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明慧又不是三歲句就能樂起來。
張敬先是破壞人家的做事規矩,後又嘲笑人家外七門,擱誰,誰都不樂意。
明慧自己坐在一邊,偏着臉不看張敬,臉色還很難看。
何詩看不下去了,好歹人家明慧千里迢迢
從天津趕來,雖然是爲了張敬的面子,可到底是給她何詩做事。
“喂,你……嗯嗯……”何詩悄悄扯一下張敬的袖子,然後嚮明慧努了努櫻脣。
“沒事,不用管她,她大姨媽來了!”張敬也有點生氣了,他是生氣明慧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他鬧彆扭。
聽到張敬這話,明慧更火了,噌
就站了起來。
“張敬,你別太過分,我又不欠你的。這裡的事你不是搞定了嘛,你自己玩吧,我回天津!”明慧說完話,撥腿就走,一點要留的意思都沒有。
“哎,明小姐……”何詩急忙要追。
“別管她!”張敬扯住何詩的手,任憑明慧走掉,“她神經病的,搞什麼嗎?不就是現個身嘛,也用得着這樣?”張敬也很惱火
瞪了一眼明慧離去的門口。
雷純和潘若若一直就坐在王桂琴的病牀另一側,兩個人冷眼看戲,一聲沒吭。她們兩個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來明慧和張敬的關係不純潔,她們兩個剛纔沒有火上澆油。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嗨!”眼看着明慧已經追不上了,何詩一甩袖子,甩掉張敬扯她
手,“你啊你啊,總是這樣,做什麼說什麼從來不管別人的感受。你換個位置想一想,如果你是明小姐,你願意聽到別人這麼說嗎?”何詩嬌怨道。
“哎,阿詩,我可告訴你。這個事可不是換位思考的東西。沒有這種如果,她是外七門,再怎麼如果,我也是正神。”張敬滿不在乎,雙眼望天花板。
“我不管你們什麼正七門外七門的,不管幹什麼的,人家也是人,也有人權的,也有感情的。”
“不一定哦,也要分情況。比方說若若。好像被猩猩養大的一樣,她就沒什麼感情!”
“哎……張敬!”潘若若這個熱鬧看不下去了,站起身,美麗的眼睛瞪得好圓,“你幹什麼扯我身上,我怎麼了?”
“我只是說事實!”張敬還一付挺無奈的樣子。
“豈有所理,你這個臭男人……”潘若若火了,就準備動用武力。
雷純見情況不妙,急忙拉住潘若若,再摟住她
腰。
“若若。你要冷靜。冷靜……”
“你別拉我,我要殺了這個流氓,混蛋,居然說我是猩猩養大的,你不要走,我踢。我踢。我踢踢踢……吼吼……”潘若若一邊在雷純懷裡活魚似
掙扎。一邊嬌聲怒吼,還不時
飛起兩腳向張敬踢來。雖然她也知道,離張敬這麼遠,根本就踢不到。
病房裡的人全傻了,包括病人、醫生、護士、陪護家屬,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他們平常只有電視裡見過,這回見到真人秀了。
這是一夥什麼人啊?
這幾天,張敬、潘若若和雷純就一直住在小鎮上的招待所裡。
這間招待所雖然很簡陋,但是很乾淨,一直到明慧從天津趕來,解決了鄭三通。
晚上吃過了晚飯,張敬這些人就早早離開醫院,回到招待所裡的房間。他們也有人性,不想太多打擾那些病人的休息。
何詩留在病房,照顧阿姨。
大家都商量好了,明天就找車把王桂琴轉院去上海名牌醫院,找專家診治,在這裡哪年是頭啊?
張敬、潘若若和雷純在招待所裡開的是一個三人間,別誤會,只是爲了熱鬧而已。睡覺的時候,除了張敬臉皮比較厚之外,兩個美女基本不脫衣服。
女人之間,永遠都有聊不完的話題。回到了招待所,雷純和潘若若還在侃大山,潘若若向雷純介紹自己用的化妝品,什麼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後年幼兒園
,沒完沒了。
等她們聊到想睡覺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張敬很久沒吭聲了。
轉頭一看,只見張敬坐在自己的牀頭,好像在發呆。
張敬的牀挨着窗口,他望着外面的月亮,眼神發直,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死人,你又琢磨什麼鬼心思呢?”雷純拉着潘若若的手,疑惑
衝着張敬大聲
問道。
張敬沒有回答,好像根本沒聽見。
潘若若雷純互相對視一眼,潘若若站起身,走到張敬身後,突然雙手插向張敬的腋窩。
“啊!”張敬正神遊呢,被潘若若這一次偷襲,嚇了一
“嘿嘿嘿,怕了吧!”潘若若對自己的行動效果很滿意。
“無聊,你瘋了?人嚇人,嚇死人的!”張敬沒好氣
白了潘若若一眼。
“你才瘋了呢,你自己在這裡想什麼呢?”
