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的花店,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個不同的樣子了。四的味道,整個店都是按照普通的個人家居風格裝修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與現代美國人的家看上去沒什麼不同,甚至還規劃有飯廳、門廳和運動房。
孫漁這些天的功夫沒有白費,無數的鮮花佔綴在店裡面,不同的花色和花型卻不顯得雜亂,有很多地方都是特別用過心思的,什麼樣的花應該怎麼去插,怎麼去擺放。孫漁使花店這個“家”充滿沁人心肺的芬芳感。
蜜室店的所有產品破天荒地離開了展櫃和櫃檯,全部都被張敬擺放在花店的不同位置。那些充氣娃娃都穿上睡衣、家居服或者三點比基尼,門廳的位置放一個,像妻子迎接丈夫回家;牀上放一個小的,像女兒正等着父親講睡前故事;沙發上放一個,像女朋友在閒暇之餘看着電視;運動房的跑步機上放一個,像妹妹放學後在健身。
這些充氣娃娃還都被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以適合它們所處的身份。
至於那些按摩棒、跳蛋、局部模型和性愛椅,也都被設計得很巧妙。比方說,按摩棒和一些玟瑰花按插花藝術,搭配在一起;或者在電視機前面放一把性愛椅。
反正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要把蜜室店所有產品與“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孫漁和宋妖島九點來到店裡時,就已經看到有人在店外等候,這些人是看到廣告來的。營業後,前前後後一撥又一撥進店的顧客更是源源不絕。生意火爆到讓人難以置信。而且來的大多是單身男女,看到廣告後,都想像這裡一樣,買些“東西”回去佈置自己地“家”。
達奇離婚三年了,一直自己生活,很孤獨。看到蜜室店的廣告後,他眼睛一亮,意識到自己重新找到“家”的感覺了。今天一大早。他就跑來蜜室店,進店之後讚不絕口,東看看西看看,什麼都想買。
達奇看着看着,就來到一張大牀旁邊,在這張大牀上正躺着一個“她”,粉容嬌媚,眼波流動。讓達奇想到了自己曾經愛過的妻子。
可能是實在忍不住了,達奇不自覺地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
“拿開你的髒手。”
“啊?”
達奇被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牀上的充氣娃娃居然還會說話,而且語氣也像他的前妻。
“天啊,這太神奇了!”達奇不禁高聲驚呼,還衝上舉起雙臂,“這真是一家神奇地商店。”
“神奇你個頭,給我滾!”充氣娃娃繼續罵道。
“我的上帝,她還會這樣罵我,和我前妻一模一樣。銷售小姐在哪裡,我就要買這個。多少錢我都買。”
“咳!”
突然,這個時候出現一個男人,就站在達奇身邊,很抱歉地向達奇微笑。
“對不起這位先生,這是非賣品,請您去挑選其他商品。”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達奇失望極了,耷拉着腦袋,嘴裡不滿地嘟囓着到別處看商品去了。
男人看着達廳離開,嘆了口氣,也爬上牀,和那個“充氣娃娃”躺在一起,雙眼無聊地望着天花板。
“你醒酒了?”
“是啊,宋大小姐。拜託你在這裡不要穿得這麼少,會讓客人誤會的。”
“這裡熱嘛,嘻嘻!對了。張敬,你昨晚跑哪去了,喝得像堆臭泥。”宋妖島也不顧店裡有很多客人,鑽進張敬懷裡,笑嘻嘻地問。
“你能換個形容詞嗎?”張敬翻翻白眼。
“能啊!張敬,你昨晚在哪裡喝得像堆狗屎。”宋妖島臉上的謔意很興奮。
“算了,還是用臭泥吧!”張敬一臉索然神情,斜眼看看宋妖島,“你猜我昨晚遇到誰了?”
