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情雪那樣子,段天道痛苦的撇了撇嘴:“唉,實在不行,你發出幾個嘆詞也好啊!啊哦嗯咿咿嗚嗚,這些你總會吧?”
“唔……”
白情雪拼掉了半條命,終於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微弱低吟,聲音剛剛發出,她就已經羞得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段天道:“……”
就這種音量,連他聽起來都這麼費勁,更別提外面的胡嫂了。
“姑爺小姐。”胡嫂居然嘆了口氣:“你們就別敷衍我了,你們一個在搖牀,一個在努力發出聲音對不對?”
房內的兩人:“……”
胡嫂徐徐道:“我這輩子接了三次婚,有七個男人,男女之間什麼樣的事情我都遇到過。小姐,你瞞不過我的。你父親的意思你應該清楚,如果今天你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交待,我想沒有人能幫的了你。”
她微微頓了一頓:“其實這個姑爺我看挺不錯的,比那個什麼汪尚東強得多了。小姐還是認真些對待比較好。天色不早了,你們稍微快些,到了明天早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啊啊,結了三次婚卻爲什麼有七個男人?
段天道把牀一丟,開始思考這個很令人費解的問題。
白情雪明顯沒有考慮這個複雜的問題,她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突然起身來到房角酒櫃前,拿了一瓶八二年份的伏特加,擰開蓋子,一仰脖,汩汩一口氣喝下小半瓶去,因爲灌得太猛,那晶瑩無色的酒液順着她欣長雪白的脖頸筆直的落入她的裙衫,看得段天道眼睛都直了,想不到這小妮子喝酒的樣子,還蠻有味道的!
啊啊啊!
用力擦了擦脣邊的酒漬,略顯搖晃的白情雪隨手丟了酒瓶,一屁股重重的坐到鬆軟的席夢思牀墊上,冷冷道:“關燈!”
整棟別墅夜間的燈光其實蠻華麗的,雖然段天道關掉了室內的光源,窗外隱隱透進光線雖然並不強烈,但對於習慣在黑暗中視物的超級殺手來說,還是能清晰的看見牀上女子臉上酡紅的色澤。
“我。”白情雪只說了一個字就有些無以爲繼,即便猛灌了半瓶伏特加,也無法徹底令她放鬆下來,但她終於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我現在允許你碰我,但不準脫衣服!不準親我的嘴脣!”
爲了堅定自己的決心,她說話的速度很快,跟嫁給汪尚東這個噁心的紈絝子弟相比,讓這個土鱉簡單的碰碰自己就變得相對容易接受多了。
更重要的是,身爲一個平素十分理智的上市公司總裁,這件事已然做到了這種程度,就只差最後一哆嗦,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半途而廢
!
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
段天道:“……”
這,這是要玩真的!
昏暗光線下的冰山美人,就像一尊黑暗中的漢白玉雕像,純美誘人,這一瞬間,段天道甚至都忘記了要找她加錢!
“還愣着幹什麼!”白情雪藉着酒勁說出這番話已經是到了極限,唯恐下一刻自己就會改變主意,冷冷道:“如果你不能幫我過關,就把錢退給我。”
靠!
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可是自己的血汗錢!
爲了保住自己的酬勞,段天道哪裡還會猶豫,當即深吸了一口氣,朝着牀上的美人兒走了過去。
說到欣賞美人,段天道絕對是行家中的專家,專家中的首長。
什麼類型的女人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適合化什麼樣的妝,搭配哪種首飾,甚至應該梳什麼樣的髮型,他全都一清二楚。
但他更清楚,像白情雪這樣高品位高氣質,百搭百般美,只要不毀容就一定好看的女人,就算打着燈籠,也要找好幾百裡才能找着一個。
只是白情雪自己比較喜歡冷豔的打扮,但那股子冷豔之中透出的性感,卻愈發容易勾引男人邪惡的心思。
黑暗中薄紗之下的美人,比之不着寸縷更令人血脈瘋狂卉張!
