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倒沒什麼,都是自家兄弟,那是什麼時候出發,現在還是等天亮以後?我好給你安排人手。”藍桑太問道。
“天亮以後吧!我也想休息兩個小時,開了一天一夜的車了,現在很困。”武魁疲憊地說道。
“那是,來回加起來快兩千公里了,你睡吧!是不是還住在原來那家酒店?”藍桑太問道。
“嗯,對了,要不要跟昆哥打個招呼,我打他的電話他關機了。”武魁說道。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昆哥關機一般都表示他就在清萊府,我早上再跟他聯繫!你睡吧!我也想再睡一會兒。”藍桑太說道。
掛掉藍桑太的電話後,武魁心踏實了下來,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清晨,武魁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忙抓起電話嘟囔道,“喂。”
“武魁兄弟,我們已經在酒店總檯了,你下來吧。”是藍桑太的聲音。
“哦,好的,太哥,你們就到了,我馬上哈。”武魁的腦子立即清醒了。
武魁迅速洗漱,排泄廢物,十分鐘後,他敲了敲隔壁楊丹妮母女的門,“楊總,曼總,太哥他們來了,你們醒了嗎?”
“武魁,你等下,我們馬上好了。”楊丹妮在裡面應道。
武魁再等了幾分鐘,楊丹妮母女也都出來了,關好門,三人下了樓,到了總檯一看,果然,藍桑太帶着幾個小弟在下面沙發上坐着,當藍桑太和他們幾個小弟的目光移動了曼妮的身上時,都驚訝不已。
武魁知道他們把曼妮當成了阮玲了,笑道,“太哥,各位兄弟,她是阿玲小姐的姐姐,叫曼妮,這位是楊總,我們曼總的媽媽。”
“你好!楊總,曼總。”藍桑太忙跟楊丹妮和曼妮打招呼,母女倆也對藍桑太的大力協助表示了感謝。
幾個人寒蟬了幾句,藍桑太先領着大家在酒店裡吃了自助餐,然後,上了他們的麪包車,一行人朝清萊府遠郊駛去。
楊丹妮和曼妮坐在最後面,藍桑太和武魁坐在中間,前面是幾個小弟,武魁問藍桑太,“太哥,昆哥有沒有聯繫上?”
“沒有,不過,我已經安排小弟聯繫他了,告訴他,我帶着你們上林子裡去了,讓他有空也過去看看。”藍桑太說道
“那倒不必了,別麻煩昆哥了,麻煩你太哥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對了,上次我們到河裡尋找文浩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上面那個小山洞?”武魁問道。
“有啊!不是說文浩兄弟就是爬到那上面被毒蛇咬了才掉下河裡的嗎?”藍桑太疑惑地問道。
“不是,是文浩自己跳下去的,他想自己游回去讓阿玲小姐給他治療,因爲阿玲小姐對付蛇毒也很有一套的,這也許就是文浩出事的根本原因,如果他不動的話,等阿玲小姐游過去救他,肯定不會發生這件事了,我想,他也是太自信了。”武魁嘆道。
後座的曼妮聽後,接過話茬說道,“就是,武魁,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以我對你兄弟的瞭解,他一定認爲沒事的,反正游到對岸讓阿玲給他治療就行了,沒想到那條蛇的毒性那麼厲害。”
“嗯,像我們這些經常在叢林裡生活的人,一般的毒蛇我們確實不擔心,但如果碰到眼鏡王蛇那就十分危險了,這種蛇不管大小,一點被咬到,很難活命,不知道文浩兄弟那天是什麼蛇咬到了,如果按阮玲小姐說的,他遊了二十米左右就下沉了,應該是毒性很厲害的蛇咬到了。”藍桑太說道。
“太哥,如果真是被眼睛王蛇咬到了,活下來的機率多大呀?”武魁問道,楊丹妮和曼妮也都認真地看着藍桑太。
“幾乎沒有可能能活下來,因爲他是在叢林中,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他還遊了幾十米,這樣的活動量足以讓毒性蔓延全身,武魁兄弟,兩位老總,不是我故意嚇唬你們,我們都不希望文浩兄弟出事,可是,以我的經驗,文浩兄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一定是一具屍體,不可能活下來的。”藍桑太淡淡地說道。
“不,阿太兄弟,不是我老太太跟你擡槓,我從來不相信我女婿死了,他一定還活着,只不過,我們還沒有找到他而已,在他身上發生任何奇蹟,都是有可能的,他的命沒有那麼短,也沒有那麼賤,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楊丹妮堅定地說道。
