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藍曉瞳一直在認真仔細的給方逸塵擦身子,並沒注意到他的面部表情。待得換水回來,朝他臉上一望,這個不能動彈的人竟然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頓時噗嗤一笑,又捏了捏只能夠“逆來順受”的方逸塵臉蛋,說道:“笑的好賤!!!你這個傢伙,要人家伺候還敢這種表情!!”
掐了兩下,見方逸塵依舊不動,藍曉瞳才作罷,一邊給方逸塵擦着一邊問他道:“你什麼時候能好?不會我剛給你擦完,你就突然能動了吧?”
方逸塵眨了三下眼睛,藍曉瞳看到後竟然明白了他是在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間能好轉”的意思。
“算了,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我關心一下你,照顧一下你也是應當的。”
藍曉瞳說出這樣的話似是跟方逸塵講,但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呢?
這個時候藍曉瞳正搬開方逸塵的一條腿,給他擦着腿下面的肌膚。因爲在地上躺了一下午,腿下面的位置也是最髒的。她一手握住方逸塵的腳踝,把他的腿儘量擡高,另一手從下面談過去給他擦拭着,方逸塵現在不能夠動彈,所以肢體格外沉重,若是一般的女孩,還真可能連擡動方逸塵的腿都做不到。
爲了擦起來更加方便,藍曉瞳把盆挪到了牀腳位置,忽然發現現在的情景有點好玩,便笑了笑,說道:“怎麼有點照顧孩子的感覺呢?呵呵,不過你這個小嬰孩就是太大個頭了一些!!”
本來這個事情就是很奇妙的,上午還活蹦亂跳的大活人,晚上就是身子都要別人給擦拭了。更爲想不到的是,藍曉瞳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貼心的照顧一個男人。她這樣一直絮絮叨叨一樣的自言自語有說有笑的說個沒完,其實更多的成分是在掩飾自己心底深處的那幾不可見的一絲不安。
藍曉瞳如此說,可方逸塵卻感覺這更像是不離不棄的媳婦照顧癱瘓在牀多年的植物人老公。一想起這個,方逸塵倒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從一開始就沒擔心過會不會永遠這樣下去一直都不能動。不過這樣可怕的想法剛剛出現,便止住了這樣的想法。與其擔憂那些有的沒的,不如享受眼下難得的貼心溫柔。
藍曉瞳本還在開玩笑,就在她把方逸塵的腿又擡高一些,無意間瞄了一眼他腿下面的位置後,在方逸塵無法看到之下,忽然臉上一驚。嚥了口唾沫,便不再說話了。
她現在看見的位置,和方逸塵此前偷瞄到她的位置是一樣的。只不過方逸塵的大短褲更加寬鬆,空隙比那個時候大了好多。
所謂因果循環,屢試不爽。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只是沒有人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幾個小時前方逸塵剛剛這樣偷瞄過藍曉瞳,現在便成了藍曉瞳無意間看見方逸塵了。
差別就在於方逸塵並沒有看到關鍵部位,頂多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一片雪白而已。而因爲方逸塵現在的大短褲太過寬鬆,藍曉瞳要給他擦大腿下方肌膚就要把他的腿儘量擡高,所以她能夠看得見的,遠比方逸塵看她的時候要全面的多。
尤其是,剛剛那一撇,似乎看到了一條黑乎乎的東西垂了下來。不過藍曉瞳又驚又羞,連忙微微側過頭,不敢去看那個方向。
……
方逸塵還在享受着藍曉瞳伺候他,可是藍曉瞳卻已經在他看不見時變得臉紅心又跳了。
本來,這樣的情景就略顯曖昧,容易讓人多想。整整一棟房子裡面,就只有他們兩人,而現在她還在做着這樣的事情。
因爲自覺看到了不該看的部位,藍曉瞳的臉上一直是紅撲撲的,就在剛剛給方逸塵都擦乾淨之後,才又繞道牀頭位置,瞪了方逸塵一眼,拿着剛剛給他擦過腳的毛巾輕甩了一下他的臉,有一點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傢伙!怎麼不穿底*褲啊?過分!!”
這時候方逸塵才意識剛剛她可能看到了什麼。不過心裡卻在反駁,“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還說別人……”
因爲那毛巾是擦過腳的,又甩了一下方逸塵的臉,藍曉瞳看了看又洗了洗毛巾,給方逸塵又把臉擦乾淨,同時嘴裡還在不滿的說道:“污染人家眼球!!”
顯然,藍曉瞳已經把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完全歸罪於方逸塵了。嘴裡抱怨的同時,在給他擦臉的時候還特別用力捏了捏他的鼻子。
再次給方逸塵擦過臉後,藍曉瞳便端着盆又出去了。
現在,方逸塵全身上下除了大短褲裡面的部位藍曉瞳沒有給擦以外,其它的地方都已經備擦的乾乾淨淨的。本來,方逸塵以爲這樣就已經結束了。卻沒想到,藍曉瞳回來的時候,又端了盆清水。
“別說我佔你便宜啊!!看你可憐巴巴的樣子,雖說一天不洗也死不了,但又好像我不管你一樣……”
藍曉瞳一邊嘟囔着,一邊洗着毛巾,臉上紅紅的,又忍不住在心裡埋怨方逸塵這個傢伙訓練不穿底*褲。
再後面,方逸塵便感受到自己的大短褲被稍稍提起,然後就有一個又溼又涼的毛巾從外面探進來,擦拭着自己着自己的大腿。藍曉瞳顯然很小心,她並沒有去往裡面瞄,只是小心的擦拭着大腿的外側和上面,至於一些關鍵部位則是遠遠的繞着。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哦。那些地方我可沒權利去擦了,當然我也不想去擦!髒的難受的話就忍忍吧。”藍曉瞳的心裡其實是很矛盾的,並沒有發現自己這一晚說的話其實回想起來都很矛盾也很幼稚,想了想,忽然想起道:“對了,我應該給曉涵打電話的!!這種事情應該她來做纔對!真是笨!”
顯然,雖然方逸塵並沒有公開過,但是下面基本上已經都知道了王曉涵和方逸塵的關係。
前前後後給方逸塵擦完身子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藍曉瞳又擦完之後把水盆和毛巾送了出去,便又折返回來,拉了個椅子坐在方逸塵的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