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凡這話,那位男醫生頓時沉着一張臉,滿面怒容道:“行醫治病豈能兒戲?”
“當然不能兒戲。”寧凡不置可否,他卻是滿面輕鬆道:
“所以,就一針,眼下你治不好的病人,我只需一針就能讓他清醒過來。”
男醫生冷笑連連:“呵呵,別說一針,你就是十針、百針,又能怎樣?”
“面對一名中度昏迷的病人,如果不借助現代醫療器械和藥物治療,根本不可能甦醒。”
“不,說一針就一針。”寧凡面色平靜,口吻帶着幾分挑釁:“多了怕你不服。”
若非不是知道這小子醫術了得,楚嵐都忍不住想出聲嘲諷幾句。
這傢伙說話太特丫的欠揍了!
趙強則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喲?沒想到小夥子還挺自信!
“你就不怕說大話閃到腰?”男醫生怒極反笑。
幾個女護士也幫腔道:“小子,就算裝比也要看對象吧?”
“我們這位李醫生,可是海外留學歸來的優秀外科醫生,正因爲如此,才能坐鎮急診科。”
“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嫩青,醫科大學畢業了嗎?就敢在李醫生面前口出狂言?”
寧凡懶得同她們廢話,他看着那位李醫生,道:“敢不敢賭一句話,沒那麼難回答吧?”
“況且,橫豎就一針,縱使存在那麼萬分之一的機會,我沒有令其甦醒,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大言不慚。”被這麼一激,李醫生冷着臉,一口答應下來:“你說怎麼賭?”
“很簡單,只要我一針下去,他醒了,就算你輸。到時候,你必須公開向所有中醫學者道歉,更要向我寧某人道歉。”
“反之,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寧凡本不想在醫術方面冒頭。
一是因爲此次下山,他有自己的事情,不想節外生枝。
二是中醫看病講究緣分,這傢伙不想被過多打擾。
不然,他本可以藉着治好唐老太太癌症的事情揚名立萬,這傢伙卻讓孫聖手替自己隱瞞下來。
不過既然有人不知死活撞到自己手裡,這傢伙也不會客氣。
聞言,李醫生那張臉瞬時黑了下來。
讓他給所有中醫學者道歉還勉強說得過去。
可作爲外科專家,現在竟有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提出讓自己給他道歉?
對於任何一位專家而言,這已經算得上羞辱了。當然,李醫生知道,對方壓根沒有這個機會。
“好,我跟你賭。”李醫生冷笑着說道:
“不過要是你輸了,不僅得跪下來跟我道歉,還要跟我們一塊去醫院,把第一人民醫院的廁所全部打掃一遍。”
聽到這話,楚嵐英氣的眉微蹙,雖然她不太喜歡寧凡一股子狂妄勁兒,但她更不喜歡李醫生這種羞辱人的方式。
“沒問題。”寧凡話音落下,再沒耽擱,他取出銀針,對準昏迷男子的印堂穴就刺了下去。
此刻要是孫聖手在場,定然又會激動得欣喜若狂。
寧凡所使用的針法,尖端有一抹肉眼可見的白色光芒,那片白芒在銀針刺入男子眉心的剎那,全部沒入其體內。
一瞬間,宛如光明驅散黑暗,男子的臉色迅速恢復正常,伴隨銀針取出,他睜開了雙眼。
楚嵐的嘴角悄無聲息勾起,這傢伙的醫術,的確沒讓她失望。
趙強一臉佩服之色:“我去,楚副隊,你帶來的小子果真有一手啊!”
“怎……怎麼可能?”李醫生和三個護士滿面不可置信,銀針隨便一刺,一箇中度昏迷的患者就醒了?
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誰信?
“收工,完事。”寧凡佯裝拍了拍手上的灰,他盯着一臉便秘神情的李醫生說道:
“別忘了回去道歉,記住,我只接受公開道歉。”
至於後續如何,不得而知。
因爲聽到寧凡這話,李醫生就灰頭土臉帶着三個女護士急匆匆離開。
不過,無論他後面有沒有履行賭約公開道歉,今晚這個臉已經算是徹底丟盡了!
滿面懵逼的微胖青年,從幾人口中大致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立刻衝寧凡豎起大拇指:
“臥.槽,兄弟,你牛筆啊!”
寧凡不以爲意地聳聳肩膀,沒有說話,不就是隨手施個針,治個病嗎?
何況,這小胖子連病都算不上,他不覺得這有多牛筆。
“我叫魏鴻,兄弟,你這朋友我交了。”魏鴻是個自來熟,他一把摟住寧凡的肩膀,由衷說道:
“哥欠你一個人情,從今往後,在江中省這片地,哥罩着你。”
寧凡上下打量其一眼,表示深深懷疑。
這小胖子看起來倒還有點肉,可別人那是強壯,他這是虛胖,自己一根手指頭都能滅了他。
誰罩誰啊?
對此,楚嵐倒不覺魏鴻是在吹牛,畢竟,在這江中省,能開防彈車的人,爲數不多。
倏地想到什麼,她心頭一驚,姓魏……難道是那個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