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其實沒睡多大一會就醒了。
嚇醒的。
一躺下就開始做夢,開始還蠻開心的,一會夢見自己左手抱着林白‘玉’,右邊抱着的那個不記得了,嗯,反正不是‘毛’嵐也不是白情雪。
身後地上趴着一隻乖巧的王夢雅。
他正樂呵呵的把左邊的林白‘玉’和右邊那個不知道誰丟上一張好大的‘牀’,就飛身往上撲!
眼看就要撲上去,突然林白‘玉’就很突兀的變成了‘毛’嵐!
本來變成‘毛’嵐也沒什麼,大不了照撲。
問題是‘毛’嵐手裡正拿着一把好小巧好‘精’致的手弩,‘嗖’一下就對準他‘射’了出來!
當時他就滿頭都是冷汗,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纔躲過這一箭,朝右邊撲過去。
誰知道右邊那個不知道誰莫名其妙突然就變成了白情雪,她正咬牙切齒的擡起一隻很好看的腳……
本來擡起一隻腳也沒什麼,大不了照撲。
問題是那隻腳不是擡起來給他‘摸’的,卻筆直的朝他踢過去!
更大的問題是他居然已經沒辦法避開了!
天吶!
我的……
段天道就是這麼醒過來的,而且醒過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已經嚇得掉在地上了。
“……”
段天道長吸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突然就覺得還是蘇天藍比較好,最起碼沒有在夢裡開槍打自己……
擡頭看了看‘門’上面的那面掛鐘,此刻已經是下午四點,蘇天藍是中午十二點左右進入實驗室的,四個小時應該足以得出各種檢測結果,怎麼還沒有要求開‘門’?
莫不是睡着了?
那現在進去……豈不是正好可以看到美人‘春’睡?
這個念頭一起,段天道突然就覺得血好熱,心跳的好快!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輕手輕腳的爬起身,‘摸’到那扇牆前面,用小拇指輕輕‘摸’了‘摸’牆壁,又‘摸’了‘摸’,隨即用他自己都聽不到聲音無聲的喚了兩聲:“天藍,天藍……我要進來啦……”
裡面寂然無聲。
段天道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反正我敲過‘門’了,也喊過你了,沒有反應那自然就是默許了。”
那扇牆:“……”
那手指頭‘摸’一‘摸’這尼瑪也算敲‘門’?張個口型也算是喊過了?
老子喊人打你的啊!
段天道也不管自己這樣到底算不算敲‘門’,反正就把鑰匙一轉,那扇牆壁想想自己也喊不到誰來打他,只好無奈的分開了。
第一眼看見的是地上一大堆溼漉漉且凌‘亂’的衣物……
段天道一雙眼睛登時就變得好大!
啊啊啊!
這小‘褲’‘褲’上面印的是hellokitty啊!還有這個尺寸……嗯,絕對超過D啊!
他忍不住直瞪瞪的看了好幾分鐘,才艱難的轉移開視線,結果立刻就把hellokitty什麼的忘乾淨了。
蘇天藍果然就是睡着了,就睡在地上,身爲一個英姿颯爽的美‘女’警‘花’,她這個睡姿其實真的很一般,睡的七零八落‘亂’七八糟的,但……這絕對不影響她的完美。
現在的蘇天藍明顯渾身上下就只有一件白大褂,白大褂不算太短,也不是太長,無法完全遮掩住她身上的關鍵部位,若隱若現的冰肌‘玉’膚,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尤其那一雙雪白的筆直美‘腿’,也大半暴‘露’在空氣之中,隱約透着一股奇異神秘的‘誘’‘惑’力!
段天道瞪大了眼睛,拼命抑制着喉頭滾動的熱流,輕手輕腳的朝躺在地上的蘇天藍挪動過去。
這小妮子也真是的,要睡覺出來睡嘛,沒事爲什麼要睡在地上……吶!我可是好心,我是來準備把你抱上‘牀’去的,嗯,你可不能打我。
其實段天道早就有了會看到美景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想到沉睡中的蘇天藍魅力竟然如此驚人,甚至於像他這般天塌不驚的堅強意志都有些神魂顛倒。
走得越近,實驗室的光線似乎就越是集中在地上的美‘女’身上,畫面感就越發的清晰,白大褂‘胸’前的開口很大,隱約流溢而出的亮白,使得蘇天藍整個上身的曲線更加突出。
白大褂下‘露’出的半截‘玉’‘腿’閃着猶如‘玉’石般若隱若現的光澤,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一種神秘的魅‘惑’。纖塵不染的‘玉’足承接了雙‘腿’柔順的曲線,展現出一個‘女’‘性’的完美。那光滑柔嫩的肌膚雖然因爲經常在戶外工作並非那般潔白,但卻閃耀着健康靈動的光彩,烏黑亮麗的短髮披散在輪廓分明的臉上,還要加上一雙曲線玲瓏的‘玉’臂。
此時沉睡中的美‘女’警‘花’依舊緊皺着眉頭,但醒着時候的剛毅堅硬的棱角全都消失不見,只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純潔。
純潔和‘性’感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蘇天藍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雜糅,這種令人矛盾的感覺使她更添一種無法形容的魅‘惑’,只是靜悄悄的躺在那裡,都無時無刻不在逗引段天道男‘性’熱望的極限!
