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印,是我。”門外傳來一把嬌媚又帶有絲絲醉意的聲音。
是阿儀,這麼晚跑進來做什麼?杜小印心中驚疑,還是打開了門。
阿儀身穿深藍色絲綢睡衣,外面再披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腰帶緊緊綁上打了個結,完全遮擋住她無比傲人的身材。
不過到了她這個級別的波霸女神,無論怎樣遮擋,都無法掩蓋她的種種迷人風情。一股令人迷醉的酒香與花香,加上成熟女人的芬芳氣息,混雜成一種極度誘惑的氣味撲鼻而來。
阿儀身上的花香是一種天然的體香,淡雅,清新,非常好聞,所以她根本不用搽什麼香水,真是天生麗質。
“儀姐,你喝酒啦?”杜小印奇怪地問道,在他的印像中,阿儀好像很少沾酒。
“嗯,沒有喝多少呢。”阿儀俏臉有些發紅,低着頭走入房間內,心想要不是喝了酒壯膽,哪會敢在半夜來找你呢。
阿儀這段日子真的有些芳心寂寞,那個瘋狂的,迷亂的,令人臉紅心跳的銀蕩夜晚,竟然數次出現在她夢中。醒來的時候,滿臉飛紅,因爲小內內都溼透了。杜小印這頭銀魔,在那個晚上讓她數度飛昇天堂,那種如癡如醉,死去活來的極度剌激感,讓她沉寂了三年多的春心萌動。
這段日子,她在浴室裡,在牀上,竟然騷癢難擋,自己對自己……
簡單說來,就是她發春了,那個銀魔將她的春情完本引發。
偏偏那個銀魔,就好像完全忘卻了這件事,對自己好是好,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可就是不理會自己的數度暗示。
阿儀恨得牙癢癢的,望着他那真誠的酷臉,有時真想衝上去狠狠地咬他幾口。這不是在欺負人嗎?難道真的要人家明說想和你睡覺,喜歡你的愛撫,愛上了你的衝擊嗎?
今晚她回到房間後,也是翻來覆去睡不着,心裡惦記着這個道貌岸然的銀魔,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弄得自己也不開心。
於是她借酒澆愁,喝了大半瓶伏特加1935。酒能壯膽,她藉着酒意和心底的煎熬,跑到杜小印的房間按響了門鈴。
她心慌意亂,本只想按兩聲,如果沒有人應,證明他睡着了,就馬上逃回房間,哪想到,他竟然沒有睡覺。
杜小印住的是商務套房,倆人就坐在外廳的沙發上。兩人各有心事,房間中一時寂靜,但阿儀身上的酒香與花香卻悄悄在瀰漫,讓房間內盪漾起一種旖旎曖昧的氣氛。
半響之後,還是阿儀率先打破沉默,她幽幽說道:
“阿印,你有什麼心事嗎?”
“嗯,算是吧,不過也沒有什麼的,你不用擔心。”杜小印勉強笑了一下。
“阿印,我知道你並非常人,你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麼。要不,我幫你按摩吧,我專門學過按摩的哦。能讓你解乏解煩,好好睡一覺。”阿儀幽幽的聲音繼續響起,這話可是她鼓足了勇氣說出來的,說完一雙大眼睛定定望向杜小印,生怕他拒絕。
“這……好吧,想不到儀姐還會按摩呢。”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阿儀身上體香的誘惑,杜小印明知道這是種引誘,還是同意了。
按摩當然是要脫衣服的,阿儀溫柔地幫杜小印褪去睡袍。當看到他一身古銅色的,強壯又不失線條美感的身軀,不免一陣的心驚肉跳,呼吸都變得不太自如——她又想起了那個晚上,就是這付軀體,讓她數度奔赴極樂,至今不能自拔。
阿儀看來真的認真學過,手式還真的不錯,先是按腦頭各個穴位,然後是胸部,手,再到腿部。她的手很柔軟,按在身上如春風撫過,非常舒服。杜小印遐意地閉上雙眼享受。
