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王天兩人帶着刀鋒滲入密林,尋找到一處位置較高的平地,外面遮掩着低矮的灌木叢,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口紅拿出電話聯絡白玉潔,白玉潔說現在她和小翠正在來蓮花鎮的路上,大概還要四個小時才能抵達。
而口紅現在卻不知道自己的確切位置,只能告訴白玉潔在鎮上等待,不要輕易現身。
結束通話之後,口紅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臉上的憂鬱神色漸漸濃重。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一套趕緊的衣服換上,然而也無法掩飾身上的血腥氣味。
王天也同樣換上乾淨的衣服。
刀鋒只有一套衣服,現在依然溼漉漉的。
王天捏住刀鋒的衣領,悶哼一聲,雙掌上涌出一層白光,在白光的照耀下,刀鋒的衣服上頓時冒起絲絲縷縷的白霧,轉眼睛,刀鋒的衣服就變成乾燥的。
如此神奇的變化,刀鋒目瞪口呆的望着王天。
王天嘿嘿一笑,“厲害吧。”
刀鋒小聲地道:“能不能教我?”
王天哼了一聲,扭頭不理刀鋒,眯着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正在輕柔擦拭頭髮上血跡的口紅。
在王天的眼中,口紅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蘊含着莫名的吸引力,風姿楚楚,千嬌百媚,渾身上下沒有不出不能散發誘人心動的魅力。
口紅顯然也注意到了王天的眼神,嫵媚溫柔的一笑,將手中的梳子遞給王天,嬌嗔道:“看什麼,來幫我梳頭。”
王天呵呵一下,“奴才願意爲主子效勞。”活脫脫一副太監模樣,躬身走到口紅身邊,蹲下身,一手拉起口紅的秀髮,一手握着梳子,有模有樣的梳理着。
口紅幽幽嘆息道:“現在我們被困在此地,方位不明,必須想辦法出去,才能與白玉潔會和,可是日本人的後續勢力又在哪裡呢?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只會給局面帶來難以逆轉的危機。”
王天慢條斯理的梳理着頭髮,語聲平和地道:“這樣也很好啊,咱們三人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說着話,瞪了一眼身邊的刀鋒,冷冷的道,“就是有這個小拖油瓶,要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壓在身下狠狠的享受,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來一場驚世駭俗的野戰,一定會成爲我們刻骨銘心的回憶。”
口紅有些生氣拍打了一下王天的手背,嗔怒道:“你怎麼就像一隻**的老虎一樣,隨時隨地都想歡-愛?真是遇人不淑啊。”
王天撇撇嘴,笑道:“算了吧,你是忘記了在牀上,你的舉止動作有多放-浪了,屋頂都要被你吼破,那種聲音,嘖嘖,每次想起來,我都會獸血沸騰。所以我無時無刻不想把你壓在身下。誰叫你這麼迷人呢?豐腴圓潤,雪白迷人的胴-體,還有那起先婉轉-呻-吟的嬌姿,之後美目含春的媚態……”說着話,一手已經悄悄順着口紅的V字領,探入她胸前的那兩座高聳對峙的玉峰,在那裡流連宛轉,忙得不亦樂乎。
見刀鋒正睜大一雙漆黑的眼睛,望着自己,口紅面色更加通紅,輕聲對王天道,“別這樣,小傢伙還在一邊看着呢?”
王天只是停止手指的動作,並沒有退出香豔柔軟的那一片溫熱陣地,目光冷冷的瞪着刀鋒,“小孩子家的,不該看的別看。”
刀鋒卻彷彿要跟王天唱對臺戲似的,又向王天走近兩步,“媽媽,你們在幹什麼,哥哥的一隻手在你高起來的地方活動,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也要。”
王天起不到一出來,這小傢伙小小年紀不學好,擡起腳,輕輕一腳踢在小傢伙腿上,小傢伙向後跌倒,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卻一點傷心的神色都沒有,還是饒有興致的望着口紅,目光裡的意思很明顯,還是希望口紅能答應他的要求。
口紅連忙挪開身子,直接中斷了王天的輕薄舉動,目光裡一片柔情,微笑地望着刀鋒,“刀鋒啊,你還小,大人的事,你不明白。”
王天恨聲道:“他。媽。的,毛都沒長齊,就想摸女人,臭小子真是可恨。最可恨的是,居然還想摸我的女人。”
見王天真的生氣了,刀鋒眼中露出慌亂恐懼的神色,小身子顫顫巍巍的靠近口紅,因爲他知道只有口紅才能保護自己。
口紅好言安慰了幾句刀鋒,又從包裡取出一塊乾糧給刀鋒。這才坐到王天身邊,搖頭看看被樹林遮蔽卻還依稀可以看見的天空,語重心長地道:“天快要黑了,看來我們今晚要在這裡過夜。”
王天巴掌一拍地面,沉聲道:“這些日本鬼真是詭計多端,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啊。”語氣中終於流露出本能的淡淡頹喪之意。這是他這段以來,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很多事並不是說只要擁有無盡神功,以橫掃天下的手段就能辦得到的。
口紅淡定地道:“離開省城時,我準備的乾糧足夠支撐五六天時間。”
王天望着口紅神色不變的臉頰,“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藏身在這裡五六天?”
口紅堅定地道:“除此之後,我想不出其他辦法。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座山裡的情況,更不知道日本人的勢力分佈,貿然現身,只會加快死亡的進程。”
“也就是隻有等,日本鬼在等,我們也在等,等一個自認爲合適的機會。”王天眼中直欲噴火,極不甘心地道,“是嗎?”
口紅依然很堅定的點頭。“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今天出現的第一撥敵人,就已是五百人凝聚的強悍勢力,後面還隱藏着多少可怕的勢力,真是不敢想象。我們能殺死五百人,一千人呢,兩千人呢?”口紅說完這番話,不由得深深嘆息。
王天忽然抓起口紅的玉手,握在手心裡,語氣堅決,目光凝重,“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活着出去,區區幾千日本鬼,我應該還能對付。現在若是把我們的大致方位告訴白玉潔,只會給白玉潔帶來殺身之禍,如果日本鬼已經將這一帶山林封鎖,那麼誰也無法進來。爲了白玉潔她們的安全,咱們夫妻聯手,孤軍奮戰吧。”
被王天沉穩的炯炯目光凝望着,口紅原本已經在逐漸往下沉的心神,忽然涌出一股熱情,脣邊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俏臉飛起紅暈,沒有說話,將玉首輕輕靠在王天肩頭,感受這份厚重的依靠。
誰都沒有說話,以無聲的方式,傾訴交流着彼此內心深處最深情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