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大廳的某個位置,魏鴻一坐下來就看着同座的兩個大美女,衝寧凡賤嗖嗖的嘀咕道:
“你小子豔福不淺吶!怎麼辦到的,教教兄弟我如何?”
楚嵐就不用多說,江中霸主楚鍾民的獨女,不光家世顯赫,其本身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而俞向晚則是正當紅的大明星,無數男人的夢中女神。
不僅戲拍得好,還魔鬼身材,能歌善舞。
尤其是那一雙媚態天成的雙眸,光是看上一眼,就能令多少男同胞瞬間淪陷?
“滾你丫的,你小子別胡說八道。”寧凡沒好氣的白了魏鴻一眼,這貨還嫌氣氛不夠詭異嗎?
寧凡和魏鴻坐在同側,楚嵐和俞向晚則對視而坐,此時兩人正互相打量着對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片刻後,還是楚嵐率先站起來,並伸出手,道:
“俞小姐不愧是娛樂圈的一朵嬌花,今日一見,果真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難怪能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脫穎而出,豔壓羣芳,着實令人自愧不如。”
俞向晚揚脣一笑,隨即起身回握住楚嵐的手,說道:
“楚小姐過謙了,我充其量就是運氣好了一點而已,不像楚小姐,不僅家世不凡,並且,如此年紀輕輕便能獨挑特稽部大梁,爲國奉獻青春,這等巾幗不讓鬚眉,纔是真正讓人佩服。”
寧凡和魏鴻聞言,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兩個女人突如其來的商業互吹,差點沒閃斷他倆的腰!
“俞小姐過獎了,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職罷了。”楚嵐鬆開俞向晚的手,並做了個請坐的姿勢,然後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俞小姐明明坐擁千億家產,卻脫離家族勢力,在娛樂圈單打獨鬥成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頂流巨星。”
聽到這話,俞向晚有些詫異,她沒想到楚嵐竟將自己的家底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要知道,她隻身來到陵江市的消息,除了京都俞家那邊,幾乎無人知曉。
加之娛樂圈的包裝足矣讓任何一個普通人脫胎換骨,更何況她如今的妝造和以往京都豪門千金的風格迥然不同。
俞向晚本以爲,只要自己不提,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家世。
千億家產?
楚嵐這話,同樣讓寧凡和魏鴻皆是一愣。
尤其是寧凡,他看着俞向晚,瞬間雙眼放光。
臥.槽,沒想到很可能成爲自己老闆的女人,居然還是個隱藏的超級無敵大富婆!
這傢伙甚至無恥的想,是不是等小爺哪天不想努力了,只要拿下俞向晚這娘們。
到時候,房子、車子、票子,不是分分鐘就都有了?
“沒想到俞小姐的消息竟如此靈通。”俞向晚面上不動聲色。
楚嵐一臉微笑的說道:“俞小姐不要誤會,知道某些關鍵信息,也算得上是我在特稽部的一些專項權利。”
原來如此,俞向晚暗自鬆了一口氣,楚嵐的身份特殊,若她有心調查自己便不得不防。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轉而說道:“對了,剛剛寧凡的事情謝謝楚小姐替我解圍。”
俞向晚之所以站出來冒充寧凡的女朋友,不過是想幫他出氣。
儘管她也知道,這麼做很可能給自己造成諸多不良後果,但她更清楚,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在夜夜笙歌酒吧那次,她就已經被楊柳給毀了。
因此,比起這個,輿論風波也好,還是由此帶來的經濟損失也罷,俞向晚都認了。
不過此時冷靜下來想一想,確實有些衝動。
“俞小姐客氣了,你都說是我楚家未來女婿的事情,所以……該由我謝謝你纔對。”楚嵐口吻淡淡,聽不出有何情緒。
楚家未來女婿?
俞向晚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一雙嫵媚雙眸掃向寧凡,道:“原來是楚家姑爺,幸會。”
擦,楚嵐這娘們瞎說啥啊?
寧凡有些鬱悶的掃了楚嵐一眼,萬一俞向晚信以爲真,到時候再嫌棄他是有婦之夫,就不聘他當貼身保鏢。
自己豈不是人財兩空?
一念至此,這傢伙趕忙解釋,道:“你別聽她瞎說,我們都是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楚嵐不樂意了,她咬牙瞪着寧凡,該死的,這小子難道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嗎?
還是說他跟這俞向晚有什麼特殊關係,所以纔不想跟自己扯上關係?
沒想到這小子看着是個正人君子,結果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見到楚嵐生氣,寧凡表示很是鬱悶,這特孃的啥情況啊?
