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倩雪香溢?怎麼纔來啊?哇!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看來肖芳真的請了不少人,見三人來到,偌大的舞池一片,七七八八站起二三十個。
“是啊是啊。”周曉華和倩雪香溢很快融入到這羣人之中,彼此親熱的打着招呼。
段天道本來也很想融入這羣美女中間,但可惜沒多大功夫,肖芳和那張可怕的鐵鍬臉就出現在了附近,這回段天道學乖了,說什麼也不去看他,目光定在身邊的花如血身上就不轉開了。
花如血怔怔的看了一眼那個鐵鍬臉,突然就捂住胸膛俯下身去,乾嘔了半天,低聲對段天道說:“不好意思,我,我錯怪你了……是,是真醜的受不了……”
再也不想看見月亮的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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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認識各位。”鐵鍬臉似乎完全不曉得自己有多醜,開開心心的上前一步道:“我呢,是肖芳的男朋友,我叫周舞陽……”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爲那一堆正在聊天聊的好開心的同學先怔了怔,驟然間一起俯下身去,乾嘔起來,還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好的,全都真吐了。
周舞陽:“……”
他大概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來改變這個局勢,順手將旁邊臉色鐵青的肖芳攬入懷中:“這裡的會員呢一年二十萬會費,既然大家都是肖芳的同學呢,我打算給你們一人辦一張……”
鐵鍬臉說着說着就有點得意,這裡二三十人,一人辦一張會員就是五六百萬,這個見面禮不可謂不重,肯定立馬就有人要尖叫起來。
但是沒有尖叫。
什麼都沒有。
整個場子登時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衆人面面相覷,視線就在鐵鍬臉和肖芳身上轉來轉去,轉來轉去。
肖芳很明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有些自得的大聲道:“大家不用這麼緊張,這點錢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不,不是這個……”一個穿着黑色長條晚禮服的妹子突然怔怔道:“問題是,我們已經全都是會員了啊……”
“什麼?你們已經都是會員了?你,你們怎,怎麼會是會員?”
肖芳這一怔非同小可,這幫同學都是什麼身家她很清楚,裡面就沒有一個能買的起這個會員的,因爲凡是買得起的,她都沒喊……
黑色長條晚禮服的妹子面有得色:“對噢,上次吳晴過生日的時候你沒來,你不知道,這個會員呢,是紅果果的男朋友,那個叫段天道的帥哥送給我們的……”
旁邊角落裡的段天道:“……”
不會吧?
一說南春還挺大的,爲什麼沒事就這麼小……
“什麼?誰?”肖芳驀然站直了身子,驚異的看着那妹子:“你說誰!”
“紅果果的男朋友段天道啊。
”黑色長條晚禮服的妹子聳了聳肩:“你可能還不認識他,不過沒關係,有機會我……”
肖芳猛然轉身,就差點把手指頭矗到了段天道的鼻子上,帶着最後一絲希望道:“你們說的,總不可能是他吧?”
衆人突然間就變得很沉默。
上次段天道不是穿這身來的,剛纔誰也沒注意角落裡這個穿着變形金剛t恤和大褲衩的男人,哪曾想一直夢想認識的那個男人,居然就在身邊?
那個穿着黑色長條晚禮服的漂亮妹子突然一聲嬌喝,揉身就朝沙發上的段天道猛撲了過去,在他臉上毫不猶豫‘吧唧’一口來了個大的,緊跟着就有一隻小手拿着名片朝他的褲兜摸過去:“段哥哥……好久沒見!可想死我了!你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嘛?吶,這次可不能把我的號碼弄丟……”
“我的!還有我的!”
她的話只說到了這裡,突然之間除了周曉華和倩雪香溢,滿卡座的美女一齊尖叫了一聲,猶如餓虎撲食一般朝段天道猛撲了上來,這一轉眼間,好大一堆美女就把段天道整個淹沒在了沙發裡,他身邊的花如血跌跌撞撞就被一大羣人硬生生擠了出來。
目瞪口呆的肖芳和鐵鍬臉:“……”
“哇噻!聽說紅果果現在這個戲就是段哥哥給她弄到手的呢!段哥哥!你也弄弄我吧……”
“不不!段哥哥,弄我!不要弄她!”
“段哥哥,我不介意你一起弄我和她……”
“你這個小****……”
衆人嘁嘁喳喳,聲音越來越大,一時間早就把今天原本的正主忘得乾乾淨淨。
這個消息可能知道的人並不多,很明顯這次連倩雪香溢都被震的頭暈目眩,兩女看向段天道的眼神,也不自覺泛出不一樣的神采來。
“好了,大家先一起上樓吧,免得打攪到其他人。”肖芳狠狠咬了咬牙,那張漂亮的臉蛋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一突兒白一突兒綠,一突兒紅一突兒黑,但凡能想象到的顏色全都呈現了出來。
“段先生好!”
“哎呀!是段先生!好久沒看見您了!”
