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真的,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回去吧,和我回北京,兄弟姐妹們還在等你呢!求求你,我求求你!”蔣潔摟得很死,張敬用力掙扎了兩下,竟然沒掙開。
張敬聽到蔣潔提起兄弟姐妹,力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也不掙扎了,任憑蔣潔摟着自己。
“兄弟姐妹們……還好嗎?”張敬的語氣也稍稍緩和一點。
“嗯嗯!”蔣潔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大家都好,就是盼着你回去!”
“我不會回去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做這一行了,我現在生活得很好,走的時候也告訴他們自己去謀生。你放手,我要回家了!”
“我不放,我不會放手的!哥,哪裡是你的家啊,你的家在北京啊,和我回去吧!”蔣潔緊緊地咬着下脣,堅持地說道。
“蔣潔,我想求你一件事!”
“啊?”蔣潔頓時一愣,她沒想到這時候,張敬會突然求她。
張敬趁蔣潔發愣,分開她的手,然後轉過身,雙手放在她的一對香肩之上。
“那些兄弟姐妹們可能還會繼續做這一行,如果以後你們在商場上碰面,能不能互相退一步?尤其是你,蔣潔,如果以後有哪個兄弟姐妹打擾到你的事業,我麻煩你高擡貴手,放他們一馬!”張敬的聲音低沉而又誠懇。
但是,就是這種誠懇的話卻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刺進了蔣潔的心裡。蔣潔臉色頓白,嬌軀一晃,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哥,你,你說什麼啊?我……我怎麼會害兄弟姐妹們呢?”說着,蔣潔的眼淚又下來了。
“你這是廢話!”張敬絲毫不爲蔣潔而感動,冷冷一哂,“連我你都能害,而且還特意跑到南平來對付我,還有什麼人你會下不了手的?”
蔣潔的粉臉顯示出極度痛苦的神情,她用手撫了一下玉額,然後擦一下剛纔的眼淚。
“哥,這次我來南平,確實是南平電視臺請我來的。沒錯,我知道那個潘若若是你操做的,我不是要和你作對,我只想……我只想,只想讓你失敗一次,讓你現在身邊的人不再喜歡你,也許你會回到北京,回到我的身邊!”
“讓我失敗?”張敬聞言神情又兇厲了起來,目露寒芒,“蔣潔,你太囂張了。你是不是以爲在北京擺過我一道,就很本事?就能踩到我的頭上?你別忘了,鑽石手是我,不是你!”張敬衝着蔣潔暴吼。
“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蔣潔!”張敬繼續暴吼,根本不給蔣潔說話的機會,“你別他媽忘了,你是怎麼入這一行的?要不是我在夜總會看到你這條金魚,你現在都他媽變木魚了,和那些千人躺萬人壓的婊子沒什麼區別。是誰從夜總會裡把你領出來,帶你入行,更讓你當上最紅的反客,是他媽我,是我這個傻B!你呢?你是怎麼報答我的?在我自己地盤上,居然破了我的金身,我他媽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折在我自己女人的手上。”張敬情緒已經暴動,他越喊聲音越高,幸好這一片沒有什麼居民,不然非有人報警不可。
蔣潔的雙手插進自己的秀髮裡,一邊聽着張敬的話,一邊不停地使勁搖頭,突然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一瞬間,狂涌的眼淚流滿了她的粉臉。
喊完了話,張敬的胸劇烈地起伏,重重地喘起粗氣。
“哥……你說我是你的女人?我……我,我是你的女人嗎?你有把我……把我當作你的女人過嗎?”倒在地上的蔣潔淚眼婆娑,哽哽咽咽地說道。
“你說什麼?”張敬的眼睛又瞪了起來。
“哥,你什麼時候當我是你的女人過?在北京的時候,我就是你的泄慾工具,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玩膩了,你就出去找別的女人。我和你的專用妓女有什麼區別?你天天就知道忙你的caSe,忙你的業務,你有理過我嗎?連一束花你都沒送過我。沒錯,你帶我入行,手把手教我食腦,我是全北京城最紅的反客,但是反客意味着什麼,你知道嗎?”說到最後,蔣潔突然仰起粉臉,目光灼灼地望向張敬。
“你神經病!”張敬狠狠地白了蔣潔一眼。
“食腦內七門,雷路盤錢卦鋪狗,多光榮啊,但是我只能看着,因爲我是反客,做得再好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外七門。爲了做好反客,我什麼事沒做過?你讓我假裝乞丐我就得假裝乞丐,你讓我裝可憐我就得裝可憐,你讓我裝騷女人我就得裝騷女人,只要我把客戶維持住,只要在caSe裡,我能把消費商家拉來買貨,我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你所有的安排。你知道團隊裡的兄弟姐妹平常都怎麼看我嗎?”
“你瘋了?你是反客,維護客戶是你的職責。你說我不把你當我的女人,我問你,當反客這些年,我有沒有讓有些色狼客戶碰你一根手指頭?”張敬厲聲質問蔣潔。
“呵呵!”蔣潔慘慘一笑,“無論我做得有多好,你從來都沒誇過我一句;無論我在事後被兄弟姐妹們如何鄙視,你都沒有替我說過一句話。是,我是破了你金身,我是趁你不防備我,把你的caSe破壞了,我爲什麼?哥,我就是爲了讓你能多看我一眼,讓你知道我有多棒,讓你能意識到我的存在!”
“無恥的狡辯。我誇你什麼?你是我的女人,你做得好是應該的,有什麼值得我誇的?你說兄弟姐妹們對你不好,都看不起你,我怎麼沒發現?你每一次感冒生病,我忙不開的時候,還不是兄弟姐妹們照顧你?你是白眼狼嗎?”抖落出所有的往事,張敬氣得全身發抖,他平常自詡的冷靜早就飛到爪哇國了。
“哥啊!全團隊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當着你的面,他們誰會對我不好?誰敢對我不好啊?但是,他們在背後怎麼議論我,你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