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阮竟雄父子都不解地看着唐文浩,因爲他們都不知道林浩南有個小弟叫小六子是死在唐文浩的點穴功上的,而且死相極其痛苦和難看,其實唐文浩也只是聽金老爺子說過,一旦點了這種穴位,肯定是對對方恨之入骨的,要不然不能輕易使用,太殘忍了。
說是這樣說,但唐文浩並沒有親眼見到有人這種死相,所以他下起手來就顯得沒有什麼顧忌,但他從阮彪上次對小六子死相的描述和陳霸恐懼的樣子已經猜出來了,這種點穴功還真的不能輕易使用,死在自己手裡的小六子一定經歷了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這讓唐文浩心裡隱隱產生了一種對小六子的愧疚。
他很清楚,小六子只不過是個跑腿的,竟被自己拿來做了實驗,唉!其實應該拿陳霸這種人渣做試驗。
想到這裡,唐文浩的俊目犀利地一瞥驚恐地陳霸,停住了手,冷笑道,“陳霸,你還有機會死的有尊嚴些,就看你願意不願意?”
“我願意,唐先生,我說。”陳霸驚恐地應道,想到小六子死前的慘狀,他心有餘悸。
一旁的阮玲,阮竟雄父子驚喜地看着唐文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唐文浩簡單的幾句話,一個動作就讓陳霸妥協了。
“好,你說,原原本本地把你們是怎麼離開監獄,接受了林浩雄什麼任務?在林浩南這裡到底是做什麼?我大舅哥真正死因是什麼?懷春賬上的錢怎麼突然都沒有了?你都給老子老老實實地交代,有一句假話,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我也有把握,全世界沒有任何人能查出你的死因,你信嗎?”唐文浩威脅道。
陳霸連連點頭,恐懼地應道,“嗯!我相信,我都說,只求你讓我死得痛快一點。”陳霸對唐文浩早已佩服的頂禮膜拜,從第一次在花香不夜城與唐文浩交手,他們四大金剛就私下交流過,說這個中國小子是他們這輩子碰到得最厲害的角色,功夫看似簡單,可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
其實,阮竟雄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唐文浩的功夫並不太出衆,可一交手,就覺得自己掉進了無底洞,不知道他的底到底在哪裡?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啊!
“好,那你一個一個地回答我的問題,阿玲,你的手機錄像功能最好,你來錄像,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作爲呈堂證供。”唐文浩說道。
“好的,寶貝。”說着,阮玲將手機拿出來了,阮劍也連忙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他也要把整個審訊過程錄下來。
“這,……教官,能不能不錄啊?這錄像一旦被林浩雄將軍知道了,我們的家人就完蛋了,他說過,只要我們四個對他和他弟弟不忠,他會派人把我們的家人殺死的。”陳霸擔憂地看着阮竟雄。 wωw⊙ тTk дn⊙ ¢O
阮竟雄驚訝地審視着他,不解地問道,“陳霸,你說什麼?林將軍真的捲進這件事了?他堂堂一位軍級幹部,我軍高級將領,他也會捲入這種江湖恩怨之中?”
陳霸一聽,不禁嗤之以鼻,“哼,什麼將軍?什麼江湖恩怨?”
“陳霸,你把話說清楚,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聽你這口氣,你們四個人的所謂秘密任務根本不是軍部的任務,而是他林浩雄個人的任務,是嗎?”阮竟雄猜測道。
沒想到陳霸竟然點頭應道,“是的,教官,現在的部隊,其實,哼,什麼將軍啊?都是一羣貪得無厭的傢伙,手握兵權,可做出來的事情連一個普通老百姓都不如,誰像教官你呀?一顆心全部交給了國家,可這些所謂位高權重的將軍,有幾個不是在爲自己謀利的?實不相瞞,我們的任務就是給林浩雄走私軍火,因爲他打聽到我們四個兄弟的身手,又恰巧您把我們抓起來了,就利用他的特殊身份把我們帶走了說是執行軍部的秘密任務。”
陳霸的話讓阮竟雄驚得無法相信,他疑惑地問道,“陳霸,難道你們離開監獄沒有任何手續嗎?比如軍部的密令?”
