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張敬和孫漁兩個不斷地挑選商品,不管是什麼都會被張敬否決掉。理由太多了,什麼咪咪不夠圓,什麼喜歡雙眼皮,什麼毛多一些,什麼姿勢不好看,也就是人家美國的售貨員有素質,換到中國國內,賣貨的早就開始罵街了。
張敬孫漁在這家蜜室裡,足足挑選了兩個多小時,這期間,店裡還來了一些其他的客人。他們選商品比張敬痛快多了,往往看幾眼,覺得好就買走。
不管多好玩的遊戲,玩多了也沒意思了,兩個多小時,足以讓孫漁感覺乏味。
她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的倦意,早就不像剛開始那麼興奮。
“張敬,就算買女奴也差不多了吧?我困了!”
“嗯,這個好,這個不錯!”張敬站在一個展櫃前,眼睛發光,望着展櫃裡連連點頭。
展櫃裡的充氣娃娃是黃種“皮膚”,一頭黑髮,面容嬌媚。張敬心裡暗笑,因爲這個娃娃,他怎麼看都像是孫漁的模型。
“先生,您太有品味了。這個商品是上週新到的款式,東亞美女,非常有風情的。而且因爲是新品上市,我們這裡還有一些折扣,並且還附贈保健品。”女服務員仍然笑容滿面,這就叫素質。
“這個……這個太大了,怎麼拿啊?”
“先生,您不必擔心,只要把氣放掉,她完全可以放進您的公文包裡。”
“行,就是她吧,麻煩你給我裝起來。”
“好,好,好,先生,您稍等!”女服務樂壞了,可算是把張敬這個客人搞定。太不容易了。
張敬身上沒什麼現金,就直接刷卡,很滿意地帶着自己的“東亞美女”,拉着孫漁離開了蜜室。
出了蜜室,孫漁一臉無聊的神情,看看天邊的月亮。
“真是搞不懂你。神經兮兮地半夜來這種地方,挑來挑去,還說是辦正事。”
“小丫頭,你不懂的事太多了。”張敬挎着孫漁,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向停在街口的賓利車走去。
突然,張敬站住了腳。孫漁一愣,發現張敬神情不對頭。下意識地望向賓利車,才發現有兩個黑人青年就站在賓利車旁邊,神情閃爍。行爲詭異。
孫漁的臉色變了。
“張敬,那兩個人是偷車的。”
“偷車地?徐哪去了?”張敬皺皺眉。
這時只見那兩個黑人青年中的一個突然拉開車門,伏身就鑽了進去。
“啊……”賓利車裡發出半聲嬌呼,接着就像被殺的雞,聲音嘎然而停。
在車外的另一個黑人青年聽到嬌呼聲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他立刻也鑽進車裡。兩個黑人青年都進車裡後,就明顯能看出車體在輕微的搖晃。
“不好!”張敬失聲大喊,接着拔腿就向賓利車跑,孫漁不敢大意。緊緊地跟在張敬身後。
張敬速度很快跑到賓利車旁,因爲車門並沒有關,張敬看到那兩個黑人青年在車裡一個抓住徐的頭,一個抱住徐地腳,三個人撕扯在一起。
“媽的,美國也太危險了。”張敬暗罵一聲,也來不及多想了,撲身也躥進車裡。舉起拳頭就砸向離他最近的黑人青年的頭。
“啊……”車外的孫漁也看到了情況,嚇得尖聲大叫起來。
兩個黑人青年沒想到居然會來半路的程咬金,兩個人相互使個眼色,推開另一側的車門,一個揪着張敬,一個揪着徐,從另一側下了車。
張敬好歹是個男人,和黑人青年還能打在一起,徐跟本沒有掙扎的能力,被人家一拳打在小腹上。當時就軟癱下來。
孫漁在車地那邊跺着腳乾着急,卻沒有什麼辦法,她就算上也和徐是一個下場。
“***不好的張敬初去北京的時候,就沒少打過架,以至於他現在身上還有痞氣。
咬咬牙,張敬也下了狠手,不玩命不行了,否則已經癱倒地徐就要芳魂不保。張敬拼着被人家一拳打中胸前,猛擡腳踢到黑人青年的兩腿之間,這一腿,張敬幾乎拼盡全力。
“OH……”黑人青年的嘴裡發出一聲不像是人的哀嚎,接着就躺在地上。
張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扭頭就撲向正揪着徐的那個黑人。
那個黑人青年也不笨,聽到自己同夥的慘叫,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又看到張敬惡狠狠像只狼似地撲過來,他突然探身到後腰,噌地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看到刀
敬的瞳孔立刻放大,最慘的是腳下已經剎不住車了。
“啊!”張敬與黑人青年身體接觸地一剎那,張敬悶聲痛呼,然後就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捂着傷口。
