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貓有了主人的勸誡,終於不再進攻段天道了,當然,也沒有喊他爸爸,只是乖巧的趴在其中一個主人的懷裡,舒舒服服的眯起了眼睛。
倩雪香溢左右看了看,發覺大家已經不再注意這邊,急忙小意的湊到了段天道身邊,左邊一個低聲道:“我們不能呆太久,不然會違規。”
右邊一個補充道:“我們和段哥的事情我們沒跟任何人說過,所以今天晚上……我們還是在名單裡……”
左邊一個臉蛋紅了起來:“雖然是作弊,但是段哥千萬不能說出去噢……”
右邊一個臉蛋也紅了:“我們晚上會等着段哥的噢……”
啊啊啊!
段天道渾身都是血在燒,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們拖到樓上去,但是她們已經走了,跑得飛快,似乎生怕被人發現她們跟段天道說了話。
不知道怎麼去火的段天道:“……”
他現在總算知道剛纔肖桃爲什麼不說倩雪香溢的事了,原來這兩個小妮子鬼精鬼精的,沒跟大家說其實她們已經被段天道收過了。
這果然是有好處的。
雖然段天道不清楚她們協議的具體內容,但用肚臍眼猜也猜得到,今天這個日子,已經從了他的人,是要空出這個機會給其他人的。
嘖嘖,說實在的,就算是收過了,可這種事,怎麼可能收的夠?而且還是兩個貌美如花一模一樣的雙胞美眷!
啥也不說了,晚上說什麼也要去多收幾次!
尤其是……
高月。
段天道擡起頭,卻看見高月已經給了鈴鐺兩袋大白兔,鈴鐺二話不說就湊到了自己身邊,一邊往身上爬,一邊嚼大白兔,一邊小聲道:“賄賂已經收了,爸爸,我現在就要開始看緊你了。”
段天道心中一暖,將她抱在了手臂上,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好,你隨便看。”
高月從進來開始到現在,卻一直沒有看段天道,似乎對於他現在是不是比以前更帥一點都不關心,而是走到了毛嵐身邊,兩個漂亮的女人悠悠的端着酒杯,也不知道在聊什麼,聊的好開心。
放眼望去,整個大廳裡靚麗的女人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說大聲笑,雖然有意不去看段天道,但那偶爾投注而來的目光裡,卻充滿了愛戀和滿滿的深情。
段天道只覺得自己被幸福感充的特別滿,感覺現在就是爬拉斐爾鐵塔都可以不坐電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蓋中蓋小藍瓶……
噢,扯遠了。
“還有十分鐘!”喝酒正喝的好開心的蘇老爺子突然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得意洋洋的站了起來:“還有十五分鐘就是新年了!大家請隨我到頂樓去!迎接新年吧!”
“喔喔!過年咯!”嚼着大白兔的鈴鐺第一個歡叫了起來,指着電梯:“爸爸!快!快去搶電梯!”
搶電梯?
段天道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洪良等人一把架住,衝進了電梯,兩架電梯一突兒就滿了,外面好多沒來得及上來的人:“……”
“趕緊上去!”
一幫男人興高采烈的到了頂樓,一下電梯,段天道就有些晃神。
臥槽!
這海中豪客的頂樓什麼時候改成這樣了?
這裡本來應該有的幾個總統套房已經全部被拆的乾乾淨淨,整個頂層被改造成了一個平臺酒吧,除了正中間那個好大好宏偉的吧檯,四處的柔和燈光都是從腳下的玻璃隔板裡發出來的,因爲頂上完全沒有裝燈。
現在的這個大平臺,是用一個完全通透的大玻璃罩子清澈的籠罩在裡面,也不知道在玻璃外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小小的飛雪落在玻璃頂端並沒有累積起來,而是很快化成了水滴,順着邊緣流落下去。
從完全通透的頂層看出去,幾乎整個南春都在視野之內,燈火輝煌的城市,令人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衆人似乎早有預備,一起擠到東側的玻璃牆前,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那一片夜色中漆黑的海洋。
段天道的眼力是很好的,但還是沒有看到那黑乎乎的一片有什麼看頭。難道……馬上會有一大羣不穿衣服的美女從海里飛出來不成?
一想到這裡,他也緊張起來了!
臥槽!
那是一定不能眨眼啊!
很快,兩架電梯將所有人都運送了上來,本來很空曠的大廳裡頓時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所幸這東側的玻璃牆足夠寬敞,這麼多人站滿,也沒有人被遮擋住視線。
“倒數開始!”今天蘇老爺子不曉得爲什麼就是特別得意,拽的像個二五八萬:“十!九!八!”
隨後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笑嘻嘻的跟着大喊了起來:“三!二!一!”
就在最後那個數字出口的一瞬間。
突然就出來了!
不是美女!
是……是禮花!
豪華而絕美的禮花!
無數絢爛的禮花在這一瞬間從深黑色的海洋中狂衝而出,直衝天空,用生命的疼痛和代價綻放那一瞬間的輝煌!
這種美麗,幾乎是無法超過的!
五顏六色頓時充斥了整個通透的大廳!
