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死你,我看你長三隻耳……耳朵,八根翅膀!”張敬沒好氣地白了宋妖虎一眼,還把宋妖虎伸來的手打開一邊。
“喂,好痛!”宋妖虎觸電般地縮回手,撅着嘴自己揉。
“這種,噎,這種犀牛鳥和犀牛生活在一起,平常啊,就呆在犀牛的背上!你們說,一個小鳥和那麼大的犀……犀牛呆在一起,它怎麼生活啊?”張敬帶着難散的酒氣,好像很疑惑地望着雷純。
“我知道,我知道!”雷純眼睛一亮,然後不由分說就扯住張敬的胳膊,“快走,死鬼,回家我告訴你,爲什麼那隻小鳥會和犀牛生活在一起。”
“去,你別以爲……我醉了,沒喝到湯,我哪,哪也不去!”張敬反手一拉,反而把雷純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張敬讓雷純坐在自己的腿上,從後面死死摟着雷純的腰不讓她動。
“死鬼,你放開我,被人家看到了!”雷純粉臉微紅,急忙掙扎。
“我知道了!”就在雷純還在張敬的懷裡掙扎的時候,聽到旁邊的宋妖虎突然嬌聲大喊。
“啊?你也知道了?”雷純停止掙扎,愣愣地望向宋妖虎。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敬哥剛纔的話裡有玄機啊,他是有所指的!”宋妖虎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神情還很興奮。
“嗯!”張敬帶着醉意,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小虎行啊。不愧是我的徒弟,能聽懂我的意思啊!”
雷純鬱悶極了,沒想到張敬都喝醉了,還能說什麼有深意地話。看看張敬,又看了看宋妖虎。
“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麼?小虎,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純,你想啊!一個大的犀牛,一隻小小的鳥,它們生活在一起……”宋妖虎說着說着,還故意停住了。吊雷純的胃口。
“嗯……小虎很長進啊,不負我對你的希望!”張敬摟着雷純。把下巴搭在雷純的肩膀上,眯着眼誇宋妖虎。
“到底什麼意思啊?什麼犀牛又鳥的?”雷純完全一頭霧水。
“小純。你怎麼還想不通?真笨哦!犀牛嘛,小鳥嘛,生活在一起嘛,就是敬哥和我嘛!敬哥就是那個犀牛,我就是那鳥,敬哥平常就會欺負我,還經常佔我便宜。那鳥肯定也是這樣,總被犀牛欺負!”宋妖虎搖頭晃腦地把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好像什麼學究一樣。
“咕咚!”
宋妖虎這邊話音剛落,張敬就抱着雷純一起從椅子上跌到地上,雷純是被張敬帶倒的,張敬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哎。死鬼,快起來!”雷純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地灰。又把張敬拉起來。
“小虎……”張敬起來之後,臉色發綠,咬牙切齒地望着宋妖虎,“我求你點事,行不行?”
“啊?敬,敬哥,你有什麼事啊?”宋妖虎感覺張敬不像要求她事,倒像是要吃她。
“以後你出去在外邊,千萬別……別說認識我!要是你敢說你認識我,或者說我教過你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她是你殺父仇人嗎?”聽到張敬地話,雷純無力地垂下頭。
“嘻嘻嘻,敬哥,別生氣,別生氣嘛!”宋妖虎涎着粉臉笑着,又給張敬捶肩,又給張敬捏背,“那敬哥你說犀牛和鳥有什麼故事嗎?那鳥不會愛上犀牛了吧?”
“鳥不會愛上犀牛的,不過我會打你一頓!都聽好了,犀牛鳥是,是爲犀牛服務地,對了,就像小虎現在這樣爲我服務!犀牛在平常的生活中,身上和嘴裡會產生一些微生物、小蟲和食物殘渣,而犀牛鳥就以這……這些東西爲食。兩種動物之所以能在一起生活,就因爲產生了互補,鳥爲犀牛起到了清潔作用,而犀牛爲小鳥提供了食物來源與棲身之地。”張敬一邊享受着,一邊繼續對雷純與宋妖虎說。
“哦……好惡心哦……”宋妖虎做了幾下乾嘔狀。
“死鬼,你究竟在說什麼?”雷純仍然很茫然。
“你們說,如果某一天,當這隻小鳥和犀牛有了利益衝突的時候,比方說,小鳥要和犀牛搶食物,那這隻小鳥會是什麼下場呢?”張敬沒理宋妖虎和雷純,突然扔出了一個問題。
“啊?小鳥和犀牛搶吃的?那,那小鳥應該會很慘吧!犀牛會發火的,會趕走它,或者吃掉它,或者強姦它!”宋妖虎扳着手指頭,一個可能一個可能地說。
“嗯,是啊,雖然不能肯定小鳥的結局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想它一定會很慘,誰讓它就在犀牛地身邊嘛!”雷純也輕聲說道。
“呵呵呵呵!”張敬聽到兩個美女的回答,笑了起來,然後雙手撐着面前的餐桌,晃了幾下站起身,“小虎送我回家,雷純在這裡把我的湯喝了,我想這碗湯一定,噎,一定很好喝,值兩萬塊呢,嘿嘿嘿!”