張敬的傷口處有大量的鮮血涌出來,瞬間就染紅了張敬的手。
刺傷張敬後,行兇的黑人青年也蒙了,倉惶的神情閃動幾下後,把刀子一扔,撒腿就跑,還隨便帶走自己那個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太監的同夥。
“啊……”看着張敬,孫漁的尖叫已經近乎恐怖。
“快……快報警……”已經癱軟地徐掙扎着說完這句話後,就徹底昏過去了。
“對對,報警!”孫漁這才如夢方醒,可是翻翻身上,根本就沒有電話,她的手機留在洛杉磯了。
“蠢女人,公用電話啊……”張敬捂着傷口,痛得臉上直抽筋,還要提醒孫漁。
“對,對,公用電話,你別急啊,我現在就去……”
五分鐘後,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張敬和徐被擡上救護車,孫漁因爲是他們唯一的現場友人,必須陪着去醫院,警察們只好跟着她去醫院再做筆錄。
到了小鎮上的醫院,徐和張敬都被送去急救,尤其是張敬,差點被開膛,需要緊急輸血縫合。
張敬和徐還在急救室裡呢,徐作龍也急匆匆地趕到了,還帶着徐太太及徐家兩個兒子。
剛到醫院,在急救室外徐作龍就發作了。
“**他奶奶,媽了個巴子的,這是哪個小王八蛋吃豹子了?連我的客人都敢動?”
“徐先生,我們已經在做調查了。”陪在徐作龍身邊的是小鎮鎮長和小鎮警察局的局長。
在這個巴斯托小鎮,徐作龍是真正的王牌人物,連鎮長和局長都得看他臉色過日子。
“調查個屁,媽的,我告訴你,我他媽一年拿出幾千萬養活你們這幫人,不是養廢物地,現在都得給我去辦事。這事要是查不出來,我他媽就讓你們好看,不要只會在我面前放些沒用的屁。”
“徐先生,我們已經派出全部的警察,在小鎮範圍內尋找那兩個黑人青年。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警察局局長像孫子一樣,向徐作龍打包票。
“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看風景?還不去帶人找?***,真他媽廢物。”
在徐作龍的怒罵聲中,警察局局長帶着一頭大汗,領着警察匆匆地離開了。只把鎮長可憐兮兮地自己留下來,承擔徐作龍全部的怒火。
徐作龍手裡玩着兩個大鐵球,在急救室門口團團亂轉,活像個沒頭的蒼蠅。
“可別有事啊,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什麼事,我可怎麼向宋家的小子們交待。”一邊轉,徐作龍嘴裡還喃喃有詞。
相比徐作龍,孫漁卻非常安靜,坐在一邊的長椅上,閉着眼睛,雙手握成拳放在嬌胸前。
她已經很久沒這麼擔心過一個人,張敬這次出事,她的感覺就好像那把刀子插在自己的身上。剛纔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張敬雖然還笑着和她說話,可是她的心卻感覺好痛。
徐太太和徐家的兩個兒子也坐在長椅上,神情閃爍不停,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只是徐熾仍然老樣子,沒有妹妹的後背可以躲藏,他很不自在,在長椅上幾乎縮成一團。
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徐作龍豹眼一亮,搶上前去死死地拉住人家醫生的手。
“怎麼樣?那個小夥子有沒有什麼事?需要花多錢你說話,我只要他沒事。”
醫生微微一笑,正想說話,就在這個時候,黑影閃動,又有一個人快速撲上來,拉住醫生的另一隻手。
“醫生,我姐姐怎麼樣了?我姐姐,我姐姐有沒有事啊?”
全場愕然,誰也沒有想到,一向老實懦弱近乎自閉的徐熾會這麼主動,也許就這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去你媽的,滾一邊去!”徐作龍一巴掌就將徐熾打出老遠,然後繼續瞪着醫生,“說,你他媽快說,那個小夥子怎麼樣了?”
“呵呵,大家不要擔心。兩個患者都沒有生命危險,那個年輕男孩稍重一點,不過縫合之後,也沒有什麼事。他們兩個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的。”醫生很輕鬆地對急救室門口所有的人宣佈。
聽到醫生的話,第一個鬆了口氣的人竟然是巴斯托小鎮的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