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無拘無束的殺手,如今卻整天埋首於實驗室,爲華夏的軍事力量廢寢忘食工作的王沁。
天性恬淡,卻幹着冰冷而繁瑣的情報工作的葉晚晴。
放下記者和主持人的身份,從頭學習如何做好一名機要秘書的唐心。
永遠都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身邊,在傷員最需要的時候穿上護士制服的小妖。
將父親的走私船停放進船塢,每天周旋於商人和倉庫,爲悍軍攥取財富的阿黛絲。
帶領艦隊毅然向入侵的敵人發動進攻,背井離鄉前往*,執着地爲自己的國家尋找前行道路的阿芙羅拉。
放棄天之驕女的身份和一切,毅然加入悍軍的黃小蕾。
還有眼前扎着熟悉的馬尾,放棄了爾虞我詐,穿上飛行員制服,說話的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的辛曉萌。
戰爭中的這些女人,是如此的生動,如此的鮮活。年輕而美麗人生,如同花一樣,在這滿是戰火和硝煙的時代靜靜地綻放。
她們的眼睛璀璨明亮,她們皺起鼻子做出惡狠狠的樣子嬌憨可愛。她們的微笑和她們的身體一樣充滿活力。她們的淚水和她們的靈魂一樣晶瑩剔透。
男人們通常只注意她們的外表。誰會注意到,她們爲自己的國家,如此不動聲色而又堅定的付出?
女人的承受力,總是遠遠的超過男人。當男人在身邊時,她們小鳥依人,當男人倒下時,她們無聲地支撐着整個世界。
她們不是男人勳章上的點綴,不是男權桌上的花瓶。她們是這個血腥世界的一點潔白,是這個黑白世界的一抹嫣紅,是槍炮上的一株玫瑰。
讓人心疼。
“你不怕死嗎?”段天道輕聲地問着,他看着辛曉萌白皙而透明的耳根。
“怕。”辛曉萌笑着白了段天道一眼:“不過我以前就是飛行員啊。”
“你怎麼來了?”王沁拉着辛曉萌的手,俏生生的,就像一株並蒂蓮。
“我來找你和博藍。”段天道看了看時間:“我需要新的空間跳躍技術!”
“現在?”王沁睜大了漂亮的眼睛。
“對!”段天道吸了口氣:“葉京國那老頑固,快頂不住了!”
這個世界很少有人知道,當頭發被汗水浸得溼漉漉的段天道從紅鬍子海盜基地的密封電梯裡走出來到現在,他吝嗇而貪婪地積攢下來的,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
那張寫滿了推演符號的破紙,似乎就是他一直堅持到現在,並且死也不放棄的唯一理由。
他相信,他解開了那道題。
時間和空間,還有其中的人物,就這麼隨着命運的腳步交織在一起,千絲萬縷,卻向着同一個方向,漸漸地纏緊,擰成一股繩。
一年之前,段天道還沒有改變戰爭進程的可能。
一年之後,他手中的實力,已經足以橫掃千軍。
在他的手中,有三十個網羅了*最優秀的民間機士且每天都在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和機甲武學訓練的裝甲師!有十二支已經完成了戰艦改裝,擁有隱形技術和分體技術,能夠自由在等級最低的e級航道穿行的艦隊。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黃勝天和整個華夏的支持,還有即將配備的橫行和超級航母。
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的摸清悍軍的底細。
別說北約,就連華夏各成員國,也只知道悍軍這個名字。對這個名字背後,有什麼樣的力量,一無所知。
自從華夏聯合議會試圖將悍軍俘虜的漢弗雷艦隊當成華夏的戰利品開始,段天道就將整個*都捂了起來,遮蔽得嚴嚴實實。
他比誰都明白財不露白的原則,也比誰都瞭解……躲在暗處的狼,永遠比醒目顯眼的獅子更危險。
段天道的惡趣味,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當一隻狼。
一隻狡猾而隱蔽的肥狼。
現在的悍軍,已經將爪牙都磨得錚亮鋒利。長弓和雷峰海域戰役之後,段天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在戰火中磨礪成長的悍軍,已經具備足夠的力量。一旦全部列裝橫行機甲和新型航母,並咆哮出籠,整個世界都會爲之驚顫。
讓世界驚顫,這個念頭光是想象就已經讓人媚眼如絲高潮迭起了!從這一刻起,段天道決定當一個左右整個世界的神經病。
只有瘋子,才能拯救華夏。
“跳躍技術在理論上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演算。”王沁拉着段天道的手,往博藍的房間走去:“不過,我們的試驗飛機還沒有完成最後的改裝。”
“還差多少進度?”段天道輕輕摁響了博藍的房間門鈴。
“百分之三十,至少一週時間。”王沁在通訊器傳來博藍的“請進”聲後,輸入指紋和密碼,啓動了自動門。
走進博藍的房間,段天道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想象中的普通實驗室,而是一個恢弘雄偉的大廳。
