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熠和蒙李雄也算是初級修真者了,竟然被人這麼輕而易舉地丟了出來,這臉也丟得夠大的啦。
“誰也別想進入別墅,你們還不夠資格。”
鷹老二、鷹老三和鷹老四三人赫然站在門口,他們是從別墅的天台上進入別墅的,由此可見他們的爬牆功夫了得,見陳熠和蒙李雄闖了進來,就將他們踢飛了。
“又是你們壞老子的好事。”
邪修揮動三角旗,颼颼作響,無數骷髏飛射而出,鷹派三人一陣拳打腳踢,那骷髏就一個個被踢出去,反倒擊倒了他們很多人,得不償失啊。
“爸,你的刀。”轉帽小子林倜儻喊道:“借用一下,看我廢了他們。”
“這鍛魂刀不適合你,你還沒有駕馭它的能力,還是我親自動手吧。”
林霍吼了一聲,抽出鍛魂刀,一條掃堂腿踢了過來,將鷹老二踢開,一刀朝鷹老三砍來。
小道姑瞧得真切,迅速畫了道隱身符,抱住鷹老三的腰,兩人頓時移動了位置,林霍一刀刺空,反轉刀鋒,一刀向鷹老四刺來,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胸膛,小道姑倏忽出現在他的面前,林倜儻急忙喊道:“爸,刺不得。”
林霍的刀已然刺出,林倜儻飛射而來,林霍的刀就刺進了自己兒子的胸口。
小道姑一驚,托住了林倜儻的身子。
“倜儻,你沒事吧?”
小道姑萬萬沒想到林倜儻會爲了救她奮不顧身,情願犧牲自己的性命替她擋刀,很是驚訝。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紛紛站立不動了,連邪修也不再揮動旗子放出骷髏。
林倜儻算是初級修真者,這一刀下去,他肯定沒得救了,這鍛魂刀就是專門對付修真者的。
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雙手死死地捉住小道姑的手臂道:“師姐,我快要死了,你能抱緊我嗎?”
小道姑雙眼一紅,頷首點頭,將他緊緊地抱住懷裡。
“你愛我嗎?”林倜儻的胸口撐了撐,嘴角涌出一條鮮血來。
“愛。”小道姑見他快要死了,只能違心地應道,讓他安心地走:“你怎麼那麼傻呢?你知道的,鍛魂刀是專門對付修真者的,你這是找死啊。”
“能死在你的懷裡,我心甘情願。”接着,林倜儻噴出一口鮮血,生命岌岌可危,虛弱地說道:“能送我回鳳凰山嗎?”
小道姑含淚點頭。
“兒子,兒子……”
林霍手裡捉着刀,渾身痙攣,吼了一聲:“鷹派的人給老子聽着,我兒子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林霍過來抱兒子,林倜儻卻推開他,拼出最後一口氣道:“讓師姐送我回去……”
邪修、陳熠和蒙李雄等人紛紛後退,各自上了車。
潮汐說道:“方荷,你真的要陪着他回鳳凰山嗎?”
“你都見到了,倜儻爲了我不惜自己死,我能拋下他嗎?再說,我和他畢竟是師姐弟,算是青梅竹馬,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小道姑和林霍扶着林倜儻也都上了車,呼啦啦跑了個精光。
周雅蕙和潮汐等人隱隱替小道姑方荷感到擔憂。
鷹派三人見危險已消除,也都鬆了一口氣,站在門口不動,潮汐說道:“多謝三位大哥出手相救。”
“甭客氣,我們是來保護陽哥的。”鷹老三雙手抱胸,冷冷地說道。
“喂,你仨是想當門神啊,進別墅啊。”周雅蕙喊道。
“在陽哥還沒醒來之前,我們就住在這裡啦。”鷹老二喊道。
“不是吧?”周雅蕙喊道:“不必啦,你們如果不想喝杯茶,那就都走吧。”
“這可由不得你了。”鷹老三的語氣還是很冷:“這是陽哥的別墅。”
“你……真是氣死我啦。”
周雅蕙跺腳,周海帶着一大幫人就趕來,周雅蕙無處發泄,朝周海喊道:“海叔,你們現在纔來啊,要不是這三位門神,我早就被人給劈死了。”
周海只能道歉,陪大夥兒來到林陽身邊,見林陽睡得安穩,卻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未免又都多了些擔憂。
門口,鷹老二他仨還真的當起了門神,挺直腰身站立着。
鷹老四道:“不知道那小道姑怎麼樣啦,要不是她替我擋住那把刀,恐怕死的人是我。”
鷹老二道:“這小道姑倒是有情有義,肯捨身救人,不過,瞧那林倜儻似乎真的很喜歡她,應該沒事,況且,他們都是同門,不會有危險的。”
……
車裡,林倜儻躺在小道姑的懷裡,腦袋緊緊地扣在她的溝壑裡,胸口還在唧唧歪歪的流血。
這小子的鮮血真夠多的,好像滔滔不竭,流之不盡,那車座上都沾染了許多鮮血。
林霍坐在旁邊,雙手壓腹,氣沉丹田,一掌掌拍在兒子的身上,不一會兒就止了血。
另一輛車裡,陳熠和蒙李雄相視一笑,接着,再相視一笑,嘿嘿地笑。
“小師姐就這樣被咱們捉到手啦。”陳熠說道。
“這都是熠哥的功勞啊,你的錦囊妙計可真多的,也夠損的。”蒙李雄說道。
“那是,要不咱們怎麼能在花椰生存這麼久呢,哈哈哈——
”
“原來,你早就跟林倜儻商量好了,真刀換假刀,還真騙過了小師姐。”
“弄把假刀還不是喝碗水一樣簡單,重要的是要動腦子,現在,估計小師姐還在傷心呢,真是狗血啊。”
“林倜儻流的真的是狗血?”
