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夥計,站住!”就在韋斯特剛想再說什麼時,卻聽到背後走廊的電梯門口,幾個警察大呼小叫起來。他回頭,就看到一個年輕的亞洲男人,風一樣的‘刮’了過來。
“你是誰?”艾爾馬上就擡起槍站在了韋斯特先生跟前。經歷過剛纔那一戰後,恐怕他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看到亞洲面孔就心有餘悸了。
這個跑過來的男人正是秦玉關,在艾爾警官舉起手槍對準他時,他停住了腳步。
秦玉關停住腳步,並不是因爲警察手中的槍,而是因爲走廊地板上的那些鮮血。呆呆的望了地板片刻後,他緩緩的擡起頭,根本無視這些警察手中的槍,只是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抓住艾爾警官的衣領,咬着牙的,嘶啞的聲音:“她、她們的人呢?”
秦玉關這樣害怕,絕對是有根據的:危機是不會流血的。既然危機不會流血,那麼地板上,甚至牆壁上的這些血跡,只能證明是別人所留下的。
在看到那些鮮血後,秦玉關的就感覺到了呼吸非常的困難,只是抓着艾爾的衣領,眼裡閃着犀利的殺意,一個勁的問:“她們的人呢?告訴我,死、死了幾個?”
儘管艾爾警官手中有槍,而且身邊還有許多同事,可他還是被秦玉關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給嚇壞了,甚至都不敢用手去掰開秦玉關的手腕,只是下意識的回答:“已經證明死、死了兩個,傷了一個。還、還有一個逃跑了。”
死了倆黑西服,傷了一個黑西服,還有一個黑西服逃跑……本來這纔是艾爾警官想表達的。可他怎麼知道,荊紅雪薛皓月和左右兄弟加起來也是四個人?所以,在他很困難的說出這句話後,就見秦玉關臉色刷地慘白,呼地一下就舉起了手,嚇得他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驚叫:“啊!”
艾爾警官的這聲驚叫,讓秦玉關將要劈到他頭上的手頓住,臉色猙獰的問:“都是誰死、死了?是不是那兩個女孩子?”
在秦玉關心中,是這樣認爲的:左右兄弟和皓月雖然身手都不賴,但他們第一次碰到危機後,肯定會吃大虧的。不過,這還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是荊紅雪,手無縛雞之力的荊紅雪。左右兄弟和皓月都有着不賴的身手,就算拼不過那些危機,他們想逃離的話,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可荊紅雪呢?
故而,秦玉關在聽說死了倆傷了一個跑了一個後,馬上就給他們分工了:荊紅雪,死。左右兄弟之間很可能是一傷一逃,而皓月,是絕對不會扔下荊紅雪獨自逃命的,所以她也很可能會遭到毒手。只不過,他心裡還存着一絲很自私的僥倖,那就是左右兄弟死了,荊紅雪受傷,皓月逃走……所以,他纔在停住了將要劈下來的手。
“女孩子?什麼女孩子?”艾爾警官覺得,剛纔他在面對那些殺不死的怪物時,都沒有面對這個男人時可怕,可怕到他額頭上的汗水小溪般的淌下,眼神也開始茫然起來。
他那些同事呢?只因怕誤傷了他和韋斯特先生,只敢用槍對着秦玉關,卻不敢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聽到艾爾這樣回答後,秦玉關的眼睛一亮:“死的人中,沒有女孩子?”
“沒有啊,死的只是兩個穿黑西服的男人。”艾爾警官剛說到這兒,電梯中又奔出了四個人,三女一男。女的是楚殺華傅小蝶和朱莉雅,男的是張金龍。
朱莉雅跑在最前面,她一眼就看到秦玉關,也看到了希爾頓的大老闆,而且秦玉關好像在威脅擋在他面前的警察,所以連忙高聲喊到:“秦玉關,你不要衝動,有什麼話慢慢說!”
對朱莉雅的話,秦玉關是聽而不聞,只是語音有些顫抖的問艾爾:“你、你確定死的都是穿黑西服的?死者當中並沒有女孩子?”
“我、我確定。”
“那她們人呢?”秦玉關鬆開手的同時,他身旁的一間客房門打開,一個穿着雪白羽絨服的女孩子出現在門口,讓他先是一呆,接着欣喜若狂的一把推開艾爾,呼地一下就躥到門口,一把將那個女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用下巴不停的在她秀髮上磨蹭,閉着眼的低喊:“小雪!我的小雪,你可嚇死我了!”