說完話,張敬摟過宋妖虎的香肩,可是腳下還是站不穩,就這樣和宋妖虎歪歪斜斜地就走了。
“哎?你們……你們……就這麼扔下我,走了?切,真是的……”看着張敬和宋妖虎地背影,雷純無奈地控斥,只可惜控斥無效。
張敬和宋妖虎走了大概三五分鐘後,歐陽光宗和張矜一前一後從廚房出來了,歐陽光宗的手裡還捧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酸辣湯。
“嗯?小敬呢?”張矜出來後,只看到雷純,頓時愣了一下。
“小心熱,慢慢放,啊?敬哥啊,他走了,他真喝多了,回家睡覺去了!”雷純先是幫歐陽光宗放下湯,然後笑着對張矜說。
“什麼?他走了?那還讓我做什麼湯?分明就是耍我,虧我以前還很崇拜他,我真是瞎了眼了!”歐陽光宗對張敬怨念很大。
“咯咯咯,你爲什麼這麼說敬哥呢?喏,你地兩萬塊!”雷純伸手把張敬留下的支票遞給了歐陽光宗。
“啊?”歐陽光宗接過雷純的支票,看着那張支票愣住了,他沒想到張敬真得給了兩萬塊。
“其實啊,敬哥除了脾氣怪點之外,真是一個很好的人,你誤會他了!”雷純嘆了口氣,然後坐下來,隨手拿了一隻匙,在桌面的那碗酸辣湯裡杓了一勺湯。然後,把湯放在朱脣邊,輕輕地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下去。
雷純不知道張敬爲什麼要她留下來喝湯,她只想快點把這湯喝了,好趕回宇威去做事。上午張敬讓她和財務科長算工資,哪知道工資太複雜,宇威人又多,幹了一上午也沒算出來多少。
“嗯嗯,真好喝,矜姐,你做的?又酸又辣的,很爽啊!”雷純喝湯喝得眉開眼笑。
“是啊,小純,你喜歡就多喝一點。要是不夠,我就再做一些你拿走!”張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好,咯咯咯!這湯真不錯,難怪敬哥要喝,哼,也活該他喝不到!”雷純說着,就又喝了一口。
歐陽光宗這時候給張矜搬了把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
“啊……”突然間,就在雷純已經把那碗湯喝了近三分之一的時候,她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秀目瞪得很圓望着那碗湯。
“怎麼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歐陽光宗被雷純嚇壞了,以爲雷純喝湯喝出什麼毛病了。
張矜也被雷純嚇一跳,急忙起身想看看那碗湯裡出了什麼問題。
那碗湯就放在雷純面前的桌上,紅紅的辣椒絲,金黃色的麻油星,還有幾片番茄和一些蛋花,張矜和歐陽光宗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小純,你…………”
“我知道了,矜矜姐,我知道了!”雷純突然又拉住張矜的雙手,歡天喜地如過年一般,自己腳下還蹦啊蹦的,粉臉上顯得很興奮。
“小純啊,你知道什麼了?”張矜越來越糊塗。
“我知道你的這家小飯館,其實這不是一個飯館,這是一隻鳥!”
“什麼?你說我的飯館其實是一隻鳥?”張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奈之下,回頭看了看歐陽光宗,只見他也是一臉茫然。
“是啊,你的飯館其實是一隻鳥,一隻犀牛鳥!”雷純使勁地點着頭,興奮不可自抑。
“小純啊,你,你不要緊吧?”張矜有了一種想要摸雷純額頭的衝動。
“矜矜姐啊,我知道你的飯館怎麼能賺大錢了,真的,我知道了!很簡單的,只要你的飯館做一隻犀牛鳥就可以了,敬哥真是太聰明瞭!”雷純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什麼?什麼鳥?小敬又怎麼了?”張矜急了,越聽不懂越着急。
“雷小姐,您先坐,坐下慢慢說!”歐陽光宗及時給雷純倒了一杯白水。
雷純坐下來,端起歐陽光宗送來的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大口,這才情緒稍稍穩定下來。
“矜矜姐,你知道嗎?你的飯館一直都走錯了路。你旁邊的大飯店就像一頭犀牛,你呆在它的身邊,就要去做一隻犀牛鳥,而不是與它對抗。”雷純盯着張矜的眼睛,很正式地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