“哪有啊?監獄長一聽是林將軍親自打來的電話,猶豫都沒有猶豫就讓我們哥四個跟林將軍的警衛員走了。”陳霸說道。
“真是國家的不幸啊!”阮竟雄嘆道。
“那幹嘛要把我大舅哥陳鍵鋒殺了?他們不是已經談妥了轉股事宜嗎?”唐文浩不解地問道。
“是,可是林浩南恨陳鍵鋒沒有把他妹妹陳媛媛嫁給他,也想獨吞陳鍵鋒的股份,覺得他們是中國臺灣人,家裡除了妹妹之外又沒有什麼親人,只要車禍設計得逼真一點,也沒有人會追究的,交警那邊也都是他的朋友,他跟人家交警說,反正死得是臺灣人,讓交警不要太認真,早點把案子結掉。”
“原來真的是你們設計策劃的車禍?”唐文浩憤怒地說道。
“嗯,其實陳老闆這個人挺好的,但他真的不該找林浩南合作,林浩南實際上就是林浩雄軍火買賣的代言人,特別是近幾個月,我們已經和緬甸軍方取得了聯繫,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林浩雄就可利用手上的權力把軍隊裡的一些槍支彈藥弄到這裡來,再利用懷春轉移到緬甸,這也是林浩南急於要除掉陳老闆的原因,怕陳老闆壞了他們林家的大事。”陳霸說道。
唐文浩聽到這裡,如夢方醒,一切疑團都解開了,毫無疑問,懷春賬上的資金也肯定是林浩南轉移走的。
阮竟雄不住地搖頭,“這是我們越南建國以來最離譜的軍部案,涉案人員竟是一位聲名赫赫的將軍,唉!爲了錢竟然可以完全置於國家利益不顧,難怪軍部有人傳言他出手大方,原來他的錢都是這麼骯髒得來的。”
“是啊!爲了安撫我們四個,第一天見到他,他就給了我們四個人每人一百萬人民幣,以讓我們四個死心塌地給他們林家幹,又軟硬兼施,把我們的家人監控起來。”陳霸說道。
“那我大舅哥賬上的資金是他們叫人轉走的吧?”唐文浩問道。
“當然了,除了他還會有誰呀?轉移資金的人是林浩雄的警衛員的弟弟,林浩南把一切都策劃好了才把那個人叫到諒山,還特意給他辦了一張假的臺灣身份證,以栽贓給陳老闆,就說是他的家人把錢轉移走了。”陳霸說道。
“這就對了,完全被我們猜到了,林浩南爲了謀財害命可謂是煞費苦心,精心策劃,無惡不作,林浩南,老子不親手殺了你,我唐文浩誓不爲人。”唐文浩憤怒地說道。
陳霸苦笑了一下,說道,“唐先生,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要想通過我這些口供把林浩雄兄弟搞垮,幾乎是不可能的。”
唐文浩疑惑地問道,“爲什麼?證據確鑿的事情,又有你這個人證,我們怎麼就搞垮不了他?你說說理由?”
阮玲和阮竟雄父子也非常不解地看着陳霸,期待着他把理由說出來。
陳霸嘆道,“唉,都怪我,也是鬼迷心竅,想跟着他們徹底翻身,林浩南考慮到留下他這個活口遲早會出事,就讓我把那個人做掉了,所以現在死無對證,根本沒有辦法讓林浩雄兄弟倆因爲這件事受到什麼牽連。”
“那資金總歸會進入他們林家兄弟的賬上?這他總歸跑不掉?”阮玲疑惑地說道。
“沒用,他們把一切後路都想好了,何況他們走得是秘密賬戶,沒有特殊權限的人是無法調出他們的賬號。”陳霸說道。
正在這時,阮竟雄的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自己的部下打過來的,連忙走到門外按鍵應道,“我是阮竟雄,黎少尉,你說。”
“教官,不好了,軍部派人過來要人來了,你看這事怎麼辦呀?”
“什麼?派人到我們部隊要人?要什麼人?林浩南嗎?”阮竟雄疑惑地問道。
“不是,是阮彪和阮剛,說這兩個人是軍部正在執行特殊任務的人,他們必須帶走,否則,他們帶兵將強行將人搶走。”
“混蛋,這些王八蛋眼裡真是沒有軍法了!黎少尉,我命令你,誰要膽敢到我們隊伍撒野,格殺勿論,聽明白沒有?”阮竟雄憤怒地說道。
“是,教官!”黎少尉斬釘截鐵地應道。
掛掉黎少尉的電話,阮竟雄覺得自己應該馬上歸隊向國防部通報這一案件,因爲這個案件的複雜程度和涉案人員的地位太出乎他的意料,指不定這起案件裡還有那些軍界大鱷在裡面,因爲販賣從軍隊里弄出來的軍火,沒有產供銷一整條線的鏈無法做到,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回到了關押陳霸的房間,把唐文浩叫了出來,“文浩,爸爸要先歸隊,林浩雄急眼了,想強行把阮彪和阮剛帶走,我不回去,怕沒有人頂得住,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記住,陳霸不能死,明白嗎?他死了,逃了,我們就白忙活了,因爲我們都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林浩雄參與了此事,甚至都沒有證據表明林浩南真正參與了此事,他們兄弟完全可以把這些事情推到陳霸身上。”
“爸,我明白,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情,所以我都沒有敢把陳霸交給你,怕你那裡都不安全。”唐文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