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不知道這羣混蛋到底是用了什麼藉口讓賓館的服務員幫他們打開了房門,不過此時的他,早已雙手叉腰坐在沙發上正兒八經的觀看着《宮鎖心玉》。
之所以選這部電視劇呢,實在是因爲那個女主角在奔跑的時候,胸口的兩隻大白兔上竄下跳的,可謂壯觀至極。
沙發很大,在另一頭,逐漸從迷離中緩過勁兒的陸琪琪終於慢慢張開了雙眼。
當她看到自己叫來的打手們終於出現了,第一時間不是怒不可遏,也不是氣急敗外,卻是趕緊裹緊身上的浴袍,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琪琪,你沒事兒吧?”
爲首的是這位年輕人絕對稱得上高富帥。一身路易威登的休閒服,白色的襯衫加上牛仔七分褲,渾身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青春帥氣。
他的年紀看起來跟夏柳相仿,但是從氣質上卻完爆夏柳。
看到陸琪琪好似癱瘓在了沙發上,他的語氣裡透着濃濃的關切,趕緊就要衝上去攙扶一把。
在這個人身後,八九個身穿着清一水黑色西裝的男子,他們的鼻樑上都戴着墨鏡,整體折射出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
“不要管我。邵玉澤,快把這個男人殺了!”
陸琪琪簡直不敢去看夏柳那張臉,積蓄了許久的怒焰在一瞬間爆發,衝着邵玉澤一聲大喊之後,有點兒倉皇失措的站了起來,緊接着咬咬牙朝臥室衝了進去。
砰的一聲,臥室房門緊閉,還傳出了從裡面反鎖的聲音。
想了許久,她突然有點兒後悔爲什麼要說出那句主動服侍的話來。與其如此受辱,倒不如直接讓他看光身子得了。
可轉念一想,這個男人如果真的看到了她的身子,等待她的下場也許會更加慘烈。最起碼,現在她並未受到侵犯,只是被動的品嚐了一次男歡女愛。
來不及再細細揣摩,她趕緊在衣櫥裡翻找適合自己穿的衣物,等着衝到大廳觀看這個男人將會死得多慘。
邵玉澤對陸琪琪所表現出的情緒雖然帶着疑惑,不過對她所傳達的指令卻領會得清晰無誤。
就在陸琪琪關上房門之後,邵玉澤便拿着眼神死死的盯着沙發上的男子,確認他渾身上下的穿戴沒有一處是自己認得上的牌子之後,一抹冷笑慢慢從嘴角透了出來。
“哥們,沒住過這麼好的房間吧?”
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邵玉澤有個怪癖,就是喜歡在蹂躪下等動物的時候,惡狠狠的打擊一番。
簡而言之,他身上的這套衣服如果換成現金的話,絕對可以砸得眼前這個男人鼻青臉腫。
“是啊,是啊,陸小姐真是大方。”夏柳裝傻充愣的功夫一流,憨憨一笑便立即讓自己化身爲一個剛剛走出農村的土包子。
“不過……你們是幹什麼的?”
“哼!幹什麼的?”邵玉澤一聲輕笑,臉上帶着不屑到至極的神采,默默在心中爲眼前這個逼青年念起了超度經文。
“陸小姐漂亮吧?”
又是譏諷一問,邵玉澤倒不急着收拾這個男人,而是輕晃着腦袋一
臉悲天憫人的惋惜,眼神裡仿若在看待一隻街邊的癩痢狗,很是同情。
英雄救美的橋段,最起碼美人要在場啊,不然他的英勇身姿豈不白白浪費了?
“漂亮,太漂亮了。我從來沒看過如此迷人的身材。”
佯裝着一臉的陶醉,夏柳眼角的餘光在觀察着對方這八九個黑衣大漢是不是有攜帶什麼法律所不允許的管制工具。
“什麼……你看過了?”
邵玉澤沒來由的一聲驚呼,心裡猛然間就升騰起了一團怒火。
特麼的,本少追求琪琪都好幾年了,都還沒機會一親芳澤,這丫的竟然看過了?
夏柳很慎重的點了點頭,心裡卻笑開了。
哇哈哈……龜孫子欸,老子不僅看過了,還摸過了呢!
“你們是陸小姐的保鏢嗎?沒事兒,之前她喝了太多的酒,是我送她到這裡休息的。現在她已經清醒了,那我也就不耽誤你們,這就先走了!”
帶着邀功一般的神色,夏柳起身朝邵玉澤走去,似乎想要討賞。
“臥槽,你特麼的走個屁啊?哼——”
氣哼一聲,邵玉澤立即斜着身子朝身後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八九個人霎時一動,如同潮水般涌向夏柳,一瞬間就將他圍得嚴嚴實實的。
“邵玉澤,把他綁起來,我要親自宰了他!”
不知何時,陸琪琪已經穿着一身簡單的貼身睡衣出現在臥室門口。
當她聽到夏柳那雲淡風輕的話語,不止顛倒黑白,甚至還帶着巨大的成就感,她心頭的殺人慾望一下子變得萬分急切。
尼瑪——這妮子很明顯想要殺人滅口啊。
要是我把她的糗事爆出來,她會不會立馬一頭撞死在牆上呢?