此時,秦玉關懷中的荊紅雪,也緊緊的抱住了他,儘管被他雙臂抱的有些呼吸困難,但她真的感到很幸福。在聽到他喊出這些話後,她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淌出,覺得就算是立馬死去也值得了。
所有的人,包括站在客房門口的皓月,走廊中的楚殺華和傅小蝶,都靜靜的看着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彷彿怕打擾了秦某人爲數不多的真情流露。
直到他懷中的荊紅雪真的喘不過氣來了,她才仰起下巴,伸手摸索着秦玉關閉着眼的臉龐,哽咽着說:“玉關,我好喜歡。”
“喜歡那就讓我多抱你一會兒。”秦玉關笑笑,睜開眼恰好看到對她眨眼間的皓月,心情更是‘大悅’。甚至都把她身邊的謝某人給直接無視了,展開右臂衝她點點頭,然後某女就ru燕投林般的撲入了他的懷抱。
“你們都沒事,真好!”低頭看着懷中的這倆女孩子,秦玉關幸福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在說了句廢話後,就用一張嘴吻向了兩個女孩子嬌美的臉頰。
看了片刻後,楚殺華和傅小蝶情不自禁的對望了一眼,然後都挪開了眼神。
“喂,我說秦老七,適可而止啊適可而止,前往別太肉麻的過份了,要知道這次哥們可是出了大力氣的。”謝情傷用很嫉妒啊很酸溜溜的語氣,很**的打破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秦某男:“接下來,你要不要也抱着我親親呀?”
要說秦某男還真是夠重色輕友的,此時纔看到謝情傷原來也在門口,心裡頓時就明白要不是他在這兒,恐怕懷裡這倆妹妹真得香消玉損了。不過,感激歸感激,他嘴上卻說:“咦?謝情傷,你這是從哪兒鑽出來的?”
“媽的,你這小沒良心的。”謝情傷笑着罵了一句,掃了一眼走廊中的另外幾個女人,不無羨慕的說:“你這人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吃那個啥的毛病,到哪兒都帶着這麼多女人。行了,別在這兒守着國際友人賣騷了,有話進來說。”
“呵呵,”秦玉關笑笑鬆開手,回身不好意思的對艾爾點點頭,然後對張金龍說:“張先生,你們都進來坐,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
“好的。”張金龍答應了一聲,牽着女兒的手,使勁攥了一下後,然後對傅小蝶和朱莉雅說:“走吧,一起進去。”
“呵呵,張校長,你們先進去,我和韋斯特先生說幾句話。”朱莉雅笑笑。
“朱莉雅,謝謝你。”秦玉關看出這次朱莉雅趕來,絕不是來看熱鬧的,肯定是藉機示好的,於是就很真誠的道了聲謝:“一會兒請進來坐。”
“一定一定!”秦玉關一句很普通的道謝,被朱莉雅聽在耳朵裡後,她一年多來的那個惡夢瞬間就煙消雲散,帶着讓韋斯特納悶的激動,連連點頭。
“朱莉雅小姐和希爾頓的大老闆是朋友,秦先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張金龍很隱晦的提醒了秦玉關一句後,和女兒走進了客房。
“你沒事就好,剛纔在路上看到你乘坐的法拉利時,我心裡很爲你擔心。”傅小蝶在擦着秦玉關身子走進客房時,低聲說了一句。
唉,等傅小蝶也進了屋子後,秦玉關心裡輕嘆一聲,隨即雙手攬着面上帶着嘲弄表情的荊紅雪和皓月,有些心虛的走了進去。爲了徹底擺脫被人誤會他連小蘿莉都泡,他在進了客房後,馬上就去安慰忠心的左右兄弟了,感動的那倆人恨不得立即爲秦大少再次赴湯蹈火……
“這是我兄弟,謝情傷,這兩位是我的妻子。”秦玉關先給張金龍介紹了自己人後,又說:“情傷,這是英國威廉高中的校長張金龍先生,這位是張先生的女兒小華,這位小妹妹是傅小蝶,威廉高中的學生,也是傅明珠的侄女。”
秦玉關在爲他們互相引薦時,並沒有說出大家的真實身份。其實謝情傷和張金龍也沒興趣知道對方是誰。
這倆女孩子都是他妻子?在聽到秦玉關介紹荊紅雪和皓月時這樣說,張金龍父女對望了一眼,隨即就很公式化的握手寒暄了幾句。
“老謝,你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等大家互相簡單的寒暄過後,秦玉關掏出煙給幾個人點上,坐在沙發上剛問出這句話,就通過虛掩的房門,聽到外面走廊中傳來了厲聲的吆喝聲:“都閃開閃開!”
接着,朱莉雅驚訝的聲音響起:“咦,凱琳斯,你怎麼也趕來了?”
“嘿,凱琳斯來了,你還不快去迎接?”荊紅雪微微的側着小腦袋,似笑非笑的望着秦玉關。由此可以看出,她今晚所受的驚嚇,都被剛纔某人那一幕真情流露所融化。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