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大人!”
兩個灰袍神官恭敬的對趙鋼鏰鞠了個躬。
趙鋼鏰面無表情,走到兩人的面前,然後張開雙手,面朝着大門,恭敬的拜了一下。
這是每一個進入裁決神廟的神官都必須做的,就算是裁決神官也不例外。
兩個灰袍神官等趙鋼鏰拜完後,走到趙鋼鏰的身側,開始給趙鋼鏰搜身。
每一個神官進入裁決神廟的時候,都是不被允許帶武器的,只有進入到裡面之後,纔可以拿到武器,每一把武器都有唯一一個主人,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每一個進入到裁決神廟裡的人,都有,也只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武器,如果你是潛入的,你在裁決神廟裡,除非用強槍,不然是絕對拿不到武器的。
檢查過趙鋼鏰的身上沒帶什麼武器之後,其中一個神官開始背誦了一段教義。
“神告訴我們,這世界上唯一具有真理的,是我們手中的 劍,而神又說…”
這一段教義被那個神官給足足唸了幾分鐘,隨後,那人突然停了下來,問趙鋼鏰道,“如神之言,執吾之劍,這劍,是何劍。”
“劍即是神輝,神輝所往,天下無雙…”
趙鋼鏰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回答道。
說出去估計不會有人信,趙鋼鏰就是用這兩天的時間,學習了梵蒂岡腔調的意大利語,然後背誦了全部的教廷的教義。
用意大利語背誦。
從這就足以看出,趙鋼鏰是何等的天才。
“神輝吾心所向,然世多浮屠…”
另外一個神官又開始唸了一大堆,趙鋼鏰同樣的用流利的意大利語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檢驗過後,兩個神官恭敬的對趙鋼鏰鞠了個躬,然後走到一旁,將木門打開。
喀喀喀。
巨大的木門發出陣陣的咔咔聲。
趙鋼鏰雙手繼續橫於身前,往前走去。
在趙鋼鏰通過這扇門之後,木門,又緩慢的關上了。
趙鋼鏰的面前,是一個幽暗的,深邃的通道。
通道的兩邊點着一盞盞的油燈,牆壁上掛着一幅幅的人物肖像。
這些人,就是教廷上千年下來,每一任的裁決團團長。
趙鋼鏰可以感覺到,在這些話的後面,似乎隱約有一些人的氣息。
想來,應該是有人埋伏在通道的兩側,防止有人從正門強攻入裁決神廟。
這麼狹窄的地方,只要扼守著左右兩側,基本上誰進來誰就得死。
趙鋼鏰雖然很平靜的在走路,但是他卻是將周圍的一切都給記在了心裡,雖然他已經背下了整個地下裁決神廟的地圖,但是那地圖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了,這麼些年過來,還真不能保證這裁決神廟一點變化都沒有。
大概走了得有一百米左右,趙鋼鏰的前方又出現了一個門。
趙鋼鏰將門打開。
眼前豁然開朗。
趙鋼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城市。
沒錯,就是城市。
城市保持着中世紀歐洲的風格,房子全部矮矮的,最高的也不過是兩層。
放眼望去,這一個城市,真的好像有一個梵蒂岡城那麼大一般。
在城市的最中央,是一個最高的建築。
這個建築從外觀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座金字塔一樣,在金字塔頂的中間位置,是一個巨大的空地,此時,在那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趙鋼鏰邁步往前走去。
路上的人不少,所有人都穿着灰色的神官袍,看到趙鋼鏰,都恭敬的讓開身子,然後對趙鋼鏰鞠躬。
雖說從牛尹龍嘴裡已經知道了很多關於這個地下裁決神廟的事情,但是當這一切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趙鋼鏰依舊覺得很震撼。
這裁決神廟並沒有因爲在地下就變得昏暗,相反,他十分的亮堂,在城市的中央位置上空,掛着一個巨大的散發着光芒的物體,而在地下,趙鋼鏰隱約可以感覺到有一些水的聲音。
這是一個擁有着自主照明與完整供水排水系統的城市。
不知道這座城市建成到現在已經有多少年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座城市,只要把周圍通往外界的門一關,你還真的走不出去,因爲他上頭距離地表最近的地方,也有十多米。
整個城市的四周,佇立着四根巨大的支柱。
這四根支柱,至少都有二三十米高,他們支撐着整個城市上方的地面,看起來十分氣勢恢宏。
趙鋼鏰正往中央金字塔,也就是裁決神廟的核心神廟走呢,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跟他一樣穿着紅色袍子戴着金色面具的人。
那人看了趙鋼鏰一眼,一言不發,徑直往前走去。
雖然都是裁決團的人,但是裁決團裡並不團結,簡單點講,大家都是信奉上帝的,我不服你,你也不服我,除了對抗異教徒,很難見到裁決團裡的那些高層合夥做事過。
很順利的,趙鋼鏰來到了神廟的下方。
站在遠處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等真的走到神廟下方,趙鋼鏰才真正感受到這座神廟的恢宏壯大。
神廟的高度,接近二十米,也就是說,他幾乎能夠已經要碰到最上面的天花板。
神廟裡有很多很多的大廳,每一個大廳,好像都有作用一般,而在神廟裡,不時的有一些人在走動。
神廟的外圍,有很多人正在聚集。
看着這些人,趙鋼鏰暗暗估算了一下,單單自己看到的,就已經接近前任了,這還不包括那些拿着武器守護在神廟周圍的人,如果全部算下去,這個地下的裁決神廟,絕對有超過兩千人!
