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要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了,你聽好了。如手,哦,就是張敬能代表北方的商業***的話,那麼請允許我對北方的商企水平表示鄙視。張敬算個什麼玩意,他都破了金身了,被打得灰溜溜地逃離北方,還有什麼面目自稱鑽石手?切,南湖北敬?哈哈哈,他也能和我們陳老大相提並論嗎?真是開國際玩笑!”
這個傢伙越說越笑,越猖狂,而且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斜上方,始終在用居高臨下的氣勢在說話。
京城的記者們不幹了。他們和張敬也不認識,沒什麼交情,不會刻意地替張敬說話;只是看慣這個南蠻子目高於頂的德性,所以能用來打擊他的人,這些記者都會提起來用用。
“我是北京週報的記者,咳。剛纔深水獸成員先生,一直在蔑視曾經的鑽石手張敬,但是據我們所知,張敬先生在未淡出之前,也曾做過很多出色的企劃,我…………”
“行了,行了!”臺上的那個深水獸成員,聽記者們總是提起張敬,心裡很不爽,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們就知道個張敬,真是井底之蛙。好,既然你們一定要提張敬,那不如讓張敬親口和你們談談怎麼樣?”說到最後,他的眼睛裡快速掠過一層陰冷。
“什麼?張敬親口談談?”
“張敬也來了嗎?”
“真的嗎?鑽石手復出了?”
“張敬在哪裡啊?”
聽到臺上人的話,臺下這些記者立刻就四處尋找起來,好奇心高漲。
同一時間,那些散坐在場裡的純敬公司成員,臉色微變。他們都意識到大事不妙。
“哼哼哼!”臺上的人冷笑連連,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一對目光就像弩矢一般,直射坐在臺下地張敬,“張敬會不來嗎?不會,他一定會來的,而且不會光明正大地來,只會偷偷摸摸地來。說實話。今天偷偷摸摸來的人不少,但是張敬也這樣,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也許,張敬根本就是一個偷偷摸摸不入流的傢伙,想來幹什麼?搗亂?還是打探消息?太低級了吧,你看看,在座這麼多京城新聞媒體的人,都把你捧上天了,哈哈哈!”
記者們臉色也都變了。現在張敬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要是張敬真如臺上的人所說,那京城的商圈將徹底顏面無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記者們順着臺上人地目光,刷刷刷都望向坐在人羣中央的張敬。
而張敬此時卻低着頭,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聽見。甚至好像都已經睡着了。高高的衣領翻起來,讓大家都看不清他的臉。
“張敬,既然來了,幹嘛不敢承認?怕丟人啊?哈哈哈,沒關係,我親自給大家引見一下!”說着。臺上的那個深水獸成員就拿着麥克風走下臺來。一直走到張敬的身邊。
“各位朋友。咳,各位來賓。現在讓我向大家隆重的介紹一位貴賓,那就是曾經所謂的鑽石手張敬!今天他太給面子,我們沒發給他邀請函,他都來了,我們的這個會蓬蓽生輝啊!”這個傢伙地嘴真損,話是很好聽,但是卻非常尖刻,好像一根刺。
張敬仍然無動於衷,坐在臺下,頭都快碰到地板了。
“這個真的是張敬?”
“他怎麼這樣啊?”
“太丟臉了!”
“是啊,是啊!”
