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澤話音剛落,面前倏地多出一道人影,只見那人揚脣笑了笑,不過還不等其反應,一個巴掌就毫無預料落了下來。
“啪!”
這一耳光抽得楊澤連連退出好幾步,最後腳下一個趔趄,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
他被打得滿面懵逼。
就因爲楊澤剛剛那句話,原本魏鴻也打算動手,只是寧凡的速度和動作都比他快。
因此,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在場衆人除了魏鴻,全都傻眼。
這小子瘋了嗎?
都變成籠中困獸了,竟還敢打人?
而張一豐作爲古玩界大亨級別的人物,看到有人當着自己的面打了其最得意的關門弟子,他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
眸中甚至流露出殘忍的笑意。
對於這個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少年,張一豐動了殺意。
寧凡漫不經心甩了甩打人的手,並居高臨下睨着楊澤,道:“四眼怪,小爺忍你很久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陵江市富豪頓時惱怒不已。
“混賬東西,你好大的狗膽,當着張大師的面,豈能有你狂妄的份?”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螻蟻,你有幾條命,就敢動手打楊公子?小子,你今天若想活命,就立刻跪下來祈求張大師的原諒……”
“呵呵,以爲小爺跟你們一樣?”寧凡出聲打斷,笑容嘲諷,道:“一羣跪久了就站不起來的軟骨頭。”
“小畜生,你找死!”聞言,立刻就有人紅着眼,道:
“你不過是最低賤的螻蟻,難不成還想憑一己之力跟我大半個陵江市上流圈子人物叫囂?”
“沒錯,就憑你這句話,縱使今日張大師宅心仁厚不跟你計較,也必須跪下來跟我們道歉,否則,你小子別想在這陵江市立足。”
“你們早上都沒刷牙,這麼大口氣?”寧凡咧嘴一笑,完全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魏鴻則十分配合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口吻嫌棄道:“豈止沒刷牙,這分明就是吃屎了,不然怎麼可能嘴臭得要命?”
“媽的,兩個該死的小畜生,着實可恨……張大師,對待這種目中無人的黃毛小子,您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
“是啊張大師,趕緊發話,讓你的人將他們往死裡教訓。”
“這……”張一豐露出爲難的表情。
儘管他心裡早已恨不能將寧凡打死,只不過,他假仁假義慣了,不想落下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的惡名。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這時,躺在地上的楊澤,一抹嘴角溢出的鮮血,朝身後十幾個黑衣保鏢,近乎咆哮道:
“給我打死這兩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我讓他倆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寧凡看着魏鴻一笑,道:“兄弟,你聽見了嗎?這傢伙要讓我倆生不如死呢。”
“聽到了,只不過,想讓我倆生不如死的人那麼多,他們算老幾?”魏鴻這話有夠囂張,也有夠狂妄,是他的慣有作風。
楊澤咬着牙,一字一頓,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成全他們。”
伴隨其話音落下,原本就蓄勢待發的十幾個保鏢,瞬間蜂擁而至。
“打死他,打死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沒錯,讓他們有來無回,一定要往死裡打……”見到這裡,在場的陵江市上流圈子富豪激動得不行。
那興奮的模樣,彷彿只要借他們一個膽子,就敢上去跟寧凡和魏鴻比劃比劃了。
當然了,這麼做,顯然有失身份。
更爲重要的是,在他們看來,寧凡根本不配,至於魏鴻,看穿着打扮應該是個富二代。
不過,今日拍賣會最不缺的就是富二代。
然而就在下一秒,所有想看寧凡和魏鴻被暴虐的人,臉上表情倏地一僵。
因爲他們看到,就在十幾個黑衣保鏢拳腳逼近之際,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少年,僅僅一個橫掃腿,霎時間便踹飛七八人。
至於那些緊隨其後的保鏢,則被倒飛過來的人,重重砸倒在地。
換句話說,他們連寧凡和魏鴻的衣角都沒碰到,人就已經被幹翻了。
而且,這一切僅僅只用了幾秒鐘時間。
“怎……怎麼可能?”此時此刻,在場衆人全都不可置信、呆若木雞,包括張一豐和楊澤二人。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着瘦得跟竹竿一樣的刁民竟然如此能打?
“哈哈哈哈……笑死爺爺了,看你們一個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結果就用這種垃圾東西跟我兄弟打?”魏鴻仰天大笑,道:
“你們這特娘分明就是從門縫裡看人,完全把我兄弟給看扁了啊!”
原本魏鴻只要搬出自家老子的名頭,就能鎮住在場至少一半的人。
但是,像他這樣的二世祖,平日裡以踩人爲快,尤其還是跟着寧凡一起踩人,別提有多爽!
“一羣上不得檯面的傢伙,也想打死小爺?”寧凡則面露不屑,自從跟顧五和韓震那樣還算有點能耐的修煉武者交過手之後。
這傢伙現在對待這些普通武道者,根本不帶花裡古哨的,在他看來,越省事越好。
“該死,這小子居然還是個練家子?”楊澤難以置信,表情十分難看。
張一豐同樣臉色鐵青,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慣有的高高在上表情,道:
“小畜生,你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後果嗎?”
“嗯?後果?”寧凡聳聳肩膀,視線依次掠過楊澤等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張一豐身上,道:
“老雜毛,你的人我已經打了……你們想殺我,那便只有找更厲害的人來。”
“若找不到,呵呵,那就輪到小爺表演了。”
“呵呵,少年,你會爲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張一豐表情森然,同時,他第一次拿正眼瞧寧凡。
看着那個盯着自己,一臉淡定自若的少年,張一豐心中簡直憤怒到極點。
“你以爲自己打得過十個、二十個,就能打過五十個、一百個嗎?”
寧凡一挑眉梢,道:“聽你的意思,是打算搬救兵了?”
“我不過想讓你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這陵江市,比你拳頭硬的人多不勝數。”張一豐死鴨子嘴硬。
“小爺今兒個賺了錢,心情不錯,就給你一個求救的機會。”寧凡揚脣冷笑,道: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待會叫來的人讓我失望了……呵呵,耽擱了小爺的時間,就得付出代價。”
這傢伙話音落下,直接一腳踹在楊澤的屁股上,他吩咐道:“去,給小爺搬一把椅子來。”
聞言,在場衆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他們看着寧凡的眼神,既震驚又憐憫。
這小子怕不是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你找死……”楊澤瞠目結舌瞪着寧凡,近乎是從脣縫中擠出三個字。
寧凡漫不經心揉着手指,威脅意味明顯,道:
“我可告訴你,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因爲,如果讓小爺擱這乾等着,沒事做的話,就只有活動筋骨了。”
聽到這話,楊澤氣得直想殺人,該死的東西,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偏偏對方以一敵十幾的實力擺在這裡,救兵沒到之前,跟他叫板,無異於自討苦吃。
深吸幾大口氣,楊澤只能乖乖去北江大廈搬椅子。
畢竟,他們這些混跡古玩界的,舞文弄墨可以,打架?莽夫之舉!
而其餘陵江市富豪,則全都心照不宣的默不作聲,這小子氣焰正旺,沒必要往槍口撞。
“哼!”見到這裡,張一豐冷哼一聲,直接掏出手機打電話,道:“張武,你帶一百個人來北江大廈,本大師今天要殺人。”
聽到張武這個名字,衆人心頭一喜,此人可是張大師的親侄子,據說還是個修煉武者。
一旦此人出面,這鄉野刁民勢必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