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倒是,老爸,反正這事我也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要你們覺得行,李嫣也願意跟我,那我當然不會不要她了。”唐文浩說道。
“她肯定會願意跟你的,她這是還不知道阿劍走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跟你的,你又不比你兄弟差。”阮竟雄說道。
“老爸,我兄弟這是走的太早了,以他的天賦,只要跟我學幾年,他的功夫肯定會超過阮彪等兄弟。”唐文浩說道。
“嗯,有這種可能,這小子的資質稟賦都不錯,唉!”阮竟雄嘆道。
兩人到了特種部隊兵營,阮竟雄命令阮剛立即啓動衛星定位系統鎖定阮彪開的那輛軍車的具體位置,然後提請調撥兩架直升機前往事發地把車輛吊上來。
阮剛一聽阮彪的車子失事了,人也沒了,驚訝不已,但見一同前往的唐文浩卻沒事,非常疑惑,阮竟雄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阮剛聽後,淚水不斷地涌出來,昔日名震軍部的四大金剛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阮剛懷着十分悲痛的心情下去安排去了,不到半小時,阮剛回來告訴阮竟雄和唐文浩,阮彪和車子的位置已經鎖定,直升機也已經在外面停機坪等侯出發的命令,阮竟雄示意唐文浩起身,跟着他一起把阮彪的遺體和失事汽車弄回來。
其實,阮竟雄還有一層意思,車輛必須弄回來做詳細的檢查,否則,唐文浩就有涉嫌謀害阮彪的嫌疑,他必須爲唐文浩洗脫這種嫌疑,他相信唐文浩不會害阮彪,因爲他了解自己兒子,可別人呢?這就不好說了。
唐文浩陪同阮竟雄一起坐着直升飛機前往事發地,不到半小時,直升機就盤旋在了阮彪的失事車輛上空,兩架直升機上的專業搜救人員先把雲梯放下,然後配合着直升機的起落,慢慢爬了下去。
當他們快要接近失事汽車時,將掛鉤掛住了車輛的底部的鋼板,準備就緒後,將車子緩緩地拉了起來,朝附近三公里左右的一塊空地徐徐飛行過去。
兩架直升機配合得確實非常到位,不愧是專業搜救人員,唐文浩和阮竟雄在飛機上目睹了這驚險刺激的整個過程。
到了唐文浩和玉梅那天晚上瘋狂的草地上空,兩架直升機上的搜救人員先從雲梯上下來了,然後用鋼架支起了一個臨時平臺,讓車子放置在鋼架上,放穩後,將鉤子取下,直升機在附近平穩降落。
當唐文浩和阮竟雄,阮剛從直升機上下來走到越野車旁邊,搜救人員已經把全身浮腫的阮彪的屍體從車子里弄出來了,他的脖子已經只剩下了幾根筋骨和皮還黏在上面,其它都已經斷了,慘不忍睹。
唐文浩等人都不忍看,阮竟雄老淚縱橫,阮彪是他最早的,也是最得意的一個弟子,屢立戰功,沒想到會死在一場自己製造的車禍中。
救援人員把阮彪的遺體裝在了一口棺材中,被搬上了一架飛機上,唐文浩,阮竟雄和阮剛也跟着上去了,大家手扶着棺材,心情格外沉重。
尤其是阮剛,與阮彪這些年親如兄弟,並肩作戰,沒想到,他還是先他一步走了,如今四大金剛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能不傷心嗎?人年紀越大,越珍惜友誼,也越容易動感情。
回到兵營後,按規矩,阮竟雄命令軍醫給阮彪做屍檢,讓專業的汽車修理人員趕赴失事地進行實地勘察和對汽車進行檢修。
在阮彪的真正死因沒有完全出結果之前,唐文浩沒有向阮竟雄提出要回家的要求,他一直坐在阮竟雄的辦公室陪他聊天,喝喝茶,他知道,阮竟雄在給他們的國家,國防部和他手下的弟兄,包括他自己和唐文浩一個交代。
一直到晚上,屍檢報告纔出來,證明阮彪確係在車子墜入山崖時被斷裂的樹幹挑斷了脖子而死亡的,這其實並不出乎阮竟雄和唐文浩的意料之外,他們知道,事實本來就是這樣。
晚上十點左右,派往事發地勘察事故現場以及檢修汽車的人回來了,結果讓阮竟雄很驚訝,是制動系統失靈造成汽車突然衝下懸崖的,而制動系統失靈的原因是車輪碾壓石頭飛起,擊斷制動主供氣管路。
唐文浩一聽,心裡一跨石頭落地了,雖然他沒有幸災樂禍,但至少排除了自己的嫌疑,老爸阮竟雄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文浩,讓你在這裡呆了一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家裡都來了這麼多電話,還以爲我這個老爸把你扣押起來了呢!”阮竟雄說道。
“呵呵,怎麼會呀!老爸,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唐文浩問道。