白情雪又是緊張又是羞恥。
即便是如此的黑暗,也不能阻擋男人極富穿透力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巡弋,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正隨着男人的目光泛起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
但奇怪的是,此刻她最強烈的念頭居然不是惱恨面前的這個土鱉,而是下意識的擔心自己是不是穿的好看。
處子的保守讓她無法接受那些只有巴掌大小的丁字褲,已經成熟的年紀也使得她無法接受那些印着凱蒂貓、維尼熊的可愛少女型內褲,所以她只好選擇樸素中帶着略微性感的四角褲,但現在越是昂貴的內衣越是纖薄,想買厚的都買不着。
“如果太過分的話,就揍他!”白情雪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忐忑不安,一雙白玉般的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給她自己帶來些微的安全感。
男人慢慢的走到牀邊,緩緩的坐到了她的身邊,柔聲道:“放鬆。”
低沉的嗓音似乎帶着難以名狀的魔力,真的讓她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緊繃的雙手。
黑暗中男人的身體是如此的粗獷寬厚,當那隻強壯有力的臂膀輕輕攬住她的香肩時,她忍不住渾身微微戰慄,伏特加強大的後座力正於此時從腹腔中緩緩升騰,衝擊的她隱約有些恍惚
。
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卻令人無法生厭的味道,被這麼有力的手臂攬住,除了緊張羞澀害怕驚慌之外,竟然還有一種奇怪的渴望被用力擠壓的渴望。
從未沉下心來靜心體會這種感覺的白情雪,在被迫體會這種男女接觸時,不由陷入了某種迷茫,渾身逐漸變得乏力軟弱。
一直到一張灼熱的脣輕吻上她甜美的面頰時,她才陡然從迷茫中驚覺過來,急忙側臉挪開自己的脣。
女人的嘴就是心靈的防線,只有心靈完全開放的時候,纔會交出去的最後一道防線,和這個土鱉身體接觸根本就是迫於無奈,無論如何也不能丟棄這道防線。
段天道倒是守約,並沒有強行掠奪她的紅脣,只是灼熱的大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
白情雪倏然一驚,終於忍不住輕輕低呼了一聲:“啊……”
雖然這聲音依舊輕柔微弱,但聽在男人的耳裡,那感覺絕非用語言能夠形容的。
段天道如獲至寶,似乎唯恐自己粗糙的手掌會弄壞這匹上好的緞子,小心翼翼起來。
抱着早受罪早結束早過關心思的白情雪一開始還是在咬着牙忍耐,後來索性放開了聲。
段天道知道,時機到了。
哪知道,就在那巔峰瞬間降臨的一霎那,白情雪陡然一掙,從段天道的懷中猛然脫出,原本緊緊抓住牀單的小手下意識的捂在身前,發覺渾身肌肉的抽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又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臉……
那個窘迫羞臊無比的可愛模樣,像極了一個不小心尿了褲子的小女孩!
段天道還是頭一次看見白情雪這般迷人的小模樣,一時間也忍不住有些發怔。
“姑爺小姐,辛苦了。”門外突然就傳來胡嫂依舊毫無情緒的音調,渾然不覺這個辛苦了用的一點都不搭調:“明天我會如實向老爺彙報的,你們好好休息吧。”說罷,門外傳來一陣咯咯噔噔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段天道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口長氣:“哎,可真不容易……”
從激盪中回過神來的白情雪又羞又恨,突然就很想把這個佔了自己大便宜的男人一刀砍死!
無奈此刻她的神智都迷迷糊糊,渾身乏力,這時候就是讓她拿根針都得掉地上,只得微微向後縮了縮,咬了咬牙:“滾出去!”
段天道:“……”
他表示沒有什麼要說的,這小妮子的過牆抽梯技能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換成平常他說不定還要跟她據理力爭,不過剛纔佔了不少便宜,段天道決定還是忍了算了,攤了攤手,起身就朝門外走
。
“這裡到處都是空房間,你自己找地方睡一覺。明天一早見過我父親,你就自己走。”白情雪冷冷道:“從此以後,都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否則……”她否了半天的則,也沒否出個所以然來,終於恨恨道:“還不快滾!”
段天道:“……”
他突然就很想回頭再去摸她一頓,反正明天以後就不用見面了,一回頭看見牀榻上那個柔弱的身軀,不知怎的又有點下不去手。
算了,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門,段天道忍不住擡起手來放在鼻子前使勁嗅了嗅。
嗯……
好香!
哈哈哈!
“姑爺有什麼需要?”段天道還沒來得及笑出聲,一個皮膚黝黑,身材滾圓的中年婦女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噢!”段天道咳嗽了兩聲,指了指房間:“跟情雪鬧了點彆扭,被趕出來了,這裡還有房間睡覺沒有?”
胡嫂微微點頭:“小姐的脾氣的確不太好,姑爺多擔待,回頭多哄哄就好了。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