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說的,你們不相信嗎?其實這種表達愛意的自於韓國!”張敬沒有理會這些小姑娘怎麼罵自己,而是繼續認真地說。
“嗯?韓國?什麼韓國?”領頭的那個很有個性的小姑娘又愣住了。現在這年月,小姑娘都被韓流毒害,一聽說和韓國有關係,都上來精神了。
“嗯……這裡面其實有一個故事……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韓國演員樸昌範的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我還以爲你們都很前衛呢?”說着,張敬很奇怪地掃了一眼面前的這些小姑娘,好像在笑她們無知。
這些小姑娘愕然地互相看了看,很顯然,誰也沒聽過張敬隨口編的這個名字。
“咳咳,我給你講講,其實這個故事是一個很辛酸的愛情故事!”故事還沒說呢,張敬的聲音就先傷感起來,還嘆了口氣。
小姑娘們都特別安靜,瞪着一雙一雙的眼睛盯着張敬,都想聽聽這個“辛酸”的韓國愛情故事是什麼樣的!
“這個樸昌範小的時候家裡很窮,後來是姐姐供他念的大學。在上大學的時候,他愛上了自己的一個女同學,愛得非常辛苦,因爲這位女同學家裡很有錢。樸昌範爲了追求自己的心上人,吃了很多的苦,有一次甚至還被人家家裡的父母打了一頓。同時,樸昌範的異常舉動被他的姐姐發現了,有一天,他的姐姐喝了一點酒,在酒醉之下告訴了樸昌範一個大秘密。你們知道是什麼秘密嗎?原來他和他的姐姐並不是親生姐弟,他的姐姐其實早就偷偷地愛上他了。然後………………”站在街頭,張敬用最深情的語氣,把一個典型的韓國狗血故事講給這些小姑娘聽。
張敬講得非常動人,簡直就是聲淚俱下,那些發宣傳單的小姑娘聽得眼睛裡飽含着淚花,發宣傳單也忘到腦後了,都聚精會神地聽張敬講故事。
好傢伙,張敬這一個故事足足講了三個多鐘頭,太奇怪了,韓國故事魅力這麼大嗎?張敬是強忍着飢餓,而那些小姑娘乾脆已經完全不知道餓了,對她們來說,這個狗血故事比什麼都重要。
雷純在體驗中心裡忙得不可開交,偶然間看一眼街上,突然發現張敬居然把那些發宣傳單的小姑娘都聚到了一起,而且那些小姑娘圍着張敬還非常專心。這讓雷純奇怪極了,心裡想張敬會用什麼鬼把戲,把小姑娘們迷成這樣。
等張敬講到口乾舌燥,實在是編不下去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半了。張敬假裝看看手錶,然後向小姑娘們無奈地攤攤雙手。
“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不能再給大家說樸昌範的事情了!唉,說實話,每一次我想到這位韓國演員,都忍不住心酸流淚!”
“哎哎,你還沒講完了,怎麼可以走呢?”聽說張敬要說,小姑娘們都不幹了,站成一個圈,把張敬死死地圍在裡面。
“哦……不是我不給大家講,我實在是有事,下次好嗎?下次我接着給大家講!”
“不行,樸昌範和紗巾女最後到底怎麼樣了?他們結婚了嗎?那個姐姐肯定是第三者對不對?還有啊,樸昌範演過什麼電視劇啊,我要找來看,好喜歡他哦!”小姑娘們都魔怔了,說什麼也不肯放過張敬。
“這樣吧!”張敬突然眼珠一轉,又想出了一個鬼把戲,“我剛纔說過了,樸昌範和紗巾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拿着一盞小桔燈。我們這麼講也沒意思,不如你們每個人都去做一盞小桔燈,然後我們打着小桔燈再接着講他的故事,多有氣氛啊!那纔有感覺呢,可以親身感受樸昌範當時的心情!好不好?”
“好,我現在就去做小桔燈!做完之後,我去哪找你啊?”領頭的那個很有個性的小姑娘一臉花癡神情。
“嗯,這樣吧,三個小時後,還在這個地方,我等着大家,不見不散!”張敬很認真地許下自己的“承諾”。
“好,我回家做小桔燈!”
“我也去做!”
“你會做嗎?你教我做吧!”
“我們一起做!”
聽到張敬的“承諾”後,小姑娘們才放下心來,鬨然而散,都急着跑回家去做什麼小桔燈。至於什麼宣傳單,讓它見鬼去吧!
