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許芊一次外出遊玩,異能突然失控暴走,使她陷入崩潰狀態。在那身心被毀的危機時刻,幸好遇到一位雙十年華的異能少年。他就像周雲現在這般,輕輕的安撫着她,猶如一縷光芒,讓她那被黑暗吞噬的心靈,逐漸平復下來。
然而,這名異能少年身上還佩戴着一枚‘星空’徽章。也是從那時開始,許芊由衷希望自己能夠成爲‘星空’的一員,再次與少年邂逅……
可是當她加入了‘星空’,才發現‘星空’的成員中,根本沒有任何相關少年的消息。即便是那些已經隱退,或者開除、辭離的行會成員,都沒有一個與少年相符的存在。
不過許芊相信,只要她呆在行會,就一定能再次與那個少年相見。那時候,她必須好好向他說一聲……謝謝。
時隔多年,許芊對少年留下的印象,唯有他手中握着那杆金黃剔透的長槍,於及令人極其安心的感覺。
最初在清府一中,每當許芊看到周雲站在校門口等候,她都會有種錯覺,彷彿少年就在那守護着她。但是,許芊也並不認爲少年就是周雲。其一兩人的年齡相差太大,其二週雲不懂異能。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周雲領悟異能是其次,可這種令人安心的感覺,不得不讓許芊產生懷疑。
周雲見許芊沒有說話,便再次開口問道:“許芊,你的異能不是預測未來嗎?怎麼連這點危險都無法預知?”
周雲早聽許彩月說過,許芊擁有預測未來的異能,但至今他還不曉得許芊是如何預測。如果真的可以,那她爲什麼還會受傷?
在陽光的男子氣息陶醉下,許芊俏臉微微露紅,不好意思的昂起頭視着周雲說道:“小云對人家還不瞭解喔,人家能預測,卻不一定能改變……”
趁時間尚早,許芊決定好好給周雲上一課。原來未來是多個方向,主體可分成母線和子線兩類。其中母線是未來的主導,幾乎無法改變,也就是必然的。而子線,卻可以通過人爲努力,在一定範圍內進行更改。
許芊舉了個簡單例子。比如一個人不知道明天會下雨,那麼他明天外出就會被雨淋溼,導致着涼感冒。倘若這人看了天氣預報,那麼他第二天出門就會帶傘,這樣便可避免不幸感冒的厄運。
然而,這人雖然躲過了淋雨感冒,卻無法改變天氣下雨。那就是母線和子線的區別。
但是,未來並非那麼容易會產生變化。即使是可改變的子線,也要達到一定條件,纔可扭轉乾坤。畢竟母線與子線是緊緊相連,唯有分清兩者之間的厲害,纔可改變未來。
好比今天早晨,許芊預測到自己會陣亡,甚至知道是被慕小雅遠程狙擊而亡。那麼,許芊只好嘗試在腦海中,推演隱藏自己,儘可能躲開慕小雅的追蹤。可惜不管她如何推演,最終預測的未來片段,都是被慕小雅找到,自己中箭陣亡在郊外。這結論只能說明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許芊只有另行思考辦法。
如果說被慕小雅找到是母線未來,不管她怎麼躲都躲不了。那麼中箭陣亡則是子線,是可透過一定條件進行改變。許芊要做的,就是找到母線未來與子線未來的相交點,想辦法從中突破。
欺騙未來,也是改變未來的一種途徑。既然這次的母線未來,是以慕小雅爲主導,那許芊就不妨欺騙她一下,給母線未來傳遞一個假信息,讓慕小雅錯認爲她已經陣亡。
許芊再次進行推演,這次她並非隱藏或逃跑,而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慕小雅眼底。然而慕小雅狙擊她時,她卻故意以‘陣亡’的信息矇騙對手。
最終推演成立,許芊預見自己中箭倒地,卻僥倖存活下來。通過假陣亡的信息繞過母線未來,從而改變子線發展。
話說,許芊雖然講了很多,但周雲還是抓頭抓腦表示不很明白。尤其是後面欺騙慕小雅,繞過母線,改變子線什麼……
好在許芊聰明絕頂,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對周雲說道。所謂的母線未來,就是由許許多多子線未來組成的必然結果。要改變母線未來,就要改變其中所有子線未來,這幾乎是不可實現的幻想。只有切斷其中一條.子線未來與母線的連接,纔可稍微扭轉未來發展。
假若她註定要被慕小雅找到,並且身中一箭是無法迴避的未來,也就是上述所說的必然結果,那麼,陣亡卻是其中一條.子線未來,母線未來和子線未來是密不可分,要改變子線未來,首先必須找到它和母線未來的切入點。而這個切入點,就是許芊陣亡。
只有給母線未來中所有的子線未來,傳遞一個‘陣亡’的子線未來信息。許芊纔可以切斷這條.子線未來和母線的連接,從而改變它。
也就是在不改變母線未來信息的前提下,改變子線未來。當時的母線未來,必須收到一條許芊陣亡的子線信息。而這個信息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它必須收到。當許芊成功傳遞給母線一條‘陣亡’的信息,她就可以順利切點這條陣亡子線與母線未來的接點,成功迴避真正的陣亡。
許芊大概訴說了半個小時,周雲才聽懂了一點點。還是那種似懂非懂的模糊狀態。這不能說他愚蠢,許芊用了十多年才摸到的門檻,周雲即便是神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弄明白。何況他又不能預測未來,瞭解多了也無用,只要略懂即可。
就在周雲若有所思時,許芊忽地看到他脖子上,掛着一枚花瓣吊墜。那是……行會徽章!
行會徽章經由裁議會,使用特別的材料煉製而成,無法模仿,不會重疊,是一個行會的標誌。周雲掛着一枚行會徽章,只能說明他已經加入了某個行會。
許芊傻傻地眨了眨雙眼,似乎不太相信眼前所見。天吶~……才幾天不見,自己的奶酪竟然被人搶走啦?
微微撐直嬌軀,許芊好似變成了小汪狗。兩眼水靈靈的注視着周雲,指着花瓣似的徽章問道:“小云,那個……怎麼來得?”
向來乖巧的周雲,居然揹着自己加入了其它行會。剛剛還略帶欣喜的許芊,頓時嚐到一股酸溜溜地滋味。
“這個嗎?”周雲低頭取下旬香給予的項鍊,並把其交到許芊手中。隨後把昨天遇到旬香,以及如何加入行會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時許芊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十分愚昧的錯誤。周雲已經不再是清府市的小混混,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異能者,是能夠和裁議會高手較量的天才少年。如果她不盡快將其招募,分分鐘都會被競爭對手搶去。
“小云,你說的是女舞神旬香嗎?”許芊根據周雲所描述,很快就聯想到《異海週刊》美人榜第二位,有着一頭醒目淡粉秀髮的天才舞女?
“女武神?”周雲表露驚訝,想不明白嬌滴滴的旬香美眉,怎麼會有這般強悍的稱謂。武神呀!一般人可配不上。
“不是武神,是舞神。”驀地,帳篷外幽幽傳來許彩月的聲音。周雲兩人頓時扭轉身,只見許彩月用鎖鏈,拖着條一臉悲劇的蠢狗走進來。估計它方纔跑出去溜達,不幸碰上許彩月。
許彩月見過周雲家養的汪狗。在營外遇上橘子時,驚喜之餘,她便以親切的微笑誘之,雷霆的手段擒之,殘暴的做法捆之……不瞭解小丫頭性格的狗狗,見到美女即興匆匆跑過去,結果淪爲了階下囚,搞成這幅狼狽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