段天道不知道爲什麼就好想把她的領口拉開一點點,想來想去還是忍住了,主要是想起了剛纔做的噩夢,雖然那個夢裡沒有出現蘇天藍……
但如果美‘女’警‘花’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她會變成自己現實裡的噩夢。
被弩箭‘射’被腳踢已經夠可以了,再被人拿槍追着打……
嗯,她真的會打。
天人‘交’戰了幾分鐘,段天道喃喃道:“吶……我只是要抱你上‘牀’,你總不能打我……”這個理由總是可以用來明目張膽的‘摸’的。
然後他就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到美‘女’警‘花’的‘腿’彎下……
啊啊啊!真的好滑!好膩!還好燙!
嗯……
好燙?
段天道怔了怔,頓時也顧不得其他,急忙探手去‘摸’蘇天藍光潔的額頭。
臥槽!
竟然發燒了!
搞了半天不是睡着了,是昏‘迷’了!
“靠!發燒了不曉得早點說!”
昏‘迷’的蘇天藍:“……”
段天道也顧不得其他,一口氣將蘇天藍抱起,飛速跑出實驗室,將她放在那張診療‘牀’上,替她蓋好毯子,握住她的小手,指尖一股暖洋洋的細流順着她手掌的脈絡疾行向上,進入了她的五臟六腑之中。
昏‘迷’中的蘇天藍只覺得渾身有一種如沐‘春’風般暖洋洋的感覺,似乎有些飄飄然起來,只覺得自己的身軀開始發燙,體內每一粒細胞好像也都在瘋狂的舞蹈,讓她忍不住有一種想呼喊,想跳起來尖叫的舒暢感覺!
沒過多久,美‘女’警‘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張充滿篤定與自信的臉和一雙似乎帶着點點星光的雙眸。
蘇天藍微微怔了片刻,剛纔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卻又如夢似幻,讓她一時間分辨不出究竟那種感覺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雖然身體上的不適已經盡數消失,力氣什麼的也都回來了,但蘇天藍卻完全沒有想要起身的願望,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段天道,嘆了口氣:“我昏‘迷’了?”
段天道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我剛纔很用力的敲‘門’又很大聲的喊你,你都沒反應,我就知道肯定不對勁!然後我就把你救出來了!”
旁邊那扇牆:“……”
美‘女’警‘花’自家人知自家事,本來這幾天就沒睡好過,身體機能就不太好,又淋了一場大雨,加上線索斷裂給自己造成的心理打擊,生病也屬於意料中事。
她並不知道是段天道把自己治好的,只以爲是自己身體素質過硬,睡了一覺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自己除了白大褂什麼都沒穿,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有沒有趁自己昏‘迷’……哎……要是他不趁機佔點便宜,他還是段天道麼?
原本想到這裡就應該勃然大怒的蘇天藍,罕見的居然沒有暴起殺人,只是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頹然喃喃道:“那些泥土樣本都被污染了,沒有查到痕跡,這條線索斷了……”
現在滿心都是失敗感的美‘女’警‘花’只覺得這一件事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下意識的閉上了修長好看的眼睛:“沒了這條線索,再想查出真兇幾乎是不可能的……你去告訴白情雪,我已經無能爲力了……”
“振作起來!”沒想到這個土鱉居然一點都不客氣,用好大的聲音一聲大喝,把已經陷入‘迷’茫之中的蘇天藍嚇得一下就‘精’神了!
“你看這隻蚯蚓!”段天道不知從哪把那個裝着蚯蚓的礦泉水瓶子‘摸’了出來,在美‘女’警‘花’面前使勁的晃:“它就是一隻小小的蚯蚓,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泥土中,就靠吃人類留下的垃圾和有機物生活,可是它卻毫無怨言!生命力無比強悍!把它切成好多段也不肯認輸去死,還能自己組織個足球隊!如果沒有它這樣的‘精’神,還怎麼在這個社會上……”
段天道唾沫橫飛的慷慨陳詞,試圖鼓勵起鬥志消沉的蘇天藍,蘇天藍怔怔的看着面前不斷晃動的礦泉水瓶子,看着裡面那條已經被晃得七葷八素的蚯蚓,下意識的喃喃道:“蚯蚓吃有機物……”
然後她的眼睛突然就亮了,‘騰’一下就掀開薄毯從‘牀’上坐了起來:“蚯蚓吃有機物!”
段天道只好把自己的演講稿暫停了下來,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對啊,它吃有機物啊,我吃飯啊。”
“那蚯蚓的肚子不就是最好的密閉空間!”蘇天藍一聲大喝,一把從段天道手中奪過礦泉水瓶子就朝實驗室裡衝,一把就‘門’關上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開‘門’!否則打死你!”
段天道怔怔的看了看重又關上的那扇牆,又怔怔的看了看被蘇天藍躺的很暖和的診療‘牀’,突然微微一笑:“腦子總算還是比啄木鳥大一點……”
莫名其妙的啄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