魏鴻有些幸災樂禍,道:“看來,這齊人之福也不是誰都可以享受的。”
“滾你孃的。”寧凡抽了抽嘴角,都這個時候,這小子能不添亂嗎?
魏鴻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才衝楚嵐,道:“說正事,你跟周建解除婚約是你的意思,還是楚叔叔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父親的意思。”提到周建這茬,楚嵐就覺得頭疼不已,不過她還是說道:
“跟周家的婚約,原本就是在我父親病入膏肓之際,不得已定下來的……周建不是我的理想型。”
儘管今天的事情不過是湊巧趕上,她便順水推舟,並未提前跟自家父親商量。
但楚嵐想,既然楚鍾民很看重寧凡這小子,跟周家的婚約,遲早都是會解除的。
她既不喜歡周建,就沒必要一直拖着人家。
“能理解。”魏鴻難得認真。
他跟楚嵐都是家裡的獨子,又都是陵江市的頂級豪門,自是能理解那種連婚姻都得與家族利益掛鉤的身不由己。
俞向晚柳眉微蹙,說道:“不過看周公子的樣子,應該沒那麼容易鬆口。”
楚嵐點點頭,道:“所以我才答應跟他打賭,我相信,當着陵江市如此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應該不會反悔。”
伴隨她話音落下,楚嵐、魏鴻、俞向晚三人似想到什麼,不約而同齊齊看向寧凡。
後者指着鼻子,頗有些無辜,道:“你們看我幹啥?”
“我可是把終身幸福都押在你小子身上了,你到底有沒有信心?”楚嵐很是忐忑。
俞向晚也說道:“是啊,寧凡,你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朋友跳入火坑吧?”
如果說魏鴻可以理解楚嵐的決定,俞向晚則能感同身受。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共度餘生,那根本就是折磨。
見到先前還爭鋒相對的兩個女人突然統一戰線,寧凡不由搖搖頭,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種。
這變臉速度簡直比變天還特孃的快!
不過他還是聳聳肩膀,如實道:“你們最好別對我抱有任何期望,我對賭石那玩意兒根本一竅不通。”
楚嵐揉着太陽穴,無精打采道:“看來,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我看未必。”魏鴻卻跟打了雞血似的說道:“這小子之前對古玩不也是知之甚少嗎?可就在這幾天,他靠着古玩賺了八千萬,其中還包括楊澤那小白臉的三千萬。”
“剛剛還忘記問了,你小子跟那楊澤到底怎麼回事?”見魏鴻對寧凡如此有信心,楚嵐一雙美眸滿是希冀。
寧凡聳聳肩膀,看着魏鴻道;“你說。”
魏鴻當仁不讓的將寧凡這幾日在古玩市場的豐功偉績,大致講述了一遍。
末了,還不忘拍了拍寧凡的肩膀,道:“兄弟,哥對你有信心。”
“沒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還有這等本事。”俞向晚看着寧凡,由衷讚美着。
寧凡攤攤手,意有所指,道:“所以貴有貴的道理。”
“可這也只能表明這小子對古玩很有天賦,但賭石終究不是古玩……兩者之間天壤之別。”楚嵐理智且平靜的說着。
魏鴻擺擺手,道:“反正事已至此,死馬當活馬醫唄。”
“不過楚大美女你大可放心,就以我們幾個的交情,縱使寧凡最後輸給周建那瓜慫,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實在不行,到時候,我讓家裡老頭子轟平他周家,看他小子還敢不敢娶你。”
“噗嗤……”楚嵐忍俊不禁,卻是苦笑道:“哪有你說得那麼簡單。”
寧凡則擰眉沉思,魏鴻這話說得簡單。
可週家背後既仰仗着連楚鍾民都談之色變的北荒姜家,那麼,楚嵐的婚事顯然不能正面硬剛。
否則,以楚鍾民的行事風格,恐怕早就同周家解除婚約了,怎會遲遲沒有動靜?
換句話說,要想幫到這娘們,與周建那瓜慫的賭約,確實是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惡補已經來不及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尊敬的來賓你們好,非常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前來參加由我楊家、周家和吳家共同舉辦的拍賣會。”
與此同時,講臺上打扮得人模狗樣的楊澤開始侃侃而談,道:“爲不耽誤在座各位的寶貴時間,拍賣會現在正式開始。”
伴隨楊澤話音落下,大廳各處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很快,穿着旗袍,且性感美豔的司儀小姐和身着西裝革履的拍賣師出現在舞臺中央。
拍賣師簡單介紹了一下拍賣規則之後,就指着司儀小姐手中托盤,道:
“今天的第一件拍賣品,乃漢代青瓷刻花瓶一件,起拍價爲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