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大叔這時的動作極快,兩下就爬起來,隨便掏了一把錢塞給張敬,然後轉身就要走。他現在只想快點走人,這根本就是一個噩夢。
“站住!”張敬卻大吼一聲,把禿頭大叔嚇得一哆嗦,站住的腿都軟了。
“幹什麼?顯你有錢嗎?賣你貨又不是搶你錢,我像強盜嗎?”張敬的臉上又浮起陰雲。
“不像,不像,一點也,也不像。”
“不像給我這麼多錢幹什麼?我和你什麼關係?把錢拿回去。”張敬強行把那些錢又塞了回去,只留下十二塊,另外那盒香水也被他塞給了禿頭大叔。
禿頭大叔拿着香水開起車一溜煙地就沒影了,跑得比屁股上挨一烙鐵的野狗還要快。
猥瑣男是走了,但是經過剛纔這一鬧,三個人的周圍圍上了好多的人,都是看熱鬧的。中國人就是有這點愛好,哪熱鬧往哪湊,尤其是這種熱鬧,簡單就是休閒渡假、茶餘飯後的極品節目。
雷純的臉上掛不了,回過神,急忙上前扯住張敬的手。
“敬哥,快走吧。”
“是啊,是啊,快,快走吧!”宋妖虎也清醒過來了,這時有些後怕。
“走什麼走,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張敬眼睛再次一瞪,甩手就把雷純又撥到一邊,這一次他又開始衝着雷純發飆,“你是不是很賤啊?我都說了,這種香水你不可以帶出來賣。你不但拿出來賣,你……”說着,張敬抽動鼻子嗅了兩下,“你居然還敢自己用,你是不是瘋了?你明知道男人聞到這種香水就會發情的嘛,連七十歲的老頭都會忍不住去叫小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張敬對着雷純連說帶吼的。
“我,我,你你……”雷純登時就迷糊了,看着張敬,眼神已經發直,嘴裡結結巴巴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我告訴你,香水不許賣了。這東西不但男人惦記,女人聞到也不可以的,你是不是想害人啊?你是不是想沾到你身上香味的女人都像你這麼招蜂引蝶啊?”張敬指着雷純的鼻子,也不讓她說話,劈里啪拉地訓起來沒完了。
“你胡說…………”雷純終於被張敬給訓火了。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快他媽跟我回家上牀,都是你身上的味!”也不等雷純的火發出來,張敬上前一把就摟住了雷純,然後連拖帶扯就拉着雷純擠出人羣,一路小跑,溜進了街邊兩個商廈中間的小巷。
這個小巷是商廈的垃圾通道,現在已經五點多了,這裡很僻靜,沒有人。
帶着雷純跑進小巷後,張敬先喘了兩口氣,接着擡起手腕看了看錶。
“十分鐘,成績還可以!”張敬看着表,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麼十分鐘,敬哥,你搞什麼?嚇死我了!”雷純看着張敬就像看着一頭白噩紀大猩猩。
“自己看!”張敬擡起頭對雷純微微一笑,然後用大拇指指向了小巷的外面。
“啊?”雷純一愣,下意識地走到小巷口,向外望去。
雷純剛探出頭,登時全身就一震。她看到剛纔圍觀的那些羣衆竟然都沒有走,而是把留在原地還發呆的宋妖虎團團圍住,開始搶購她手裡的香水。有一些已經買到的人從人羣裡擠出來,臉上都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好像撿到了什麼寶貝一樣。
“哦……,你是故意的!”雷純立刻開竅,把剛纔張敬所做的事都想通了。
張敬瀟灑地倚在小巷裡的牆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自己點起一支菸,長長地吸了一口。
“推銷講的是目的,只要把貨賣出去就是成功,至於你怎麼賣出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只有最低級的推銷員纔會天天帶着自己的貨,挨家挨人地去磨嘴皮子!”張敬這時的神情,分明就是一個王者。
“可是你剛纔好危險啊,你居然打架,你知道不知道,萬一人家要是報警怎麼辦?你這是犯法的!”雷純還是很擔心。
“報警?哼!”張敬不屑地一笑,“你剛纔有沒有留心那個色狼開的是什麼車?奧迪啊,開這種車的人多多少少也算是有點身份,要是真報警,這事惹大了,最麻煩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雷純偏着頭,想想張敬的話,又想想剛纔的事,對張敬她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她覺得張敬好像很有本事,但是又好像什麼都不會,這讓雷純覺得非常迷茫。
“嘻嘻嘻,敬哥……”雷純甩甩頭,把那些想不通的先扔到一旁,曖昧地湊到了張敬的身邊,那雙泛着水波的大眼睛裡分明就有一把勾子,想要勾張敬的心。
“敬哥啊,你剛纔對人家說的是什麼?你還記不記得嘛!”雷純嗲聲嗲聲地一邊說着,還用圓潤的肩膀蹭了蹭張敬。
“我……我說什麼?”雷純那付發情的樣子,讓張敬心裡有點打鼓。
“你說要和人家回家上牀啦,你好壞喲,不過呢,人家就喜歡你這麼壞,死鬼!”雷純又是害羞,又是豪放,說完還把一隻玉手放在了張敬的屁股上。
“我去看看宋妖虎!”張敬臉都白了,下身又開始漲痛,撒腿就跑出了小巷,這個魔鬼般的雷純,再和她在一起呆一會兒,張敬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獸性大發和她“野戰”。
當張敬和雷純離開小巷的時候,街邊已經只剩下宋妖虎一個人了,別說香水,就連裝香水的袋子都不知道哪去了,換來的是她另一隻手上攥着的一把鈔票。宋妖虎感覺自己就像做夢一樣,整整一天了,她才賣出去三兩個,只是就在剛纔這三兩分鐘的搶購裡,她居然打滿了一個鐘。
“小虎,還愣什麼呢?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雷純微笑着出現在宋妖虎的身後。
“小純姐……嗚……”宋妖虎嘴一扁,突然抱住雷純,在她的懷裡哭了起來。
“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雷純輕輕地撫慰着懷裡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