大廳寬五十米,縱深近百米,高四十米,中間連一根柱子也沒有,拱形穹頂上,數以百計呈方格排列的無影燈,將整個房間照得透亮。
一艘銀白色飛機,懸浮於中央平臺上。無數的儀器和機械臂。緊緊地圍繞在它的四周。數十名華夏科學家和機械師,正在飛機上下忙碌着。
在這地下六百米深處,華夏第一軍事學院,給了博藍一間真正的工廠。
一個自動機械臂託舉的控制檯,向自動門這邊靠了過來。距離還有足足二十米,博藍就隔着透明的防輻射玻璃向段天道揮手。
段天道雙手一起舉過頭頂,好像這樣打招呼更鄭重。
“上來。”博藍在段天道面前停下,招招手,讓段天道和王沁一同站上控制檯,隨即二話不說,推動控制桿,向飛機所在的地方飄去。
“這是我們的試驗飛機帶我們飛到新的地方?”段天道牽着王沁的手,出神地看着眼前的銀白色飛機。從外形上來看,這個渾身散發着細膩金屬光澤,有着優美線條的飛行器,簡直就是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它優雅地懸浮在半空中,修長的機頭就像是天鵝的長脖子,座艙前方的小三角雙翼和機身尾部斜掠的x佈局四翼,再加上兩個並列的圓形噴射口,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會愛上它,感受到它的速度。
“她的名字叫開拓者一號。漂亮極了,不是麼?”博藍看飛機的模樣,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段天道摟住老頭的肩膀。點頭道:“是的!”
“來幹什麼?”博藍瞟了一眼自己的得意弟子,又看了看王沁。王沁睜大了無辜的眼睛,狠狠地白了段天道一眼。
“我需要空間技術。”段天道點頭道:“亞特蘭蒂斯海域,恐怕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們必須在那裡變成墳場之前,執行我們的計劃!”
“新的空間跳躍技術,還沒有進行最後的試驗!”博藍皺眉道:“理論上的數據不足以支持我們的計劃,要知道。我們很可能會失敗!”
“可我們必須要試一試。”段天道深呼吸了一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們傾盡全力的話,或許能夠把謝爾頓艦隊攻進牛頓海域的時間拖到兩個月後。”
“時間太緊了!”一旁的王沁憂心忡忡地搖頭道:“就算我們能在短時間內成功地進行空間跳躍試驗,讓那裡所有人移民也需要很長時間。”
“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那裡遭受敵人的毀滅性打擊。”段天道咧了咧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一個危險的瘋子:“而在我們完成我們的計劃之前,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讓他們焦頭爛額!”
和博藍商量了關於空間跳躍試驗的細節,以及移民計劃等一系列事情後,段天道在飛機起飛前,趕回了第一空港。穿過空港寬闊的碼頭,他看見,一輛醫療機甲和十餘輛掛有不同軍區旗幟的汽車,駛入了戰艦艙門。
段天道不知道這次黃勝天將自己和黃小蕾緊急召回來,究竟想幹什麼。不過,從這麼多華夏成員國的將領同行來看,事情顯然不簡單。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個小時,段天道點了支菸,慢慢向泊位走去。
上京的空港,總是異常地忙碌。數不清的戰艦,運輸直升機,正沿着航道絡繹不絕地往來。
一個巨大的電視,懸浮在航標塔的上方。四四方方的四面屏幕,兩面是關於雷峰海域大捷和葉京國遇刺的新聞,另外兩面,則是華夏的標語。
“無論經歷什麼樣的苦難,我們都將戰鬥到底!列祖列宗保佑華夏!”
這個國家的形象,在這句以脫稿於主席葉京國的演講結束詞的宣言中,變得鮮活,充滿了勇氣和蓬勃地生機。
數以千計的戰艦,從華夏的各個軍區向首都集結。數以百計的華夏裝甲師和機歩師,乘坐巨型運輸直升機,飛往上京。
那些鬥志昂揚的士兵,揹着作戰包,拿着武器,排着隊從自己家鄉的街道離開。送行的人們向他們揮着手,父母含着眼淚看着自己的兒子漸行漸遠。女孩捂着嘴,哽咽着發誓等待戀人的歸來。
政府和軍部,以前所未有地默契合作着,整個國家,都像是一輛開足了馬力的戰車,沿着崎嶇不平充滿危險的道路飛馳。
工廠已經開足了馬力,每一條機甲生產線,每一個船塢,都被生產計劃擠得滿滿當當。無數的礦物運輸船,往來於移民島嶼和資源星,華夏的戰略儲備物資,在這個資源枯竭的年代,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讓這個國家,迅速地武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