“嗯,但願吧!我們也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文浩兄弟確實是難得的人才,不但長相俊朗,文武全才,智慧過人,也許,他真的會再次創造奇蹟,這確實也不好說,我認爲,現在,只能祝福他。”藍桑太說道,他是不忍心說出讓楊丹妮絕望的話來,其實,在他心裡,唐文浩一定死了,不可能活着,但礙於武魁的面子,他還是想陪他們再過來看看。
白桑昆告訴過他,他想跟武魁合作,希望手下的兄弟對武魁一定要客氣,能幫他的地方一定要幫,否則,他是不會帶人跟過來的,他覺得是浪費時間。
“我家寶貝不會有事的,寶貝,你在哪裡啊?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是不是在等着姐和媽咪去救你?”曼妮一想到唐文浩被毒蛇咬了,沉入河底,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自從在電話裡聽到了唐文浩出事,阮玲瘋了以後,她就覺得自己也快逼瘋了,她強烈地思念着唐文浩,心疼他,擔憂他,她對唐文浩的感情跟阮玲一樣的強烈,那是一份濃濃的,熾烈的愛。
兩小時的車程,麪包車在叢林邊停了下來,大家下車後,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跟着藍桑太等人朝林中走去。
曼妮還好些,在死亡谷也生活過了一段時間,從諒山到死亡谷,來來回回地也好幾次了,她還能適應這種崎嶇陡峭的山路,她母親楊丹妮就不一樣了,從嫁給曼天雄開始,就沒有在這種艱苦的環境裡生活過,尤其是野外生活,她走在這種陡峭的山路上,每走一步都很不適應。
所以,走了不到半小時,楊丹妮就喘得不行,腳也崴了,儘管有曼妮攙扶着她,但還是走不動了,“楊總,我來背您吧!”武魁走到她的前面蹲了下去。
武魁跟楊丹妮說了幾次要揹她,都被楊丹妮拒絕了,楊丹妮覺得不忍心,也不好意思,畢竟武魁只是曼氏的員工,而且人家算是高管了。
“武魁,我怎麼能讓你背呢?這樣不太好,路又這麼難走,揹着我這樣一個人,太累了,我還是再堅持堅持吧!”楊丹妮不好意思地說道。
“呵呵,楊總,您就把我當成是文浩吧!我是文浩的二哥,替他背揹他丈母孃沒有什麼的,再說,你還是我老闆呢!退一萬步講,你就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還算是我的長者吧!來吧!我行的。”武魁回眸笑道。
“媽咪,你讓武魁揹着你吧!武魁是文浩的好兄弟,沒關係的。”曼妮心疼母親,忙催促道。
“楊總,別客氣了,你這種身份的人,就是讓武魁兄弟背一下,他也應該揹你的,再說,他是男人,男人本來就是要幫女人的,何況,他還是文浩兄弟的二哥呢!別客氣了,你要再這樣走的話,咱們天黑了也到不了目的地。”藍桑太說道。
楊丹妮見大家都這樣說,也擔心因爲自己而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就羞澀地趴到了武魁寬闊的背上,武魁雙手抓住她的腿,慢慢地站了起來。
還好,楊丹妮儘管五十多歲的女人了,但並沒有發福,這得益於她每天堅持鍛鍊和游泳,所以保持了較好的身材,體重也非常適中,一百斤左右,像她這種年紀的女人,普通都發福發胖了。
“武魁,你要是累了的話,就早點跟我說,我就下來走一走。”楊丹妮說道。
“沒事,楊總,我還年輕,您這點重量不算什麼。”武魁笑道。
“武魁,以後別叫楊總了,就叫阿姨吧!叫楊總都生分了,你跟我家文浩就像親兄弟,所以,跟阿姨,你沒有必要那麼拘束,何況,你現在可是我們曼氏集團的高管了,你都掌管着我們泰國曼氏上億資產,以後我們曼氏還需要你不斷的努力,跟我們一起把曼氏做大做強。”楊丹妮說道。
“阿姨,你放心吧!我這輩子就呆在曼氏,不管文浩兄弟在不在,我都會一如既往地把我分內的事情做好,至於文浩的家庭,我也會盡力照顧的。”武魁說道。
“嗯,謝謝你,不過,阿姨堅信,文浩一定還活着。”楊丹妮趴在武魁背上說道,她不希望任何有那種唐文浩好像已經死了的意思。
長話短說,武魁揹着楊丹妮,停停走走,整整花了四個多小時,才找到了那座高山腳下,放下楊丹妮,武魁幾乎癱倒在地了,他坐在草地裡,指着前面的河流說道,“阿姨,曼總,你們看,那個小山洞下面就是暗河,文浩就是在小山洞口被毒蛇咬了,然後游到了河中央那個位置沉下去的,當天和第二天我來了以後,我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你不是說那個山洞沒有找嗎?”曼妮問道。
“對,今天我就想鑽到裡面去看看,否則,我也不甘心。”武魁喘息道。“武魁兄弟,我帶人跟你一起進去,人多力量大,萬一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裡面,人多的話,也不用怕它們了,兄弟們,準備火把。”藍桑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