“唉!我就不了,阮彪的意外事故,我得寫一個報告,他畢竟是因公殉職的,我要給他家裡爭取一些慰問金和撫卹金,雖然他們幾個在以前也犯過一些錯誤,但歸隊後,畢竟爲我們國家做了貢獻。”阮竟雄嘆道。
“是的,老爸,這是因爲的,在我們國家,他這就得追認爲革命烈士了,不知道你們越南有沒有這一說?”唐文浩說道。
“嗯,差不多,我們越南很多做法都參照你們中國人的,兒子,時間不走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已經跟阮剛說了,讓他送你回去。”阮竟雄說道。
“嗯,老爸,如果阮彪大哥家裡有什麼困難,你跟我說吧!我會幫他們的。”唐文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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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暫時還不清楚,到時候再說吧!兒子,有你這句話老爸覺得特別欣慰,有情有義,雖然他不是你害死的,但還算是爲你的事情而死,畢竟,你跟黎強老婆已經在一起了。”阮竟雄嘆道。
“就是,老爸,所以我一直覺得很自責,假如我和玉梅沒有這回事,他也就不用躲着我們倆了,也就不會把車子開到山崖下。”唐文浩難過地說道。
“兒子,自責倒沒有必要,這誰都無法意料得到的事情,這是命,不能怪你,去吧!老爸想一個人靜一下。”阮竟雄說道。
就這樣,唐文浩被阮剛送回了家,當他們倆到小區門口時,阮剛沒有把車子開進去,讓唐文浩自己走進去了,他則回去給阮竟雄覆命去了。
此時此刻,已經是午夜時分,小區裡除了道路兩旁的孤燈發出微弱的亮光,整個小區死一般的寂靜,回到阮家,客廳裡只有阿梅姐,玉梅和楊曦姐妹,阿雅還在堅守着等等待她們情郎的歸來。
玉梅見唐文浩回來了,忙奔了過去,親切地用中文叫道,“寶貝,你回來了?”還別說,這中文說得還挺溜,表情也非常自然,不瞭解的人,還真以爲她跟唐文浩是多年的夫妻關係呢!
唐文浩驚訝地看着她,笑道,“玉梅,你就會說中文了?天才呀。”
他這樣一表揚玉梅,玉梅就聽不懂了,因爲她只會這幾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阿梅姐在一旁笑道,“她剛學會這句話呢!不過還不錯,說得挺標準的。”
幾位美女都笑了起來,大讚玉梅的能幹和勤快,這唐文浩走了以後,她在家裡幫着阿梅姐忙裡忙外的,又是帶孩子,又是摘菜,打掃衛生,比阿美等小美女要勤快多了。
第二天,唐文浩帶着楊曦姐妹倆和玉梅一起上設計院找那位姓黎的資深建築設計師,他想人家看看他從老撾秀兒她們苗寨畫過來的圖紙是否可行,雖說他自己挺有把握的,但建築是大事,涉及到一大家子人的人身安全問題,還是應該小心爲妙,人家畢竟是專業人士。
楊靜和玉梅屬於他的新媳婦,當然像個跟屁蟲一樣地尾隨着他,四人到了設計院,黎設計師還認識唐文浩,見到他之後非常客氣,讓她們四人到會客室坐下,然後叫人給她們倒茶倒水。
唐文浩說明來意後,他有些驚訝,讓唐文浩把圖紙給他看看,看完唐文浩畫的原始草圖,他不禁豎起大拇哥大讚唐文浩確實屬於天才,說基本結構絲毫不差,他說以前鑽研過這種結構的木房子如何建造,但一直沒有突破,看到唐文浩從實地畫回來的圖紙後,他覺得他完全有信心把這張圖紙重新完善,讓他們當地的建築商承建。
“黎先生,你真的覺得只憑我這個草圖就可以建起來嗎?”唐文浩驚訝地問道。
“一定可以的,我對這種圍樓並不算太陌生,只是自己沒有到實地考察過,心裡有個底稿,看了你從實地畫過來的稿子,我完全有信心給你搞定的。”黎設計師笑道。
“寶貝,所以說你就是天才呀!這麼短的時間,只憑實地察看就能把圖紙完整地畫出來,真的很厲害,黎先生,你說我們按這個圖紙建造的話,要多長時間能建好?”楊曦笑問道。
楊靜和玉梅更是無比崇拜地看着唐文浩,覺得她們這個男人太極品了,真是什麼都行,文武全才,泡妞也是高手中的絕頂高手。
“建一棟的話,如果木料齊全,應該要不了幾天的,它這種圍樓關鍵在用料不同於你們中國的土家圍樓,你們那是用石塊和土塊堆砌而成的,結構相似,過程很複雜,沒有半年一年的,根本就建不起來,但是我們要建的這種木製圍樓,關鍵在於木料,選材要精準,隼與隼之間的配合要非常巧妙,所以,唐先生別看你當時在實地查看時,好像覺得他們弄的很簡單,那是因爲人家把材料都選好了,拼裝上去就可以,因此,我們這工序當中耗時最厲害的就是選材了。”黎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