“哦……”張敬聞言沉吟起來,半晌才說話,“我在想,今天白天我好像真得做錯了。”張敬神情凝重。
“做錯了?你是指和明小姐玩那個無良老闆的事?”
“嗯!其實我也是一時興起,想親口教訓一下鄭三通,不過現在想來,好像是做錯了!”張敬有些鬱悶。
“行了,別想了,睡覺吧!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明天把阿姨送進城裡,希望她早日甦醒吧!”雷純遠遠
勸張敬。
張敬想了想,點點頭自顧自睡下了,破天荒
沒有去調戲兩個美女。人在晚上都格外冷靜,張敬雖然覺得自己明天有點離譜,但是又想不出有什麼漏洞,也就不想了。
第二天大清早,三個人就匆匆起牀,一邊說笑着,一邊洗漱好自己。先去把房退了,然後一齊跑去小鎮醫院,準備和何詩會合後,送王桂琴進城。
誰也沒有料到,當張敬三人走進王桂琴
病房後,居然看到了一個他們做夢也想不到
人,這個人就是鄭三通。
和鄭三通一起出現在病房裡的,還有一份醫院送來的傳票,法院的傳票。
何詩神情冷厲,不過卻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着手裡的傳票發呆。
鄭三通站在病房中間,臉上得意的神情瞎子都看得到,活像是黃世仁來找楊白勞討債來了。
看到鄭三通,張敬
心裡揪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昨晚
預感和明慧昨天
預言,好像要實現了。
“喲,這不是鄭大老闆嗎?哪股子妖風把你吹來了?”別管張敬心裡怎麼想,臉上卻露出戲謔的笑意。
“張敬!”驚覺張敬來了,何詩眼光一閃,突然站起身,走到張敬面前,把手裡
傳票塞到張敬手裡。
“嗯?”張敬微怔,看看傳票,又看看鄭三通,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張敬啊!”鄭三通嘴角噙着冷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望向張敬,和昨天的半死不活,完全兩個樣,“我知道你,想起來了,鑽石手嘛,曾經上海***裡挺牛的人物。”
面對鄭三通這種冷言冷語的誇獎,張敬莫名有些心煩,笑容由戲謔漸漸變得森冷。
“鄭三通,我昨天放你一馬,你應該知好歹。這件事牽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插手,希望你好自爲之。”張敬的鼻子都快要貼到鄭三通的臉上去了。
“少跟我來這套!”鄭三通一揮手,自己主動退一步,“張敬,我鄭三通這個上海灘,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這次我認栽,我以後還怎麼混?少說廢話,準備上法庭吧!”鄭三通的態度也格外強硬。
“上法庭?哈哈!”張敬的笑聲有點嚇人,“你告我什麼?合同你都沒有了,你告我什麼?你有複印件?那不能作證據的,你別告訴我,你是法盲。”
“哈哈哈哈哈!”鄭三通開始狂笑,他的笑聲更嚇人,病房裡的病人開始主動在家屬的幫助下,暫時撤離這裡,怕自己惹火上身。
“我爲什麼不能告你?王桂琴在合約限期內,拒不離開已經出售給我的房產。你以爲把合同都騙去,就管用?哈哈哈……張敬,什麼鑽石手,不過如此!”
聽到鄭三通的狂言,張敬的心裡很疑惑,不明白這個王八蛋沒有合同,還怎麼告自己。沒有合同,就是沒有證據,誰相信王桂琴已經把房產賣了?
“張敬!”突然,這時候何詩小聲
對張敬說,“那天,他來找我阿姨籤合同的時候,所帶人員中,有一個是公證處的。這合同,已經公證過了!”
“啊?”張敬先是一凜,然後立刻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鄭三通這麼囂張,這小子也有聰明的時候,居然還知道帶個公證員四處籤合同。這樣一來,所籤的合同就是鐵板加鎖,誰都破除不了。
張敬後悔了,他後悔昨天的冒失。如果自己不現身的話,那鄭三通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被耍這件事,那何詩就會一直以此事“威脅”,房產轉讓的事,也自然就不了了之。
“怎麼樣?小子,傻了吧?沒關係,只要你跪下給我叩十個響頭,這個案子我就撤,怎麼樣?鑽石手!”鄭三通這一句鑽石手,像把刀子一樣刺到張敬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