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算是古玩市場的常客了,因此聽到他欲跟人打賭,很快就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圍過來。
有人不明所以道:“那小子誰啊?楊公子爲啥非要跟他過意不去?”
“你是不知道,就在前天,楊公子跟這小子打賭輸掉一百萬,他此舉肯定想找回面子。”
“可不嘛,楊公子的師父可是鑑寶界首屈一指的人物,楊公子如果不找回面子,到時候一旦傳出去,他丟臉可就要丟到自家師父跟前嘍。”
“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運氣當真好,居然花幾萬就從乞丐手裡買到價值幾千萬的東西,實在羨慕不來。”
“運氣再好,也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遇到楊公子這樣古玩界的行家,他肯定不敢繼續賭。”
寧凡懶得搭理這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羣衆,他只是翻翻白眼道:“再賭一次?”
看來,楊澤這瓜慫是沒輸夠,所以心裡不痛快!
楊澤勢在必得的說道:“沒錯,跟我再賭一次,贏了我給你三千五百萬,輸了,你給我三千五百萬,如何?”
那天在古玩市場,這小子不僅贏走自己一百萬,還讓他丟盡了臉面,這個場子無論如何都得找回來。
否則不光自己會被嘲笑,恐怕還會連累老師的名聲。
擦,三千五百萬,這尼瑪是想把自己家底掏空啊?
寧凡的表情忍不住一黑,就知道這瓜慫沒安好心,原來是盯着自己那日在古玩市場賺的錢。
不過,楊澤也下了三千五百萬的注,如此算來,不虧!
於是說道:“我可以跟你賭,但賭注降爲三千萬,另外,你如果輸了,不僅要給我三千萬,還得將這柄玄鐵劍買來送我。”
畢竟這傢伙並不清楚楊澤到底什麼水準,賭的又是什麼,萬一到時候自己輸了。
至少還要保住五百萬的本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買玄鐵劍,不然楚嵐那彪悍娘們非廢了自己不可。
“可以。”楊澤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下來。
自己可是古玩鑑賞大師張一豐的關門弟子,別的事情不敢說,但古玩方面是行家。
對上寧凡這樣的門外漢,尤其還是從農村出來的。
自己根本不可能輸!
見他如此迫不及待,寧凡表情戲謔,道:“你說怎麼賭?”
“古玩市場遍地贗品,如果我倆在規定時間內,淘到真品件數更多者勝出……時間爲一個小時。”
聽到楊澤這話,寧凡眼前一亮。
原本還以爲這瓜慫能玩出啥花樣,結果,感情這是故意送銀子來了。
這傢伙隨之一笑,道:“成交。”
見楊澤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想了想,他轉而看向店老闆說道:“不知老闆能不能派人跑一趟,請‘聚寶盆’的鄭會長過來作爲公證人?”
儘管寧凡並不想隨便麻煩別人,奈何古董這東西最是難鑑別,若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人撐場子。
縱使最後自己挑出真品,也不見得那些沒眼力的狗東西會認賬。
見寧凡連打賭都不忘留下五百萬作爲退路,想必對玄鐵劍勢在必得,店老闆此時自是將其當財神爺一樣供着,當然不會拒絕這小小的要求。
他笑着說道:“小兄弟放心,我這就讓人去請鄭會長。”
畢竟,不管寧凡和楊澤最後誰輸誰贏,自己纔是最終贏家!
“臥.槽,這小子牛.逼啊,居然真答應了?他難道以爲幸運之神每次都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嗎?”
“三千萬留着後半生衣食無憂它不香?非要逞一時之能跟楊公子叫板……以人家楊公子的身價底蘊拿出三千萬不難,可對於這小子,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啊!”
“人嘛,總是會爲自己的年輕氣盛付出代價,而且是最爲慘痛的代價。”
圍觀羣衆衝着寧凡一陣搖頭,擺明了不看好,一擡頭卻見寧凡已然走進人羣。
“他該不會裝完逼就想跑路吧?”
“走,跟上去看看再說!”
“這麼好的翻本機會,小爺做夢都會笑醒,還跑?我跑你.妹哦!”耳尖的寧凡聽到最後這兩句,心中罵罵咧咧,臉上已然笑開了花。
他之前閒逛的時候,就看到不少通體縈繞着靈氣的古玩,那些賣出天價的自然被其排除在外。
讓這傢伙下手的,都是一些靈氣相對充盈,且價格都在百萬以內的古董。
反正都是在件數上面定輸贏,其價值並不重要。
接下來的時間,凡是符合這傢伙購買標準的古董,寧凡全都毫不猶豫收歸囊中。
因此不到半小時,他就買了六件,總價值爲三百萬。
“擦,花錢真特孃的爽快!”寧凡拍了拍巴掌,才說道:“應該差不多了,收工!”
“小子,過足有錢人的癮了吧?”這時,耳邊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不用回頭寧凡也知道是誰。
從這傢伙開始購買古董時,原本幾個擔心自己跑路的傢伙就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其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