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浩不禁被他的深情所感動了,放下手中的活,來到金大財的身邊,攬着他的雙肩,安慰道,“大哥,都過去的事情了,要不不要提她了,咱們說點開心點的事情吧!”。
金大財擦拭了一把眼淚,擡眼不好意思地衝唐文浩一笑,搖搖頭,指了指對面,示意唐文浩坐下,“兄弟,沒事,大哥什麼人呀!不會那麼兒女情長了,只是,想到她,心裡難受,這麼多年了,大哥一直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她,今天覺得和你特別投緣,順便說說,跟兄弟你提提大哥的過去”。
唐文浩笑着又坐回了他的對面,再次聆聽起金大財的傳奇故事。
原來,金大財在部隊當兵時,曾戀上了所在部隊附近山區的一個姑娘,是個苗族女孩,叫秀秀,她長得特別甜美,一次,金大財在小鎮上偶遇秀秀,被姑娘絕美的臉震住了,於是,他主動搭腔,兩人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後來,這秀秀也愛上了他,但金大財始終沒有告訴姑娘他的真正身份,因爲他們是有紀律的,所以,秀秀只知道金大財是當兵的,不知道他是特種兵。
這樣,他們交往了兩年多,感情與日俱增,可是,秀秀的家裡人知道她與金大財這個外來兵哥戀愛,死活不答應,並告到部隊裡,說金大財勾引他的女兒,這事後來給金大財帶來了不少麻煩。
部隊首長親自找他談話,但仍然無法阻止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後來,秀秀父母擅自做主把秀秀許配給當地村支書的兒子,秀秀不從,被那個村支書的兒子強暴了,秀秀羞愧萬分,又覺得對不住金大財,投河自盡了。
金大財知道後,偷着從部隊溜出去,找到了村支書的兒子,把那小子打成了殘疾,他也因此而受到部隊處分,再後來,金大財對前途心灰意冷,也不好好當兵了,被部隊開除。
回到地方後,父母做媒,給他找了個女孩,也就是他第一個妻子,兩人就算結婚了,但婚後一直沒有孩子,誰也沒有去查原因,因爲他把精力都放在了事業上,販賣家鄉的花生,豆子,生豬等。
有了積蓄後,他又開始承包工程,慢慢就做大了。
“大哥,沒想到你經歷這麼曲折,那大伯大媽現在在哪裡?老家還是和你一起生活?”,唐文浩笑道。
“他們在老家,就等着我給他們生孫子呢!不過,兄弟,哥哥心裡其實有個疑問,但一直不敢面對”,金大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唐文浩疑惑地看着他,“大哥,怎麼啦?說說看”。
“嗯!反正兄弟你不是外人了,你也是文化人,不會亂說的”。
“當然了,大哥,我是你兄弟,肯定不會害你的,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嗯!當然,也沒有得到證實,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怕……人家笑話咱……”,金大財說着,肉嘟嘟的臉變得像豬肝。
“大哥,你要覺得不好說就不要爲難了,來,吃吧!吃完了咱好趕路”,唐文浩何等聰明,他看出來了金大財似乎難以啓齒,就不想難爲他了。
金大財看着唐文浩,笑了笑,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笑道,“呵呵,兄弟,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有點懷疑自己沒有生育能力”。
“啊?……”,唐文浩驚得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看着滿臉通紅的金大財。
“兄弟,我也就是懷疑,我第一個婆娘跟了我十年了,幹了無數次了,就是沒有給我留種,可她再嫁不到一年就有了兒子,你說,是不是我的問題?”,金大財紅着臉笑道。
唐文浩暗笑,可不就是你金大哥的問題?這還用問?可他不好這樣反問金大財,怕傷他自尊,於是,笑道,“大哥,這也不一定的,估計沒有撞上唄!”。
“呵呵,兄弟,你在安慰大哥呀!哪有睡了十幾年都沒有撞上,人家才睡幾天就撞上了?剛結婚三五年我們每天好幾次呢!瞎撞也會撞上一次吧?再說,我第二個婆娘,是個大學生,身體各方面都很好,雖說每次她要我帶套,可我之前已經把套套弄破了,也沒有懷上,媽的,老天爺是要絕我金家的後呀!”,金大財無奈地嘆道。
聽了金大財的敘述,唐文浩幾乎可以斷定面前的金大財肯定沒有生育能力,只是他自己不肯面對現實罷了,“大哥,既然你已經有這種懷疑了,幹嘛不去醫院確診一下?”。
“唉!沒用的,兄弟,索性我都給你講講吧!其實,大哥以前在部隊裡訓練時下面受過傷,當時醫生說過,有可能對這方面有影響,媽的,沒想到真的讓他說對了,兄弟,我也不想去治,都這把年紀了,但我老爸老媽這麼大年紀了,他們真是想孫子啊!我這次來越南也是來撞運氣的,不管怎麼樣,先劃拉一個越南美女回去再說”。