在場記者們噓聲四起,都對張敬的表現失望之極。而那些純敬公司來地人也都臉色發白,只有方晴好神情坦然,還掏出自己的白鋼酒壺,猛地灌了兩口,再甩甩自己的頭髮。
就在這個時候,張敬突然動了,把他身邊盯着他的深水獸成員還嚇了一跳。
張敬長長地向上抻動胳膊,然後拍拍自己張大地嘴,深深地打了一個呵欠,臉上倦色很濃。
“嗯?會開完了?這他媽什麼破會,只聽到一些無恥厥詞,我都睡着了!”張敬喃喃着,不過聲音挺大的,誰都能聽到。
“呵呵,張敬,你這太不光棍的,你…………”深水獸那個傢伙正想諷刺張敬幾句,卻突然愣住,整個人好像一具木雕。
不光是他,臺上的那些深水獸其他成員也都紛紛跑下臺,望着張敬,也全都傻眼了。從會議場的幾個方向,也跑來幾個深水獸成員,這幾個人就是剛纔跟蹤張敬的人。他們看到張敬,眼睛瞪得像鉛球,驚訝地差點把自己地舌頭咬掉。
因爲打呵欠,所以剛纔張敬終於擡起了頭,讓大家能看到自己地臉。
獸地這幫傢伙雖然沒見過張敬本人,但是卻見過張敬遍。這麼說吧,張敬化成灰他們差不多也能聞出點味來。
可是,眼前這個穿着米黃色長襟風衣,一臉懶懶笑意地男人,哪裡是張敬,根本就是一個他們都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他們雖然陌生,但是純敬公司的人不會陌生,這時都險些歡呼起來,因爲這個坐在衆目睽睽之下的男人是趙簡。曾經鑽石手的職業路人,和方晴好合稱爲張敬的左晴右簡,都是資深的物流操控者。
一直在說話的那個深水獸成員猛地扭過頭,望向那些跟蹤過張敬的傢伙,眼神中的意思是讓他們做出解釋。
這怎麼解釋?反正明明是張敬,突然就變成趙簡了,他們也解釋不了,只能無奈地聳聳肩膀。
“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開花了嗎?”趙簡還故意裝糊塗,茫然地望着四周的人。
“咳,這位先生,請問您高姓大名?”深水獸的那個人實在是沒辦法了,一張臉漲得直欲滴血,只能把語氣緩和下來。
深水獸那十幾個人的心裡,現在鬱悶得快要爆炸了。在南方縱橫這麼多年,沒想到剛到北方,就吃了一記暗虧,搞得顏面盡失。
“我?我叫張三!”趙簡很“真誠”地通名報姓。
哪有人叫張三的?什麼年代了,還有這名字。傻子都知道趙簡在故意編假名,但是深水獸這些人卻無能爲力,總不能搜查人家身份證吧?他們又不是條子!趙簡想得很明白,這時不是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的時候,一但說出真名,深水獸的人肯定能認出他來,到時候雖然張敬逃了一難,但是抓到趙簡,這事也不太好玩。
“哎?張三哥,你來了?”突然間一聲驚呼,遠遠地跑過來一個年輕小夥子,非常動情地拉住了趙簡的手,“張三哥,見到你太不容易了。十年沒見了吧?你還賣輪船呢?不是吧,我前年聽說你改行倒騰潛水艇了。”
這個小夥子不是別人,曾經鑽石手旗下,職業鋪者,上海灘廣告界頭把交椅湯慕。
趙簡聞言大汗淋漓,小TOM扯得也有點太離譜了。
“哪裡,哪裡,你聽錯了。我現在主要是搞點高科技投資,發展一下航天事業,發幾顆衛星什麼的。”趙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跟着小TOM隨口胡編
站在趙簡身邊的這幫深水獸的人,臉都綠了,明知道這兩個人在玩花樣,卻只能乾瞪眼看着。
就在深水獸的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時候,那個女主持人小宜再次走上臺,手裡拿着一張紙。
“各位來賓,各位先生女士,原諒我打斷大家一下。剛剛我們收到一封賀電,電文上說‘熱烈祝賀深水獸團隊與金鑾地產強強聯手,打造京城地產新勢力。願合作項目順利早日完工,日出東方…………哦,唯我不敗!”小宜念着念着,就覺得不對勁了,但是不念完又不行,只能硬着頭皮讀。
“哈哈哈哈……”
全場立刻響起爆笑聲,笑聲之大,直欲衝屋頂,連四周的大音箱都跟着共鳴。
深水獸一直髮言的那個人臉色鐵青,勉強在剋制自己。轉過身,目光殺人似地投在女主持人小宜的身上。
“是誰,是誰發的電文?”
“咳,冷靜,大家都冷靜一點!”霍毅明終於坐不住了,眼看場面就要失控,苦心經營的新聞發佈會,不但沒產生好的效果,還起到負作用了。
“是…………咳咳……”小宜欲言又止。
“到底是誰?”深水獸的成員不約而同地集體吼問道。
“署名是……純敬商務責任有限公司總經理…………張敬!”雖然小宜的聲音很小,但是通過音箱的放大,全場的人都能聽得到。
小宜話音一落,全場立刻肅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們面面相覷着,尤其是那些記者,他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鑽石手已經重現京城。
在一片木愕之中,純敬公司的所有成員瀟灑地站起身,集體退場。這個新聞發佈會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深水獸剛到京城就捱了一記不輕不重的耳光,這個結果已經足以讓他們滿意。
“我們……的新聞發佈會繼續!”霍毅明的臉拉長得像黃果樹瀑布,目光責怪地望向那些深水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