“琪琪,你沒事吧?”邵玉澤再次盯着陸琪琪觀察了起來,似乎想要窺探出她是否已經被人摧殘,從黃花大閨女變成了黃花菜?
惡狠狠的瞪了邵玉澤一眼,陸琪琪心中責怪着這傢伙的速度之慢,不過卻不好表現在臉上,只得怒叫一聲:“還愣着做什麼呢?趕緊按我說的做啊……”
草,女人還真是薄情寡義的動物。
剛纔我可是何等的賣力,一雙手辛辛苦苦的耕耘着,將你帶上了巔峰享受。特麼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查探出對方這八九位保鏢並未攜帶什麼刀槍棍棒,夏柳的心情當即變得很輕鬆。
赤手空拳的話,連老傢伙都未必是自己的對手。就這幾個外強中乾的傢伙,謙虛一點來估計,應該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驕傲一點來說,這羣滾犢子的,連給自己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夏柳的自信源自對自身實力的絕對把握。只不過此時有人將他的自信當成了犯二的特徵。
“不着急,這傢伙絕對跑不了!”邵玉澤也蠻自信的,這八九個保鏢是一直是他混跡花花都市的最大依仗。
“哈哈,你們是想要感謝我,留我下來吃夜宵嗎?不過,我聽人說過,吃夜宵對腸胃不好,還是算了吧。”
能把人逼瘋是
一種非常高深的境界,偏偏夏柳就深蘊此道。
此話一出,不僅陸琪琪恨得咬牙切齒,就連邵玉澤的臉色都在一剎那變得陰沉不已,擠着聲音道了句:“好吧,我收回剛剛說的話。老虎——把他的手腳先廢了。”
伴隨着邵玉澤的這聲怒吼,保鏢的領頭人,一位長得最爲壯實的黑臉大漢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夏柳撲了上來,一雙鐵拳上青筋暴起,看起來絕對具有爆發力。
邵玉澤相信自己御前第一猛將出手,定然不會再給這個逼青年囉裡八嗦的機會。
陸琪琪簡直過這隻老虎的實力,曾經一人挑翻二十多個街頭混混,所以她的臉上亦是帶着濃濃的期待之色,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猙獰,等着接下來生剮活剝了這頭色狼。
然而令他倆都沒想到的是,這頭逼色狼竟然有着靈猴一般的速度,待到老虎已經離他不足半米遠之時,上半身竟然詭異的躬下,呈現出令人訝異的九十度彎曲。
這副架勢可不是馬戲團裡的雜耍,亦或者是體操裡的轉體動作,而是從雙腳到小腹腰身位置全然繃直了,只是腹肌往上位置做出反應。
夏柳這個姿勢立即讓邵玉澤跟陸琪琪的臉上都出現了一股肉疼之色。一般人體能夠做出這樣的動作之時,恐怕那脊樑骨都已經崩斷了吧?
“少爺,這小子會功夫。”
老虎心中的震驚自然比兩個門外漢來得更加濃重,他的雙拳貼着對方的衣角擦身而過,臉色一瞬間變得謹慎萬分,趕緊把身子縮了回來。
“靠!有沒有把握?”邵玉澤的臉色泛着冰冷,已經準備傳喚更多的人撲上去。
重新站定的老虎看着那慢慢恢復本來站姿的夏柳,嘴角的堅硬肌肉蠕動了幾下,大喝一聲:“我再試試!”
只可惜,夏柳骨子裡的性格是並不喜歡被動的,無論在戰場上,還是在牀鋪上。
沒等老虎繼續發威,他已經準備把這傢伙打成一隻病貓了。
大廳裡的所有人突然就覺得眼前一花,夏柳的身影就已經神出鬼沒的閃到了老虎的面前,沒等老虎的拳頭劃出五公分,夏柳右腿使出的五連踢已經觸及他的胸口。
啪啪啪……
跟某一種激烈運動的聲音非常相似,一連竄的撞擊聲在一剎那重疊着響起,聽起來就好似一個音節,可只有當事人老虎知道,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仿若在一瞬間遭到了重錘猛擊,痛苦的感覺令他趕緊咬緊牙關試圖抵抗。
只是當夏柳把腿收回來之時,老虎才真正體會到了對手腿法的厲害之處。
來不及發出任何驚詫聲,老虎的雙手突然化了開來,做出的動作令所有人都有着一瞬間的疑惑。
不過這樣的疑惑再下一秒便不再是疑惑,因爲他們目瞪口呆的看到了老虎那壯碩的身軀竟然快速脫離地面,然後倒飛了出去……
哥不喜歡動手,一旦動手,絕對要驚天動地——這是夏柳一貫遵循的尊則。
“少爺,老虎飛了……”
帶着更加濃郁的嗤之以鼻,夏柳朝邵玉澤點了點頭大聲報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