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又過了七八天的時間,這天午後,連日來的秋雨連綿終於在這天早上宣告結束,陽光燦爛,微風習習,狼狗趴在地上酣然大睡榮耀救世主全文閱讀。
經過四十天時間的修養,小蘭的傷口完全恢復,幾天前就開始上班了,古老的房子裡又只剩下王天一個人呆着。
搬出一把竹椅,美滋滋的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難得的溫暖陽光。
馬少雲自從七八天前被王天冷漠的送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段時間,連蘇夢枕也沒有回來。只有小蘭早出晚歸時,才能打破這棟宅子裡深沉的寧靜。
也沒什麼事情發生。
這樣日子,對於王天來說,顯得非常的難熬。
時間就這樣從指間溜走,每天什麼事情也不做,就是龍百川那一句話——“等待指令”,指令,什麼時候會到?
王天不由得嘆息一口氣,在他的記憶中,從有記憶到現在十五六年的時間裡還從來沒有過這樣清閒的時光,非常的不習慣。
就在這時,有人在敲門。
王天連忙起身開門,在這種寧靜得有些可怕的午後,能有一個人交談,也是件不錯的事。
開門一看,是小蘭。
一臉的驚慌失措之色的小蘭,氣喘吁吁,看見王天,彷彿一顆心也在瞬息間落了地,拍拍起伏不定的胸口道:“王天,蘇哥被人打了,你快去看看。”
王天一聽之下,二話不說,順手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外衣,邊走邊套上,說道:“我先走一步,你慢慢來。”深吸一口氣,腳下有如生風,閃電般向藍色旅館飛奔而去。
當小蘭走出院子,將門鎖上時,只在七八百米之外的屋子轉角處看見王天一閃而逝的身形,心中不由得驚呼一聲,“好快的速度,簡直不是人。”也急忙緊追着王天跑去。
十分鐘之後,王天跑到藍色旅館外面。
大廳裡一片狼藉,玻璃碎了一地。
兩個警察在大廳裡來回巡視着,蘇夢枕則非常頹喪的坐在牆角,一臉驚慌神色,嘴角掛着一絲鮮血。
王天衝進旅館,大聲問道:“蘇哥,這是怎麼回事?是哪個王八蛋乾的?”
蘇夢枕還沒有回話。其中一個年輕警察冷冷的道:“小孩子一邊去,不要摻合這些事。”
王天也冷冷地瞪了一眼這個警察,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蘇夢枕身邊,將蘇夢枕扶了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下。
年輕警察面現冷笑
。
另外一個警察也沉聲道:“蘇老闆,我看這件事你還是自認倒黴吧,我們管不了,希望你不要爲難我們。”
王天壓在心頭的火氣頓時嗖的一下竄了起來,大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別忘了你們是警察,有保護市民的責任。”
年輕警察向王天走近一步,怒視王天,“你——”話頭卻被身邊的同伴止住了。
另一個警察淡淡的道:“小李,別和這小子一般見識。”又轉身對蘇夢枕輕聲道,“蘇老闆,希望你能夠見諒。今天發生的事,我們自然是會記錄在案的,至於什麼時候能抓到兇犯,我們也不敢保證。再見。”說完話,拉着身邊的同伴匆匆走出旅館,跨上一輛警車,絕塵而去。
王天大聲罵道:“他媽的,這是什麼警察呀,跟土匪差不多。”
蘇夢枕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喘息了幾口氣之後,神色也恢復了許多,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相片遞給王天混世刁民全文閱讀。
王天結果一看,頓時傻眼了,相片上的人正是自己。這張相片的背面還寫着“王天”兩個字,王天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的親筆簽名,那天在s省職業院校報名交費的時候,依照慣例,每個學生都要交五張照片。
可是,自己交給學校的照片怎麼會出現別人手中呢?王天連忙問道:“這張照片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蘇夢枕唉聲嘆氣地道:“半個小時前,一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男子,身穿西服,打着領帶,一身的名牌,手腕上還帶着一隻名貴的瑞士依波表。這個人卻戴着一頂遮陽帽,帽檐壓得很低,看不見他的整張臉孔,只能看見他下巴右側有一條翻卷的傷口,這條傷口像是貫穿了他的整個臉頰。我以爲他把帽檐壓低是爲了遮蔽臉上的傷痕,連忙上前打招呼。可是他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並且問我知不知道照片上的這個人,我當然不會告訴他真實的情況。這時又有兩個小混混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一疊聲地說,照片上的這個人被我帶回了家。那中年人,將我從櫃檯內一把揪了出來,冷冷的道,‘交出照片上的人,就饒你不死’。我一口咬定,沒見過照片上的人。”說到這兒,蘇夢枕劇烈的咳嗽着。
王天心中一驚,從蘇夢枕對那個男子的描述中看來,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千里尋仇而來的刀疤臉,心中暗道:“此人的手段居然如此了得,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的藏身之處。”
蘇夢枕喘息一口氣,又接着道:“那人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踢了我一腳。當時正巧小蘭從二樓走下,一見到這種情形,立即返回樓上打電話告訴警方。我想掙脫那人的掌握,可是他的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衣領,我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又接二連三的想我打探你的消息,我還是不說。他身邊的兩個當地小混混哈哈一笑,亮出藏在袖子裡的鐵管,在大廳裡的東西一陣亂砸
。警察也算是行動利落,幾分鐘之後,警車就停在了外面,走進兩個警察……”
警察一來,兩個小混混自然不敢再造次,訕訕地收回鐵管悄悄向中年人靠攏,站在中年人身後。
年輕警察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如此猖狂,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中年人一拳打在蘇夢枕的胸口,掏出手機,像是給某個高層人員打了個電話,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他的電話一打完,年輕警察的手機也響了。
年輕警察對着手機那頭的人連聲說“是是是”,蘇夢枕卻沒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
電話一掛斷,警察對中年人的態度就由強橫硬勢瞬間變成了兩顆軟蛋,一臉歉疚之意,也不管蘇夢枕的死活。
另一個警察淡淡的對中年人道,“無論什麼事,都要適可而止,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
中年人根本不理會兩個警察,向身邊的混混一招手,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
蘇夢枕看着王天手中的照片,輕聲道:“再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王天手上一用力,照片在他手中頓時變形,皺成一團,狠狠地道:“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我會自己解決。你的損失,我會照價賠償給你。”
蘇夢枕神色一變,急促地道:“你想幹什麼?”
王天撂下一句狠話,“不用你管。”轉身大步走出旅館,在門口碰見匆匆跑來的小蘭,腳步略一停頓,遠遠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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