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便籤貼在方逸塵的房門上,這時候,浴室的水聲也停了下來,知道他馬上就要出來,蒼雪連忙轉身,躡手躡腳的小跑着直奔門口跑過去。
這會兒,已經沒有了那個高傲自信的女人,有的只是個想要儘快逃離狼窩的小兔子。
蒼雪已經把房門推開了一個縫隙,可是正待邁步出去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方逸塵呼喚自己的聲音。
“蒼雪!!”
蒼雪聽到後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可是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等着看方逸塵到底什麼事情。
據她所知,方逸塵擁有着感知探查的能力,她不知道方逸塵是不是“看”到了自己準備離開,突然叫自己。如果是那樣,她是會在下一秒果斷邁出門口的……
“蒼雪?換洗的衣服在哪呢?”
接着,就又聽到了方逸塵的聲音。
眨眨眼,蒼雪忽然暗道糟糕,這纔想起來,是自己記錯了,衣服沒有放在浴室,而是放到了方逸塵的臥室牀上。
無奈之下,蒼雪不得不輕輕關上門,重新去到方逸塵的臥室裡取衣服,準備給方逸塵送過去。
在方逸塵臥室的牀上,正平整的放着一套已經熨燙好了的正裝,從內褲到襯衫、外衣、皮帶、鞋襪、領帶、領帶夾,甚至還有如果領帶不合適的話可以替換的領結等等全部準備的一應俱全。
從牀上抱起了衣服,蒼雪便準備去給方逸塵送過去,心裡還在盤算着這下走不成了,可是剛一轉身,卻見到方逸塵已經站在了臥室門口……
“啊!”
蒼雪被嚇了一跳,忍不住一聲驚呼。
在門口,方逸塵的腰間正圍着條浴巾,一手撐着門框,一手抓着條毛巾胡亂擦着溼溼的頭髮。似乎他也沒怎麼好好的擦身上的水,這會兒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流着。
“剛剛怎麼不說話?”
方逸塵玩味的看着蒼雪,隨口問着。
“我沒回答你嗎?”
蒼雪心裡一驚,努力回想着自己剛剛到底有沒有給他迴應。可是仔細一想,眉間就微微的皺了皺。卻是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剛剛真的一直沒有說話,難怪他會就這麼跑出來了。好在方逸塵的身上還破天荒的圍了條浴巾,沒有光溜溜的直接跑出來。
“那你快換衣服吧!”
蒼雪有些尷尬,因爲不自然而動作有些僵硬把衣服重新放下,就要出門。甚至,不敢擡頭看一下方逸塵的眼神。
儼然一副灰溜溜的模樣,想要從方逸塵的胳膊下面鑽出去,好讓方逸塵在臥室裡換衣服。
看着蒼雪此時又窘又怯的模樣,沒有了成熟女性的幹練與老辣,卻多了幾分小女孩的羞怯與可愛。直惹得方逸塵也爲之心裡一動,尤其是,這本來就是個極漂亮誘人的女人。
蒼雪低垂着眼簾甚至不敢擡頭一下,灰溜溜的與方逸塵身旁擦身而過,從他的胳膊底下鑽過去,甚至小心翼翼的保證不會觸碰到他的身體。
就在蒼雪剛剛走過的時候,方逸塵的鼻息裡忽然嗅到了一絲淡淡的清香。蒼雪今天不必去見外客,是沒有噴香水的,這一點香氣只是她盤在腦後的烏黑長髮所散發出來的。
是淡淡的桂花香,與方逸塵剛剛走過的這一路兩旁的桂花樹所散發出的香氣一般無二。
說起來,十月,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呢。
女人如花,花如女人。
一般的美麗,嬌豔,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曾經,盛開的花對採花的人說:“採下了,難道讓我枯萎?”乍聽起來,似乎有幾分哲理。可是,這樣的孤芳自賞,卻忘記了,再美麗的花,無論如何美麗、嬌豔,倘若沒有人願意看你一眼或採摘你,那麼這一份美麗的存在還有什麼意思?
花總是會變枯的,還不是爲了有緣的採花人摘走自己?
正如一代女皇武則天的詩句:“花須連夜放,莫待曉風開。”
倘若說得俗一點,便是:“遇到了對的人,就從了吧!”
蒼雪心裡正慌亂,腦中僅有一片空白。只想着儘快逃開,卻不曾想,自己剛剛走出臥室門一步,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從後面將自己抱住。那力量不能夠抗拒,卻並不粗暴。
正是在蒼雪剛剛擦身而過的時候,方逸塵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壞笑,一轉身,拋掉手中的正擦頭髮的毛巾,拉住她的手臂,輕輕一帶,整個人兒便都被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唔……”蒼雪只是驚慌失措,擡手反抓住方逸塵的橫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卻忘記了反抗和掙扎:“你……?”
不待蒼雪說第二句話,方逸塵已經從後面吻住了她雪白細膩的脖頸。
“呼——”
蒼雪深深的呼吸,柔軟、溼潤、溫熱當中,卻帶有着陣陣酥*麻的感覺自耳後傳遞全身。心跳在加速,呼吸變得悠長。蒼雪從不曾有過這樣的不知所措,心裡念着,“我該拒絕的”,可是,她卻能夠微張着嘴巴,張合幾下,卻一個拒絕的字也沒能說出口……
本能的揚起了頭,不知是因爲癢,還是因爲被方逸塵那仍舊潮溼的頭髮刮蹭到臉上有些癢癢的。
慢慢的,最初還抓得緊緊的手,也開始緩緩放鬆開來,似乎是已經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本是個理性的女人,可是她的心裡此時卻仍舊不明不白。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麼,只是似乎有着一股魔力,在驅動着自己的身體去做着現在的這樣不敢想象的瘋狂事情。而那魔力,不知道是由自己的心裡,自己肉體裡生出來的,還是來自於方逸塵的身上。
總之,這個時候,用着了魔來形容她最是合適不過。
不只是那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只是方逸塵一面是因爲自己苦苦修煉多日,自然也是禁慾多日,此時一得了自由,自然難以抑制心中的男兒性情。另一面,卻也是蒼雪着實太過動人,只怕是見過的每個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有一種將其佔有的衝動。這種衝動,不僅僅是來自於肉體,同樣還有着更多是來自己於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