。”
“露絲姐,我,我實在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讓你受累了。”杜小印垂下頭,又羞又內疚地說道,他哪裡知道,一次裝酷,就會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同時他心中極爲氣憤,有什麼不能明着來嗎?這樣玩陰的!葉家小子,你可是惹上小爺了,細水長流,咱們走着瞧。
露絲姐臉色陰睛不定,最後一咬牙,勉強露出笑意說道:
“事關重大,我還是先去證實一下,葉家雖然極厲害,但如果只是那個小王八蛋的主意,並非沒有辦法解決。印弟弟,你放心,我撐你!姐也不是吃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