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裡的唐文浩根本聽不清阮玲和陳法醫的呼救,他的注意力全在陳英的身上了,所以,直到楊曦和陳英從篝火旁站了起來,表情驚慌失措,他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推開車門出來了。
到了外面,他也聽到了阮玲的嬌呼,不等楊曦和陳英到他跟前,他對倆美女喊道,“姐,陳英,你們倆趕緊呆到篝火旁去,萬一有野獸襲擊你們,千萬不要離開篝火,我去救我姐和老爸。”說着,忽地從阮玲和陳法醫出事的地點掠去。
此時此刻,被阮玲襲擊過的猛獸已經放棄了陳法醫,轉而朝阮玲撲了過來,阮玲到底是女中豪傑,見猛獸撲過來了,不慌不忙地往旁邊的草叢中一閃,猛獸撲空了,這下猛獸更是急眼了。
它忽地一撤身,再度朝阮玲撲來,此時,唐文浩已然趕到了阮玲的身邊,他大喝一聲,“畜生,來得好!”說完,推開阮玲,自己就地一躺,同時,腳順勢踢向猛獸的肚皮,就聽砰地一聲,猛獸被唐文浩踢到了他的身後。
唐文浩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而猛獸嗷地一嗓子後,儘管被唐文浩踢了一腳,但依然還是虎虎生威地站起來了,似虎的頭部兩道藍光閃爍,直盯着唐文浩,但沒有立馬進攻,顯然,吃了虧以後,這畜生意識到了碰到了勁敵。
“寶貝,小心點,這畜生是一頭母豹子,很兇猛的,沒想到這種地方會有豹子,寶貝,姐跟你一起對付它。”說着,阮玲走到了唐文浩的身邊,擺開了架勢。
“姐,不用,你去看看我岳父吧!看他傷到哪裡了,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它,只要它沒有其它同伴就行。”唐文浩冷靜地說道。
“寶貝,你真的行嗎?”阮玲擔憂地問道,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野豹子。
“姐,肯定行,你啥時候感覺到我不行過?我打跑它以後馬上就可以跟你和楊曦姐入洞房,並保證質量,不信你就等着瞧吧!”說着,他朝野豹子招了招手。
豹子喜歡夜間活動,在月光下,豹子肚皮下那一條白色的輪廓線顯得格外清晰,就是這條線,經常使它的進攻計劃受挫,剛纔唐文浩就是看準它肚皮下那條白色輪廓踢了它一腳。
豹子一般有兩種主要的進攻方式,有時它們伏在樹上等待獵物接近它。這種方式有兩點益處,獵物很少注意到來自上方的危險;居高臨下,野獸鼻孔裡呼出的難聞的氣味隨風飄散,不易被對方發現。但這種方式也有不利之處,首先是豹子能否成功,關鍵在於獵物是否站在樹下或從樹下通過,如果人家獵物根本就不往它身邊經過,它就沒辦法了。
其次是樹上有不少吵鬧的小動物,如灰猴,它們發出的尖叫聲也會破壞豹子的捕獵計劃。獵物們會對小動物的報警迅速的作出反應,並以它們動物界獨特的方式向鄰近的動物報警,讓它們儘快離開是非之地。
另外一種就是剛纔阮玲和陳法醫遭遇的偷襲了,在獵物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豹子會選擇以偷襲的方式進行捕食。豹子的偷襲本領非常出色,每當看到獵物以後,豹子就等待機會一點一點向獵物靠近,幾乎一點聲響也沒有,因爲豹子的爪子上有柔軟的肉墊和尖利的爪甲。在到達有利的地形之後,再猛撲上去,將獵物一舉捕獲。
然後,豹子會找一塊安靜的、不受任何干擾的地方把獵物隱藏起來,從容不迫地享用自己的戰利品。
豹子的皮毛是一層天然的保護色,當它埋伏在樹林中,身上的斑點和樹蔭、樹葉混爲一體。世界上幾乎沒有兩隻豹子的花斑是相同的。
和豺狼猛虎的極速與充沛的體力相比,由於豹子奔跑時缺乏速度和耐力,因此,它總是願意呆在密林深處狩獵。利用樹葉作僞裝,豹子就能夠完全融化在背景中而不被獵物發現。豹子的捕獵對象大都是在黎明和黃昏時出來活動。只有偶然的機會,豹纔會在白天捉到獵物。
豹子很會調整自己,一躺下就是很長的時間,這並不是說豹子只在飢餓時纔出來捕獵。即使它們剛剛飽餐一頓,隨意獵殺一番也是常有的事。但是更多時候,在它不飢不渴的情況下,豹子總是用一種只有貓科動物才具有的悠閒方式來消磨時光。像所有的食肉動物一樣,豹子從不輕易地消耗體力。
瞭解了這些知識,就會明白爲什麼剛纔阮玲和陳法醫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邊不遠處會隱藏着一頭野豹子,而且反應略微遲鈍一點的陳法醫還被它襲擊成功,因爲它在意識到阮玲和陳法醫這兩個獵物出現在它的視野中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獵殺她們的準備了。
