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方逸塵一聲輕笑,卻沒見到他有何動作,只是,在他身後的石塔中已經開始凝結出點點寒霜。
“快住手!!!”
藍嶸大驚,忙收起劍,大喝道。
“莫非這就是開啓芥子空間大門的法陣?”
方逸塵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藍嶸出劍,那麼第一時間,他就會把整個石塔用寒冰填滿,冰封起來。
“這與你無關,你找我何事,講完,離開!”
不得已,藍嶸還是就範。
方逸塵此次是來找他詢問,並非是有意挑釁,無心打鬥,所以才用這種方法逼迫藍嶸。
“是關於你孫女藍曉瞳的事情。”
“她早已成年,她的事情不必說與我聽,更不必勸說我去見她,無需多言。若無它事,你可離開。”
“她沒提過你。是我來來問你,盛京中人的能力,是否可以遺傳?!”
藍嶸意識到了什麼,忽然問道:“爲何問這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藍嶸遲疑了一下,皺皺眉頭,說道:“有大毅力者,大決心者,皆可獲得盛京能力。盛京血脈,會遺傳給後代……”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盛京授徒極爲嚴格,通常收徒之時,便會要求畢生不得再有私情,更不許婚育留有後代,以免盛京血脈外流。
“這麼說的話,那就可以確定,曉瞳的盛京血脈開始覺醒了。”
“不可能!”藍嶸的面色微變,“她有附靈項鍊守護着,血脈怎麼會覺醒?”
從這句話中,也可以得知,藍曉瞳的項鍊,果然也不是一般項鍊,多半是跟王語晨那手鐲一樣的功效。方逸塵並不深究,只是問道:“如果她的能力覺醒了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如果覺醒了,”藍嶸說到這裡,忽然搖搖頭,繼而說道:“那麼,即便是女兒身,也不能夠逃脫與她的能力相應的責任。她要承擔起,和我一樣責任,繼我之後,扛起我藍家的榮耀!”
方逸塵皺皺眉頭,背後展出雙翅,振翅沖天,遠遠的,只留給藍嶸一句:“我不會讓你帶她來盛京的!”
望着方逸塵離去的方向,那裡,也是JL市所在的方位,藍曉瞳,所在的城市。
藍嶸眼中閃過一點精光,兩點眸子好似閃亮的太陽,緊緊閉上雙目,在周身一道金色光輝環繞之下,藍嶸的額前再次浮現出了與方逸塵掌心中聖痕極爲相似的符文,並且,那符文還擴散出去,好似延伸出去了的血管一般,一直覆蓋了藍嶸的整個額頭,雖是輝光的金色光輝,此時卻只是顯得猙獰,恐怖。
“天命果然不可違,”方逸塵早已遠去,藍嶸纔開口,沙啞的嗓音說道,“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在盛京看到她的身影……”
下一秒鐘,藍嶸已經再度將那石塔封閉起來,飛躍到高空,一道劍光飛射出去,山路上堆積的寒冰盡數摧毀,破開了方逸塵留下來的冰牢,解放了被困的數人。
此後,不留一句話,再度落下的時候,便又消失在了那井口上方。
與此同時,方逸塵正急速飛回JL大學。
大半個小時候,方逸塵已經回到了第三教學樓外。這時候,一天當中的最後一節課正上到一半。
剛剛來到樓下廣場外,遠遠的,方逸塵便看到了在大樓門口的位置,有三個女孩正等在那裡,遙望着自己的方向。
是王語晨和鍾雯、陳旋三人,不知什麼時候就等在了那裡。
遠遠的見到了方逸塵過來,便跳着腳,跟他擺手。
……
傍晚時分,還不到晚飯的時候,方逸塵已經來到了藍曉瞳的俱樂部。
剛剛開到了門口,就見到了透明如鏡的玻璃大門上,掛着“休息一天”的牌子。透過玻璃窗望進去,能夠看到藍曉瞳正一個人跪在地上擦着地板。
停好了車子,下來看一眼,便看到整個俱樂部從外面看去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看得出,裡面要明亮了許多,似乎又重新裝修過。
這時候,夕陽透過大大的玻璃窗照進俱樂部裡面,營造出十分愜意舒適的氛圍。
剛剛推開門,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檀木清香,耳中有薩克斯風吹奏的《回家》在迴盪,步入眼簾的則更是一幕誘人的美景。
此時,藍曉瞳正背對着門口,彎着腰,雙手抓着抹布,翹着屁股踩着小碎步的向前擦着光潔的地板。
她依舊是一身緊身,乾淨,簡介的運動裝束。好似尋常抹胸一樣露出小蠻腰的運動背心,搭配着束身的運動短褲,黑色系,帶着乾淨雪白的白邊。
本來是尋常的裝束,可是配合着現在的動作,就把一個完美的屁屁,在束身短褲下被完美的襯托出了臀型的屁屁展露在了方逸塵的面前。
整個運動短褲的後面,都被撐得滿滿的,看上去,就如同是什麼都沒有穿一樣,把每一個細微的曲線變化,都完完全全的展示在了方逸塵的面前。
“嗯?”藍曉瞳回頭,望向方逸塵,因爲逆光的緣故,她一下沒有看得清楚,伸手捋了一下散落下來的髮絲,別在耳後,然手用手遮住金色的陽光,眯眯眼睛,終於看得清楚,那個站在金色的陽光裡,有着金色光輝的輪廓,面容卻偏偏在陰影裡面的身影,可不就是方逸塵嗎?
笑容,一朵漣漪一樣在藍曉瞳的臉上盪漾開來,疑問的語氣,卻又帶着幾分喜悅:“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藍曉瞳索性直接坐在了地板上,看來,也不知道她收拾了多久,一副有些累了的模樣。
看着沒有大屁屁可以欣賞了,方逸塵這才笑笑,走了進來。
“嘎吱”一聲,方逸塵的腳下一滑,“哎呦……!”方逸塵一聲驚呼,腳底下跟踩了香蕉皮一樣滑稽的踉蹌了幾下,最後,卻還是沒有摔倒,磕磕絆絆的站穩了身形。
“哎!地滑!!沒看我剛擦完,小心點啊!!”藍曉瞳驚慌的提醒,可是目光在落在方逸塵的臉上,看他面容上熟悉的笑容,才忽然明白,他哪裡會被滑得那麼滑稽,分明是在故意搞怪,藍曉瞳也少有的,只有在親人之人面前纔會露出的一幅撒嬌表情,嘟嘟嘴,手裡隨意的疊着抹布,說道:“我還以爲成熟了一些呢,怎麼還是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