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一瞬尷尬之後,安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都僵硬了起來,不能夠挪動一下。最後,才用盡了最後的一分力氣,又退了回去,關上了門。
從開始到最後,她只是一開始藉着股急勁說了那一句話,而後最後退出門的時候竟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這也難怪。有些人就是懂得多,但是卻未必親身經歷過。
安娜便是如此,她在自由聯盟中數年,本就是個喜好鑽研的人。偶爾的閒暇時光,讀了不少各種方面的書籍。其中包括男女心理、人體生理探究之類的東西。而且她看什麼都會學得深入,雖然不曾去考過什麼學位之類的虛名,可是其真才實學卻已經是許多各方面的專家教授們所不能及了。這些東西里面,關於最爲奇妙的“性”她也以搞學術的太多研究了許多。平時在典籍、論文上面看過不少的影像記錄。而男人、女人的私*處她因爲以往的工作關係更是看過不少,包括上一次見到方逸塵的那個地方也沒有過什麼特別的感覺。
可是現在,當本是在她看來還算嚴肅,沒有什麼特別的某個肢體部位如今結合到了一起的時候,卻彷彿產生了一種特別的魔力,讓她也不禁爲之心中激動,會難爲情起來。
安娜從沒有想到,這樣的春*宮場景自己也在各種專業科文上面看過無數次,比這個尺度更大的各種技巧甚至她都有看過,甚至還特別研究過到底哪種姿勢最爲容易讓人更快的達到高潮,或者是怎樣可以達到更高的高潮巔峰。那些時候,她都是沒有一點異樣的情緒過,一切都是秉承着搞科研學術的心態,當真當成了一種人文科學來看待。可是現在,卻只是看一眼,聽到了一聲劉悅君的歡聲,便已經表現得如此不自然了。
一向只知道研究別人,安娜卻是忘記了研究一下自己。這就好像醫者往往無法自醫一樣。對於安娜這樣的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甚至連與人曖昧都沒有過的在這個時代裡面可以不誇張的稱之爲“老處女”的本就有着天生嫵媚的絕世女子來說,以往的她就好像是把自己全身心的都關在了一個只有科學研究的世界裡。直到今天,纔在這突然之間,就在那一剎那之間身體裡的某一把鎖被打了開來,使得女人本性的那一分基因終於覺醒,從而雌性的荷爾蒙涌入血液,流經全身,使得她也不經意間變得沸騰了起來。
安娜一關上了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的。只是腦中有些空白的望向劉悅君的房門,心裡想着不知道方逸塵什麼時候能夠出來。不管怎麼說,該說的話她已經說了。她也看到了方逸塵的身體突然停止了動作,並且望向了自己……
不經意間,安娜卻又開始回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場景來。一想,便忍不住心神激動,彷彿身體都隨之盪漾了起來。可是,卻又偏偏忍不住的要去想。最後,安娜的又開始回想起剛剛方逸塵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來。或許是因爲剛剛自己太過魂不守舍,如今一回想起來,竟想不清楚他那個眼神到底是什麼模樣,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可是,越是想不清楚,就越是想要想清楚……
於是,安娜的就這樣心中焦急的,等着方逸塵能夠快點出來,好跟她說“他會幫她把鮮血之心找回來的”。同時,腦子裡面又忍不住要胡思亂想……
安娜並沒有等太久,就聽到了從劉悅君的房間裡面穿出了一聲高亢的已經絲毫不加掩飾的仿若來自九天之上的悠長的呻吟之聲。
“嗯~~~~!”
正是劉悅君終於在不斷的飄搖當中達到了高峰,本來一直壓抑着的,比較內斂的性格使得她不願像其她女孩那般大聲的呻吟出聲的她,終於也忍不住要這樣大聲的宣泄出來。
其實方逸塵剛剛被安娜的打擾了一下之後,便已經少了許多的興致。現在,只是爲了能夠徹底的滿足劉悅君罷了。
當然,就算是因爲心裡有事而沒有了那麼濃的興致,可是就在那最後一瞬,在感受到劉悅君突然之間的猛然痙攣一般的緊縮,將其緊緊的包裹、壓迫,而那溼滑而又柔軟卻又有力的一陣陣裹緊,卻又讓險些讓他再次沉醉進去不能夠自拔。
終於,感受到一陣溫熱之後,方逸塵終於也不再壓制着自己,在又是一陣瘋狂的聳動,在一陣拍打之聲中,也在講劉悅君又一次帶到了更高一層的歡愉巔峰的同時,感受到了來自於劉悅君那花徑深處突然噴涌出了一股溫熱的液體將自己完全的包裹起來的時候,在劉悅君終於無法再度忍受,幾乎就要脫力的時候,只能夠全身盤緊了方逸塵,把頭伏在他的肩上,不自覺的咬住了方逸塵的肩膀而又不斷用力的時候,方逸塵終於也達到了自己的高峰!將一週離別的相思之苦全部在這一瞬宣泄了出來!
此後,兩人又抱了一會兒。方逸塵幫着已經累得懶得動彈一下,赤裸着的全身滿是汗水,僅僅是半睜着的眼睛當中更加滿是慵懶的劉悅君躺好,又蓋好了被子之後,安慰了她兩句,最後又吻了一下她的櫻脣,然後纔不舍的轉身穿了件大短褲,離開了房間。
雖然不捨,而且還是興頭剛剛開始真正的被帶動起來。可是方逸塵卻知道,剛剛安娜所說的話何其重要。那一枚她口中的名爲鮮血之心的賢者之石他以往就注意到過。今天后來看她脖頸空空的,還以爲是她害怕不小心會遺失所以收了起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遺失了,而且是過了這麼久才發現……
方逸塵一邊提着褲子,這個時候身上還是一身的汗,可是這些都已經顧不得了。一推開門,便開口問道:“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
說話的時候,方逸塵的眼神才望向安娜,瞧見她沒有了之前面對自己的那一分戲謔和挑釁的神色,眉宇間盡是焦急。這會柳眉輕顰,嘴脣緊緊的閉着,正面帶焦急的望向自己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