“大哥,可你不治好病,找了老婆不還是沒有孩子嗎?”,唐文浩憂慮地問道。
突然,金大財眼露喜色,驚喜地看着唐文浩,脫口問道,“兄弟,我有辦法了,就是不知道兄弟你肯不肯幫大哥這個忙?”。
唐文浩疑惑地看着喜形於色的金大財,點點頭,應道,“大哥,既然我們是兄弟了,只要兄弟能幫的,肯定沒有問題”。
金大財見唐文浩答應得這麼爽快,笑着抓住唐文浩的手,說道,“好,大哥沒有看錯你,這樣,如果你真能幫大哥這個忙,大哥願意把我金家傳世絕技傳授給你,大哥說話算數”。
“大哥,這倒不用,你先說讓兄弟幫你幹什麼吧?”,唐文浩笑道。
金大財不假思索地說道,“借種,兄弟,如果這次我們能從越南帶回去老婆,大嫂先讓你睡,等懷孕後你再還給大哥,行不?”。
“啊?不行,絕對不行,大哥,我……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絕對不行,大哥,你饒了我吧!”,唐文浩一聽,羞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他沒有想到金大財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金大財見唐文浩拒絕了,急了,“兄弟,你先不要拒絕大哥,是大哥自願的,你沒有對不住大哥,你是在幫大哥,你知道嗎?大哥曾經想過找人借種,可一直沒有碰到合適的,沒有碰到讓大哥信得過的兄弟,說實話,大哥對你的感覺特別好,覺得你是個可以託付的兄弟,兄弟你長得也英俊,人又聰明,你播的種肯定不一般的”。
唐文浩尷尬地笑道,“呵呵,大哥,你不要說了,太荒唐了,我真的不能答應你,就算大哥你是自願的,那我未來的嫂子呢?大哥,你還是上醫院把病治好吧!不要有這種荒唐的想法,你想啊!就算兄弟我同意了,那孩子也不是你的?那是我的,對不?”。
“兄弟,你怎麼還沒有明白嗎?你是我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不介意,兄弟,就這麼說定了,反正大哥就看上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未來的大嫂知道真相的,以後你們同房前,大哥會點她的穴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放心就是了,大哥是粗人,沒有什麼文化,但就認一個理,同甘共苦的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何況你是在幫大哥盡孝道,續香火”。
任唐文浩怎麼推辭,金大財就是不答應,後來,唐文浩只好點頭說,等出了這片叢林,脫離危險再說。
兄弟倆說了一會兒話後,開始吃起了烤魚,唐文浩發現金大財就是不一樣,跟個野人一樣,一點調料都沒有的烤魚,吃到他嘴裡,那叫一個香,唐文浩是受了他的影響在艱難地吞下去的,他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太腥了!
好在他也是餓的不行,飢不擇食。
填飽肚子後,倆人再次把那些剩下的魚都烤乾了,帶在了身上,“兄弟,我看我們最好是順着這條小溪走算了,一來,不愁沒有吃的,二來,以大哥的閱歷,有水的地方,纔有可能有人家,只要能找到人家,就等於找到出路了”。
“嗯!大哥,我聽你的”,唐文浩笑道。
“好,那我們走吧!……文浩兄弟,等我們哥幾個回到國內,大哥就把家傳絕技都傳授給你,大哥說話算數”,金大財又把話題轉過來了。
“呵呵,大哥,不用了,這是大哥的祖傳武功,我學不合適”,唐文浩一邊和金大財朝小溪低窪走去,一邊笑道。
金大財一拍唐文浩的肩膀,憨厚地笑道,“兄弟,你不合適誰合適?以後大哥的兒子就是你兒子,大哥傳授給你是天經地義的,不用再客氣了,再推辭就是看不起大哥了,明白嗎?”。
唐文浩回眸笑了笑,點了點頭,“嗯!大哥,我就是覺得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這也是緣分,大哥見你第一次面就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就好像你是我親弟弟一樣,我跟你說,其實,這點穴功夫也不是太難……”,金大財一邊走着,一邊口述他的家傳武功給唐文浩聽。
原來,金大財的祖先與金國大將金兀朮爲同一宗族,後因躲避戰亂落戶在了他們現在的老家,但金家一直都繼承了習武的傳統,千百年來從沒有間斷過,到了金大財這一輩,他就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因爲他家是直系後裔,功夫最純。
金大財最擅長的是點穴和摔跤,他說,他會毫不保留地家傳絕學都教給唐文浩,他擔心萬一自己有什麼不測,金家絕學就徹底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