閒話少說,野豹子跟唐文浩來了個以逸待勞,唐文浩有些耐不住,想主動進攻,被阮玲提醒道,“寶貝,即使你要單獨跟它纏鬥,你也不要主動惹它,這種畜生特別狡猾,剛纔它已經吃虧了,不會輕易進攻你的,你也不要進攻,密切注意它的動向,完了姐先把你陳老先生救到車上再過來幫你。”
“好的,姐,你自己小心點,我沒事。”唐文浩說道。
於是,阮玲小心翼翼地退到了陳法醫的身邊,彎腰將他抱了起來,見唐文浩和野豹子依舊在對峙,她對唐文浩說道,“寶貝,小心點,姐抱着陳老先生先走了,你別看,眼睛盯着這畜生。”
“嗯,姐,你放心吧!”唐文浩邊說邊死死地盯着野豹子,生怕這傢伙給自己搞突然襲擊,儘管他心裡有底,只憑一隻野豹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也不敢麻痹大意,豹子的牙齒有多鋒利,他還是很清楚的,被它咬到基本上就是一塊肉下來了。
野豹子眼睜睜地看着阮玲將它的獵物陳法醫給搶走了,突然,它揚起了頭,張牙舞爪地叫了起來,它嘴巴里呼出的噁心氣味差點把唐文浩給嗆翻了,唐文浩就覺得一股氣胸中翻騰了起來,剛纔吃的東西幾乎吐出來了。
唐文浩強忍這股難聞的氣味,屏住呼吸,見野豹子的頭還揚着,覺得這是個攻擊它的機會,於是,抓住機會,蹭地上前,待野豹子的頭沒有來得及往下低的時候,飛起一腳踢向它的脖子。
唐文浩的力氣多大呀!就聽啪的一聲,野豹子的脖子結結實實地被唐文浩踢中了,別看野豹子看上去好像很威猛似的,但被唐文浩一腳下去,還是轟然倒地,唐文浩緊接着又是一腳踢向它的眼睛。
唐文浩穿的可是波鞋,腳尖很堅硬,棱角分明,豹子眼睛再被襲擊,嗷地叫了起來,張口鋒利的牙齒就咬唐文浩的腳,唐文浩能讓它咬到嗎?
他連忙撤腳,並迅速踢向它鋒利的牙齒,就聽咔齒一聲,豹子的牙齒竟然被唐文浩給踢斷了,豹子疼的嗷地叫了起來,唐文浩緊接着啪啪又是幾腳下去,野豹子的頭部和脖子被踢中了,最後,徹底癱倒在了唐文浩腳下。
唐文浩見野豹子被制服了,拍了拍手,長長地舒了口氣,剛要叫阮玲過來欣賞他的傑作,就聽到車裡傳來了陳英的嚎啕大哭。
他忙朝商務車旁跑去,到了車上,裡面的車燈打開了,只見陳法醫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不住地往外涌,而陳法醫的眼睛緊閉,徹底攤在了他女兒陳英的懷裡,鮮血染紅了父女倆的身上,陳英摟着父親痛哭不止。
阮玲見唐文浩上車了,無奈地攤手,難過地說道,“寶貝,傷到頸動脈了,你岳父他已經走了,唉!太突然了,姐剛纔還跟他聊的挺高興的,對了,豹子被你打死了嗎?”
“嗯,姐,現在怎麼辦呀?”唐文浩心痛地看着陳英以及她懷裡的老岳父,他想過去把老人接過來,但又有些不忍,看着陳英寸斷肝腸的樣子,內心十分心疼,他知道,這意味着陳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媽的,這他媽的的什麼世道呀?本來老爺子剛剛在死亡谷遇到了自己失散二十多年的女兒,也剛剛再娶了幾個女人慾在死亡谷安度晚年,這下好了,把命留在了這荒野之中。
“還能怎麼辦呀?先問問英子吧!英子……別哭了,老人家已經走了,你就是哭死也沒有用了,你放心,今後阮家就是你自己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姐妹,不會不管你的,別哭了。”阮玲安慰道,楊曦也愛撫着她的秀髮安慰着她。
但是,陳英因爲悲傷過度,一直哭個不停,抱着自己的父親久久不肯放手,父女間的感情是在太深了,剛纔還好好的人,轉眼間就這麼沒了,她怎麼接受的了這麼殘酷的現實?所以,任阮玲,楊曦和唐文浩怎麼勸,她都無法抑制內心的極度悲痛。
阮玲將唐文浩和楊曦拉到了車外,難過地說道,“寶貝,楊曦姐,一會兒還是把老爺子就地火化了吧!這樣方便帶他走,要不然,天氣悶熱,他的遺體也容易腐爛,而且我覺得應該讓他葬在阮盈妹妹的旁邊,本來他就想一直守着她的墓到他生命的終點,這等於是遂了他的心願了,完了,讓英子今後就跟着寶貝你吧!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咱不可能不管她了,這也是她爸爸剛纔跟我說的,楊曦姐你沒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