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視死如歸,也並不是誰在看到夥伴被打的半死之後還能不動聲色。
能做到這些的人,無一不是狠角兒。
而眼下地上這些人各個都是狠角兒。
能培養出狠角兒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善茬,所以趙鋼鏰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認真。
黃毛無奈的說道,“我也知道王雲空背後肯定有能人,但是現在找不出來……”
“讓白龍的人再多花點力氣。”
趙鋼鏰沉默一會兒後,說道,“明天我去菜市場那邊看看。”
聽到趙鋼鏰這最後一句話,黃毛心裡就是一喜,嘴上卻是說道,“這個,明天我陪你去吧?”
“我去找朋友,你陪着幹嘛?”趙鋼鏰問道。
“那算了。”
黃毛訕笑了一下。
不多久,黃毛的人就來了。
趙鋼鏰跟黃毛被人載着離開了現場,趙鋼鏰被先一步送回了家。
“沒想到這次要殺你的人會有這麼多!”
白龍坐在黃毛的身邊,心有餘悸的說道。
“再多的人在鋼鏰哥面前都是浮雲。”黃毛笑着說道。絲毫沒有被剛纔的事情所影響。
“所以你在知道有人想要殺你的時候還毅然的自己開車載鋼鏰哥回家?”白龍問道。
“鋼鏰哥不喜歡參合這些事情。”
黃毛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他從根子裡不喜歡黑道,所以他能不參合就儘量不參合這些事情。但是王雲空那邊現在氣勢洶洶,我們又正好在他們的旁邊,真的只是我跟王雲空火併,那我一點也不怕他,關鍵是王雲空後面有人,他可以源源不絕的輸送人員來這邊,但是咱們呢?這個打傷了,就得住院,那個打殘了,你還得住院。咱們再多的人手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所以,把鋼鏰哥帶進來成爲咱們後面的人,就是最必須做的事情了。”
“你這是在賭啊。”
白龍感慨的說道,“要是今天晚上鋼鏰哥不理你自己跑了,你就死路一條了。”
“其實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我就隨時做着被殺死的準備。”黃毛笑道,“不過老天一直很眷顧我,晚上鋼鏰哥沒跑,那些人也很硬氣,正是因爲他們的硬氣,讓鋼鏰哥知道,沒有了他,我還真的對付不了他們,所以,鋼鏰哥才說明天要去菜市場看一下。”
“黃毛哥,你能當老大,絕對不是偶然。”
白龍佩服的說道。
這是白龍真心實意的叫黃毛爲黃毛哥。
“我運氣好。”
黃毛笑着說道,“碰到了鋼鏰哥這麼個貴人。”
“鋼鏰哥再貴,碰到黃毛哥這麼聰明的人,還不是被當槍使了?”白龍笑着說道。
“永遠不要把鋼鏰哥當槍。”
黃毛突然認真的說道,“要不然他絕對會讓你知道一下子彈的味道是什麼樣的。”
白龍愣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着黃毛,說道,“他還不是被黃毛哥給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你當鋼鏰哥什麼都不知道麼?”
黃毛不屑的笑了一下。
“不然呢?”白龍更加疑惑不解了。
黃毛笑了笑,看着窗外,然後說道,“鋼鏰哥不是被我玩弄,而是他需要我這麼做,我這麼做,就能展現出我的腦子,我是鋼鏰哥的合作伙伴,他樂於見到我有腦子,所以他才願意跟着我的意圖走。相反,如果我什麼都不懂,那鋼鏰哥絕對不會幫我一分一毫。合作合作,兩個人彼此要合作,總得需要展示出自己能跟對方合作的能力,我們都是在彼此展示而已。”
白龍依舊不解,黃毛只是笑而不語。
要是這裡頭的道道真的那麼容易被白龍所理解,白龍,也不至於被王雲空給推翻了。
此時的趙鋼鏰,已然回到了家中。
郭芙蓉並不在家,趙鋼鏰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是跟幾個朋友出去玩了。
趙鋼鏰也沒有多問,就掛了電話,進了浴室。
不多久,趙鋼鏰光着屁股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現在黃玲玲不在家,而郭芙蓉又出去玩,今天天氣又特別的熱,所以趙鋼鏰也就難得的裸了一把。
坐在沙發上,趙鋼鏰給自己開了瓶啤酒。
夏天喝冰鎮啤酒是最爽的。
趙鋼鏰雖然剛纔喝了不少酒,但是哪裡能有現在洗完澡之後喝一瓶來的爽。
趙鋼鏰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趙鋼鏰拿起了電話。
“徐繼源,幫我查一下王雲空身邊的人到底是哪裡來的。”
趙鋼鏰說道。
“好的,少爺。”
電話那頭傳來徐繼源諂媚的聲音。
趙鋼鏰掛掉電話,並沒有跟徐繼源多說話的想法。
“聰明的黃毛。”
趙鋼鏰翹着二郎腿,臉上帶着絲絲笑意。
趙鋼鏰並不知道有人要在今天晚上殺黃毛,但是這並不妨礙趙鋼鏰從裡頭猜測出一點什麼東西。
比如晚上黃毛爲什麼執意要一個人開車送自己回家,爲什麼黃毛身邊都沒有跟着保鏢。
趙鋼鏰並不介意自己被黃毛卷進跟王雲空的戰爭裡,在他看來,如果黃毛不懂得將自己捲進這場戰爭,那就不是黃毛了。
趙鋼鏰對於被人利用並沒有太多的反感,因爲一個人如果不被利用的話,那就證明那個人完全沒有價值。
甚至於,趙鋼鏰還很高興黃毛懂得用這樣的方法來利用自己。
因爲黃毛這樣的舉動恰恰證明了黃毛的智商,而合作伙伴的智商高,對自己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
趙鋼鏰三兩口將啤酒喝完,然後轉身回到了房間裡。
躺在牀上還沒入睡,趙鋼鏰就聽到有人開門。
郭芙蓉踩着高跟鞋走進了趙鋼鏰的房間。
趙鋼鏰身上沒穿衣服,郭芙蓉也沒有什麼意見,而是笑眯眯的走到趙鋼鏰的面前。
“喝酒了?”
趙鋼鏰躺在牀上,雙手墊在腦袋下面,看着郭芙蓉問道。
“喝了一點,難得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玩。”
郭芙蓉打了個酒嗝,看着趙鋼鏰身下的東西,嘴角勾起一個媚笑,說道,“這怎麼無精打采的呢?”
“困了唄。”
趙鋼鏰隨口說道。
郭芙蓉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怎麼能困,晚上我可要用呢!”
說完,郭芙蓉直接一個跨步,踩到了牀上,然後雙腿跨坐在趙鋼鏰的腰上面,背對着趙鋼鏰,彎下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