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若,我知道我平常有點,哦……不拘小節,給你一種我……對女性不是很禮貌的假像。其實,我還是一個很有內涵的男人!”真難爲張敬,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還臉不變色心不跳的。
“嗯,你……確實有點內涵!”潘若若眨眨美麗的大眼睛,第三次點頭。
“你還覺得我是那種,哦,那種男人嗎?”張敬認真極了,還用手整了整衣領。
“如果你說的那種男人,是指色男人的話,我可以明確地回答你,是的。你就是一個色狼,不折不扣的色狼!***,跟姑奶奶玩演技?你差遠了!”潘若若絲毫沒吃張敬那一套,狠狠地扔給張敬一個白眼。
“我明白了……”張敬一頭的汗,他纔想起來,潘若若是專業演員。
“你明白什麼了?”潘若若得意地笑着。
“對你啊,我就裝不了什麼紳士!”張敬把兩隻拳頭捏得喀喀響。
“哼,你知道就好,我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
“我就直接裝流氓好了!”
“啊?”
聽到張敬的話,潘若若愣了一下;而就在潘若若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敬也不管是不是在醫院了,也不管這裡是不是公衆場合,猛地轉身就按住了潘若若,接着就飛快地親上她的粉臉。
親完潘若若,張敬哈哈笑着起身就跑。開玩笑,再不跑被潘若若抓到,下場一定是被閹。
“張敬,你要死啦,敢跟我耍流氓,我殺了你!”潘若若粉臉通紅,尖叫着也從長椅上站起來,騰身就追向張敬。
一時間,醫院的走廊裡,兩個人玩起了老鷹抓小雞,潘若若是老鷹,張敬是小雞。這個小雞跑得有點快,那隻老鷹幹抓抓不到。潘若若本來是怒容滿面的,可是追着追着,她的怒容居然漸漸變了,有點像笑,又有點不像,反正看着挺奇怪的,上齒還輕輕地咬在下脣上,粉臉更紅了。
“喂,這是醫院,不是大街,要鬧出去鬧!”
終於維持秩序的人出現了,一個腰身堪比水桶,年紀在四十歲往上的老護士叉着腰,站在走廊中間,向這一男一女暴聲吼道。
立刻,兩個人一縮頭,都沒了聲息,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這護士太嚇人了,這一嗓子要是半夜裡喊,估計醫院當場就能少一半患者,都嚇死了。
坐在長椅上,兩個人還暗戰呢,四隻手扭在一起,你撓我一下,我掐你一下,鬧得不亦樂乎。
“張敬,張敬,你是不是在這裡?”
兩個人正誰也不服誰地玩太極呢,突然就聽到走廊裡又傳來一個喊聲,當然,這個喊聲已經可以用嬌喊來形容了。張敬和潘若若同時一愣,他們聽得出,這個聲音是何詩的。
隨着何詩的聲音,她人就出現了,從樓梯口的那邊一直小跑過來。何詩跑步的姿勢很軍人化,顯着她英姿颯爽,她上半身幾乎不動,腳下帶着節奏,於是她那對堅挺的秀峰就隨着她的腳步,一上一下地顫着。
“阿詩,你怎麼來了?”潘若若沒辦法,只好放過張敬一馬,匆忙站起身,迎向何詩。
“嗯,找張敬有事。”何詩拉住潘若若的一隻手,然後轉頭鄭重地望向張敬,“張敬,堅冰的老總突然要找你,他說希望你去堅冰一趟。”
“哦?呵呵……”張敬聞言臉色突然變得很詭異,輕輕笑了兩聲,讓人有點發冷。
“阿詩,堅冰找他幹什麼?”潘若若不明白,就問何詩。
“我也不知道!”何詩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們在這裡好好看着,葉瀲應該沒什麼事,哦,如果能出院的話,別讓他回那個破旅店了,給他找個條件好點的地方,讓他先歇下來,我辦完事就去找他!”張敬懶洋洋地站起了身,還抻了個懶腰,雙手插進褲子口袋,大搖大擺地走了。
“媽的,老子還是頭一次主動去見人,從來都是別人來見我!”張敬都走遠了,何詩和潘若若還能聽到他在嘟囔。
從醫院去霧淞街,張敬坐的公車,慢悠悠的,反正張敬不着急。說實話,張敬的脾氣已經改了不少了,再加上他現在屬於隱姓埋名,要是放在從前,讓張敬去見人?京津滬那麼多鉅商巨賈,還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有這個譜的。上次天津華威的郭連城,還不是要親自開車,屁顛屁顛不惜千山萬水跑來南平。
到了百腦大廈,張敬還坐在外面樓梯上抽了根菸,才走進大廈裡面。
敲響了堅冰老總辦公室的門,張敬萬萬沒想到,給他開門的居然是郭主任,他還一臉的焦急之色。
“嘿嘿,老郭,你行啊!幾天沒見,怎麼?篡位了?當老總了?”張敬故意和郭主任開玩笑。
“啊?不要亂說,不要亂說,哪裡的事!”郭主任聞言臉立刻就綠了,急忙打斷張敬的笑話,“快進來,我給你介紹!”說着,郭主任就帶着張敬走進了辦公室裡面。
老總的辦公室就是與衆不同,差不多有一個桌球室那麼大。不過張敬沒什麼感覺,見得太多了,這個譜只是毛毛雨,別的不說,就那個郭連城的辦公室張敬雖然沒去過,但張敬估計肯定會比這個大得多。
在辦公室的東南角,有一張辦公桌,後面坐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一臉的精明強幹,雖然有些發福,但是身材基本還不算走樣。見到張敬過來,他也禮貌式地站起身,主動向張敬伸出右手。
“小張,這就是我們堅冰的總經理,吳總!”郭主任急忙介紹說。
“呵呵,張先生,久仰大名了,我叫吳琦!”吳總的聲音很清爽,也很親切。
“過獎。”張敬只是微笑着點點頭,也伸出手和吳總握在一起。
“鑽石手大人,你好!”吳總突然臉上抽搐了一下,眼睛裡也有一道精光閃過,然後重新向張敬打了一次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