兩千人,這可是比情報裡足足多了一千!
趙鋼鏰面無表情自然的登上了身前的臺階。
一個個灰袍神官朝着趙鋼鏰鞠躬,趙鋼鏰都沒有迴應。
他走到了臺階的盡頭,隨後走進一個巨大的大廳。
走到大廳盡頭後,趙鋼鏰的身前出現了一個新的臺階。
趙鋼鏰繼續踩着臺階往上走。
就這樣走了得有十分鐘左右,趙鋼鏰來到了神廟上最大的平臺處。
此時,在平臺處,已經有大概十幾個的紅袍裁決神官了。
這些人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交流,大家站在各自的地方,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則是舉目遠眺。
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在平臺的中央位置,放着一堆的稻草之類的東西,等會兒行刑就在那個地方,按照資料上說,異教徒,會被放在稻草堆中間,綁在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上,任由那些稻草將他一點點的燒成灰燼。
這是一種接近於凌遲的殘酷刑罰。
因爲被行刑的人得看着火從自己腳下一點點的燒到上身。
那種感覺,遠不是一刀割掉喉嚨可以比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在接近五點三十分的時候,整個神廟,突然響起了悠揚的聲音,聽聲音像是豎琴,但是又有點不太像,總之聽起來很悠揚的同時,也帶着一絲絲的凝重。
在這聲音響起半分鐘之後,一陣陣鼓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些站着的十多個的裁決神官,全部有序的走向了平臺的入口處,然後派對站好。
趙鋼鏰自然跟着衆人一起站好。
而在神廟旁邊的裁決團教徒,則是全部跪了下來,然後朝着平臺的方向,拜了下去。
鼓聲,越來越快,而琴聲,則是完全被鼓聲所淹沒。
那一陣陣的砰砰聲,讓人身體的血液都好似要沸騰起來一般。
所有裁決神官,都面無表情的站着。
似乎在迎接什麼大人物。
一分鐘後。
入口處的門,被人推開。
一個穿着一身鎧甲的男人,從入口處走了出來。
他身上的鎧甲,發出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這人往前走了大概五米左右的距離,就轉過了身子,然後單膝,跪在了地上,同時,將他手中的長劍,從劍鞘中取了出來,高舉指向天空。
所有裁決神官,都高舉起了雙手,然後擡起頭,看着天空。
天空那好像太陽一樣的發光體,突然間黯淡了下來。
整個裁決神廟,就好似一下子從白天變到了傍晚。
就在光暗下來的時候,身着教皇袍子,頭帶教皇冠,手拿教皇權杖的貝魯卡,從門內,走了出來。
他的左右兩側,各走着一個紅衣主教。
三人一直朝前走,不多久,就來到了之前穿鎧甲那人的身前,隨後,貝魯卡把手放在那人的肩膀上,說道,“站起來吧,我最忠誠的守護者,神最虔誠的教徒,凱撒團長。”
那人恭敬的點了點頭,這才站起身來。
趙鋼鏰眯着眼看着那個凱撒。
這人身上的氣息十分強大,比歐米茄還強,但是卻還沒有強大到足以對抗自己的程度,按照牛尹龍所說,這裡有非常厲害的高手,爲什麼到現在,自己還完全沒有察覺到?
難不成那個高手死了?
或者說他不在這裡?
抑或是,他強大到,足以躲過自己的感知?
要真是這樣,今天救人的難度,可就大了許多啊!
趙鋼鏰沉默的主義着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
四個身着黑袍的男子,從門內走了出來。
四個人的手上,擡着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而在十字架的中央,綁着一個面容憔悴,但是神色堅毅而又無所畏懼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周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