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冷眼一瞥她,擡玉手將曼妮柔嫩的玉手扣住了,“你的文浩?唐文浩啥時候成你的了?”。
曼妮俏臉緋紅,一來被阮玲這話問得噎住了,二來她的手被阮玲捏得很疼,像一把鐵鉗一樣鉗住了她的手腕,她沒有想到阮玲的玉手像男人的手那麼有勁!
“是你的嗎?你說?問問自己的心,文浩真的是你的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據說,你可是香港曼氏集團的總裁,你還要不要臉?”,曼妮越想與唐文浩拉近距離,阮玲就越恨她,就越想折磨她,刺激她。
曼妮被阮玲這一連串追問弄得毫無招架之功,完全被動了,因爲唐文浩還真的從來就沒有是她的,甚至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唐文浩,她喜歡他,她愛他。
自從她與唐文浩有工作接觸開始,自從她每天都開始關注唐文浩的創作開始,她就被唐文浩與衆不同的設計理念和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所深深吸引,她覺得唐文浩的設計源泉就像一汪可以長流千年的清泉,永遠不會枯竭。
她在不知不覺中早已陷入進了對他的迷戀之中。
除了愛慕唐文浩的才華之外,她也迷戀上了唐文浩帥氣的外表和他有顆純淨的心,她走遍全世界也沒有看到過像唐文浩這樣陽光帥氣和純淨的男人,他竟然會爲了初戀情人的劈腿而痛苦整整一年多難以自拔,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在這物慾橫流和將愛情當成快餐的年代,是何其珍貴的一種品質。
所以,那天她開始主動地向唐文浩靠攏,並不顯山不露水地將自己的年齡透露給了唐文浩,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其實就是在提醒他,他們之間的距離沒有他想得那麼遠,他知道唐文浩在她面前有自卑感。只是,由於作爲總裁的面子和女人的矜持,她沒有直接向唐文浩挑明她對他的感情,這才導致在感情方面木訥而自卑的唐文浩竟然還會傻裡吧唧地堅持到越南來找媳婦,這讓她很無語和無奈,只好再進一步地暗示他,讓他開國際長途,讓他每天必須給他一個電話。
換成在感情方面圓滑一點的男人,早就領悟了她的暗示了,也許正是唐文浩的這些所謂的笨,讓曼妮更加喜歡他。
“你說話呀?不是你的文浩嗎?……哼!你別自作多情了!文浩根本就不喜歡你,她說你總是在他面前擺一副總裁的臭架子,他說你總喜歡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你說,對你這樣一個缺少柔情的女人,像我家文浩這麼優秀的男人會喜歡你嗎?”,阮玲得意地笑道。
阮玲自我感覺這番話她是有資格說的,因爲她似乎找到了唐文浩情感的命門,只要對他溫柔些,體貼些,唐文浩還是很好搞定的,她已經在這方面嚐到了甜頭。
“你家文浩?你剛纔不是說他死了嗎?他人到底在哪裡?你們又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文浩?”,曼妮連忙追問道,她知道唐文浩肯定沒死,也看出了眼前酷似自己的這位社團阿姐一定深愛唐文浩,所以她纔會有這種激烈的反應。
既然這樣,那她也要冷靜下來,認真與這位酷似自己的野蠻美女過招了,曼妮接受着阮玲咄咄逼人的攻擊的同時,腦子開始迅速尋找對付阮玲的辦法,她明白個,唐文浩的安全是有保障的,接下來就是要考慮怎麼把他救出去的問題。
“本姑娘的意思是過去的唐文浩死了,現在的文浩是我的,是我們死亡谷的新姑爺,明白嗎?他已經和本姑娘結婚了”,阮玲得意地笑道。
“結婚了?”,曼妮驚訝地盯着阮玲,再審視着她身上的婚禮服,心裡一揪,但她仍然不相信唐文浩會愛上眼前的美女,唐文浩曾經與她聊過,他的擇偶標準是,他的女人一定要純潔無暇,溫柔漂亮,知書達理,賢惠善良,看這個女人除了非常漂亮外,其它方面真看不出來。
“哼,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你看看這山洞裡的燈籠,再看看本姑娘這身婚禮服,你不覺得這裡充滿了喜慶氣氛?知道這是在幹嘛了吧?實話告訴你,今天是本姑娘與我們家文浩的大喜日子,也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新婚”。
“新婚?今天?你是特意把日子安排在今天,對嗎?你是故意在這個日子把我接來只不過是要讓我親眼見到這一幕,是嗎?”,曼妮何等聰慧的美女,她已經從阮玲的眸子裡猜透了阮玲的把戲。
“對,你確實很聰明,你說得一點沒錯,我就是要讓你知道,唐文浩愛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別自作多情了”,阮玲自信地笑道。
