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只值五千塊?確實廉價,不過……”
寧凡冷掃楊柳一眼,說道:“小爺可不喜歡公交車。”
對於這個看起來頗具姿色的女人,這傢伙瞬間好感全無。
聽到這話,楊柳一張俏臉紅白交錯,她厲聲尖叫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羞辱我?”
女人話音落下,似不解恨,揚起巴掌就打算教訓跟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
“咚咚咚咚……”
然而就在這時,包廂門被人敲響,楊柳只好憤憤的放下手。
“你給我等着!”她瞪着寧凡,咬牙切齒警告完,才徑直走去開門。
很快,外面傳來燕姐的聲音:“柳兒,俞向晚到了,我把她安排在了樓下包廂。”
“嗯,我們現在就過去。”楊柳點點頭,轉而看向旁邊的經紀人說道:
“陳勇,你先在這裡看着裡面那小子,我回來之前,不准他離開……作爲獎勵,那個賤.人今晚歸你。”
酒吧包廂的隔音效果其實很好,她們自是不會擔心隔牆有耳。
可沒有人知道,寧凡的聽力十分變.態,任何蛛絲馬跡都別想逃過這傢伙的耳朵。
“俞向晚?”包廂內,這傢伙輕易捕捉到這個關鍵名字。
直覺告訴他,像楊柳那樣的蛇蠍美人,大晚上把俞向晚約到這種地方。
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儘管這傢伙跟俞向晚只有一面之緣,但好歹是鄰居。
加之他本身就很不爽那個把自己當“少爺”的女人,自然不能讓其奸計得逞。
一念至此,寧凡確定兩個女人離開後,直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只是他剛把門拉開,就有黑影籠罩了過來,這傢伙垂眸看到一個留着長髮、體型壯碩的男子擋在面前。
這不是別人,正是楊柳口中的陳勇。
對方個子不算高,可這噸位……足足比寧凡大了兩個號!
以至於,陳勇只需往這一站,整扇門都被他堵住了。
寧凡不以爲意扯了扯嘴角,隨即看向男子身後,用有些意外的聲音說道:“柳兒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聽到這話,陳勇下意識回頭望去。
空空蕩蕩的走廊,別說楊柳,連人毛都沒有一個!
心底咯噔,暗叫糟糕。
哪知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覺後頸驟痛,緊接着,陳勇兩眼一黑,直挺挺順着門框倒了下去。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草包。”從陳勇身上跨過去的時候,寧凡還有些嫌棄地踢了踢其四仰八叉的雙腿。
不過楊柳和燕姐已經走了,他並未過多停留,轉身跑向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
沒過多久,這傢伙就看到楊柳獨自一人進了包廂,燕姐則到服務檯拿了兩杯雞尾酒。
從寧凡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她從侍者手中接過酒託之後,又往右邊那杯雞尾酒裡放了一包白色粉末。
吸管輕輕一攪,白色粉末便與顏色鮮豔的酒汁融爲一體。
看着燕姐若無其事端起酒託走進包廂,這傢伙來不及多想,直接推開門跟了進去。
見俞向晚這時已經端起那杯雞尾酒打算往嘴裡灌,寧凡皺了皺眉。
這娘們是酒鬼嗎?
什麼人給的東西都敢喝!
包廂裡三個女人看到突然闖入的少年,均是一愣,還是俞向晚率先反應過來。
這傢伙跟蹤自己都跟蹤到這裡來了!
還說不是私生飯?
俞向晚有些生氣,頓時沒了喝酒的興致。
她揚起下巴,一臉不屑盯着寧凡,卻沒有開口說話,她就是想看看,這傢伙還能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
眼睜睜看着俞向晚送到嘴邊的酒杯又放了回去,楊柳咬着牙,簡直不甘心到了極點。
轉而看向壞了自己好事的傢伙,她滿面陰沉道:“小子,你特碼是在找死嗎?”
雖說楊柳在娛樂圈混得並不怎麼樣,可這女人心思很重,自然懂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何況,像寧凡這樣無權無勢的鄉巴佬,縱使不必身後的勢力出面,她也能將其玩弄於鼓掌之間。
“都是誤會。”寧凡沒去管俞向晚,他像沒事人一樣走過去找了箇中間位置坐下來。
然後端起桌上兩杯雞尾酒,自己一杯,又遞給楊柳一杯。
只不過,誰也沒看到他不動聲色調換了兩杯酒的位置。
“柳兒姐,我已經想清楚了,剛剛的事,是我不對……所以,特意趕過來向你道歉。”
這傢伙說得誠懇:“還希望柳兒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楊柳心想,一個山溝溝出來的窮小子,衝動之下頂撞金主,冷靜之後又深感後悔,這才按捺不住跟來道歉。
順理成章。
一念至此,她面色緩和了很多:“好,我知道了,酒,待會再喝,你先上去等我吧?”
“柳兒姐不願意喝酒,肯定是還沒原諒我。”寧凡聞言,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見到這一幕,俞向晚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小子跟楊柳也認識,換句話說,是她誤會了,對方根本不是因爲自己纔出現在這裡。
楊柳則看了不遠處的紅姐一眼,見其點頭微笑,她便再無顧忌。
與寧凡碰杯後,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在楊柳看來,是這愣頭青非要往上湊,可不能怪她,不過,橫豎最後便宜的都是自己,倒也無關緊要了。
至於俞向晚……讓燕姐重新調一杯就好!
不知是不是那東西起了作用,沒過多久,楊柳面頰緋紅,渾身升起異樣的感覺。
燕姐心底咯噔,她大叫一聲:“柳兒!”
楊柳頓時臉色發燙,該死的,那杯被下藥的酒讓自己喝了?!
“這酒有問題?”俞向晚此刻也看出端倪,她蹙着柳葉眉,有些難以置信。
寧凡這才面色平靜看向她,說道:“這東西原本是給你準備的。”
“什麼?”俞向晚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滿面震驚。
寧凡聳聳肩膀,並指了指手裡的空酒杯。
意思很明顯,他喝下的酒,並沒有什麼問題。
也就是說,楊柳充其量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不是想不開自己給自己下藥。
俞向晚的臉色驟然間冷了下來:“楊柳,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不等楊柳開口狡辯,那個叫陳勇的男人上氣不接下氣跑到包廂門口:
“不好,讓那小子給跑了!”
楊柳面色一片赤紅,她好似殺人的目光陡然落在寧凡身上:“你故意的!”
寧凡一攤手,不置可否。
這傢伙從未想過主動害人,何況,還是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他根本不屑。
因此,關於楊柳,不過是她作繭自縛。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楊柳惡狠狠地衝寧凡怒吼完,立刻跑出包廂。
她一把揪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陳勇,壓着聲音低吼道:“快,跟我來!”
很快,對面包廂傳來一道道羞恥的聲音,縱使隔着門,也知道里面的戰況有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