“段先生一會找我喝酒啊……”
沒想到這麼久沒來,整個二樓的大部分服務生都還記得段天道,嗯,這個很正常,很多人都會記得自己老闆的老闆,即便只見上一次。
維也納夜總會的服務生,全部朝段天道表現出絕對的殷勤,想來即便是那個鐵鍬臉到這裡來了這麼多次,也從未見過這種陣仗。
就算誰也不去看那張鐵鍬臉,就知道那張臉一定十分精彩。
“段先生,各位請進。”巧笑嫣然的美女服務員打開一扇大門,將這一大羣人一起領進二樓最大的包廂,包廂裡酒櫃沙發大屏幕應有盡有,足可容納近一百人,沒等這羣人開始讚歎這美妙的環境,美女服務生朝衆人一鞠躬:“李經理交代過,但凡段先生來這,要先送一瓶好酒。段先生請隨便挑選。”
衆人忍不住小聲議論:“段哥的面子就是大啊!”
“是啊是啊!徒手拆atm機都不是問題啊!”
“山東藍翔啊!”
挖掘機:……
現在肖芳的臉色像極了一把剛剛挖過陰溝泥的破鐵鍬,今天她幹嘛來了?
報仇來的!
以她對段天道的認知,這個土鱉雖然好像很強悍,可是很窮的!
爲了跟華龍打賭,他一口氣玩命做了那麼多仰臥起坐,不就是爲了錢麼?這樣的人,能有幾個錢?
她甩了華龍,好不容易搭上一個正宗的土豪,嗯,雖然長得醜了點,但那有什麼關係?有錢就行!當時頓覺有了跟段天道和周曉華叫板的資本。
爲了今天這一場秀,她準備的可算是非常充分,連如何不着痕跡羞辱段天道和周曉華的臺詞都想好了三十多句,可突然出現,等於是將她所有的準備變成了爛醬汁。
準備好的每一句話現在說出來,都是打自己的嘴。
看着歡呼雀躍的一衆藝校同學,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臉好腫。
從任何一個心理角度上說,她都無法容忍這種情況的出現。
段天道微微咳嗽了一聲,嗯,沒想到這個經理李強還挺會來事,把服務生調教的這麼會說話,聰明的沒有向任何客人點明自己黑火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這行事細密,也算是十分稱職:“那行……就隨便給我來一瓶上次那個馬格葡萄酒好了。”
這好歹是黑火集團名下的場子,吃相總不能太過兇狠,適合而止就可以了,坑誰都行,總不能坑自己。
哼!馬格葡萄酒?幾千塊一瓶的酒?
肖芳和鐵鍬臉可不知道段天道的心思,只從這一瓶酒上突然就覺得找回了自信。
周舞陽突然微笑着大聲道:“今天是我女朋友肖芳的生日,又是我和她戀愛一星期的大好日子,這麼好的日子不開幾瓶好酒來慶祝,的確是太浪費了!”他伸出一隻雞爪,努力優雅的打了個響指:“羅曼尼?康帝,來十瓶!”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上次被英俊老生楊子浩好好上了一課關於品味的課程之後,這批學生全都進行了奢侈品認知的惡補。
對於這個所謂的羅曼尼?康帝,當然不會不清楚。
羅曼尼?康帝酒園是法國最古老的葡萄酒園之一,最早可以追溯到11個世紀之前的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被譽爲天下第一園。
而那裡出產的羅曼尼?康帝就是世界上最昂貴的葡萄酒,羅曼尼?康帝在市場上是幾乎找不到,因爲它根本沒有零售,所以只有在很特別的地方纔能找到它。
傳說這種酒百萬富翁就能擁有,但只有億萬富翁才能享受的起。
維也納夜總會很明顯就是那個特別的地方,美女招待很禮貌的微微點頭,看來認識這位鐵鍬臉:“周先生,羅曼尼?康帝今天的售價是十八萬元一瓶。”
雖然這種酒的價格每天都在浮動,但在外面最貴也就十萬,這一瓶就賺八萬以上!
衆人一齊忍不住一陣驚呼,顯然是被這酒的價格震到了。
周舞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臉得色的微微笑道:“今天我高興,這點錢算的了什麼,只管上!”
臥槽!這是個傻逼啊!
有人送錢上門……那有錢不賺就是王八蛋啊!
段天道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美女服務員立刻用耳麥低語了幾句,不過片刻,就有十個性感嫵媚的美女,一人一瓶笑盈盈的端了進來,將這十瓶羅曼尼?康帝整齊的放在酒吧檯上:“需要爲您打開麼?”
鐵鍬臉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拿起其中一瓶的瓶身看了看:“唔……是今年出產的……”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手一鬆,這瓶羅曼尼?康帝‘吧嗒’一聲就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所有藝校生的目光登時都被這響亮而清脆的聲音嚇到了,忍不住一起高呼:“十八萬啊!”
周舞陽聳了聳肩,一臉不以爲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沒事,我照價付錢。”說着轉身又拿起了一瓶:“聽說買一箱十二瓶同屬康帝酒園其它園區的酒,裡面纔有一瓶羅曼尼?康帝。所以……”
‘吧嗒’!
著名花樣游泳運動員成吉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