接着,她繼續笑道,“呵呵,既然你已經來了,等下我會讓我的姐妹們給你送點喜糖,喜酒之類的東西過來,吃完了我們的喜糖和喜酒我會讓阿雅親自再送你回去,從此以後,你就不要再找唐文浩了,因爲他是我老公,我不許別的女人總死乞白賴地惦記着我老公”。
“文浩不是你老公,他也不會愛你,一定是你逼迫他跟你成親的,我比你更瞭解文浩,他的生命只屬於服裝設計的,他不可能一輩子跟你窩在這深山叢林中苟且偷生,絕不可能的,我不知道你叫什麼,請允許我叫你一聲姑娘,姑娘,你說的這些我一定不會相信的,除非我見到文浩,我要看到他本人確實真的願意留在這裡陪你我纔會走的,而且我告訴你,姑娘,既然我已經過來了,我就一定要見到他本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親自跟他講,否則我早就回去了”。
“很重要的事情?什麼事?”,阮玲疑惑地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這是他家裡的事情,除非我親眼見到他,當面和他講”,曼妮冷冷地說道。
阮玲冷笑道,美眸中掠過一絲妒火“哼,你根本沒有和本姑娘談條件的資格,你不告訴本姑娘就算了,本姑娘也沒有興趣聽,既然這樣,那你就永遠也不要想見文浩”。
“你,你要把我怎麼樣?”,曼妮狐疑地看着面前酷似自己的美女,心裡有絲不祥之感,她感覺到了阮玲一定不是個善茬。
“我要把你怎麼樣?要麼你自己滾蛋,要麼本姑娘讓人把你關起來,怎麼?你難道怕了?”。
“怕?怕我就不會孤身跟着阿雅姑娘進山,姑娘,文浩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他一定會恨死你的,聰明的話,你就讓我見他一面,是走是留完全取決於他本人,我絕不會強拉他走,姑娘,我知道你在吃我的醋,你是不是沒有自信?你怕你會輸給我是嗎?所以你不敢讓我見到文浩?”。
“哼!本姑娘的字典裡還沒有不敢兩個字,來人……”,阮玲剛要叫阿竹去把唐文浩叫過來,就見阿雅在跟她遞眼色。
她突然也明白過來了,不禁呵呵笑道,“呵呵……曼妮小姐,你在激我?姑娘我不上你的當”。
這時候,阿竹走到她的跟前,小聲說道,“阿姐,你答應了姑爺,說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回去,時間早過了,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再說?”。
阮玲這纔想起了唐文浩還在婚禮現場等着她回去呢!自己真傻,竟然會在這裡跟這曼妮小姐耗費寶貴的時間,把自己的好事耽誤了。
可是,如果自己回到工廠再跟唐文浩回來入洞房,那這個叫曼妮的女人把她安頓到哪裡呢?工廠肯定不能去,看她對唐文浩這份感情和她與自己酷似的長相,阮玲還真的不敢冒這個風險,她隱隱約約地覺得面前的曼妮小姐在唐文浩的心裡位置很重要,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好了。
工廠不能去,這裡更不能呆,這可是等下唐文浩就要回來跟自己正式入洞房的地方,她如果關在這裡哪個房間,自己都覺得彆扭,也容易被唐文浩發現。
那把她帶到哪裡去?試驗基地?阿布哪裡?要不讓阿雅帶她到阿布那邊去?阮玲想到這裡丹脣正啓,就聽洞外有人喊道,“阿姐,姑爺回來了”。
原來,唐文浩在婚禮現場被一幫美女嘰嘰喳喳地弄得無處可逃,這些美女都調戲他,他還聽不懂,又不能發火,只好像一個傻瓜一樣地疲於應付,有姑娘見阮玲不在這邊,直接掏他,嚇得他直抓住阿英,讓她翻譯給她們聽,說他不習慣這樣的鬧法,讓這些瘋狂的美女們收斂點,可阿英羞澀地告訴他,這是她們這邊的風俗,受不了也得忍着,還必須裝出很開心的樣子,說只要新娘子願意,他也可以抓一個鬧婚的美女摸,這不算耍流氓。
草!什麼鬼風俗?唐文浩簡直無語了,他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大庭廣衆之下摸人家姑娘。
到最後鬧了幾輪後,唐文浩實在吃不消了,又惦記阮玲,見她去了這麼久沒有回來就問金大財有沒有看到阮玲,金大財告訴他,說看到阮玲與阿竹姑娘騎着摩托車進了叢林,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這下唐文浩慌了,他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就再也呆不住了,聯想到阮玲走的時候的表情,他更加確定一定出事了。
這讓他非常擔心阮玲的安危,確實,唐文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阮玲產生了感情,甚至愛上了她,一想到阮玲爲他所做的一切,他就覺得特別溫暖。
因此,在度日如年般的等待了一會兒後,他實在憋不住了,堅持要回到山洞看看情況,任阿英和阿菊怎麼勸也沒有用,這些美女也不敢強留他,更不敢用武力控制他,他今天的身份太特殊了,死亡谷的新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