“老情人?”宋妖島永遠不知道正經爲何物。
不過張敬並沒有生氣,還很認真地點點頭。
“你說對了,真就是老情人,很老,很老的情人。”張敬的聲音深沉起來。
“哇,小學還是幼兒園的初戀,居然在洛杉磯能遇到,這麼有緣?死灰復燃吧!哦,看你這樣,是不是人家已經有老公了?沒關係,只要她不死,咱們就有機會。要不我去幫你說說
沒勾引過良家婦女紅杏出牆呢,好興奮!”宋妖島聞身盯着張敬地臉,果然很興奮。
張敬真是被宋妖島打敗了,臉上哭笑不得,伸手在宋妖島的玉腿上掐一把。
“再興奮,我就把你勾引出牆。”
—
“那沒辦法,我還是青杏呢,可以隨便出牆。”
“宋大小姐!”張敬真是沒什麼心情和她開玩笑,臉沉得很嚇人。
“嗯?”
“我昨天看到秦追了。”
“你的初戀老情人原來叫秦……秦……秦追?”宋妖島的玩笑開不下去了,愣了愣,她覺得這個名字特別耳熟,“哎?我在哪聽過這個人?”
“雙料食腦,外七門之王。”張敬幽幽地提醒宋妖島。
“啊!”宋妖島突然驚呼,美麗地眼睛睜得好大好大,“張敬,他不是…………”
“是!”張敬點點頭,搶先承認秦追和自己的關係,“兩年前,名義上破我金身的人就是他。”
秦追,曾經外七門食腦者的驕傲,目前爲止僅知的雙料食腦。什麼是雙料食腦呢?一般來說,一個食腦者都只擅長一門,比方說張敬是雷神,宋妖島是盤手,蔣潔是反客,方晴好是路人等等。而這個秦追卻擅長兩門,這不僅是罕見所能形容的,而且是絕無僅有。
反正食腦***裡所記載過的食腦者中,秦追是唯一的雙料食腦,擅長兩門,就是鞭子與神龍。
大概在十年前,外七門在北方曾經非常活躍過,甚至企圖改寫食腦七神的定義。幸虧那時候有宋小瀾在天津做盤王,才壓住了正七門地大局,另外南方有深水獸雷神陳湖稱王,這才使外七門始終沒有變成正統。
但是那段時間裡,外七門在北方差點統一天下,長城內外商場裡活動的食腦者幾乎都是外七門的,鞭反弓灰柱火龍已經成爲食腦者的代名詞。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秦追。
秦追那時候太火了,他在北方的統治地位幾乎是不可動搖地,被外七門奉爲“王”。相當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四大天王統治流行音樂一樣。
秦追發跡得特別快,一個食腦者擅長兩門,可以想像得到,這個人有多麼強悍。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讓全世界的食腦者們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在秦追的高壓下,正七門食腦者紛紛離開北方,去南方討生活。
外七門在北方的好日子,直到鑽石手的出現才徹底結束。張敬那時候就像一顆無比耀眼的新星,照亮了整個北方,橫掃京津滬,慢慢吞噬掉了秦追全部的業務地盤,與陳湖並稱“南湖北敬”。
秦追當然不甘心被張敬追殺,一直也在找機會翻身,這纔有了兩年前的“紫禁顛之戰”。就在秦追已經穩操勝券,幫一家小型地造紙廠打敗了張敬所支持的清山紙業,卻沒想到張敬還留着最後的一招絕殺。
張敬派出蔣潔,用釜底抽薪的辦法,把京城百分之七十的客戶統統地抓在自己掌中,無聲無息間,架空了秦追那家小型造紙廠全部的銷售渠道。等秦追發現的時候,已經一切都來不及了。
可是秦追更加沒在想到的是,最後關頭,蔣潔居然會反了張敬的骨,把掌中的客戶全部帶走,讓清山紙業眼看着最好的攻城拔寨的時機而白白錯過。張敬被破了金身,二話沒說,黯然回家鄉去了,還宣佈金盆洗手。
秦追撿了個大便宜,有驚無險地贏了張敬,成就自己外七門之王的名聲。而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爲,外七門會因爲這個機會,而重新在北方翻身做主人的時候,秦追竟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只知道他離開中國遠赴他鄉,從此食腦界中就沒了秦追這個名字。
說實話,後來張敬成功復出回到北京,繼續自己的鑽石手神話,甚至打敗了與自己並稱雷神最強者的陳湖,也是在中國沒有了秦追的情況下。如果秦追當時沒有消失,而是繼續帶領外七門在北方稱雄的話,張敬還能不能成功復出,或者說他的復出難度會變得有多大,根本沒有人可以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