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旦武魁兄弟過來了,我會連夜把他送過去的。”藍桑太說道。
“嗯!那先這樣吧!”說着,白桑昆將電話掛掉了。
“昆哥,這就是你們與龍哥不一樣的地方,你們在做人方面比我們龍哥要成功,所以你們的事業做得也比龍哥要成功,說實話,我跟文浩兄弟認識這麼久,都不認識他這位武魁兄弟,可你們卻都跟他的好兄弟變成了好兄弟,難怪文浩兄弟說昆哥是值得信任的,他就不想窩在山裡等機會跟你們聯繫,唉!還是我們不夠大氣呀!”金虎嘆道。
“呵呵,那金虎兄弟就跟着我白桑昆算了,你也別回去了,反正文浩兄弟也沒了,你再回去說不定坤龍那老王八蛋還以爲你跟他耍什麼小聰明把你給幹掉了,以他那種多疑的性格,完全有可能的。”白桑昆說道。
“不,昆哥,實在很抱歉,哪怕坤龍真會殺了我,我也必須回去覆命的,我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說清楚,特別是我要把這消息告訴蘭姐,這件事太大了,蘭姐必須知道實情,我要替文浩兄弟照顧好她們母子,保護好她們母子。”金虎動情地說道。
兩人進到屋裡,裡面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菜,白桑昆把一些骨幹也都叫了進來陪金虎喝酒。
上桌後,白桑昆接着說道,“金虎兄弟,那蘭姐和孩子不是有坤龍照顧嗎?你操什麼心呀?你不會也喜歡坤龍的老婆吧?”
“呵呵,昆哥,你真會說笑,我金虎哪有這種福氣呀?我是覺得文浩兄弟的死與我有直接的關係,我有責任保護他的女人和孩子,蘭姐是龍哥的女人不假,可是,我們都知道,龍哥已經老了,昆哥這邊也不一定會放過他,萬一他死了,誰來照顧她們母子呀?我是想,一旦龍哥也保護不了蘭姐母子,我就帶着蘭姐遠走高飛,或者上越南,找文浩兄弟的家人,他們有很大的家業,完全可以幫他照顧蘭姐母子。”金虎坦誠地說道。
“好,文浩兄弟沒有看錯你,金虎兄弟,就衝你剛纔這番話,我在此發誓,今後如果我們兄弟在戰場上相遇,只要你不殺我的人,只要你好好照顧文浩兄弟的女人和孩子,我白桑昆對你網開一面,你不但可以從容地帶着文浩兄弟的女人和孩子離開緬甸金三角,你也可以在我的地盤上隨意離開,當然,你要是能過來投奔我白桑昆,那是更好,我白桑昆隨時歡迎你的加盟。”白桑昆說道。
“謝謝昆哥,文浩兄弟能有你這樣一個大哥,我也替他感到欣慰,來,昆哥,我替文浩兄弟謝謝你。”說着,金虎端起酒杯與白桑昆碰了碰杯,自己一飲而盡。
“好,痛快,金虎兄弟,希望我們永遠也不住戰場上相遇,兄弟們,傳我的命令下去,今後在戰場上與金虎兄弟相遇,只要金虎兄弟不朝我們開槍,誰也不許殺金虎兄弟,聽到沒有?金虎從今天起就是我白桑昆的好兄弟了。”白桑昆開心地笑道。
就這樣,金虎與白桑昆和他的小弟們一直喝到了半夜,金虎已經爛醉如泥了,白桑昆才叫人把他架走休息去了,當然,他自己也有幾分醉意。
白桑昆剛要摟着他老婆上牀睡覺,一位美麗嬌小的少婦急匆匆地進來了,“昆哥,阿玲小姐醒了,在房間裡又哭又鬧,東西也不吃,就是一個勁地往外面衝,攔都攔不住,後來讓猛子他們把她架回去了,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呀?”
“行了,我去看看。”白桑昆說完,跟着自己的這位小妾上她房間裡了。
來到房間一看,當時他就怒了,只見阮玲已經完全沒有了往西的優雅美麗,披頭散髮,美眸呆滯,身上被繩索綁得緊緊的,而且被固定在了一張椅子上,白桑昆氣得忽地給了這位少婦一個耳光,怒罵道,“混賬,這是誰幹的?你們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她是我弟妹,她是越南阮氏國藥的老闆,人家這種身份的人,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她,老子斃了你。”說着,怒氣衝衝的白桑昆拔出了手槍頂在了自己小妾的頭上。
嚇得他這位小妾連連磕頭,“昆哥,不是我乾的,是猛子他們,說不綁着她,她就跑了,跑了不是更危險嗎?這是爲她好呀!”