張敬一邊得意地笑,一邊大搖大擺地走回體驗中心。三個小時後,也就下班了,他張敬也得回家調戲美女了,還給那些黃毛丫頭講故事?除非張敬吃錯了藥了。
張敬回來後,雷純急
他留的中午飯拿了出來,有點涼了,不過張敬不在乎口吃完。也不顧自己累不累,一口氣喝了半瓶子礦泉水,毅然又投入到銷售的工作中。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本來客人還很多,還有不斷進店的,但是張敬還是決定下班。下班後,張敬把呂家父女都支回家,他帶着雷純、潘若若、宋妖虎和何詩再次來到了太平酒莊,開了一間包房,點了一桌子的菜。
菜上齊之後,四個美女緊挨着坐在一起,正親熱地聊着天!突然,她們發現張敬自己低着頭坐在對面,神情很蕭索。四個美女也不聊了,隔着桌子遠遠地望着張敬,張敬不說話,她們也不說話。
包房裡沉默下來,氣氛有點壓抑,不過張敬還是始終無動於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到桌子上的菜都快要涼了的時候,張敬才突然伸手從身上摸出一支菸來,悠悠地點上,長長地吸了一口。
“還記不記得這個地方?”張敬從鼻子裡噴出煙,神情還是很淡漠。
“啊?這個地方?”
四個美女聽到張敬的話,都愣住了,四個人互相看了看,誰也不記得這地方有什麼特殊意義。
“幾個月前,我剛回到南平,去找了一份演員的工作,結果那個地方是拍A片的。大家吃飯,就是在這個包房裡,那時候,我還誤會潘若若!”
“啊…………”四個美女都恍然大悟,四處看看,還真是那個包房。
“今天找大家來這裡,就是懷懷舊的,呵呵。潘若若和何詩特意請假回來幫我,我很感動,真的,這次要不是有你們,我還真棘手。想想以前的事,再看看今天,人世間的事何其難以琢磨,今天我張敬還在南平賣着幾把破傘,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就會站在天安門廣場,收回我曾經在那裡失去過的一切!”張敬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點笑容,說完話,張敬就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喂,你小心點,你昨晚都喝成那樣了,你還喝?”看到張敬喝地這麼猛,雷純很緊張地提醒張敬。
“哎呀,你注意點!”潘若若幾乎和雷純同時開口。
“沒關係,今天高興嘛,喝死又何妨!”張敬擺擺手,端起酒瓶又倒了一杯,“來,我敬你們幾個,說實話,這麼多年了,在酒桌上能讓我敬酒的人,還真不多!”張敬說完話,又一仰脖,很痛快地又幹掉了一杯。
“你瘋了,你不能喝了!”雷純這回是真急了,起身來到張敬身邊,伸手搶張敬的酒瓶。
“你別管我,你讓我喝!”張敬真像瘋了一樣,一隻手推開雷純,一隻手直接舉起酒瓶往肚子裡面灌。
“張敬……”潘若若被張敬嚇得尖叫起來,差點跳上桌面,她跑到張敬的另一邊,和雷純一起搶他的酒。
“你也別管我,我現在難受!”張敬左騰右躲,推着雷純,擋着潘若若,端着酒瓶還在不停地喝。
在桌子這邊,何詩和宋妖虎已經完全呆住了。尤其是何詩,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心情非常複雜,幾次想站起來,但是還是又坐下了。
“死鬼,你幹什麼啊?你把酒給我……”
“張敬,你不要命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和張敬的撕扯中,雷純和潘若若都急得直跳腳,可偏偏張敬就是死活不肯交出酒瓶,而且還時不時地灌上一口。
“我喝酒是因爲心裡難受啊!你們別拉着我,讓我喝啊!”張敬好像已經有點喝多了,說話都含糊不清的。
“你難受什麼啊?你喝醉了!”
“張敬,你別耍酒瘋了,快點把酒給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你們別拉我,我,我,我什麼都知道……”張敬突然猛地大喊了一聲,倒退兩步,有點粗暴地把雷純扯到了潘若若那邊。
潘若若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雷純,不然雷純可能會跌倒。
“你們,你們,你們兩個現在不好了,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已經不是姐妹了,我心裡難受,你們知道嗎?”張敬眼睛半睜半閉,指着潘若若和雷純,粗聲粗氣地說。
“啊?”
潘若若與雷純對視一眼,兩個女人的神情都黯淡了,臉上非常尷尬。她們沒想到,她們兩個人的這點矛盾早就被張敬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