但當按到大腿時,那種感覺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阿儀的指法好像變得更輕柔了,酥酥麻麻的讓人從心底裡顫簌,一種漸漸引發,多日未有發揮的小小印,也開始甦醒。
阿儀彷彿有些累了,開始發出細細的,奇怪的喘息聲。在曖昧的氣氛之中,這種喘息聲更加誘人。
阿儀細柔的手就在杜小印的大腿一寸一寸的,往上,再往上,杜小印心中的慾火也被一寸一寸點燃。
她的手指很快到達大腿根部,但卻並沒有停留……
“啊!”杜小印一聲輕呼,上半身立起,一把抓住了阿儀的手,將她一扯,阿儀也是一聲輕呼,軟軟倒在他身上……
阿儀的腦中一片昏眩,雄壯的身軀,強有力的懷抱,無比醉人的雄性氣息,很快她就身無片縷,迷失在雲霧與天堂之中。銀魔再現,那晚的感覺再度來臨……
第二天下午,杜小印與阿濟步履輕快地走進中銀附近的星巴克咖啡廳,包間裡面有一男一女正在等他。女的俊俏英氣得令男人女人都會妒忌,男右臉上有一塊刀疤,但絲毫不掩他陽剛十足的男人味,正是白輝白茵倆兄妹。
“兩位好本事呀,這麼快就能得到我的電話號碼。”坐下之後,杜小印冷冷地說道。
“呵呵,這不是爲了急着到杜先生嘛,我是專門來找你幫忙的,聽說你們在想在香港經營一間酒吧。”白輝爽朗地笑道。他笑起來如陽光般燦爛,無可否認,他的氣場一點都不輸給杜小印,同樣是極具魅力的男人。
杜小印微微一愣,還沒有說話,阿濟已經搶先說出口道:
“原來榮叔是你們‘達圈幫’的人。”無可否認,不論阿濟的缺點的話,他實在也是個智商與反應力超強的人,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癥結。
被識破的白輝倒是臉皮夠厚,一點沒有色變,點點頭坦然道:
“是的,阿榮與她老婆都與我們幫有些聯繫。你們不是想要酒吧嗎?我們正想轉手呢,我肯定沒有問題了,我妹的股份最大,只要她肯,那馬上就可以轉讓。而且,我們‘達圈幫’還可以繼續保護酒吧。”
這時候,白茵才輕輕說道:
“只要,只要師傅肯收我爲徒,我也絕對沒有問題,而且價格絕對優惠。”敢情這個武癡還一直惦記着拜師這事。
杜小印皺眉道:
“一碼歸一碼,公事歸公事,不要把私事滲夾進去。白先生白小姐,能知道你們要盤出酒吧的原因嗎?”他心中暗暗嘀咕,磕睡有人送枕頭,未必是件好事呀。“達圈幫”爲什麼這麼着急將酒吧盤出?其中必有古怪,這事要從長計議。
白輝苦笑着將原因全盤和出。原來這個“路易斯”酒吧,原來並非是他們建成的產業,而是上一代的“達圈幫”打拼回來的。
“達圈幫”有兩條必須遵守的幫規,一是絕不能做賣銀的生意,另外一個就是不沾毒品,但這兩樣,偏偏又是酒吧最賺錢的行業。沒有這兩大支柱的支持,他們又不善於經營管理,“路易斯”這個超大型的酒吧,就成爲一個吞錢的無窮洞。
他們早就想將這個酒吧盤出去了,但因爲“達圈幫”的名聲不太好,仇家極多,所以這事一直沒有着落。經昨晚的事件之後,倆兄妹商量了一下,認爲杜小印就是一個有大勢力支持的人,完全有能力盤下“路易斯”,加上白茵拜師心切,所以第二天就迫不急待地約他們出來。
杜小印心中隱隱已有初步的打算,一間大型酒吧的轉讓可不是什麼小事情,需要很多功夫,於是他經與碧姬等電話商量之後,初步同意盤下“路易斯”酒吧。
這些初步的協議,就讓碧姬與阿濟,阿儀他們去搞吧,當天的晚上,他就坐上了從香港前往泰國曼谷的空客380,同行的還是秦牢峰等四名密衛。
杜小印現在心急如焚要返祖認親,一切等回來香港後再說吧。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次泰國之行,掀起了一場多麼大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