在一瞬間的安靜之後,人羣的洶涌也被點燃了,無數的歡呼聲充斥了段天道的耳畔。
段天道怔了半晌:“南春不是規定過年不讓放煙花的麼?”
蘇老爺子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很高興終於有了得意的理由:“嘿嘿!我申請的可不是放禮花,這是老子的海軍在過年的時候在海上搞的軍事演習。”
段天道:“……”
這個任性的老頭!
不過段天道清楚,這是蘇老爺子罕見的在動用他的權力爲這個家送的禮物,心裡不由得溫暖了起來。
嗯,以後要對蘇天藍好一點……
“這得花不少錢吧……”王淑蕾掛在寬良身上,幽幽的感慨着:“真壯觀啊……”
“嘿嘿!”蘇老爺子笑的嘿嘿的:“本次軍事演習,感謝段氏企業的全程贊助。”
段天道:“……”
搞了半天還是花的咱的錢啊!
“大家稍安勿躁。”蘇老爺子明顯不覺得這是問題,依舊很得意:“後面還有更加精彩的。”
衆人眼睛都沒有離開過窗外的煙花,聞言一邊點頭一邊繼續看。
每一種煙花,像是不同的花朵,有着不同的美麗。
它們好像也有着不同的性格,在釋放的一瞬便可以看出來。比如這支禮花不動聲色,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就衝上了天空,在深色的夜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菊花,怪不得有淡如菊這樣的說法,一切的美麗是那樣的安靜和平淡。
“嗯?”段天道突然就怔了怔:“這是?”
就在那支淡如菊的禮花綻放到最後的一霎那,突然在天花形成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很明顯,也很巨大!
清清楚楚的寫着穆米兩個字!
衆人一起忍不住轉過頭去,卻見穆米含羞帶笑的垂下了頭,當真像極了一朵淡雅的菊花!
“嗵!”
又是一支菸火直飛上天,像一條游龍,在天空中飄遊,金色的鱗片帶着龍的威嚴與高貴……
花如血!
緊接着衝上天空的煙花在爆裂的一瞬綻放出一朵非常耀眼的花朵,有紅的、有黃的、有綠的,還有紫色的,將整個天空都映得發亮,好像在這一瞬,它要將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綻放出來,不剩一絲一毫,只爲了這美麗的瞬間,哪怕是燃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倩雪香溢!
金蛇狂舞,盤旋數次再綻放,將美麗延長,一點一點綻放……
周曉華!
一支一支不同式樣的禮花在綻放,一個一個溫馨的名字消失,再展現。
綻放後還會留下種種餘輝,再將一抹金色送入視線,讓人回味無窮。
每個女人都把自己比作一種禮花,用這種方式向段天道展示着她們的愛意,就像是生命的綻放,帶着生命的力量、希望與溫度,綻放出的也是生命的美,這纔是真正的絕美。
像凡·高的《向日葵》,那種耀眼的金黃帶着生命的絕美,是一種瞬間的綻放,卻又可以成爲永恆;像一個舞者,在舞臺上用盡全身的氣力去詮釋生命的主題,那樣的舞動將會讓關注永遠的記在心中。
生命如煙花般的綻放是最最動人的,這種美麗哪怕是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追逐,也是值得的。
黑色的天空,是那一塊畫布,是那一方舞臺,也是那一卷白紙,它爲那些女人們美麗生命的綻放作了最完美的鋪墊與映襯,因爲有了它的存在,一切屬於生命和愛情的綻放才顯得美麗和耀眼。
一顆顆耀眼的煙花衝上天空,就像在許下一個個的心願,心願被禮花帶到天上,帶給天上的神靈,得到他們的庇佑,帶給人世間的人們最大的快樂。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但卻總是不夠。
直到最後一刻,從深黑的海洋上一起綻放出的那宏偉壯闊的沖天大花,在瞬間充斥了幾乎整個黑暗的天空,隨即徐徐降落,猶如一把遮天的大傘,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煙花漸盡,最後給這一支猶如遮天大傘的煙花下了定義。
段天道。
段天道就像是一尊已經凝固的雕像,沒有動作,沒有說話,其實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應該做什麼。
對於這些美麗如煙花的女人們來說,段天道果然就是那把能夠遮擋一切風雨的大傘,帶給她們溫暖,安全感,愛,一切……
段天道三個字逐漸淡去的那一刻,黑沉沉的海面上許久再沒有出現新的煙花,衆人都以爲煙花盛宴已經結束,剛準備鬆一口氣。
卻在此時,突然再度飆飛起無數如同流星般的火焰,在空中交錯纏繞,猶如魚水交歡,又像是盤旋沾黏的蝴蝶,在空中足足環繞了數分鐘,都超過煙花應該持續的時間了。
很有常識的鄭大廈都忍不住了:“這是什麼煙花?”
蘇老爺子得意的差點掉窗戶外面去了:“這不是煙花,這是老子的空軍飛行一隊。”
衆人:“……”
在漆黑的晚上表演飛行特技……這得尼瑪多任性啊!
就在段天道忍不住想要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再度卡在喉嚨裡。
因爲那無數條火焰突然加快了速度,在空中交錯盤旋,無數的焰尾組成了新的四個字。
那四個字是……
我們愛你。