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景楓稍一沉吟,回答說:“好吧,五萬就五萬,不過的加一點活兒……”
“啥活兒?只要有錢,再讓你強暴一回也行……呵呵……”
彭景楓皺起眉頭,他最討厭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他轉身走到陽臺打開窗子,指着樓下說:“你過來一下,看準那輛車,就說你和他是開那輛車回來的。”
“爲什麼?”小幺走到窗前,伸頭向下望了一眼,黑乎乎什麼也看不清。
彭景楓此刻突然目露兇光,一彎腰抱住小幺的雙腿,一用力把她瘦小的身子扔出窗外,小幺一聲慘叫摔了下去。
這正是:貪得無厭招禍事,暗算無常死不知!
彭景楓在屋裡又巡視一下,用手帕擦了一下自己摸過的窗子,然後用手帕墊着打開門出去了。
林立在門外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他出來忙問:“怎麼這麼久?她答應告楊瘋子了麼?”彭景楓回手關上門,又擦了一下門把手,低聲說了一句:“快走,回去再說。”然後快步下樓。
兩個人回到林立的家,一路上彭景楓一言不發,林立問了兩句見他不應也就住了嘴,等一進屋,林立忍不住了:“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警察,怎麼承受能力這麼差,那個丫頭又不認識你,你怕什麼?”
彭景楓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忽然想起什麼,看了一眼手帕,一把丟進垃圾桶。告訴林立:“把你的鞋子和現在穿的衣服統統都扔了別再穿了,今晚的事別和任何人提起,包括我倆之間也不能再提這件事!”
林
立還要再問,彭景楓擺擺手走了。林立笑罵道:“媽的,膽小鬼!說起來滿嘴道理,做起來一灘爛泥。”
第二天中午,彭景楓一進林立辦公室就問:“這麼急找我過來幹什麼?我正開會呢!”
林立幾步走過去拉開門向外看了一眼,又趕緊關上。回身低聲問:“那丫頭死了,楊瘋子被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怎麼死的?”
“你看新聞啦?不是說跳樓摔死的嘛!我們刑警隊正查呢,現在就是不能確定他是自己跳的還是被楊瘋子推下去的。”彭景楓說的很自然,但眼睛卻沒看林立。
林立盯着他問:“是你乾的對不?你昨晚舉動反常,一定是你!”
彭景楓知道瞞不了他。所幸告訴了林立:“是!是我乾的,可你知道麼,她是想拿這事要挾我們。”
“那你也不能殺人那,值不值呀?”
“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只是想拿這事兒折騰一下楊瘋子,並沒想真的告贏他,只要讓他沒精力和我們搗亂,再者把他名聲搞得更臭些,沒人願意接近他就行了,可誰知道那個丫頭貪心不足,給她兩萬有想要五萬!”
“那給她不就結了,五萬對你來說很多嗎?值得鋌而走險殺人嗎?萬一小幺摔不死,你弄不了楊瘋子反而害了自己。”
“我是有點衝動,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就連我爸有事都得和我商量着說,何況她一個人儘可夫的爛貨!我當時也看了,下邊是水泥地,沒什麼遮攔的東西,除非她是鋼筋鐵骨纔會摔不死她。”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
。
過了良久,彭景楓擡頭看看林立:“大立,你不會害怕了吧?放心,那丫頭死了,楊瘋子做夢都想不到是我們陰他,不會有事的。昨晚我也考慮過了,如果小幺不死,聽我們的話去告楊瘋子,她的證詞根本就不可信,第一:她爲人放蕩,可信度不夠。第二:很多人看見她和楊瘋子一起出的夜店,而不是楊瘋子強迫她走的。再者楊瘋子有的是錢,沒理由去強暴一個做雞的。如果告不成,楊瘋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有的是辦法讓那個丫頭供出來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到時候我們會更麻煩!所以這個計劃一開始就有漏洞。現在好了,雖然出了意外,但漏洞沒了,做雞的可能告不了楊瘋子強暴,但加上一條人命就夠他喘的了。現在,屍體比活人更有用,如果小幺不死,恐怕那纔是後患無窮呢!”
林立聽他講完,又盯了他足有半分鐘,才說:“你是不是早就有預謀這樣做的?”
“沒有!她要不是想訛詐我,我也不會衝動……放心吧兄弟,我在刑警隊工作,有個風吹草動的我會先知道的。你只管幹好你的工作就行了,楊瘋子再有本事,一時半會兒這殺人的嫌疑他也擺脫不了,他的人不是忙着救他就是忙着爭權奪利,公司肯定亂成一鍋粥,對我們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那下一步呢,是不是還要用這種手段對付大黑熊和駱濱?”林立對彭景楓有了一絲戒心,他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他不怕做犯法的事,但是他感覺彭景楓的做法過於陰損。如果拋開利益問題,他是絕對不願意和這種人做朋友的,寧交十個柳洪,也不交一個彭景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