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通過剛剛的各個安排,已經看得出,這一次的作戰,竟然竟然全部是圍繞在外號爲“血魔”的這個少年身上!
此後,對於進攻隊伍每要走的一條路,蒼雪都特別指出,哪裡會有較強的火力阻擊都一一詳細介紹。
看得出,爲了這一次的作戰,陸長天已然做足了功課,纔會有如此詳盡的情報。
“據情報瞭解,可能已經有地級境界的黑化者駐紮在這個基地當中,他會在哪裡出現,便不得而知了。解決他,是你——血魔的任務!”
蒼雪的話,自然是對方逸塵講的。
“嗯。”
沒有鬥志昂揚的應答,也不是聽到了地級高手便畏首畏尾。方逸塵僅是隨口應了一聲。
似乎,只是在答應下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只是‘嗯’?”
蒼雪質疑道。
本來,對於這個作戰計劃,蒼雪就一直都是表示懷疑的。按照她的意見,應當是空襲,直接以大能量的炸彈炸平地方基地作罷。雖然這樣會波及到周圍以至損傷平民,也可能會有飛機在戰鬥中被對方的黑化者擊落,但多幾架的話仍然有成功的可能。即便損失大了一些,但也比把所有希望寄託在一個就算是她也看得出不是真心歸附的方逸塵身上要好得多。
“要我發誓麼?”
方逸塵笑問道。
蒼雪橫了他一眼,並未回答,但是臉上卻寫滿了不信任。在她看來,怎麼看去,方逸塵都是那麼靠不住。然後,便又給繼續詳細的安排着計劃。
金夏的安排很簡單,一路上都會和常規部隊精英們在一起,爲他們提供防禦護盾的防禦支持。因爲在隊伍中間,又有方逸塵在前面打先鋒,其實如果方逸塵在前面不出事,她在後面就足夠安全的。
聽到了一半,蒼雪還在沙盤上畫着方逸塵要帶領整隻隊伍的行進路線,方逸塵卻忽然打斷了,問道:“到時候會有語音的指揮吧?”
“當然有,可以隨時與我甚至是大總統通話,以便於隨時彙報戰況。並且你和幾名軍官的身上還會被攜帶上監視器,以便於可以更加直觀的瞭解指揮戰鬥情況!”
“哦,先聲明,我已經不記得路了!”
方逸塵看着化迷宮一樣的路線圖,現在他是可以記得路線圖,可是以他路癡的天賦,自知一旦到了實景中,肯定沒走出多遠,便會完全迷失方向。當即也不顧別人臉上的驚訝神情,便說了出來。
有問題自然是要早一點說出來纔是,以免到時候真的耽誤了事情。
方逸塵自知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但是一旦出了差池,損失的,可能就是他人的性命,他也不得不仔細謹慎。
“不記得路了?!”
蒼雪大驚,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反問道。
其餘人也不禁相互看看,眼裡盡是無奈。
方向感和熟悉路線,可以說是每一個軍人最基本最基本的能力。可是眼前這個此次戰鬥的“主力”,就讓在出發前幾分鐘告訴大家,他記不住路線……
“是!不是語音提示麼?到時候你不可以隨時指揮怎樣行進麼?”
“……”蒼雪幾乎要被氣炸了。本來就覺得方逸塵靠不住,現在在她看來,他不像是不記得路,更像是在故意的找茬,睜大了本來十分迷人的一雙大眼,幾乎是狠狠的瞪着方逸塵,說道:“好的,我會配合你!”
旁人都看出了蒼雪對方逸塵說的話有懷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金夏這時候卻鼓起了勇氣,突然開口爲方逸塵解釋道:“他是經常迷路的。已經一學期了,在大學裡面還經常迷路的!”
這一下,不僅是別人,就是方逸塵也不免驚訝和疑惑的看向金夏了。
感受到大家都注視着自己,金夏望望方逸塵,慢慢低下頭,然後怯怯的低聲說道:“我是聽語晨她們講的……”
這下,才瞭然。看來,只怕她們幾個在家裡的時候,講了不少方逸塵的光榮歷史。
本來,金夏是想爲方逸塵解釋一下,以免大家會懷疑他的話。
可是,現在她一講清楚了,蒼雪知道他是真的找不到路,心裡頓時又涼了半截。當即就有一種去找陸長天再一次去說服他改變作戰計劃的衝動。
顯然這個結果比方逸塵故意找事還要讓人不放心得多!
最後,在只剩下了兩分鐘的時候,蒼雪終於將所有的作戰細節講述清楚。其餘的幾輛軍車上的兵士們,也已經被分派好了各自的裝備武器。至於他們的作戰計劃,將會在路程上有軍官傳遞並且安排下去。
所有安排已經佈置好,便各自去到了三輛外表看去只是民用車輛的軍車上面。
就在其他人都紛紛向外走去,準備上車的時候。方逸塵卻沒動地方,金夏看了看他好像沒有走的打算,而且一直望着蒼雪,便自己先跟着其他的軍官一同出去了。
“你怎麼不走?”
蒼雪終於開口問道。
“你沒有話要說麼?”
方逸塵不答,卻反問道。
他不走,是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走出去,也會被蒼雪給叫住。
她瞪了自己這麼久,最後肯定有話要說纔對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方逸塵似乎沒聽出蒼雪話語裡的諷刺語氣,附和了一句:“知人者智,自勝者強。勝人者有力,強行者有志。自知者明!”
一段《道德經》,雖然被方逸塵顛倒了順序,卻無疑是在毫不客氣的藉着蒼雪的諷刺自贊着。
蒼雪看看時間馬上就到了出發的時刻,瞅瞅方逸塵,面色緩和一些,認真問道:“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幾成把握?跟你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你。”
“戰鬥還沒開始,甚至對方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到底幾成把握我也很難說。”方逸塵倒不是敷衍她,知道了對方有地級黑化者,他真的無法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至於你看不看好我,這個不用跟我講。”
後面一句,無疑是在說,方逸塵根本就不在乎她怎麼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