“是的,我想過要弄雞血,但這麼大的血流量,不知道要殺多少隻雞,太麻煩,直接捅了一條狗,那狗血真是嘩啦啦的流啊。”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這路子好像不對。”
“當然是鳳凰山,不然,小師姐又要跑了。”
“你說七青師傅的飛天秘訣真的在小師姐哪兒嗎?”
“她是他唯一的女兒,不在她那兒,在哪兒?”
“嘿嘿嘿——”蒙李雄奸笑了幾聲道:“可惜,咱們沒能將林陽碎屍萬段,是不是很沒有保證?”
“有點遺憾,不過放心吧,你說,被鍛魂刀刺中的人,他還能活嗎?”
“那是,目前咱們最重要的是能得到小師姐的飛天秘訣,那麼咱們飛昇的機會就大大的增加啦。”
……
此時,魏慕依蘿揹着一隻醫用護理箱進了別墅,她每天或早或晚都會過來給林陽輸營養液,保持他的生命特徵,令人欣慰的是他的體徵還算穩定。
就在魏慕依蘿像往常一樣掛好瓶子,用碟翼針刺進他手背上的靜脈血管之時,那針竟然滑了出來。
有點出師不利哦,魏慕依蘿試了幾次,左手換右手,那針總是自動脫落,用藥用膠布也貼不住,在空調下累得她汗流浹背的。
其實,這都是林陽自己在作怪,他的大腦已恢復,在琥珀女和潮汐的月亮脈的修復之下,靈魂也慢慢聚集,只是暫時手腳還動不了,見魏慕依蘿來給自己扎針,心裡很是恐懼,很排斥,他可是被琥珀女的尾針給蟄出恐針症來啦。
於是,林陽用血液流動的衝擊力,一次次地褪掉碟翼針。
可,魏慕依蘿見手臂留不了針,雙眼一提溜道:“哎呀,林陽的兩隻手背都被針扎得花花綠綠的,千瘡百孔,竟然留不住針,只能在腳背上試試啦。”
“老子的媽呀,依蘿你是非扎不可啊。”林陽心裡連連怪叫。
“在腳背上扎針?”周雅蕙喊道:“我記得小時候掛吊針,手背的血管太小,醫生好像是扎我額頭啦,要不,扎他額頭唄。”
“老子的媽呀,蕙姐,你是要害我啊。”林陽頭腦清醒着,話也聽得清楚,要是手腳能動,他早就跳起來啦。
魏慕依蘿用溫軟的手撫摸過林陽的額頭,一股消毒水味直撲鼻腔,還暗暗慶幸自己的嗅覺開始恢復之時,魏慕依蘿身上的汗味也襲擊過來,“嘻嘻,依蘿姐的汗味很好聞欸,帶着一股淡淡的廣玉蘭香味哦。”
“啪啪啪!”魏慕依蘿突然出手掌,在他的額頭一陣猛拍。
“這麼大的一個人,血管怎麼就那麼小呢。”魏慕依蘿自言自語道。
“嘻嘻,老子自個縮的,不服啊。”林陽暗暗得意,“這血管我能收縮自如了,老子是不是該起牀了。”
林陽用神智動了動手腳,但靈魂很薄涼,撼動不了軀體。
“這鍛魂刀端的相當厲害,老子只被它刺一刀,就差點魂飛魄散,這把刀,老子一定要弄到手。”
“哎呀,痛痛痛,依蘿怎麼這麼粗魯啊,刺不到血管就算了唄,非要給老子輸什麼營養液,你們醫院又在搞創收啦?”林陽喊痛,心裡轉而一樂,“嘻,老子能感覺到痛了,爬起來,應該很快了。”
魏慕依蘿纔不管你痛不痛的,她都當上護士長啦,這針扎不下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 “啪啪啪” 又是一陣拍打,非要將他的血管給拍出來不可。
林陽的靈魂都快要崩潰了,被拍得靈魂幾乎出竅,雙眼雖還緊閉,透視夜光眼卻已自動開啓,直透過去,剛好撞在她胸口上,頓時靈魂凝固。
“媽媽呀,這大肉罐也太迷人了吧,還是粉紅的,而且隨着她手臂的起落,極像一條船在波濤上起伏,一上一下的,偶爾還夾雜着一兩個急顫。”
嘩啦,林陽的鼻血就流了出來。
“不好,怎麼會流鼻血呢?”魏慕依蘿喊道。
美女們都圍了過來,潮汐說道:“不用大驚小怪,林陽他經常流鼻血,特別是見到美女的時候,這種現象更頻繁。”
“這麼說,林陽他醒了?”周雅蕙過來掰他的眼皮,但掰是掰開了,可手一鬆又閉上。
“他現在雖還沒醒過來,但起碼是個好徵兆。”潮汐心裡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