“去你媽的!這是爲她好嗎?老子也這樣綁着你試試?還不把她身上的繩子解下來,她要是太激動,你們不會給她打鎮定劑嗎?這要是讓武魁兄弟看到了,人家能不恨我們嗎?”白桑昆喝道。
“是是是,昆哥,我馬上把阿玲小姐解開繩子。”這位小少婦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白桑昆跟唐文浩不完全一樣,雖然都很講義氣,但對待女人,白桑昆比唐文浩要狠多了。
女人在白桑昆眼裡就是供他發泄的對象,發泄完了,你有多遠滾多遠,而對待自己的兄弟,他則非常重情重義,這點,他所有的女人都很清楚,所以也都非常怕他,一點也不敢恃驕。
阮玲身上的繩子一解開,就沒命地往外衝,張牙舞爪,嘴裡一直嘟囔着,我要我的寶貝,放開我,白桑昆拉着,抱她,她已經認不出來了,只是拼命地反抗,撕咬,白桑昆不得不在她後腦勺敲了一下,將她擊昏過去,然後抱着她上了牀,回眸對自己這位小妾說道,“好好照顧她,如果她要跑,就給她打鎮定劑,切不可傷害她,明白嗎?”
“是,昆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這位小妾訕訕地應道。
白桑昆從小妾的屋裡出來後,仰望星空,淚水溢滿了雙眸,看到阮玲剛纔這個樣子,他心痛了,曾經多麼美麗優雅的一位超級美女,因爲愛情,因爲失去心愛的男人一天之內就瘋掉了,令人扣腕嘆息。
第二天,天矇矇亮,外面的兄弟進來報告,說太哥領着一男一女進了寨子,白桑昆聽後,忽地就坐了起來,連忙穿衣洗漱。
他剛洗漱好,正要出門迎接藍桑太他們一行人,藍桑太已經領着武魁和一位美麗的少婦到了門口。
“喲,武魁兄弟,來了,這位是?”白桑昆笑問道。
“這是我老婆,叫英素,帕提亞人,英素,這是昆哥。”武魁微微一笑說道。
“昆哥你好!”英素姑娘說道。
“來,武魁兄弟,弟妹,一路辛苦,先進屋裡坐一坐,喝點水。”白桑昆熱情地說道。
“不了,昆哥,我弟妹阿玲呢?”武魁哪有心思喝水呀?他一接到陳哥的電話就開着車帶着英素一路飈到清萊府,他實在無法相信唐文浩遇難這個消息。
一路上,他和英素說到唐文浩遇難了就忍不住流淚,停下來哭一陣再走,他跟武魁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兩人在一起大學幾年,畢業後又一直在曼氏,又因爲英素和英美姐妹倆結成了連襟,親上加親了。
英素一聽唐文浩遇難了,也是十分震驚,畢竟妹妹英美也非常愛唐文浩,而且有了唐文浩的孩子,她當然非常着急。
閒話不說,當武魁和英素見到牀上美眸緊閉,披頭散髮,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昔風采的阮玲後,心疼之極。
“武魁兄弟,阿玲弟妹已經神志不清了,醒過來就往外跑,嘴裡一直喊着寶貝,寶貝……聽得人心裡很難受啊!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把你請過來,武魁兄弟,我會想辦法給她弄一張合法的身份,你隔兩天就帶着她回越南吧!也許回去以後有親人在陪着,好起來會快些。”白桑昆嘆道。
武魁嘆了口氣,坐在牀沿,淚水止不住往下掉,哽咽道,“弟妹,你無論如何要堅強起來,文浩要是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他都死不瞑目啊!”
“武魁兄弟,你還是不要提文浩兩個字了,等下她醒過來,聽到這兩個字又會很激動。”白桑昆提醒道。
“嗯,昆哥,我想去文浩遇難的地方看看,行嗎?”武魁悲傷地說道。
“當然可以,武魁兄弟,請吧!”白桑昆客氣地把武魁夫妻倆請出了他小妾的住所,剛走出去,迎面碰到了金虎,休息了一個晚上的金虎已經醒來了,他猜測武魁也該到了,所以就問白桑昆的小弟,是不是武魁過來了,白桑昆的小弟說是的,他忙跑過來與武魁見面。
武魁和金虎沒有見過面,但彼此都知道對方,白桑昆給他們做了介紹後,兩人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武魁兄弟,你好!辛苦了。”
“金虎大哥,早聽文浩說過你,謝謝你對我兄弟弟妹的照顧。”武魁說道。
“唉,都是兄弟,不比客氣,昆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呀?”金虎疑惑地說道。
“帶武魁兄弟去文浩遇難的地方看看。”白桑昆說道。
“哦,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到現在都無法接受文浩兄弟真的離開我們了,我覺得他還活着。”金虎難過地說道。
“好了,金虎兄弟,不說了,一起去吧!”白桑昆拍拍金虎的肩膀說道。
就這樣,白桑昆領着武魁,英素,金虎,藍桑太以及他手下幾個貼身小弟再次朝唐文浩昨天遇難的那座高山走去,路上,武魁不斷地跟白桑昆,藍桑太和金虎講述他與唐文浩的過去以及他們深厚的兄弟感情。
長話短說,一行人在叢林中跋涉了兩個小時左右,來到了昨天唐文浩遇難的河邊,武魁拉着英素的玉手,默默地凝視着這片並不寬闊的水域,對着那幽深的山洞呆呆發愣,白桑昆等人見武魁不說話,也沒有人說話,似乎都在默默地給唐文浩祈禱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