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悄然而至。
青幫跟饕餮的戰火,終於短時間的熄滅了。
根據趙鋼鏰得到的情報,饕餮手下的精兵強將,正在集結,然後經由廣西,送往福建,而與此同時,竹葉青的手下也在一批批的進入整個福建。
趙鋼鏰的獠牙幫,在這雙重的壓力之下,竟然爆發出了超強的戰鬥力。
在獠牙幫一大堆高層的帶領下,進犯福建的饕餮跟青幫,都遭受到了很嚴重的狙擊。
獠牙幫的策略讓青幫跟饕餮的人十分看不懂,在兩線包夾的情況下,獠牙這邊竟然能夠兵分兩路,對兩路人馬進行打擊,當然,這種打擊跟古時候的打仗是不同的,因爲他都是小規模的,比如今天某個頭頭被人給打死了,明天哪個老大被砍死了。
這些事情,整個神州每天都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所以,這種小事情,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當然,這裡說的是太多人,而不是所有人。
在這一些狙擊戰中,獠牙幫的那些高層,也慢慢的浮現在了人們的視野裡。
跟想象中的差不多,之前獠牙安保的高層,盡皆多來了獠牙幫。
在這些人的帶領下,獠牙幫爆發出的戰鬥力,絲毫不比青幫或者饕餮的人低,再加上本土作戰,雖然是雙線開戰,但是獠牙幫倒也不吃虧。
雖說是戰爭,但是其實理解起來也很簡單。
就是誰先幹掉對方的老大跟一些高層精銳,那就誰贏。
幫派這種東西不是王朝,皇帝死了還有兒子繼位啥的,他們靠的就是老大,通過老大,一大羣人凝聚起來,有了凝聚力,這才一起賺錢討生活,而如果老大死了,那幫派很容易就會土崩瓦解,如果老大跟高層都死了,那這個幫派就幾乎是等於覆滅了。
底層的幫衆,那真的就跟古時候戰鬥年間的平民百姓一樣,穿起這個軍服就是這個軍隊的,回頭換上那個軍服就又是那個的。
他們流動性很大,根本不成威脅。
所以,這種所謂戰爭,規模其實還是小,像是幾十人在街上砍殺的情況,那基本上是隻有年輕非主流才做的出來。正經有層次的人,玩的都是暗殺。
今天這邊派人劫殺饕餮的一個重要部下,明天饕餮這邊又派人去暗殺李榮。
雙方就這樣在進行着博弈。
趙鋼鏰作爲獠牙幫的老大,遭受到的襲擊,那自然是最多的,不過,因爲趙鋼鏰自身實力的關係,所以所謂的襲擊,基本上都只能成爲笑話,在損失了一些精英人馬之後,饕餮終於收回了安插在趙鋼鏰附近隨時等待刺殺趙鋼鏰的精英。
雖然戰爭被控制在只是襲殺老大跟高層幹部的範圍內,但是到了後面,戰爭的範圍卻是越擴越大。
有一些脾氣暴躁的手下底層人員,在碰到對方的時候,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拿刀跟對方砍,另外一方自然不可能幹看着,那也抽刀跟對方對着砍。
這樣一場砍下來,一般都得死好幾個人,而且,這樣的砍殺,對周圍羣衆的生活影響也非常大,試想一下,你在樓上打灰機,樓下卻是砍殺聲一片,往樓下一看,還能看到滿地的血以及死掉的人,這你還不得馬上軟掉?
相當一部分地區的人們的生活被影響,社會的秩序,也很大程度遭受到了破壞。
對於這樣的情況,當地政府表示了很強烈的憤慨,爲此趙鋼鏰接到了好幾次省委省政府的警告,不過,對於這些警告,趙鋼鏰都放在了一旁。
反正趙鋼鏰可以肯定的是,擾民的事情自己的手下做的肯定很少,因爲好歹都是福建人,指不定身邊擺攤的就是什麼朋友的親戚的鄰居啥的,要是打架弄壞了人家的攤子破壞了人家的生意,那罪孽可就大了。
當然,趙鋼鏰可以這麼強硬那主要原因還在於他這是主場,不管哪裡都有關係,而饕餮跟青幫在這邊的關係就差了很多,所以他們都收斂了一些。
對於兩人的收斂,趙鋼鏰這邊直接抓着機會對兩方人來了個偷襲,竟然硬生生的幹掉了對方兩個的高級幹部!
這一下就讓饕餮怒了,麻痹的沒帶你們這麼欺負外地人的!警察讓我們收斂,你獠牙幫不僅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警察也不管,這是要哥發飆的節奏啊!
於是乎,饕餮又派出了一批精銳,前往福建。
就在雙方的戰爭如火如荼進行的時候。
京城。
曹白霜在受傷之後,第一次離開了趙府,前往了一個茶館。
茶館二樓的一張桌子前,曹白霜看到了一個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約他出來的。
“您好,曹總管。”
男人站起身,並沒有伸手,而是直接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六。”
“福建的小六……”
曹白霜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是知道這個男人的,在早期的福建,這個人可是福建最大的勢力!後來因爲一些事情這人離開了福建,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是以那個人代表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您還知道我呢?那真是我的榮幸。”
小六笑道。
“有什麼事,你說吧。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時間。”曹白霜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這次,我受饕餮之託,來京城,找曹總管坐一坐,聊聊天。”小六說道。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曹白霜說道,“如果你還不說,那我想我就沒有再在這兒呆着的必要了。”
“別啊曹總管。”
小六說道,“其實,我這次是受饕餮之託,來找曹總管說點事情的。”
“說。”
“關於趙家家主趙鋼鏰,饕餮覺得……”
幾分鐘後。
“曹總管,饕餮知道您的一切事情,所以,他覺得,您跟他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語言。”小六說道。
“我跟他沒有共同語言。”
曹白霜站起身,說道,“如果還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小六並沒有再出出言挽留,他客氣的將曹白霜送出了茶館,然後上了一輛早就等好的轎車,往遠處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